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了,打架了!”不知道是谁在街上高喊,整个街道乱了起来。
“巴尔扎,与这些没教养的人在这里胡闹什么还不快走!”那公子哥显然是不愿意惹事招呼巴尔扎。
“算你们好运!”巴尔扎一拂袖转身气冲冲走了,那公子哥回头看了一眼阿森。
阿森一叉腰,一副有本事你就过来的样子十分的气人,等那伙人消失了,狂飙大吼一声:
“喊什么喊,又没真个大起来!”语气中充满怨气似乎因为没打架而不过瘾。
“阿森,你也是的,跟这粗鲁之人怄什么气,就不怕打起架来当地的纠察来找麻烦暴露了身份!”陈淼埋怨道。
“嘿嘿,淼哥我就是要暴露身份的,否则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蓝鲸号到了杭州下站要去广州。”原来这阿森是存了如此的心思,三人这才释然。
“不过好在没有打起来,你没见那公子哥身旁的几个人么,都是练家子,而巴尔扎也是塞外女真蒙古人的名字,打起来恐怕我们几个要吃亏。”段成在一边说道。
“哼,打起来才知道,我就不信会输给他们几个!”狂飙兀自不服气的道。
“好了,好了,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果然不假,什么花港观鱼、三潭印月、雷峰落照、南屏晚钟、两峰插云咱们这次是不能一一看了,但有一处却不能不去那就是岳王庙,走趁天还没黑咱们去瞻仰一番!”段成也不理会狂飙,提议去岳王庙。
“好啊,好啊,我听说岳爷爷可是大大的英雄!”阿森拍着手叫好。
“要知道为了这岳王庙先生当年还有一段典故呢?”段成津津有味的道。
“你说的可是当年先生含怒炸生祠,戾气戏李番的故事。”陈淼接道。
“是啊,当年先生看不惯阉党作乱在各处大建生祠,尤其是在这西湖岳爷爷的祠堂旁建了一处魏忠贤的生祠索性一炮炸了飞了他个蛋的,结果后来险些落入李番的圈套,好在先生盖世英明以假戾气退敌又请得吴有性老先生解救李之藻先生,否则世间就要少了一个大儒,多了一缕冤魂了。”段成缅怀道。
原来老爸还有这光辉历史,只是怎么没听他说起过?阿森心中暗自奇怪,按照老爸的秉性这不应该啊,他哪里知道李开阳一生之中只有这一次险些落入敌手,后来靠假戾气方能逃脱,他认为是奇耻大辱自然不会和阿森说起。
说话间众人已经到了距岳王庙不远的一个所在,只见游人络绎不绝,于是陈淼好奇上前打听。
“我当是什么,原来这里就是当年先生所炸的生祠旧址,只不过杭州官吏为纪念先生特意重新修造,还把魏忠贤那厮的铜像立在当中让万人唾骂。”陈淼上前打听不一会儿回来说明原委。
“走,进去看看!”众人一起迈进祠堂,只见苍松翠柏中尽是些题壁,碑林什么的,大多是东林党人为了纪念被魏忠贤迫害致死的贤臣雅士而立的。唯当中一尊铜像栩栩如生,凡是经过之人都上前唾骂,看来就是所说的魏忠贤的铜像了。
“我也去骂上两句!”还不等众人一起,阿森已经蹦蹦跳跳的跑过去了。
“呸,你这狗贼!”阿森远远的就是一口唾沫喷出,这本是他小的时候与小孩子打闹的绝招,不说是百步穿杨,但是也是极准的,可谁知这时偏偏天公不作美来了一阵疾风,把阿森的唾沫刮飞了,阿森一吐舌头,心想不知道谁要遭殃了。果然听的人群中有人暴喝。
“谁,活得不耐烦了么!”只见一个大汉横眉立目的冲出人群,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巴尔扎。
“哈哈哈!”阿森忍不住大笑,真是冤家路窄。
“小子,又是你!”巴尔扎一眼看到了阿森,怒气冲冲的上来要和他理论。
“巴尔扎,你干什么?”狂飙挡在阿森身前问道。
“这小子把唾沫吐在了我家公子身上,我要教训他不行么?”巴尔扎得理不饶人。
“你那只眼睛看到了是我家公子吐的,胡乱冤枉人!”狂飙理直气壮,阿森那一记唾沫吐得端是迅速无比,不但巴尔扎没有亲眼见到,就是段成狂飙等人也未亲眼瞧到。
“不是他,他笑什么?”巴尔扎质问道。
“呵呵,真有意思这里又不是你家,难道还不让笑么,我偏笑,哈哈哈哈!”阿森从狂飙身后探出头冲巴尔扎做鬼脸。
“小子,找揍!”巴尔扎被阿森气得实在忍无可忍当先出拳直奔阿森面门。
“呔!”狂飙也不含糊,阿森可是汤若望的儿子,不能有半点闪失,所以使出看家的本领护住阿森也一拳向巴尔扎面门打去。
“砰!”两人的拳头第二次在空中相遇,这一次两人均有准备只是身形一晃动,又打在一起。那公子哥此时已经走出人群,皱着眉正在用一方手帕擦着自己额头,而他身后的人见到巴尔扎渐处下风也不用吩咐一窝蜂的涌了上来。
段成和陈淼眼见形式不对,也都上前帮忙三人和那公子哥的四名随从打在了一起,砰砰之声不绝于耳眼见就处于下风,祠堂里的游人见有人打架一窝蜂的往出逃,阿森一猫腰混在人群中向那公子哥靠近。
“都别动!”只听得阿森一声呼喝,众人看去却见阿森正拿着明晃晃的弯刀架在那公子脖子上。
“小子,你想干什么,你知道他是谁么?”巴尔扎不得不有所顾忌,想冲上来又不敢。
“阿森!”段成三人也没想到阿森居然劫持人质。
“我才不管他是谁呢,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都给我停手!”阿森把弯刀在那公子的脖子上一紧,包括巴尔扎在内的四个随从果然不敢乱动,巴尔扎正想报出名号,被那公子以眼神制止。
“嗯,这才对,我诉你们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阿森就是我了,我专在海上作没本的买卖,惹恼了老子,老子咔嚓一下把这小子的头拧下来当球踢。要想赎回这小子,带200万两银子到广州港口见,咱们走!”说着阿森在段成三人的簇拥下退出祠堂,正巧发现祠堂门口的不远处树下拴着五匹马。
“哈哈,一定是这帮家伙的!”阿森心中高兴如此一来就更容易全身而退了。
“上马,回船!”阿森吆喝一声一刀柄把那公子哥击昏随后扔上马背,却发现这公子哥轻得出奇,哪里像个男人。
“走!”段成几人此时已经上了马,他们不知道阿森为何要劫持这公子哥,可是既然事以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跟着阿森策马狂奔,等尔扎带人出来只看到行背影。
“大人,要追么?”一个大汉向巴尔扎问道。
“追个屁,你能跑过四条腿的马么,立刻通知杭州守备衙门,就告诉他们金帐汗国的敏琪格格被人劫持,让他们火速派船堵截!”巴尔扎狠狠地将手上的刀掷在地上,这个亏实在是吃大了,不知道回去怎么向大汗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