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元年二月,刘艾率领大军,从涿县出发前往河间,沿途一路宣播着他那忠君爱国之道,准备与那张郃、刑颙、沮授、审配等人在河间汇合。等待行至任丘时候,刘爱的帐下兵马已经扩充为骑兵三百余人、步兵二千余人。那骑兵三百余人刘艾本来准备让张飞统领,但是张飞为人虽然有智谋,但是却不爱用,性情也颇为急躁。一旦杀得性起,早忘了自己带领的兵马了。至于关羽,性情虽然平缓,智谋也有,本来是现在带领这队骑兵的最好人选。但是刘艾想了一想,还是决定自己来带。
那刘艾正要继续在那任丘找那当地的大户摆谈摆谈他的忠君爱国思想。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张郃派来找寻刘艾的人捎来口信,说他们在河间发生变故,请求刘艾马上赶到河间。刘艾听得这话,大吃一惊,忙问那人是发生什么变故。
原来,那张郃、刑颙、沮授、审配等人自从奉刘艾命令到河间招募兵马后。初时倒也顺风顺水,短短的时间就聚集起了接近一千的人马,那刑颙、沮授两人又连日拜访那河间的大户,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那些大户也明白那太平道一旦打过来他们也没有好日子过,所以对那张郃等人也颇为资助。至于那翼州刺史韩馥,又从那些刘焉的旧属中知道些刘艾的事迹,又因为自己前来接任那翼州刺史时候,刘艾曾经昏迷过去,所以心中时时对那刘艾有种愧疚的感觉,虽然这事并不是因他而起。所以韩馥对张郃等人也颇给方便。但是,没过多久,那韩馥又回去接任御史中丞去了,那翼州刺史,重新换了个叫王芬的家伙。这家伙跟那韩馥可不一样,对张郃等人不仅不给方便,还多方故意刁难。就这样,张郃等人的招募工作几乎陷入了停顿。而且根本招不到什么好的兵员。
刘艾听完来人这么一说,大为吃惊,他不知道这王芬为什么对他这么刁难。即使是不给方便,他也不应该刁难啊?刘艾当下命令众军马加速前进。当然,他不知道的是,那王芬素来就对灵帝不满,又因为他老子刘焉对灵帝很忠诚,所以连带着对刘艾一起看不顺眼。他更不知道的是,据史料中记载:在中平元年五月的时候,冀州刺史王芬欲废灵帝、立合肥侯,只是事不济,王芬事败自杀。
却说刘艾带领大军,非止一日,到了那河间地界。这日刘艾正命那来人带路,向那张郃等人居住的地方前进,刚转过一个小山坡,就见数骑来迎。刘艾当下仔细一看,见那领头之人身着银色盔甲,肩披猩红色披风,手提一杆钩镰战枪,面上满是风霜之色,却不是张郃是谁?刘艾又转头瞧张郃带那些兵士,只见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竟然全是些老弱之士。刘艾见了,心中有气,又在那队伍中不见那刑颙、沮授、审配等人,当下便厉声问道:“俊乂,广平先生、正南先生他们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你昔日在翼州练兵时练得及好,但是眼前这些士兵,怎么个个衣衫褴褛,无精打采,毫无斗志?这是怎么回事?!”
张郃听得这话,满腹的委屈,当下眼圈就红了,在马上拱手作礼道:“大人,末将自从奉大人命令,在这河间招募、训练兵士以来。那现任的翼州刺史王芬就多方刁难。就在几日前,那翼州刺史王芬更是以抗击太平道为名义,将我们训练的精兵全部带走,只剩下了这些老弱兵士。至于广平先生、正南先生他们,就在前面等候大人。”
刘艾闻言大怒,道:“他要兵马你就给他兵马?你怎么就那么慷慨!广平先生、正南先生他们就没说什么?”
张郃见刘艾怒气满面,当即滚鞍下马道:“那翼州刺史王芬来的时候说:我们现在光在他翼州招募兵士,却没有出去抵御太平道。却是大不应该。弄得他现在想抗击黄巾都没有办法招募到兵士了。末将说我们招募的兵士还在训练,如果这个时候将那些不经过训练的士兵投入战场,那是将他们拿去送死。但是那王芬却说,那太平道的反贼不也没经过什么训练吗?怎么还不是一样的打仗?接着他又问我们是不是在那里故意装腔作势,好在那里为难于他?故意弄得他翼州现在没兵可用,没兵可招?我们说当然不是。于是他就逼问我们说既然不是,那我们为什么不去抗击黄巾,反而要躲在后面挖他的兵源?我们因此就推脱说将军还没回来,等将军回来此事再议不迟。那知道他那新聘的一个从事,叫许攸的说道:若你们哪个什么将军一日不回来,你们就在这里一日不动?那你们这队兵马是朝廷的兵马,还是你们将军个人的兵马!我们连忙答应说是朝廷的兵马。那许攸又说,既然同是朝廷的兵马,那么大家都是在为朝廷效力,为大汉效力,那又何必分什么彼此呢?反正大家都是抗击黄巾军的。再说了,你们在我翼州的地盘上招募我翼州的兵源,弄得我们翼州抗击黄巾节节失利。我们还没来找你们的责任,已经是对你们有很大的让步了。所以我们现在要和黄巾军交战,你们也是朝廷的兵马,又在我翼州招募的士兵,所以你们必须去!末将等执意不去。于是那许攸道:你们不去不勉强,但是大军必须得去,同时他们又带了大军在我庄外,威逼我们。就这样。我们所有的精兵被那王芬全部带走了。只剩下几个老弱病残。末将办事不力,罪该万死。”
刘艾听了这话,那肺简直都要气炸了,又见张郃面色悲苦,知道他这些天也不容易,又见自己错怪了他,心中愧疚之情顿起。当下便下马搀扶张郃起来,躬身作礼道:“俊乂,我错怪你了,对不起你。这些天来辛苦你了。”
张郃见刘艾亲自搀扶,又躬身作礼。那满腹的冤屈都化做了感激,当下便道:“为大人效力,乃是末将的荣幸,末将不辛苦。只是王芬这个贼子,大人得多多注意才是。”
刘艾听了这话,当下便勃然作色道:“王芬、许攸这两个贼子,竟然敢趁我不在时欺辱我的部下。哼,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说毕,将那手上双头枪用力将地上一掼,那枪插入地中足足半尺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