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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斗兽仪式

在擂台中心有两个人在拼斗,传出噼噼啪啪的响声。高信看到落在下风的是一个年轻女孩,她的一头红发在及肩处齐齐剪断,短俏得相当可爱,如丝绸般柔顺飘扬,在微风中就像是一团暖人的火焰,让人心旷神怡。她皮肤白皙的脸蛋上嵌着两只黑亮的眼睛,眼光灵动,显得非常聪明,只是现如今这双眼睛里面掺入了些许惊慌之色。

高信所处的位置看不见女孩的对手是谁,只好又多看了女孩两眼。只见女孩一个后空翻躲过对手的攻击,然后双足点地,半跪在地上,胸口起伏,像是体力不支。

女孩身上的衣服很特别,是从一件功夫衫改良过来的,说白了就是“功夫衫式的紧身衣”。这件紧身功夫衫刚好把女孩曼妙的身材衬托出来,明黄色的功夫衫上面还绣着白色的虎纹图案,让女孩平添了几分英气。功夫衫的下半部分演化成虎皮裙,在腾挪闪躲之间高信瞅见一双美腿,不禁脸上发烧,心头发烫。

正在此时,女孩凌空一跃,在落地的时候却没有站稳,“哎哟”一声跪倒在地。她的对手却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立刻就下了杀手,只听“嚓”的一声怪响,一个银色的巨大锥形物快速向红发女孩飞去。高信这才看清对方的武器是什么,竟是一块坚冰!一块顶端锋利无比的坚冰!如同巨剑一般,若是红发女孩被击中,肯定会穿胸而过。高信大惊,可是围观的人群非但没人出来援手,有些人竟然欢呼起来。

看到此处,高信再也无法忍耐,他大喝一声,从人群后面跃上擂台,双足在擂台上一点,身子便直直向那支冰棱巨剑扑去。只是几秒钟就赶到了冰棱巨剑的侧面。红发女孩和她的对手都呆住了,不知道高信是从哪冒出来的。

到了冰棱的侧近高信才发起愁来,不知道光靠自己的肉臂能不能劈断这支巨大的冰棱,可是眼见红发女孩就要遭殃,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高信怪叫一声挥臂向冰棱砍去,心中暗想:“唉,我要是能操纵火焰就好了,正好可以把冰棱烧化。”

说来也怪,高信本来是皱着眉头打算硬碰硬,豁出去手臂骨折也要劈断这支冰棱,没想到却像切豆腐一样轻松。“咔”的一声,冰棱应声而断,失去了冲力的两截冰棱随即摔到地上,看冰棱的断面有溶水淌出,竟像是被某种热力所熔化。

高信吃了一惊,他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同时忙里偷闲地去瞧自己的右手,只见在手掌的掌缘上围着一圈金线,金线向外射出灼灼的热力,竟像是炼钢炉里红热的铁水,再细细观瞧,高信发现那是一条超小型的金龙。

原来,内侣孙悟空拥有自己的意识以后,在世界上漂泊了近百年,打败了许多修真者,抢了许多法宝灵兽,这只赤焰小金龙便是其中之一。今天高信在脑海里想着操纵火焰,赤焰小金龙就尊法旨前来护驾,游走在高信的掌缘,用热力将冰棱熔断。高信不明就里,调整姿势稳稳落在红发女孩面前,心想:“难道我心里想着什么便会有什么能力?这样的话我也太牛了!”

高信向红发女孩露齿一笑,道:“我叫高信,是被龙门岛上这帮没人性的畜生掳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本以为自己必死,现在惊魂未定,她见高信上身穿着一件红色T恤衫,下身一条蓝色牛仔裤,脚下却穿着一双拖鞋,显得十分怪异。女孩迟疑地答道:“我……我叫鹤存真,你可以叫我阿真,可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高信心中一动,暗想:“她和我们班的校花鹤语欣一个姓,这个怪姓很少听到,难道她俩是亲戚?咦,那是什么?”高信在阿真的额头上发现了一个印记,那是一个圆形被一道闪电一分为二,正烙在额头中央。高信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叫阿真的女孩也和自己一样,是被军校认定为“应该销毁”的斗兽。

高信心头火起,他不敢轻易使用金龙环绕的右手,便用左手将覆在前额的刘海拨开,让阿真看到自己额头上的销毁印记。阿真不看则已,一看马上哭了出来。

斗兽是修真者中的异数。曾经有一个姓秦的医生由于偶然原因成为修真者,他刚被掳到岛上就力量失控,狂性大发,许多教官联手都对付不了他,竟有数十人因此丧命,后来出动军校主力才将他打败。从此以后,军校在处理生源的时候十分谨慎,只要发现某人在控制力量的时候稍有暴走倾向,便冠名为“斗兽”加以销毁。

