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心中的郁闷实在不可谓外人道也。心中的愤恨和沮丧几乎让他向撞死当场,忽然腹内传来一股股的热流,炙热的热流不断在他体内盘旋绞斗着。
房玄悲鸣一声,捂着肚子开始在床上不断的打滚,翻转!额头上黄豆大小的汗珠滚滚而下。心中将西门庆骂了个底朝天。
“妈的,不是说三天之后才会全身溃烂而死吗?怎么现在就发作了?”一想到三天之后全身溃烂的惨状,本来就难受的房玄更觉得心慌难耐。
心神高度的集中起来,凭借着过人的坚强意志忍受着腹部的炙热和绞痛,终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后,腹内的炙热和疼痛缓缓的减轻了,心神高度集中的房玄也累的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皮肤的外面蒙了一层黑油油的黏状物,散发着阵阵的恶臭……
忽然院外一阵叫喊声,将房玄惊醒了过来,一个鲤鱼打挺,双脚瞬间从床上落到了地面,见窗外的天色依旧伸手不见五指,不过庄园中震天的叫喊声,和锣鼓声不绝于耳。
“抓刺客,抓刺客……”一个个提着灯笼手握兵刃的庄丁不断的从房玄的屋外跑过。
房玄心头大急:妈的,不会吧!你个混蛋杀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要是万一让他得手了,老子找谁要解药去?
顿时也顾不得许多,随手捞起墙边的一根木棍,撞开门冲了出去。
昏暗中房玄哪里知道西门庆的卧室在什么地方啊,只好抓住一个喊的最凶的庄丁恶狠狠的逼问后,向着西门庆的房间冲了过去。
冲到门口后,发现一个身高九尺,面白无须,满恋刚毅的英俊青年正持着一柄长棍,在手中耍的犹如泼风棍阵一般,在数十人的围攻下左冲右突,来回冲杀,每一棍砸下去,都会有一个庄丁倒在地上,抱着受伤的部位哀号悲鸣。
房玄见此人居然如此厉害,哪里敢冲上去送死啊,抓住外围的一个猥琐庄丁道:“庄主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这人也不知道是演戏还是真情流露,满面悲愤,语中似带有极度的痛恨一般,指着被包围中左冲右突的青年道:“那厮实在可恶,庄主他老人被那个刺客一棍打碎了天灵,已经当场身死了,某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也难平某心头之恨。”
房玄厉喝一声:“你说什么?西门庆这个龟儿子居然死了?”
被房玄身上涌出的强烈杀气给吓得心惊胆战的猥琐庄丁畏畏缩缩的道:“是,是的!庄主的死是我亲眼所见,绝不敢有一句假话。”
房玄傻了,彻底的傻了,西门庆死了,岂不是意味着他也要死了?心头的沮丧已经到了历史的最底点,满心都充斥着绝望,和不久于人世的恐惧,拖着棍子一步一摇的回到了厢房中,倒在床板上。那凄苦的表情,即使最铁石心肠的人恐怕也要落泪伤心。
脑中一片空白的房玄,无意识喃喃道:“我就要死了吗?真的就要死了?妈的没想到来到这个该死的世界后,没被老虎吃了,反而被人给毒死了,说出去谁信啊?”
失魂落魄的房玄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失,依旧呆呆的趴在床上等死!
蓦然房外一个撕心裂肺的哭鸣声,犹如杜鹃泣血般传入了房玄的耳朵,把傻不拉基的房玄个惊醒了,带着一丝丝好奇,一丝丝的幸灾乐祸走到了窗前,定眼一望。
一个腰圆腿粗,肥头大耳,长着一副天包地龅牙,面目凶厉可恨的泼妇状丑陋妇女正满脸狰狞的一手倒提着一名身着绿色丫鬟装,面目娇俏可人,柳眉星眸,身材瘦弱的14,5岁的美丽少女,另一手扬起蒲扇大小的手掌,劈里啪啦的对着这名眉毛少女一顿狠揍。
少女眼泪婆娑的柔弱样子,让房玄心中一震,对这个施暴的恶婆娘的影像更是降到了历史最低点。
少女眸子中晶莹的泪珠犹如划破长空的流星撞地球一般,将房玄的心房给撞的支离破碎,爱意大起。
一时间,毛从胆边生,火从脑中热,奋起一脚,将房门踢的粉碎,冲了过去,一拳打在了恶婆娘的腰上,恶婆娘吃痛,立刻放开了少女的头发,身体犹如虾米般弯成了弓形,额头上大颗大颗黄豆大小的汗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滴滴答答的滴落在青石地板上。
根本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的房玄,小心副起摔倒在地的少女,少女那怯怯的模样深深的刺痛了一向吝香惜玉自诩的房玄的心。
当站在近处清楚的看到少女的长相时,自诩见惯了美女的房玄也呆住了,无力的心脏也蓬蓬乱跳起来,速率越来越快……
少女的长相也许算不上绝世美人,但是那天生的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媚态却让见过他所有的男人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不过好在房玄知道自己即将完蛋了,早已心如死灰,倒是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忽然一个犹如金属摩擦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好……好你个贱人!你……你还说没……没有勾搭男人。老娘的相……相公昨晚才去了,看……看看,你的奸夫……果果然出来,还敢……打老娘。老娘非要杀了你……你们不可!”
少女似乎极为害怕这个声音的主人,怯怯的底下头,满脸的惊恐,让房玄看的痛心不已,躲到了房玄的背后,一双性感润滑的樱桃小嘴一煽一煽,似是要解释什么,却不敢出口。
房玄转头一看,不是那个丑陋至极的恶婆娘是谁?
“潘金莲,你这个下贱的娼妇,你等着。”恶婆娘见房玄对他怒目而视,心中有些害怕了,捂着腰腹,迈动那双起码四十码的超级大脚,摇晃着跑走,一边大喊着:“阿虎,阿豹快来救奴家……”
听她自称奴家房玄差点没呕出来,忽然一惊,这个恶婆娘难道就是西门庆嘴上的那个恶婆娘?那岂不是说她就是这里的主人,顿时心中一紧,自己本来就是要死的人了,到是不打紧,但是若是这个娇俏可爱的美丽少女又落入她的魔掌,岂不是完蛋了?咦?难道这个美丽的小丫头就是潘金莲?妈的老子还真是撞大运了,居然能见到平日里意淫的对象了。
随即又自嘲的笑了笑:“房玄啊房玄,现在你连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却还有吝香惜玉的心情,你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犹如光洁的碧玉般的少女怯怯的看了一眼房玄,心中犹如小鹿般乱撞乱跳,吹弹可破的俏脸一红,声若蚊蝇般:“公子你刚才说什么?”
房玄老脸一红,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机。”抓起少女的光洁玉臂,卖开大步就要向大门冲去。
少女哎哟一声,弯下腰捂着细若文柳的腰肢雪雪呼疼,眼见庄园中又喧哗起来,一个个身着素衣头裹白布的庄丁抗着兵刃,就要冲过来了。
心中一紧,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把抱起少女,脚下犹如生了风一般,一路不知道撞翻了多少的庄丁护院,不过片刻功夫,便冲出了大门,心中思量,清河县恐怕是呆不下去了,马不停蹄的冲向了清河县那破烂的城门,向城外自己曾经呆过的小木屋的方向冲去。
房玄恐怕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他的速度到底有多变态,一路上的人只觉得一阵剧烈的台风刮过,然后依稀可辨的见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便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