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艾赶到沮府的时候,早有几个宛城当地的大夫被请到了这里替沮授瞧完了病,正在厅中休息。刘艾走上去躬身作礼问几个在厅中的大夫道:“请问广平先生是什么病?要不要紧?需要注意什么?”
几个大夫见是太守大人,急忙躬身还礼,其中一大夫作揖道:“启禀太守大人,我等医术浅薄,没有能瞧出来沮大人是患了何等疾患。请大人恕罪。”
“没有一位先生知道广平先生是患的是什么病症么?”刘艾失望地道。
“大人,很是抱歉,我等只知道沮大人的症状是浑身发热,神智不清,有点像是风热的症状,但是我等把脉后,又发现沮大人的脉是滑脉。完全不是风热,所以我等实在是无能为力,请大人恕罪。”那名大夫道。
刘艾听了,心中失望之色,浮现于表。
“大人,我等医术实在浅薄,不过我等可以向大人推荐一人。那人定可以妙手回春,手到病除。”说话那大夫看见刘艾满面的失望之色,不由得出声说道。
“哦,是何人?”刘艾听到这话,急忙出声问道。
“那人是我们南阳的名医,叫做张伯祖,大人可以去请他来。”那大夫道。
“哦,请问张神医现在在那里呢?”刘艾问那大夫道。
“张先生几日前才回南阳老家,现在他就在宛城,太守大人可速速派人去请,张先生习惯四处行医,很难回宛城。”那大夫道。
送走那几名大夫,刘艾急忙派人去请那张伯祖前来替沮授看病,到了第二天,那张伯祖来了,他仔细瞧了瞧沮授的情况后,对刘艾道:“太守大人,广平先生这病我虽然能看出是什么病症,但是我却不能帮广平先生将这病除根,要想替广平先生将这病完全消除,只有一人最有把握。”
“请问大夫,是何人?”刘艾急忙问道。
“我观广平先生这症状,是个伤寒的症状,只有我弟子张机张仲景,对这颇有研究,他若来,肯定能手到病除。” 张伯祖道。
“请问大夫,那仲景先生现在何处?”刘艾可是听说过张仲景的,知道其写了本很著名的《伤寒论》,知道张伯祖不是在推搪,于是急忙问道。
“他现在也在宛城,大人可将他唤来。” 张伯祖道。
不多时,张机来了。他替沮授把了把脉,瞧了瞧沮授的面色,问了一些情况,然后对刘艾道:“大人不必担心,广平先生这是劳累过度,再加上偶感风寒,并没有什么大碍。说完后,张机提笔写了一张方子,对一旁的仆人道:“照这方子抓药,三剂后,服量减半。”
那家人立即出去照方抓药,一剂下去,沮授的神智就清醒过来了,只是头还有些疼,而发热的症状也完全消除了,刘艾一见大喜,对张伯祖师徒拱手作礼道:“多谢贵师徒施加援手。在下在这里谢谢两位了。”
张伯祖师徒急忙拱手还礼道:“太守大人不必如此多礼。”
“不知道贵师徒能否到我南阳供职?”刘艾问二人道。
“这。。。” 张伯祖师徒相互对望一眼,他们没有想到太守会突然说出这话来,沉吟了片刻,张伯祖道:“太守大人,这本来就是我师徒应该做的事,太守大人不必如此在意。再说我师徒二人也不怎么愿为官。”
“张先生此言差矣。”刘艾见张伯祖师徒误会了他的意思,急忙解释道:“在下并不是由于贵师徒帮广平先生看了病而感激说出来的话,在下这么做的原因是希望贵师徒能在南阳留下来。替南阳的百姓消除病痛。在下想在南阳开一个医馆,希望贵师徒能在那里教授学生,使我南阳的百姓少遭受病痛的侵扰。”
“这。。。如此就拜谢太守大人了。” 张伯祖师徒虽然对做官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对于能够教授学生,替百姓办事还是很乐意的,于是张祖德立即拜谢刘艾。
沮授脱离危险后,刘艾就又将自己的心思放回了如何整治南阳上面。他开始向费宾寻求南阳当地的名士。费宾向刘艾推荐了几个人物:董和董幼宰、陈震陈孝起、王连王文仪、韩暨韩公至、刘廙刘恭嗣等几人,刘艾都一一礼聘过来。同时由于赵慈起兵造反,给南阳的经济带来了很大的破坏。所以刘艾在思考良久以后,采纳了沮授、刑颙、和洽、吕范等人的意见,丈量南阳现在无主的土地,准备招收流民开垦。其次,在南阳开设学堂,准备教化百姓。当然,关于商业,刘艾本来也准备想插一手,但是现在南阳的底子太差了,刘艾只得先将这个事情放放。
这天,刘艾无事,便去了张机住处,准备问问沮授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刚到那张府外面,刘艾便瞧见一中年威猛男子在站在那里走来走去,旁边还有一辆牛车。那中年男子一见刘艾,便上前问道:“请问公子,这张神医是否住在这里。”
刘艾看了那男子一眼,见他满面的焦急之色,道:“是啊,不知道你找仲景先生有什么事情?”
“太好了,我儿有救了!”那汉子没有回答刘艾的话,反而高声地欢呼起来。他见刘艾满面疑惑地望着他,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在下因为犬子的病情,找了大小张神医很久了,现在听说张神医在此,所以有些失态。”
就在此时,那牛车中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的声音,然后一个很虚弱的声音响起道:“父亲,儿子不孝,连累父亲了,要不是儿子这病,父亲现在早就为官多日了。”
“我儿怎能说出如此话来?!”那汉子急忙走近那牛车,对那车内之人道,“我儿不必担心,有张神医在,我儿定能平安无事。”
“不知壮士如何称呼?”刘艾见了那两人的神情,顿时想起了一个人来,但是又不敢确定,当下于是问道。
“呀,在下实在太高兴了,所以一时间忘记介绍自己了。”那汉子满面的歉意,道:“在下黄忠黄汉升,敢问公子何人。”
黄忠!果然是他!好!好!好!刘艾当即就高兴万分,看来留下这大小张神医还真的是对了!当下刘艾就道:“在下刘艾,早就听说汉升威名,早日就想于汉升一见,却无缘得见。今日却是凑巧,能在这里见到汉升,实乃在下三生有幸也。”
“原来是太守大人在此,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太守大人了。由于小儿的病情,所以未能应邀,还请太守大人恕罪。”黄忠知道刘艾派人来请过自己,于是当下就向刘艾解释道。
“那里,那里。汉升的舔犊之情让在下深受感动,那里有什么罪呢?”刘艾笑道,“汉升若这么讲,就见外了。”就在此时,张机从外回来了,于是二人停止了谈话。刘艾给二人介绍一番后,对张机拱手作礼道:“张先生,这黄壮士之子的病情,就要麻烦张先生多多费心了。”
“那里那里,不劳大人吩咐,这是在下的份内之事。”张机急忙拱手还礼道,“各位,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