在军校的开学典礼上,斗兽要和学生一对一决斗,如果斗兽在决斗中证明自己可以正确控制力量,让教官感到满意,教官就会抹去他们的销毁印记,让他们和其他学生一起参加培训。可是这样的特例少之又少,通常情况下斗兽的下场都是在车轮大战中被学生杀死,就地掩埋。每次开学,例行举办的斗兽仪式也被看成是提拔学生干部的预选赛,教官们只关注新生中谁有能力担当领导职位,没人会费力不讨好地去拯救一个低贱斗兽的生命。

鹤存真是一名孤儿,七岁的时候被一位拳师收养,住在陈氏太极拳的拳馆里,今年突然能力觉醒,被军校注意。斗兽的认定本来是极其严格的,可是近年来由于管理松泛,教官们经常根据自己的喜好判定谁是斗兽,甚至诬陷看不顺眼的学生,阿真就是因为不肯答应一个猥琐教官的非礼要求才被陷害的。

被绑架到龙门岛之后,她和其他五名斗兽被关在一个小黑牢里半个多月,教官强迫他们学习修真者的基本知识,阿真以为学会这些知识就能获得自由,于是特别用功,把厚厚的一摞课本背得滚瓜烂熟。在这半个月里她和其他人同病相怜,成了好朋友。

到了开学典礼那一天,她和五名狱友一个接一个地被押到广场上,接受新生的挑战。自从能力觉醒后,许多新生变得自高自大,又听说龙门岛上没有法律,甚至杀人也不受惩罚,于是就有几个心思恶毒的学生下了狠手。不到一个小时,她的狱友们就全死在这些人手里。阿真吓坏了,轮到她的时候已经双脚打晃,欲哭无泪了。没办法,她只好尽力躲闪,努力求生。幸亏她有一定的武术根基,这才能勉强支持到现在。

阿真见高信和自己一样都是斗兽,胸中忽然升起酸涩的感觉,回想起刚刚惨死的五位狱友,阿真猛地扑进高信怀里,咬着嘴唇哭了起来。

高信从没和女人亲近过,现在阿真突然挨得他这么紧,搞得他挺不好意思,心跳加速,脸也红了。转念一想,阿真的心理承受能力显然已经到了极限,哭出来反而会好过些,于是高信将怀中的阿真搂紧,心中并末存有丝毫猥亵的念头,就像是哥哥在安慰妹妹。哭着哭着,阿真竟然晕了过去,高信让她侧身躺在地上,又从裤兜里掏出手帕垫在她的脑袋下面,这才站起身来。

想到方才人群中竟有人欢呼,高信对围观的学生还有教官大吼道:“你们这些禽兽!这样的弱女子面临险境你们都不闻不问,你们还是不是人?”

言毕,高信猛然转身,指着阿真的对手道:“尤其是你!对一个这么可爱的少女都能痛下杀手,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本来高信想用惊叹号来结束这个问句,可是一看清对面站的是什么人,他张口结舌,话到半途就没了底气。原来意图杀死阿真的不是别人,正是高信班上的超级大美女鹤语欣!

鹤语欣身材高挑,身穿一件黑色体操服,贴身贴肉,衣裤单薄的很,绝对会让任何一个见过她的男人对她留下深刻印象,对她的优美曲线浮想联翩。标准的冰山美人就是这样了,凤目、薄唇,高高的鼻梁更显冷傲非常。她长发及腰,瀑布般的长发却是绝对的纯银色,好像全都是用白银熔制出来,在阳光的照映下闪闪夺目,如同银河一般。

鹤语欣认出了高信,却不上前打招呼,而是眼光倨傲,冷笑一声,道:“你说的不错,能对这小贱人下杀手的的确不是男人。高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高中就开始暗恋我,暗恋我的人成百上千,也不多你一个。可是你若以为我会因此对你手下留情,那就大错特错了!我是修真者世家的独女,家世显赫,你却是个下贱的斗兽,怎么配得上我?哼,你在我心里连一条狗都不如!”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有些男生大声吼道:“说的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做梦了!语欣小姐是我们的!”高信打眼去看,见到人群前面有几个长成歪瓜劣枣的男生跳叫着起哄,看架式颇有些歌迷亲卫队的味道。

高信确实喜欢过鹤语欣,不过那是青春期少年对漂亮女生的盲目爱情,现在早已成了昨日黄花。今天听到鹤语欣当面奚落自己,高信非但不伤心,还暗自庆幸及早看穿了鹤语欣的真面目。高信笑道:“鹤语欣,嘴长在你脸上,你怎么说是你的自由。不过我以前确实是看走了眼,没想到你这么狠毒,根本不把人命当成一回事……哼,以后看哪个不知死活的男人敢娶你回家!”

