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里众人均是愁眉不展,没有阿森这恐龙血和恐龙蛋就别想取到,众人被阿森的孝心所感,可是船长邓肯那一关恐怕是万万也过不去的。
“阿森,不知令尊的名讳可否见告?”还是山羊胡老练,从头到尾他听了一个清楚,虽然离奇但也不失逻辑,问题是这阿森的父亲到底是谁,居然可以指挥得动邓肯,还能让李开阳为其解毒。
“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若是得不到恐龙蛋父亲恐难活人世,我也不想活了,我父亲是汤若望。”阿森心中暗笑,早就猜到你有这一问,呵呵,汤若望干爹对不起了,败坏你的名声,谁让你是我的教父呢。
“汤若望!”三字如石破天惊,在场之人具是震惊,那可是现任的科学院院长,同时兼着基督会的会长,手下的教众足有数十万,难怪邓肯也要买账呢。如此一来阿森的身世和背景以及举动也就释然了,试问也只有汤若望的儿子才能身怀如此之多的上品伟哥,那白凤丸的来历也就不用问了,世间只有李开阳能制此奇药。
“难怪,难怪!”山羊胡口中喃喃自语。
“难怪什么,你这山羊胡总是话说一半,好不痛快!”狂飙瓮声瓮气地道。
“难怪阿森看起来如此眼熟,原来是汤大人的公子,我当年曾有幸在平壤目睹汤大人的风采,现在看来和阿森还真是像。”山羊胡捋着自己那稀疏的几缕胡子道。阿森心中暗自得意,且不说在国人眼中这蓝眼睛高鼻梁的欧洲人似乎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就说他和汤若望也真的有几分相像,否则阿森如何敢抬出他来。
也只有汤若望才值得李开阳这样做,世人都知李开阳和汤若望私交极深,而汤若望更是有经天纬地之能,其基督会救助百姓,赈济灾民在民间的影响很大。最重要的是汤若望的基督会现在确实和罗马教廷有很多矛盾和摩擦,梵蒂冈曾多次向中国教区派驻主教可是都被李开阳赶了回去,基督会已经成了一种具有中国特色的宗教组织,不再受制于罗马教廷。众人何曾想到内中的情形是若此复杂,经阿森这么一说,从前的谜团顿时解开。
“哎,没想到汤大人这样的圣人也要受****之困,夫妻之爱,父子之情。”山羊胡长吁短叹,阿森借机触景生情又哭了起来,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好了好了山羊胡,唯今之计是如何帮阿森兄弟得到恐龙蛋,至于我,和汤大人比起来那算不了什么,怎么说也没有性命之忧!”段成一语切中要害,阿森抬起头用可怜巴巴希冀的眼神看着三人。
“段大哥,狂飙大哥,叶郎中我不想下船,我要救我父亲。”说着又声泪俱下。
“也罢,兄弟,你说怎么办,哥哥我豁出去了就这一堆一块任你调遣,只要能救得汤大人的性命在所不惜。”狂飙表了态,段成和山羊胡也都跟着表态。
“谢谢,谢谢你们!”阿森已经泣不成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停止哭声。
“其实我想过了,船到福州他们定会来接我,只要船长不放他们也不能怎样。问题是船长一定会赶我下船的,我曾经跪下来求他,可是他也不肯。”阿森说着说着又要哭,被段成连忙阻止。
“没关系,阿森兄弟,为了汤大人咱们就是将船长绑了也要保你去法兰西。”段成拍着胸脯打保票道。
“什么,绑架船长,段大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小弟简直是感激涕零!”阿森就坡下驴硬是将段成的话理解成绑架邓肯。
“我,我哪里说要绑架船长,我是说……”还不等段成解释,阿森已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段大哥,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您的恩德小弟终生难忘!”说着又哭了起来。
“也罢!”段成一咬牙,谁让自己嘴快呢!
“我们就绑架船长,在福州补给完之后一路开过马六甲直奔法兰西,木已成舟到时船长也没办法,人心都是肉长的自然不会为难你。”段成所说正是阿森所想,自然要逼他就范了,这些天来他谋划了好久才有今日的说辞,没想到距离成功已经不远了。
“这不好办吧,船长平时都要巡视的,还有口水淼这个家伙,他是大副,每天都要向船长汇报,我们把船长绑架了一定会露馅的。”狂飙担心的道。
“这好办,口水淼我来对付,不信他不就范,至于船长,山羊胡有本法,倒时就说船长得了重病,由你或者是我来代理好了。”段成张口道来正中阿森的下怀,此时他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嗯,此计可行,到时我就说船长得了疟疾必需隔离,如此一来也就不会有人识破了,只不过那些来接阿森的人麻烦,若是放他们走了难免走漏风声。”山羊胡道。
“哼,到时候哪还能让他们下船,一并带去法兰西不就得了。”狂飙解答了山羊胡的问题。
“好,就这样办!只是船长谁来解决?”一说到这个问题三人又开始大眼瞪小眼一筹莫展,绑架船长说的容易,可是放眼满船谁是邓肯的对手啊。
“我来!”阿森此时勇敢的站了出来。
“此药就是一头大象也能迷倒,况人乎!”说着阿森从怀里又拿出一个瓷瓶,众人都不知道阿森还有多少宝贝,不用说这一定又是来自李开阳的独家秘药了。事实上众人能如此相信阿森也都源于这些奇药,不要说所有的药,就是其中的一样流入民间那都是了不得的,阿森似乎总能层出不穷。而谁又能想到费了如此多的周折,阿森为的竟然只是离家出走呢?
众人从阿森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兴奋的光芒,都认为阿森是因为父亲有救而高兴,可殊不知是因为他终于可以放手大胆的恶搞邓肯而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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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658年9月15日夜,我们伟大的太阳王开始了他拯救欧洲的第一步——控制蓝鲸号,这个日后整个帝国引以为骄傲的不败战舰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决定了它的宿命。
显然史官如此说是有吹嘘的成分的,那一夜我正睡得香香的,突然一股寒意涌来把我惊醒了。
“怎么了,老公?”安妮睁开朦胧的睡眼问道,虽然已经年近四十,可安妮还是那么美丽动人,就和我当初见到她时一样。
“我怎么觉得阿森回来了一样,让我睡得又不得安生了。”我披起衣服起身,初秋的晚上天气已经有些凉了。
“怎么会,他此刻不正在蓝鲸号上么,算日子至少也要两天才能到福州,老公那个蓝鲸号的船长邓肯靠得住么,我怕他不是阿森的对手。”安妮听我这么一说也有些担心了。
“应该没问题,他曾是邓希晨手下的得力干将,这次被我派出去行使秘密任务,没想到被阿森撞到,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我嘴山这么说心里也不禁犯嘀咕,这个邓肯是邓希晨极力保举的,至于他本人我没有见过,能不能把阿森顺利的交给福州特使现在看来还是未知数。
“那就好,老公,夜深了我们还是睡吧!”说着安妮抛来一个媚眼,唉!真是没有办法都这个年纪了需求仍是如此旺盛,这也就是我吧,换个人早就告饶了。接着卧房里又传来阵阵娇喘,这一夜我们创造了阿森的弟弟—林,之所以比阿森少一个木,是希望他不要像阿森那样让我们如此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