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和悟空一起进入这地界盛会,方才落座,就感觉到众仙佛火辣辣的目光,似笑非笑盯着韩天和悟空两人,韩天心知被众仙佛误认为自己的蟠桃是与那悟空一起偷来的,不禁老脸微红,但那猴子显然久经杀场,浑然不畏。
韩天和熟识的仙佛客套一阵,只听那后土宫中一声钟声响起,清脆悦耳,参加地界盛会的众生皆肃静朝那后土宫站立,那后土宫门打开,两位仙女从中而出,一个面如满月,端庄肃穆,一个杏眼桃腮,秀丽无比,却面带冰霜,正是那后土娘娘和玄冥。
众仙佛纷纷稽首行礼,后土娘娘点头示意,那玄冥目光一扫,向韩天那一桌扫来,却见那目光之中有一丝愤恨,还有一丝遗憾,韩天见玄冥目光扫过来,连忙稽首示意,玄冥的面色稍暖,也微微点头,算是回礼,这一切都被后土娘娘看在眼里,后土娘娘宣布这地界盛会正式开始,请众仙佛尽情享用。
每一桌上都摆好了众多仙果,有后土娘娘拿出来招待的,有众仙佛供奉的,一时之间,皆尽情享用,欢乐融融,在那酒席之上,地藏王菩萨询问韩天道:“这位道友好象比较陌生,不知为何,却又有一丝熟悉,好似与我佛门有些渊源,不知从何而来?”韩天笑道:“贫道混沌之时初生、洪荒之时悟道,本是天地一散仙,佛门大兴还在那封神之时,贫道正在那星空之中,未能逢此盛会,否则说不定还会脱道入佛,与佛门有些渊源。”
那燃灯上古佛争开双眼,目视韩天,三大菩萨、孔雀大明王也皆面带怒意,这几位均是道门之中有名的真仙,在封神一战中,叛道入佛,所以对韩天的话语所含的讥讽稍感不快。
玄都大法师却说道:“闻地藏王菩萨坐下有一神兽谛听,很是灵异,能听三界之音,知三界之事,何不让它前来一听。”地藏面色稍微有些尴尬,但很快就回复常色:“那谛听却被我留在府中,来这地界大会未曾携带。”
韩天面色如常,心中如同惊涛骇浪一般,自己现在的处境如同千均一线,自己虽然参透少许天机,早做了安排,但能否度此大劫,心中也不没有十足把握。
那玄冥却嗔道:“别人送的都是天地灵根、三界异宝,怎么韩天道友与那猴头都送的是这蟠桃,味道虽美,但都是同根所生,该罚。”
王母娘娘也笑骂道:“这猴头真是劣根未除,偷的我宝来此骗吃骗喝,韩天道友为何也沾上如此恶习。”猴头的嬉笑与韩天的羞红,暂时让这尴尬的场面活跃了一下。
韩天望向地藏,只见那地藏手结金刚法印,耳边传来一丝佛音:“道友何不显出神通,待我一观,便知真伪。”韩天见那地藏约战,也不示弱,点头应允,以元神出窍之法,进入那地藏之身所纳世界。
韩天一进入那地藏世界,便觉得无比熟悉,正是那暗无天日,阴风呼号,阴森恐怖的地狱之海,那地藏菩萨现出法身,万丈巨佛坐于莲台之上,双掌合十,梵音大作,充斥整个世界,上面是那极乐世界,万道光华,下方却是那无边地狱,无边血污,那地藏菩萨开口道:“欲观道友真身,只好出此下策。”韩天说道:“不必多说,请。”地藏菩萨手结法印,口中吐出“南无阿弥陀佛”六个大字,那字字如山,高达百丈,排成一排,对着韩天而来。
韩天哈哈笑道:“此等障眼之法,要想观我真身,却是不够。”头顶的玄天珠幻化成一大手,温润如玉,一把将那六个大字抓在手中,那六个大字左右挣扎,却被紧紧握住,大手一紧,那六个大字变成一团金沫,洒落在这地狱之海中。
那地藏见法术被破却毫不在意,口中继续颂经,一行行金色经文从口中吐出,向韩天冲来,韩天的大手左拦右挡,一时之间很是忙乱,韩天见到如此下去,连个照面也不曾见到一个,就被打的如此狼狈,不禁心头发急,拿出血魔旗,一口精气喷于其上,那血魔旗化做一股黑气,那玄天珠也化做一股白气,黑白两气交织在一起,盘旋着,形成一巨大的圆盘,一黑一白,泾渭分明,韩天正是用那阴阳之法,催动起来,那玄天珠与血魔旗一正一邪,一阳一阴,相辅相成,正是那无上自然大道。
那圆盘越来越大,向那地藏滚去,那地藏见那圆盘蕴含天地至理,不敢正面其风,伸手一指,那地狱之海中冲起万丈巨浪,如同一道巨墙,挡在中间,地藏又将那护身莲台放出,那莲台一化千,变身千万,交织成韩天熟悉的大网,树立于地藏面前。
韩天见那地狱之海的血污所化巨浪,不惊反喜,那地狱之海污秽之物,对别人来说或怕被其所污,但那韩天自身乃自然大道,又有那至宝血魔旗,先前韩天所化圆盘,因那血魔旗之阴略逊那玄天珠,韩天不得不用自身精气助长,两相方才平衡,正好借助这血污之力,韩天也不用浪费自己苦修的法力。
那黑白圆盘冲入那血污之浪,不被其所阻,反而更加迅猛,直撞金莲之上,那金莲如同一巨网,将那圆盘包住,那圆盘将那金莲之网顶出万丈,虽然已经变形,但那金莲却还是未出现缺口,韩天又喷出一口精气,喷在那玄天珠和血魔旗之上,那圆盘爆涨几分,那金网再也无法支撑,蓬的一声,四分五裂,重新合一,飞回那地藏之处,那圆盘也被其所阻,再也没有冲劲,停在半空之中。
韩天运起天道变化,化做应龙,又祭起血魔旗,唤出八个血巨人,与那地藏争斗在一起,那地藏金身对那血巨人伤害极大,每一次接触,那血巨人就如同白雪被那热火灼烧一般,变小一分,韩天心疼如搅,却不敢放松,让那八个血人死死缠住地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