鹤语欣被高信挖苦,一张本来已经够白的小脸白上加白,她怒道:“姓高的,本姑娘嫁不嫁得出去用不着你操心!告诉你,你背后那个小贱人不知从哪里骗取了我家祖传的阴眼秘术,还自称姓鹤,败坏我父亲的声誉,她被我杀掉是自作自受!”

高信这才发现鹤语欣和阿真的眼瞳与别人稍稍有些不同,在她们的黑眼珠外侧紧紧镶着一圈银线,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高信原以为那是隐形眼镜的关系呢,原来竟是一种属于修真者的能力。

“阴眼”可以让拥有者无须使用真力就可直接看见鬼魂,是鹤家祖上代代相传的天赋。阿真其实是鹤语欣父亲的私生女,因此拥有阴眼,其他人就算想“骗取”,也“骗取”无门呢!

高信虽然不明白阴眼是什么意思,却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他大笑道:“语欣妹子,伯父宝刀不老,让你凭空多出一个小妹,换了是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来来来,过来和妹妹抱一个!”

鹤语欣并非不知道阿真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只是顾及自己父亲的声誉才不肯承认,而且她本是鹤家的独女,阿真突然出现让她无法独享鹤家的家业,所以才想将鹤语欣杀死,毁尸灭迹。现在高信竟当众戳破真相,让她恨得牙痒,恨不得把高信千刀万剐方才解恨。鹤语欣闭目凝神,念了一句咒语,然后高声喝道:“疾!”

只见片片冰晶凝结在她的身后,寒气逼人,高信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不多时,竟在鹤语欣的背后结成一对冰晶翅膀,让这个心思狠毒的冷美人变成了一只冰蝴蝶。高信呆得一呆,鹤语欣却突然发难,双手向前一推,让无数冰晶化为利刃,同时向高信刺去,冰刃漫天,避无可避。

高信有心闪躲,却想起阿真晕倒在自己后面,于是不但不躲,反而飞身向着冰刃冲去,右手化拳为掌,猛地向前方击出。

这时赤焰小金龙已经盘踞在高信的掌心,它发觉主人有难,立刻顺着出掌的方向喷出一个火球,袭来的冰刃纷纷熔化。小金龙体型超小,不易被人看到,不知情者还以为这火球是高信空手打出来的呢。于是有人大呼道:“御火术!这小子竟会这个!”

火球将鹤语欣的冰刃烧个干净,竟然还余势未消,向着鹤语欣直扑飞去。鹤语欣花容失色,急忙让背后的冰晶翅膀向前弯曲,做出一个圆形冰盖,试图阻挡咆哮的火球。这个主意不算高明,只要火球撞上冰晶爆炸,鹤语欣不可能不受波及,顺着她的脸颊淌出了冷汗。

正在此时,火球却先行撞上一面水墙,“兹”的一声,火焰被水墙浸灭,消失无踪。高信认得这招,更认得挡在鹤语欣身前的陈莫争。只见陈莫争单手运功打开水墙,面露冷笑,对鹤语欣低声说了几句,鹤语欣便不情愿地退下了,临走前还愤恨地瞪了高信一眼。

陈莫争是修真军校里的教官,军衔是上校,修习仙道宗,已经修到了内侣的境界,不过高信并不清楚他的内侣究竟是什么,只是猜测和水有关。昨天陈莫争和高信动手的时候轻敌大意,让高信伤到了筋骨,不过短短一天,他就使用调息温养的方法把伤治好了。现在见高信在开学典礼上捣乱,还险些打伤新生中的精英鹤语欣,陈莫争在人群后面呆不住了,就跳了出来,打算好好教训教训高信,也顺便把昨天受伤的面子给找回来。

陈莫争道:“小子,你吸纳了齐天大圣孙悟空的无羁内侣,虽然没有肉身粉碎,但是明显表现出真力不稳,内息失调,只能当成斗兽进行人道毁灭,不然就会对这个世界造成重大危害!既然你想负隅顽抗,我就亲自送你上路,等我收拾掉你,就轮到你身后的红毛小丫头了。”

高信从鼻孔里哼出一声,道:“什么人道毁灭,天大的笑话!我看你之所以把我认定为斗兽,其实只是因为昨晚被我打得鼻青脸肿,想公报私仇吧?”

人群中有人小声笑了出来,并不是所有的学生都像鹤语欣一样冷酷无情,大部分还仍然处于一种懵懵懂懂的状态,方才看到五人被杀,他们还以为不是真的,是演戏给他们看。现在高信公然讲出一个教官挨打的糗事,他们自然笑出声来。

陈莫争被人群后面的笑声搞得面色不正,他刚要发作,却有一个黑影从他旁边急掠过去,高喊:“陈教官少歇,杀鸡焉用牛刀,让学生我来对付姓高的小子!”陈莫争点了点头,嘱咐道:“战锋,高信虽然是个门外汉,但是在他身体里栖宿的猿魔孙悟空十分强悍,你可不要大意。”

黑影应道:“教官放心,这种货色三分钟就能解决!”言毕一个筋斗跳到场地中心,摆出一个门户大开的架势,对高信招手道:“来来来,让我战锋看看你有多少斤两,出招吧!”

