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前一些清教徒乘坐‘五月花‘号船来到了新大陆希望寻求宗教自由。他们在海上颠簸折腾了两个月之后,终于在酷寒的十一月里,于马萨诸塞登陆。
在第一个冬天,半数以上的移民都死于饥饿和传染病,活下来的人们在第一个春季开始播种。整个夏天他们都热切地盼望着丰收的到来,他们深知自己的生存以及殖民地的存在与否都将取决于即将到来的收成。后来,庄稼获得了意外的丰收,所以大家决定要选一个日子来感谢上帝的恩典遂定于每年十一月的第四个星期四为感恩节。
今年的感恩节又快到了,乔治一家殷切的希望远航的父亲和丈夫能够归来,已经两年了,新五月花号出航去寻找通往东方的航线到现在已经两年,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不仅是老乔治家包括五月花号上所有船员的家属都期盼家人能在这个感恩节前回到新故乡,可是海面上连一片帆影也没有。
“有船,有船,海面上有船,好多的船!”一个孩子从码头上飞跑下来,一边跑一边喊,老乔治的妻子玛丽首先抬起了头,这样的消息她已经听过了无数遍,可是到港的船没有一艘是五月花号。
玛丽茫然的向窗外望去,海平面上逐渐的出现了帆影,一艘,两艘、三艘,天哪,这么多的船,马萨诸塞的移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船,足足十多艘。
是英国的舰队么,可是他们从来没有光顾过这里,而且从船的规模上也不像,西班牙人的舰队,自从1588年英吉利海峡的那场大战之后,西班牙人已经淡出了大洋,这些年更没有在这里出现,尤其是为首的一支军舰其庞大的船身是玛丽从来没有见过的,且没有悬挂国旗。
“海盗船!”玛丽随即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她来到新大陆已经快四十年了,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么多的海盗船。
“是五月花号,五月花号回来了!”当为首的那艘移民们从来没见过的巨大帆船抵达码头时,其上赫然漆着的五月花字样映入人们的眼帘。
“五月花号!”玛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扔下了手里的铁铲向码头跑去。
“玛丽,玛丽!”远远的玛丽就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声音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
“乔治!”当玛丽看到站在码头上被众人簇拥的老乔治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了上去,这对三十多年的老夫妻终于再次团聚。
“真感人啊!”一个少年站在一旁用手帕擦了擦眼睛,叹息道。
“是啊,多么感人的一幕啊,我们因该记下来让他名垂青史!”一个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家伙站在少年身旁大献殷勤。
“切,用你说,人们会记住这一天的,我阿森终于登上了新大陆!”那少年仰天狂笑着让所有来迎接亲人的移民不知所措。
“玛丽,让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年轻的司令官森阁下,你可以叫他森,森很平易近人。”老乔治笑着给妻子介绍道。
“是的,玛丽大妈,见到你真高兴!”叫阿森的少年用夸张的举动向玛丽致意,假如不是老乔治点头示意玛丽还以为这少年疯了呢。
“司令官!”大家都错愕的看着阿森,不敢相信他小小的年纪能指挥一支舰队。
“是的,或许你们不相信,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就是这支舰队的司令官,事实上讲我是一个海盗头,这些船都是我抢来的。”阿森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笑了。
抢来的,鬼才信呢,这少年有多大的本事能抢来一整支舰队。可是老乔治点了点头,保罗在点头,庄森也在点头,开所有五月花号上的船员都在点头,人们才不得不相信。
随着越来越多的战舰和商船靠岸,形形色色的人走下了船,他们当中有黑人,也有白人,有西班牙人也有荷兰人甚至还有传说中黄皮肤的中国人。
“天哪,这些人都是哪来的?”人群中有人惊呼。
“他们都是我们的战友,我们一起渡过了大西洋,打败了加勒比的海盗,并且俘获了这些战船,要知道我们一开始只有一艘战舰,随后我们在森的领导下……!”庄森热情地介绍着,人们很快就认识了阿森这个传奇少年。
随后只见从船上抬下了各种各样的东西,象牙床,水晶玻璃,成匹的丝绸棉布甚至还有镂金的马桶,只有人们想不到的没有人们看不到的,简直是乱花渐欲迷人眼。整艘舰队就像一个传奇不断地用一个有一个惊奇的举动震撼着马萨诸塞的居民们。
阿森携舰队的到来给马萨诸塞带来了不小的触动,更促进了当地贸易的发展,当天那个镂金马桶就被人以高价买走,随后船上的各种物品迅速得到了流通,人们甚至以最原始的以物易物的方式来进行交易,只因为船上运下来的东西实在太多,以至于没有足够的现金支付。
“看来下次我们应该再多带些人来。”看着交易市场乱哄哄的样子阿森和柯尔伯跳下了一堵墙,刚才他们就在这堵墙上目睹了马萨诸塞居民的热情,但同时也说明这里的闭塞。
“森,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把部分的船开走到别的地方去交换,我发现这里的人太穷,这样下去我们会赔本的。”柯尔伯对身边阿森的道。
“是啊,情景令人堪忧。”阿森点了点头,当他率领自己的杂牌舰队披荆斩棘的来到老乔治所说的这片乐土时,失望远远大于希望,老乔治所谓的人间乐土和中原的富足没办法比,甚至不如好望角和亚当,尽管清教徒们经历三十多年的建设,马萨诸塞已经不如当初那样荒凉,可跟繁华的大都市的距离似乎差得不知边际。至于所谓的大学那简直就是无数木板拼凑的难民营,亏这些人还自豪的称之为哈佛。不过阿森没有把失望写在脸上,不管怎么说他暂时不用再在海上颠簸了,当他一只脚踏上土地时还觉得好像是站立不稳。
经过海上漫长的旅行阿森变得更加高大魁梧了,也成熟了很多,可是还偶尔会流露出恶作剧式的眼神,每当这个时候周围的人都会加倍小心,不知道谁会遭殃,谁让海上航行过于沉闷,阿森看完了所有的书后只有拿船员们穷开心,所以整艘船上没有人没被阿森捉弄过。
对于老乔治和他的船员们来讲今日的马萨诸塞以非昔日的马萨诸塞了,自从移民们到了这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主要从事农业和手工业,从捕鱼到造船。教会、政治、经济和文化生活,都带有明显的清教徒的印记。勤奋加节俭,导致了飞速的发展,村落变成了城市,1636年新大陆第一座高等学校成立:哈佛大学在马萨诸塞州的剑桥。这是让老乔治和所有清教徒骄傲的事情,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的子女将来会受到良好的教育,而不会大字不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