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刘艾又发现自己似乎闲得有些无聊,便准备去翼州军营找找吴懿联络联络感情,本来他想先去找沮授的,只是现在沮授很忙,并且还是在忙关于他父子前途和翼州大多数人性命的事,他不敢去打扰,所以就挑了吴懿。
当下刘艾才出了刘府,便听见有一个温和的声音在问家人:“请问,这是刺史刘大人府上吗?”刘艾立即寻声望去,却见看见一个皂衣青年,剑眉星目,英气勃勃,此时正牵着一匹白马,问着站在自家门前的家人。陪同那青年的,是一穿粗布衣杉的文士,那文士虽然是一身简陋,看着有点寒酸,但人却长得仪表堂堂,看上去另有一种打动人心的魅力,那文士也手牵一匹黑骝马。青年的马上放着行囊,挂着一杆钩镰枪。文士的马上只放着一个行囊。刘艾见此情况,心知定是自己所给刘焉建议的那位英雄又到了。于是刘艾不待那家人答话,当下跨步上前拱手作礼道:“此处正是刘府,在下刘艾刘义山。请问阁下是?”
那青年听得刘艾此话,也抱拳作礼道:“在下河间张郃张俊乂,这位是在下好友刑颙刑子昂。我们特地来刺史大人府上拜见刺史大人。”
张郃!!!天啊,张郃!!!刘艾当下心中狂喜。这个可是河间名将啊。据《三国志》记载:张郃是一位让刘备忌惮,据说连诸葛亮都不得不小心提防的曹操名将。在魏略中就曾经说这么一段话:夏侯渊虽为都督,刘备惮郃而易渊。及杀渊,备曰:“当得其魁,用此何为邪!”。史料上记载道:郃识变数,善处营陈,料战势地形,无不如计,自诸葛亮皆惮之。那刘艾更是熟悉‘孔明挥泪斩马谡‘的故事,那街亭之败,虽可归罪于马谡用兵的可笑,但也说明了张郃之善于用兵吗?想到街亭之役乃是导致诸葛亮出师不利的最大败因,张郃便更值得刘艾另眼相看了。当下刘艾便拱手作礼道:“原来是俊乂兄和子昂兄。小弟在此有礼。家父此不在府上,却是去了官署。不如两位兄台请先在府中少歇片刻,待家父前来如何?”
当然刘艾这么给两人的面子那完全是看在张郃的面子上,至于刑颙,刘艾根本不知道他是那棵葱。但其实这刑颙在历史上也非常有名气。据史料上记载:邢颙是一个非常孝顺的人,并且他的眼光敏锐,善于思考,明辨得失是非。在官渡之战后,曹操平定了北方,他看出曹操雄才大略,就拜别田畴,回到家乡。当时人们多不理解,田畴却只说了一句:“邢颙是先知先觉的人!”后来曹操为其诸子选文学侍从,邢颙被曹操派给曹植做家丞。曹植是一个文采风liu之人,随性任心,对邢颙这种谨慎之人似乎不太喜欢,所以很冷落他。刘桢曾写信劝曹植,应该重视邢颙,但曹植没有听。后来,他又回到曹操身边做军事参谋。曹操晚年,对选曹植还是曹丕做太子犹豫不决,但倾向于曹植,曾征求邢颙意见,邢颙淡淡地说了一句:“以庶子代长子,前世有很多教训。”后来,曹操让他作了曹丕的侍从,曹丕被立为太子,恐怕他也有功。曹丕称帝后,他被任命为侍中、尚书仆射,赐爵关内侯,还做过司隶校尉,太常。这样一个人才,投给刘艾,刘艾却不知道他的能力,真是明珠暗投,扮俏做给瞎子看。只是那刘艾是瞎子,这边刑颙也不知道自己在历史上有那么重要的一笔,现在他看着刘艾眉目清秀有股英气,那接人待物又恭谨有礼,对刘艾的好感那是“刷、刷、刷”直向上升。当下听了刘艾这话,刑颙心中顿时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于是两人皆拱手作礼道:“恭敬不如从命。”然后随刘艾步入刘府之中。
待到主宾两下分坐定后,刑颙试探性地问道:“不知公子是否知道刺史大人召我等前来有何要事?”
刘艾一听这话,心中当下就是一跳。为什么?因为他老爹刘焉在召集这些人的时候全部说的是征辟,并没有说是什么事情。而这刑颙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了这次的征辟有文章。当下刘艾对这刑颙就高看了几分,但是刘艾还想试试刑颙的斤两,看看那刑颙是否值得自己以后重点拉拢。于是刘艾当下便笑道:“据子昂兄猜测,却是何事?”
刑颙一听刘艾这话,焉能不知道那刘艾此时乃有考较之意。只是刑颙以为那刘艾是帮那刘焉考较,却不知道这厮是在准备为自己培植党羽。自己答得越好,那就越跑不脱那刘艾的手心。当下刑颙整理整理衣裳,看了看那厅中四周再无他人,才低声从容作答道:“子昂心中思量,刺史大人却是为那太平道之事。不知子昂答得对否。”说完这话,刑颙双眼紧紧盯着刘艾。
刘艾听了这话,心中也是一跳,没有想到那刑颙如此厉害,而自己以前却不知道。当下刘艾心中拿定主意要将这刑颙死死抓在自己的手心,面上却笑道:“子昂兄所说不错也。”说完这话,刘艾看那两人反应,却见那张郃和刑颙面色上都没什么反应。心中当时就直想,自己还是小瞧那三国天下的英雄了。这太平道要造反的事情,看来大家都感觉到了,那召集这些人的这点用意,他们都心知肚明,可怜自己还以为自己不得了。当下刘艾心中现代人的优越感去了大半——也亏得他去了大半,不然后来他要吃大亏,这是后话,不提。刘艾看那二人都没有反应,于是立即唤那家人进来,道:“我和二位兄台在此有要事相商。你等切切不可打扰。”一一吩咐完毕,刘艾才作礼道:“子昂兄所说不错,家父请二位兄台前来,的确是为了那太平道之事。想来二位兄台也知道那太平道素来妖言惑众,包藏祸心。只可惜朝中多人不知。有因那太平道在我翼州之地广为传播。一旦那太平道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做那不轨之事,翼州的数万生灵都要不免于战火的涂炭啊。所以家父广召翼州英杰,希望大家出谋划策,共同对付这太平道。一是为我大汉的社稷,二却是为那即将陷于战火的百姓。我先在这里谢谢二位兄台了。”说完刘艾心中暗自偷笑:我这可是把俺们大汉的高帽子和百姓的高帽子都扣在你们头上了,不怕你们不乖乖上钓。
果然,那二人听得这话,跟那沮授一个表情,皆悚然动容,起身作礼道:“公子即使不说,子昂(俊乂)也必竭尽所能。”那刑颙又道:“听得公子此言,对那太平道应该早有定计,却不知是何计策?”
刘艾听得此言,正要作答,却突听见啊厅门一声响,一人走了进来,三人寻声音望去。却是刘焉笑容满面地推门进厅,在那刘焉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紫红衣袍的文士,那文士虽然长得文弱,却面色坚毅。欲知此人是谁,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