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大姑娘一下子被谢源的问题吓住了——哪有人这样直接问一个大姑娘愿不愿意嫁给别人的!
一阵稀里糊涂的◎◎##¥%之后,兰大姑娘迷迷糊糊的点了头,答应嫁给项凌。
“兰姐,你在想什么啊?要都要熬干了!”小梅的声音把她从回忆中唤起。
“噢——就来!”
“吱——”房门被推开了,兰心端了药碗小心翼翼的走进来,身边跟着小梅,看到项凌睁开眼睛望着她,兰心一下子呆住了。
“哗——”乘慢汤药的瓷碗摔的粉碎,兰心像木头一样靠在门框上,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嘴角不断抽搐着,布满血丝的大眼睛里,一颗颗豆大的泪珠不断从脸上滑落。倒是那个小丫头在呆了一下之后,欢叫着去叫人了。
项凌和兰心对望了一会儿,谢源和肖凡就带着医师一起赶到了。看着一群人闹哄哄的冲进来,兰心却两脚发软,缓缓的瘫倒在地上。于是又是一阵忙乱,好在大夫说只是劳累过度加上睡眠不足在看到我醒来一时情绪波动太大才会全身无力,多加修养就好了。
看着我一脸的担心的样子,肖凡一脸的如释重负:“大哥,拜托你下次不要再那么冲动好不好?带着二十几个人就敢上去杀鞑子的头目——你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啊!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你!你被抬回来之后,王爷和师父一起把世子吗了半天,说他没指挥好部队!列茸差点没去上吊,直说是自己没有坚持跟着你,让你独自犯险才害你变成这样的,还说你要是死了就要把俘虏全宰了为你报仇。我们想带他来看你,他却不肯来,说是在你独自战斗直到倒下的时候他不在你身边,没脸见你……还有兰心嫂子——为了照顾你,她已经是五六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肖凡的语气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是在斥责项凌的冲动。只是因为谢源叫他安静下来才不再说话。
一边被大夫翻来覆去的折腾;一边听着肖凡唠唠叨叨的讲述自己昏迷以后这六七天里所发生的事件,项凌的心里大致的有了一个轮廓。不过兰心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项凌有些疑惑,却没有机会问出口……
一阵检查之后,大夫终于确定,项凌已经完全脱离了危险,伤势正在逐步的恢复中。临走的时候,他还一个劲的说,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六七天就醒了,是在是不可思议。
看着大夫的声音消失在外面,项凌的注意力也拉了回来:“师——”刚要开口,便觉得喉咙里干涩无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肖凡见状,连忙倒了杯茶给我灌下,才感觉稍微好了一些,只是话音依旧沙哑。
“谢谢。”项凌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
“谢什么,自家人那来那么多的客套话!”肖凡很认真的说:“要说你也真是够大胆的了,带着二十几个人就敢去杀鞑子的族长。看到事不可为还要在那里死撑着,为这事王爷和师父都不止一次在那儿说你这个人啊……蛮干!”
“那也不是没办法的事儿吗?要是有别的办法可以让鞑子退下去,我还上去干什么?”项凌回答:“对了,那几个头头抓到没有?”
“抓到了,两个部落的族长和长老一共七人,除了一个自杀的其余全部抓住了。”
“那——王爷打算怎么处置这些人?”我问,要知道,历朝历代中原对于内附的北方蛮夷部落向来非常宽待。汉唐两代,草原部落降而复叛,再降再叛几乎成为惯例——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就归降,向朝廷要一笔赏钱。缓过气来了,就又反叛出去,再顺手抢掠一把……而这样的例子再本朝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要是这次又是这样的话,那大宁的百姓和战死的弟兄们就太不值得了。
“哪能呢!”肖凡回答我:“王爷已经下令,两部所有的贵族统统下狱待审,罪名是谋反;14岁以上的男子,只要侵犯过汉人或是对抗过大军的一律坑杀,没有罪行的将和妇孺一起在半个月之后在北平拍卖为奴。”说完,他叹了口气:“这两个部落算是完了!”
