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房玄再次醒来的时候,惊讶的发现他已经不在那一望无际茫茫的大平原上了。
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充满了古香古色的木屋,里面的摆设也让房玄惊异自己回到了古代,墙上悬挂的弓箭和箭壶墙边立着的锄头等这无一不向房玄陈述着这家人的贫穷与落后,连一件电器设备都没有。
心中一动,刚想从床上爬起来,不过因为用力而牵扯到了身上大大小小十几处的伤口又让他打消了这个愚蠢的念头。
忽然紧闭的门吱嘎一声大开,一个爽朗的笑声传了进来:“哈哈……哈哈,壮士你终于醒了。”见房玄挣扎着想起来,连忙走过来,将手上的药碗放到陈旧的木桌上,将房玄按在了床上道:“壮士身上的伤口还没愈合,切不可再动,切不可再动。”
房玄瞪眼一望,心中不由的大赞:“好一个帅哥,妈的老子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真正的帅哥了,那些个港台明星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不够。”
只见眼前这人,身高八尺有余,剑眉星目,犹如神来之笔的粗劣线条将他的面部轮廓表现的及尽完美,英俊而不显阴柔,阳刚而不显粗鄙,恰到好处的肌肉更不显突兀又不让人觉得消瘦。端的是个美男子。
虽然房玄不是个玻璃,但是也不由的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连眼前这个俊秀青年的连声呼喊也没听到。
不过俊秀青年却没有露出丝毫的不悦,毕竟几乎每个见到他的人都是如此。
“呵呵,在下清河县西门庆,敢问壮士大名?”
房玄傻了,彻底傻了,虽然他只有小学文化,但是当了这么多年的黑社会,哪里会没读过《金瓶梅》啊!而其中的主角不就是西门庆吗?
眼中哪里还有平日的锐利与森寒啊,有的只是疑惑与好笑。
讪讪的道:“哈哈,哥们难道你老爸在给你取名字的时候正在看《金瓶梅》?不然怎么取个是男人都知道的大名啊?哈哈……哈哈,诶!对了,你怎么穿成这样啊?难道你是演古装戏的?”
接着灵光一闪兴奋的道:“对,对,对,绝对是这样的,你长的这么帅一定是哪个剧组找到的新人,哥们恭喜啊!凭着你的长相,相信随随便便拍一部戏出来肯定红透港澳台,啧啧,等会给兄弟签个名怎么样?”
俊秀青年,哦现在应该称之为西门庆了,西门庆傻傻的任由房玄在哪里一会兴奋一会欢喜的自言自语,被搞了个雾沙沙的,不知所云。
耐着性子等房玄的兴趣下去了少许后,道:“这个,这个壮士你刚才在说些什么啊?在下怎么一句话也没听懂啊?什么是《金瓶梅》什么是演戏?签名又是什么啊?”
房玄有些懵了,西门庆脸上一片真诚之色,好无做作,让房玄心中打起鼓来,再联想到自己在火并的时候一醒来就出现在平原上,然后杀虎,最后再遇到这个身穿长衫大袍自称西门庆的人,心中有些怀疑了,再一想平日没事时,看得那些起点的架空小说,心头打着鼓,试探着道:“哥们,那个问一下,这里是哪里啊?”
西门庆一本正经的道:“这里当然是清河县啊,三天前我带随从出去打猎,在那片小平原上遇到了兄台,当时兄台正被死去多时的一只吊眼白额大虫压在身下,当时兄台已经陷入了昏迷了,在下见兄台伤的实在太重,便让随从把兄台抬到了这个在下出外打猎时暂住的小木屋中。”说着还啧啧有声,敬佩的望着房玄道:“兄台果然好胆气,好身手。这么大一只吊眼白额大虫居然被兄*自杀死,我西门庆虽然不才,但平身素来敬重兄台这样的英雄,还没请教兄台高姓大名呢!”
房玄痴痴的问道:“你!出外!打猎???”
“现在还有人打猎??”心中焦急起来,连忙问到:“这个……这个哥们,现在是公元多少年?”双眼期待的望着西门庆,既有些焦急又有些兴奋。
“公元多少年?那是什么东西?”
“啊,也就是现在是什么……什么朝代?”