高信憋着一肚子气,本来打算将陈莫争痛打一顿解气,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他好不别扭。高信向战锋望去,只见对面站着一个彪形大汉,上半身****,露出古铜色的肌肤和健美的胸肌,双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像是武林中人。高信没注意别的,却发现战锋的两只眼睛发出幽幽的绿光,和旷野上的饿狼相似。

高信笑道:“从前只听人开玩笑说‘饿得眼珠子都绿了’,没想到今天真见到一位这样的,真是长了不少见识。喂,那个自称叫战锋的,少爷赏你一钱银子,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赶快去买个馒头吃吧!”说完,从裤兜里掏出一枚五分硬币抛在地上,硬币在地面上转了好几圈方才停住。

战锋闻言大怒,刚才还装腔作势地让高信先攻,这下风度全无,怪叫一声就朝着高信冲了过来。他将两臂平举在身侧,双拳紧握,做蓄势待发状。

高信不愿留在原地被动挨打,于是脚跟用力,身子像箭一般弹了出去,只是一瞬间就到了战锋对面,两张脸几乎贴到一块。这时高信忽然伸出舌头扮了一个鬼脸,唬得战锋心惊肉跳,阵脚不稳,高信趁机一拳打去,正中战锋下颚。高信心地纯良,不愿多伤人命,不然这一拳只要多加上点力道,战锋就得骨断筋折,难留命在。

高信本来希望这一拳能让战锋知难而退,没想到对方是敲不醒的榆木疙瘩,根本就不领情。战锋下巴吃痛,急忙向后跃了两步,将身子站定,用手一摸,发现嘴角淌血,牙齿也松动了几颗。

战锋恼羞成怒,他仰天长啸,双臂上的绷带突然崩裂,碎成千片万片。高信吃了一惊,却见战锋的手臂已经变了模样,从皮肤下面长出了尖锐的刀刃,这样的利刃不计其数,寒光闪闪,夺人二目。

一旁的陈莫争暗暗冷笑:高信在开学典礼的前一天晚上才来到龙门岛上,而其他的学生在这里已经培训了半月有余,对修炼的基本方法早已了然于胸,自然大占便宜。

当一个藏有天赋的修真者觉醒之后,大多都会领悟一种因人而异的特异功能,一般来说这也注定了这个修真者未来发展的方向。战锋的特异功能是让骨骼异常生长,在陈莫争的教导下,战锋将真力灌输到两臂之中,让两支胳膊上布满了骨剑,骨剑内部有真力流动,虽然外表看去不甚锋利,实际上削铁如泥,极少有凡物能够挡得住它。

高信心中加了提防,脸上却不露声色,嘻皮笑脸地道:“啊哟!没想到还是个病人,患了这么严重的骨质增生,自己还不肯去住院。罢罢罢,我这回好人做到底,把你打到医院里头去吧!”

战锋修的是魔道,此时魔气上涌,一团黑气笼罩在他周身。“嚓”“嚓”两声,从他的拳头里也长出了尖锐的骨剑,战锋大吼一声向高信疾冲过去。

“看我的灵狼爪!”喊声到,骨剑同时也到了。高信不敢和他硬拼,身子一纵,向上纵出一丈有余。灵狼爪落空,将高信刚才站的地方划出十余道剑痕。

高信身在半空,俯视擂台,心里盘算着破敌之策,却看见有两个学生向阿真的方向蠢蠢欲动,似乎想对她不利。高信大怒,用力对着那两人击出一掌,本以为可以打出火球,不料掌心里的赤焰小金龙却射了出去,如同一道金线,正穿过其中一个学生的大腿,顿时将腿上的肌肉烧得焦糊,那人大叫一声,仰面栽倒。旁人见了高信的这手功夫,再也没人敢打阿真的主意,不约而同都向后退了几步。

高信却暗暗叫苦,他射出金龙后再看掌心,发现掌中已空空如也。他想再次召唤金龙,便想着“气运丹田”,可他没学过如何运用真力,胡乱使力的结果却是不小心放了一个响屁,什么也没召唤出来。这下高信可变了瘪茄子,他刚刚把赤焰金龙用得顺手,没想到这么快又成了手无寸铁。倒是下面的人和战锋都对高信另眼相看,打起十二分的精力来防备随时会从高信手中射出的金线。

看到人们担心害怕的表情,高信反倒被气乐了,他心道:“怕什么怕,没了金龙,我就剩个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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