“难道没有人反对?那其它的内附部落又会怎么想?这些部落加起来好歹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啊!王爷难道不顾虑一下这些部落头领们的想法吗?”项凌有些怀疑,照说这么大的动作肯定会引来很多人的非议才是。
“怎么没有?这几天王爷几乎就是处理这些事情去了!不过他们反叛的证据在那里明摆着,连北和林来的使者都被你抓住了,还有现成的文书印信,他们想抵赖都不成。而且内附的蛮酋们当初可都是发过誓的——‘有胆敢背叛大明者,愿受斧钺加身。’现在王爷只是让誓言兑现而已。”肖凡冷笑:“内附的部落本来规模就小,能打仗的就更没有几个,现在居庸关外驻扎着三个骑兵旅两镇步兵和一万民军,好几万人正等着呢!现在我军大胜,那些个有二心的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谁会在意不相干的人的死活?何况我们分配的草场面积就那么大一块,现在这两家完蛋了,大家都盯着呢。加上王爷还答应战俘低价卖一部分给他们,人家是高兴都来不及啊。”
听到肖凡的话,项凌有些明白了,燕王的策略是软硬兼施:一方面有血淋淋的榜样和悬在头顶的钢刀,一方面有“慷慨”的用一部分战利品收买来进行分化瓦解,用蒙古人的血肉来诱使蒙古人把屠刀对准自己的同胞。转眼之间,原本的兔死狐悲就变成了幸灾乐祸——好高明的手段啊!有了这一次的教训,即便再有部落想要叛乱恐怕就要先和自己的同胞打一仗了。
看来,蒙古人的这个闷亏是吃定了!项凌心想。
过了一会儿,一个丫头把药端了过来,项凌喝过药,见屋里没有别人,就向谢源问起兰心的事情:“师叔,我记得兰心不是府里的丫头吧。怎么会是她来服侍我啊?还有啊,刚才小凡叫兰心嫂子又是怎么回事?”
“你小子,把人家的魂儿都钩走了,还说这样的话!”谢源叫肖凡先出去,“怒气冲冲”的说:“你一回来,她就一直站在院子门口,一站就是大半天,后来我觉得不对,一问她就‘呜呜’的哭。哭得我心烦意乱,只好让她进来,结果一进来就把丫头的事儿全抢了!”
“那——她一个女孩子这样天天呆在这儿别人会怎么说?”项凌有些头大。
“你也知道别人会怎么说阿?”老狐狸倒打一耙,毫不留情的指责项凌:“那你十五晚上为什么把她往房间里带?还一呆就是半天?她的名声啊,老早被你败坏光了!”
老狐狸喘口气,接着说:“我已经代你向张师傅提亲了——等你伤一好就把兰心接过门!”
“啊——”项凌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到了:“师叔,我现在才19岁啊!说这个是不是有点早了?”
“不早了!世子才18,万岁和王爷已经在给他物色合适的人选了。何况,人家姑娘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你这么久,你不至于不要人家吧?何况这也不会影响你今后的前程。”
“不会影响今后的前程?师叔,这是怎么回事?”项凌觉的有些奇怪。
“张姑娘嫁过来,是做妾的,这事儿王爷已经和她爹提过了,等你伤好了就给你们办婚事!”
项凌一下激动起来:“师叔,你告诉我,这是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让她作小?我不同意!——啊!”激动之下,一不小心又把伤口拉到了。
“是我和王爷一起决定的!怎么?有意见?”老狐狸绷着个脸。
“当然有意见!——凭什么让兰心作小?”项凌很是不服气。
“凭什么?就凭你——咳咳!”老头子说到一半好像被呛到,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婚姻大事,怎能光凭个人意气!何况你的前途绝对不可限量!将来拜将封候也是大有可能!难道你就打算——何况她父亲和本人都已经同意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看着默然的项凌,老头子放缓了语气:“凌儿,你师父不在身边,我就是你的长辈,我们这么做肯定是为了你好——难不成我还回害你吗?”
那可难说!我忿忿的想——
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居然迎面就是这么大的“惊喜”!项凌很是郁闷的想:难道师叔就不能通情达理一点?兰心那是多好的人啊——要是换成别的女人,见到自己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只怕老早就不吭声了,还会不眠不休的日夜操劳?这么好的女孩子,居然还要如此的委屈她,就是她同意,自己也不能同意!
项凌一边想着,一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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