“呵呵,兄台切末和在下开玩笑,难道兄台连所处的朝代有不知道了吗”西门庆说着有些不悦了,以为房玄是在消遣他。
房玄一呆,眼珠子一阵乱转道:“啊!哈哈,其实不瞒哥……大哥,在下不知怎么的,现在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了,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请大哥原谅则个!”房玄也学着斯文腐儒的语气道,只是凭借着他小学生的文化实在很难学像,听起来不伦不类的,着实有些好笑。
西门庆面色稍有缓和,关切的道:“是在下唐突了,现在正是大宋政和六年。”
只有小学文化的房玄哪里知道这样的历史知识啊?北宋他就知道两个皇帝,一个是开国皇帝宋太祖,一个是亡国皇帝宋徽宗,记得宋徽宗都是因为《金瓶梅》和《水浒传》,哪里知道什么政和六年啊。
见房玄还是疑惑的望着他,西门庆耐心的道:“呵呵,看来兄台真是什么都忘了,当今圣上乃是风liu倜傥的大宋徽宗皇帝。”
房玄心中已经凉了半截,知道自己恐怕真的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古代,不过内心深处却参杂着丝丝的兴奋,如果眼前这个人真的是西门庆的话,自己恐怕就走大运了。要说房玄最佩服的人,首屈一指的便是西门庆这个历史上最大的种马。常常幻想自己变成了西门庆,左拥右报,享那齐人之福。
忽然外面一个雄健的声音恭敬的传了进来:“公子,庄上李管家派人来说有急事,让公子立刻回去一趟。”
西门庆恩了一声后,依旧不慌不忙的道:“兄台,在下庄上可能出了点事,在下可能要离开一下,本想和兄台一起回庄,但是兄台现在身上的伤实在不宜移动,在下为兄台留下两名仆人,阿虎和阿豹,你有事吩咐他们两就可以了,在下此去,若无大事,一两天便立刻回来,若不能!则请兄台在伤势好些后,让阿虎和阿豹为你引路,到时在下必在庄中设宴为兄台接风洗尘。”
房玄此时哪里还听得进西门庆的话,脑中不断的冒出:“李师师、潘金莲……的名字。”随口恩了一声后,便默不作声了。
西门庆叹了一口气迈动步子,刚要出门的时候,忽然房玄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哥们……大哥,在下叫房玄。”西门庆顿了顿,嘴角露出了一丝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微笑,匆匆的骑上马带着几个随从,只把两个浑身肌肉盘虬的黑脸大汉留下来照顾房玄。
光阴如电,世界上最快的东西莫过于时间了,转眼间三天的时间就过去了,在西门庆走后一天,房玄身上的大大小小十几道伤口就结疤了,已经可以下地行走。
不知怎么的,房玄感到身体的恢复速度比之以前快了许多倍,以前在参与黑帮火并的时候,也受过不少的伤,有好多次,都比现在的伤更轻,但塄是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才可以下地行走。
一来二去,房玄和西门庆留下的那两个看起来凶狠的随从也混熟了,在社会的阴暗面打滚了差不多五年的房玄,对付这两个本来就憨厚无比的随从端的是小菜一叠,得心应手。短短三天时间就和这两兄弟称兄道弟,无话不说了,也从他们的嘴里套出了不少当前他需要的东西。
而知道了西门庆所拥有的财富后,房玄暗暗咋舌,没想到施耐庵书中被武松轻易杀死的西门庆居然是清河县的首富,光是地产庄园在清河县就拥有不下十座,而良田更不少于一万亩,佃户家丁不少于两千人,端的是个大地主。
而房玄满心期待的水泊梁山好汉,一问阿虎阿豹两兄弟却是一问三不知,从没听说过有水泊梁山这回事,不过问到宋江,这两人却也略知一二,也让房玄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现在宋江还好端端的当着他的押司,根本没有上梁山。
而清河县的武二兄弟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不过问及这两人时,两人一脸的鄙夷,似乎不屑于说这两人,让房玄好不郁闷。
“房大哥,俺看您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公子都派人来催了一两次了,让俺们兄弟两务必要把大哥请到庄上去,让公子一尽地主之宜。”阿虎和阿豹是孪生兄弟,两人也确实没有辜负孪生兄弟这个美名,长的几乎一模一样,都是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完全是一莽汉的像,和张飞也差不到哪里去。此时正满面真诚的和房玄坐在一起,拼酒!
房玄端起一碗醪糟水,像喝开水一般咕噜咕噜灌了下去,咂吧咂吧嘴,心中对古代的酿酒工艺鄙视到了极点后,沉思良久道:“呵呵!好,既然我房玄如此蒙西门公子厚爱,就随两位兄弟去一趟。”房玄今年二十二岁,而阿虎阿豹两兄弟才二十岁,自然占尽了便宜,当起了大哥。
阿虎阿豹两兄弟大喜之下,站起来,端起一碗醪糟水道:“哈哈!大哥果然爽快,我们两兄弟就先敬大哥一碗,明日一早,我们就上路!”说完一饮而尽。
房玄本来就喝酒的高手,和那点醪糟水岂会难住他,也不矫情,端起满满的一碗酒当即灌的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