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本章标题“天既为吾遣来去”,出自《大唐创业起居注》中的李渊原话:“突厥果入太原……天既为孤遣来,还应为孤令去。”这里借用一下,不过主语从突厥改成刘世龙。。。。
2. 王威、高君雅两人想借晋祠祈雨之机抓捕李渊、被太原乡绅刘世龙得知并告密事,各史书均载。但后来李渊安排反诬王高二人者,不是刘世龙,而是另一个叫刘政会的家伙。偶偷懒,把这两人合并同类项了……另外,诬告抓捕倒霉的王高二人,也不是在晋祠,而是李渊先下手为强地在太原政府里召人开干的。当然后来他又去了趟晋祠,叫唐国的老祖宗保佑他们起兵成功,可能还许了几个猪头什么的。再后来,李世民当皇帝以后,专门到晋祠还愿,并码字写文刻碑,留下了历史上第一块(这里是指时间第一,偶没什么口语习惯方面的毛病)行书刻碑《晋祠之铭并序》,后人称之为仅次于《兰亭序》的行书神品。
3. 小李在太原的时候,好象是以赌钱为正业的^0^,正史野史上都留下了他N多这方面的记载。不过通鉴说小李没亲自上阵,而是通过一个叫高斌廉的人输钱给裴寂(这个高某大概是太原当地赌神级的,输钱也是个技术活儿啊!),而且输了“数百万钱”。我晕,难道他当时就有自家的铸钱炉了?不想太吓人,抹个零改数十万吧。
关于史书中经常提到的“樗蒱”这种游戏,其实就是现在“大富翁”的前身。抄几段《中国风俗通史•;隋唐五代卷》(吴玉贵著)上面的说明:
樗蒱是由六博演变而来的一种掷彩行棋局戏,盛行于魏晋南北朝。樗蒱的用具最初有盘、杯、矢、马四种,盘即棋枰;杯相当于后世的骰盆;矢即五木,也就是后来的骰子;马就是棋子。游戏时按照所掷彩数行棋。矢有五枚……如掷出五枚全为黑面为“卢”,彩16……以上四种彩称“贵彩”,另有……等六种“杂彩”,彩数较少。“贵彩得连掷,得打马,得过关,余彩则否。”(《唐国史补》卷下)后来,樗蒱简化为只用五木掷彩赌胜,而到了唐代,五木又被骰子取代,以“古法”玩樗蒱者已比较少见……在游戏时,人们为了争胜,在掷彩时往往连声喝呼卢彩,有时就干脆称(樗蒱)为“呼卢”。
“五木”改成骰子后,似乎“卢”彩就成了一点至六点同时出现了?《太平广记》载,五代蜀主王建曾经跟人在一座寺院里玩骰(瞧这地方选的),王建比较厉害,“六只次第相重,自么至六”,后来王建当皇帝重访革命旧址,寺里的和尚还记得伟大领袖的光辉事迹……
唐人经常以“樗蒱““呼卢”入诗,如岑参《玉门关盖将军歌》:“野草绣窠紫罗襦,红牙镂马对樗蒱。玉盘纤手撒作卢,众中夸道不曾输。”李白《少年行》:“君不见,淮南少年游侠客,白日毬猎夜拥掷,呼卢百万终不惜,报雠千里如咫尺。”(偶怎么觉得这几句就是形容太原公子小李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