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见到古代的大牢才知道这里的基础设施有多差。房玄跟在吴用身后走在阴暗潮湿的大牢中,心中啧啧称奇:“想当年我也是进过宫的人,但是现代的大牢可比古代的好多了,这古代的大牢果然是最阴暗肮脏的地方啊!哎,难怪梁山好汉中多数是进过宫的人,在这样的大牢中呆着,当然和逍遥自在的去当土匪没法比。”
当房玄真正清楚的看到武松后,才知道肌肉男到底应该是怎么样的,现代的那些健美先生虽然看起来浑身肌肉盘虬,但是基本上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双手双脚都被镣铐锁的紧紧的武松依旧没有显露出颓废,盘膝坐在干草上面,虎目禁闭,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充满了爆炸性的肌肉正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它主人的号令。至少一米九以上的身高更是让他看起来充满了威慑力。
房玄暗暗拿自己这个现代黑社会和他一比,顿时心中落寂起来:“娘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难怪在古代混黑社会可以青史留名,在现代可没听说过有谁在混黑社会青史留名过。哼!既然老天让我来到了这个黑社会横行的时代,那就让我做个世界上最大的黑社会。”从来没有确立过奋斗目标的房玄终于第一次确立了他的人生目标,而他也将踏上一条全新的道路,不再去被动的迎接挑战和困难。
“二郎,二郎!快些醒来。”吴用打开牢门轻声的呼道。
武松缓缓的睁开眼,见是吴用,顿时紧绷的脸也放松了下来,居然开起玩笑来道:“学究先生今日怎的有空来看望武松这个将死待斩的死囚?”
吴用心头一黯:“二郎,当初我虽然素闻汝之大名。却一直无缘相见,却没有想到我们相见会是在你被捕之后。”
武松见吴用心中自责,连忙挣扎着站了起来道:“先生不要见怪,其实二郎早就钦仰先生已久,先生上次来的时候,二郎虽是个粗人,但也知道先生高义,必在外四处为二郎奔走,搭救二郎,二郎感激不尽,刚才不过是和先生开个玩笑,还请先生不要介意。”说着举起带着沉重手铐(此手铐非彼手铐!)向着吴用遥遥一抱拳,神情甚是感动。
吴用连忙扶起武松,忽然想到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口中连道:“恕罪,恕罪。”
“二郎这是新任清河县的陈大县老爷,陈大县老爷听闻了二郎的名声后,便决定不辞连夜赶路的辛苦,立刻来见你,想要替你翻案,还你一个清白。”吴用恭敬的退后到房玄的旁边道。
房玄心中暗道:“这吴用看来不仅是个超级军师,而且还是个律师,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明明是武松亲自连杀包括西门庆在内的数人,怎么就变成清白的了?”
佯装不悦的斥道:“老吴你怎么又称我作县老爷,不是告诉你了,直呼我子成兄弟便是么?难道你看不起我?哎呀,快来人快来人,怎么可以如此对武大兄弟?快将他身上的镣铐枷锁去了。”
几个捕快迟疑片刻,可能是怕武松暴起伤人吧,毕竟现在牢门现在可是打开的,而县太爷和师爷还在里面呢,不过被房玄凌厉的目光一瞪,立刻打了个哆嗦,快步冲上去,三下五下将武松身上的镣铐枷锁去了个干净,不过两名捕快却手握刀柄,站在房玄背后,警惕的注视着武松,一旦他稍有异动,就会毫不迟疑的一刀劈下去。
房玄哪里会不明白这些捕快这么做的目的啊,他可是黑社会里的人精了,对他来说,这当官和当老大都差不多,主要就是个驾驭的本领了,为了安全的把潘金莲救出来,房玄不得不借助这帮捕快的力量,顿时温声道:“怎么两位兄弟不相信二郎么?你们也在清河县当了许久的捕快了,难道没听过二郎信义的名声?”
两名捕快被房玄这声兄弟叫的飘忽忽的,骨头都轻了几两,要知道在古代封建王朝,等级制度非常严厉,房玄是朝廷有正式品级的官,而他们这些捕快其实和师爷,文书一样,是没有品级的,按照常礼,是不可能被一名县太爷称为兄弟的。顿时感动非常,这下反而让他们更坚定要保护好房玄了决心了,刚才不过是为了挣表现,现在虽然还有一丝丝这样的想法,但却不再占据主流了。
武松见这两名捕快如此不信他,本来就是个信人,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他顿时有些火了,冷冷的哼了一声,将头转到一边,手背在背后,意思是:“若真要对付你们,我便是不用眼睛和手也可以。”
早就养成了随意打骂犯人的两名捕快大怒,就要上前去海扁武松一顿,忽然想到站在旁边的房玄,于是装作没看见一般,戒备着武松。
房玄无奈的开口道:“两位兄弟的好意房某心领了,但是既然我敢命你们打开镣铐和枷锁,就不怕那些顾虑,你们退下吧。”
两人对视一眼,无奈的点了点头,只是在房玄耳边轻声的道:“县老爷小心,情况一有不对,便立刻出声,我们两兄弟就在外面。”
房玄点了点头,心脏都要笑破了:“这古代的人比之现代人果然纯洁了好多,没有那么多杂念了,现代的人不是深交执友谁会提醒你注意这些啊,还这么尽心尽力,仅仅因为几句话就这样,还真是好用啊,嘿嘿,决定了以后多说话,多说关心的话,岂不是意味着可以得到许多人的效力?”
两人快步退出了阴暗狭小的牢房,顿时空间显的空阔了许多,人也自由了许多。
武松几步走上前,恭敬的对着房玄做了一揖,真诚的道:“武松多谢陈大县老爷愿意为武松这个待死的死囚翻案,若真的蒙上天不弃,武松得以重见天日,武松这辈子便是作牛作马,也要报答陈大县老爷的救命之恩。请受武松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