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说到刘艾给刘焉出主意,叫刘焉去请翼州的几个出名的人物。于是刘焉就在那里听刘艾练习报人名,听着听着,刘焉就感觉到不大对头了。当然,他还没有发现刘艾此时的心思早已经飞到刘备的身上去了。于是这边刘艾还在那里愁眉苦脸地想如何赶跑刘备,那边刘焉就打断刘艾的沉思,疑惑地问道:“我说艾儿啊,你说的冀州巨鹿人田丰田元皓,好象现在还在朝中任侍御史吧,我好象记得你哥哥刘璋上次来信说过,说那田丰博览多识,而且还是翼州人,我想你说的应该是他吧。”
“啊?!。。。。。。”刘艾傻眼了。
不过刘焉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给了儿子当头一棒,还在继续说道:“至于你说的那个广平人沮授,我好象记得上次才被人举茂才,现在在翼州哪个地方当县令呢。你难道不知道吗?”
“啊,这个。。。。。。”刘艾沉吟了半天,才缓缓说道:“这个。。。。。。父亲,我也是一路上听那些人谈论起来的嘛,我也是才回翼州,那里能知道那么多呢?”
“哦。。。。。。”刘焉长叹一声道:“也是,你刚刚回信都,不知道这翼州有那些能人是很正常的,别说是你,就是我,也不大完全知道这翼州的能人呢。哦,对了,你说完了吗?”
“啊?”刘艾一听刘焉这话,顿时心眼开始活动起来,心道:袁大头啊,兄弟真是有点对不住你了,你手下的张郃俺给你挖了,沮授俺给你撬了,田丰没在翼州俺没办法拉那是你福大命大,算你老兄走运。哎,等等,好想还有个家伙一直喊“不降,不降”,“恨少,恨少”的那个,对了,就是他了。于是刘艾拱手作礼道:“父亲,我还听说魏郡人审配审正南为忠贞之士,也可问问他啊。”当然,颜良、文丑、高览他没有说,其实也不是刘艾不想说,关键是他确实不知道那哥几个是什么地方的人,又不想现在将那几个人的名气提起来,免得那几个人早早就被人打了主意,也免得历史有太大的变动。只是,貌似刘焉现在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头,刘焉此时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刘艾,看得刘艾心中直发毛。于是刘艾支声了:“父亲,你看着我干嘛啊?”
“我在看你是不是生病了啊。”刘焉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摸刘艾的额头。
“怎么这么说呢?”刘艾心中觉得很是郁闷,伸手挡住了刘焉的手。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刘焉问道。
“什么啊?”刘艾感觉很奇怪,道:“父亲,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那魏郡属于司州地界,不属于我翼州管辖啊。”刘焉缓缓地道。
“啊?”刘艾大吃一惊。他只是出于一种感觉,那魏郡属于翼州地界。但是他的确不知道魏郡现在属于司州。其实这也不怪刘艾,因为当时魏郡传统上是属于冀州。但是在东汉的时候,魏郡被划入新置的司州,直到后来诸侯勤王的时候,那韩馥才开始把魏郡并入冀州。只是刘艾不知道这段历史。当下刘艾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想了半天,刘艾才道:“父亲,现在是我们要请这些人帮我们出主意啊;并不是要我们讨论他们属不属于翼州的问题啊。”
听了这话,刘焉当下皱眉道:“说得也是啊。不过,艾儿啊,你怎么对大汉现在的州郡分布一点也不熟悉啊,你也应该熟悉熟悉了,要不你那天当上一个州的刺史了,你不会连你管辖的那些地方都不知道吧?比如你说那个魏郡,要照你那么说,那人家司州刺史就该向我要说法了,说不定人家还问我:‘君郎兄啊,你怎么把我的魏郡给管理了呢?我还真是谢谢你啊。’”
刘艾听了刘焉这半是揶揄半是认真的一句话,当下面红耳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焉看见刘艾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不由得安慰他道:“这次没什么,注意以后就是了,好了,你说的那些人我也记下了,回头找他们前来信都商议商议,看看他们有什么好办法没有。其实,我倒觉得,艾儿你还说漏了一点,你应该知道,那品行高洁的人都喜欢和品行高洁的人在一起交往相处,我想那智谋高深的人也应该是一样的。所以,我觉得,不仅仅要问问你说的那些人,如果你说的那些人来了,还要问问他们有没有认识的什么可以帮助拿主意的人,你看为父的这个主意如何啊?”
“高,实在是高!”刘艾当下竖起了大拇指,他这可是真心实意的,他老爹刘焉不但把他的想法补充完整了,还大大加深了一步,这让刘艾不得不感叹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啊。
“不过。。。。。。”刘焉继续补充道:“我们还是先得把这件事情飞报朝廷,让朝廷注意,毕竟那信太平道的人太多了。”
一听这话,刘艾思索了片刻,随即想起那黄巾起义的时候好象还有个姓封的宦官有联系,于是刘艾便道:“父亲,如果那太平道的人和朝廷上面的人有联系,那您不就危险了么?”
“这。。。。。。”刘焉思索了片刻,捋须道:“可是那太平道乃是我翼州境内发起来的,要是他们真的行什么不轨之事,那我的罪过就更大啊。那罪名也更大,再说了,我也不能让这些心怀不轨之徒乱我大汉天下。”
听了自己老爹的这番话,刘艾差点乐出声来,为什么?因为那刘艾自己也算得上是一个心怀不轨之徒。只不过他是知道历史的走向才心怀不轨的,再说即使是他老爹刘焉,后来不也一样心怀不轨吗?其实那后来哪个不是一样?当然现在刘艾不敢把这话说出来。要是他真敢把这番话说出来,只怕第一个捉拿他的就是他父亲刘焉。再说了,眼下就有一个难关,因为那朝廷中有人和那太平道勾通,要是刘焉把太平道可能造反这件事情给捅了上去,那刘焉肯定要遭受到陷害。那刘艾乃是刘焉的儿子,岂能跑得脱?于是刘艾也顾不得会不会改变历史了,当下便道:“父亲,那你不如传信给哥哥们,让他们代为传递,由我们的家人秘密传送,这样也保密些。”
听了刘艾这话,刘焉点头道:“你说得对,这事还要从家书里面传信给你哥哥,让他们代为传递。”
“可是。。。。。。”刘艾听了这话,准备反驳刘焉的话,刘焉摆了摆手,制止了他,道:“艾儿,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要想想,这件事情这么大,肯定是要上报朝廷的,如果仅仅从家书中让你哥哥代为上报,如果还在送信这期间那太平道就反了呢?我身为翼州刺史,肯定要担责任的。所以我就必须通过正当的渠道来上报这件事情,表示这事我是报告了朝廷的。这样以后即使追究起责任来,也小得多啊。”
听了刘焉这话,刘艾心中仔细一想,还的确是这样子的。于是就再也没说什么了,当下父子两个商议妥当,各自安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