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月指着林动,语气十分激动:“真幻交融!真幻交融!南无,你记不得记得我们最初学习术法的时候,背诵的术法总决?”
“术法总决?”经醉月这一提醒,南无陷入到了回忆当中:“兵不厌诈。以计胜人也。计者幻真之谓。术法亦然。姿势,动作,用意,运劲。各有幻真。知幻真而善利用。虽幻为真。虽真犹幻。以真望幻。避真望幻。指上打下。声东击西。或修幻而得真。或取真而知幻。隐现无常。沉浮不定。惑敌以幻,击敌以真。彼真则避之。彼幻则望之。随机应变。听其劲。观其动。得其机。攻其势。如医者视病而投药。必先诊其脉。观其色。察其声问其症。故曰:幻真实为同源,真可为幻,幻可为真。真幻交融,方证大道!”
“难道,难道他竟然练到了真幻交融的地步?!”南无用力握住醉月的双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望着陷入激动的南无,醉月反倒清醒了过来,他冷静的道:“据天道长所说,真幻本为同源,不过是一体的两面。你是知道的,真术分入门、初级、中级、高级、终极五个境界,幻术也是一样的。每一个境界,又有三个阶段。这些都是常识,可真幻交融这样的情况,不属于真术和幻术中的任何一种,发生这种变化,我现在也估计不出林动现在到底已经达到了哪一种境界,说不定,现在我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两人正讨论着,那边林动已经发威了。被刑丑三人连续打击,林动早已憋了一肚子火。真幻交融完毕,林动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无比舒畅,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一股充沛的能量,在他浑身上下游动,让他觉得自己有一股使不完的劲儿。想到就做,林动意念一动,一股能量自动汇集到林动的手上,林动在原地打了一个旋转,手中汇集的能量分别打在【三才困仙阵】汇聚的真幻九条人影身上。
只见幻化出来的六条人影像是碎了的玻璃一般,慢慢的消散在了空中。而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就在六条幻影消失后不久,刑丑等人已经没了气息的尸体,也发生了变化,居然也像影子一样,缓缓的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发生这样的情况,林动也觉得无比的惊讶,他望了望自己的拳头,喃喃说道:“不是吧?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伸手正要拉跑过来的山本洋子,却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喊住了围过来的几人:“别过来,等一下!”说完,跑到不远处的一棵椰树旁,先摸了摸那棵椰树,等了一会,见椰树没有什么变化,便汇集了一些能量,轻轻敲了椰树一拳。这下子倒是有了变化,椰树齐中而断,轰然倒在沙滩上。
众人被林动的举动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林动见树只是断掉,并没有消失,这才高兴的凑到众人面前,呵呵笑道:“还好,我以为自己变成了可以让所有物体消失的怪物呢。刚刚试了一下,我还是正常的。可能是刑丑他们的术法比较奇怪,所以在被我打死之后,自己消失了呢!”
众人这才明白刚刚林动是在搞什么,不由得笑做一团。只有山本洋子心中微微一颤,刚刚只有她跑去拉林动,被林动甩在一边,她本还有些不高兴。等到她明白林动竟然是怕给他们带来不幸的时候,小女儿的心思不由得运作了起来。看着笑闹成一团的几人,山本洋子偷偷在心里,给林动打了一个高分。
里约热内卢的夜晚,对于来到这里体味异域风情的人们来说,是异常迷人的。林动让山本洋子几个女生呆在房子里休息,他带着南无和醉月,乘着出租车前往那家名叫“席林的温柔”的酒吧。
汽车在里约热内卢的街上奔驰着,醉月眼睛睁得大大地兴奋地望着窗外,道路两旁高楼林立,各式各样的商店密集排列着,橱窗里摆着五颜六色琳琅满目的商品。一个个以美女为主题的光怪陆离的巨大广告牌充斥着街道的每个角落。路上车如流水,喧闹非凡。许多年轻、漂亮的姑娘,三五成群在街上走着。她们穿着露着肚子的小胸罩,紧身短裤短得只能盖住半个屁股。她们扭着娇美的身段迈着棕色、迷人的长腿,肆无忌惮的向所有的男人展示着她们青春而富有活力的身体。
出租车司机在收到林动递出的钞票之后,立刻加足马力迅速冲离了这里。从他离去时的表情,林动知道他把自己当作了黑社会份子。“又有什么区别呢?”林动暗自笑了笑,转身走进了酒吧。
晚上的这家酒吧,生意居然是出奇的好。林动进门一往,居然所有一眼可以看到的位置上都坐有人。种族矛盾在这里好像并不是很明显,黑皮肤、白皮肤,甚至连棕色这样少见的种族都可以在这里看到。
林动扫量了一下场内,径自走向吧台。“嘿,你好!白天我来过,我是来找……”
“你是来找威廉•劳恩斯的,我知道,白天你说过。他在九号包厢,你顺着这条走廊一直走,走到头的时候,左转,那里可以上二楼。你登上二楼之后,靠左边的一排是单数,第五间就是九号包厢。祝你好运,小伙子!”酒保沃尔夫在林动说明自己来意之前,抢先说道。说完之后,他甚至张开了大嘴,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向林动微笑。
“谢谢!”林动只好笑着道了声谢,酒保把意思说得如此清楚,以至于林动除了道谢之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带着醉月和南无直接找到了九号包厢。
醉月上前敲开了包厢的房门,开门的是一个壮硕的黑人青年,他劈头第一句话就是:“我老板在谈生意,没事最好不要打搅我们!知道么,杂种!”黑人青年说的一口葡萄牙语,又快又急,以至于醉月根本就没听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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