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舒服的闭上了眼睛,任凭嘴里喷出漫天的鲜血散落在我的前胸。
一个有力的臂膀扶住了我,我勉力睁开一条缝隙。
朦胧中,我看见…………
猛然一个激灵!
我痛恨上帝,你为何不让我就此痛快的死去,却一定要让我这疲惫的身体再次遭受生死不如的折磨。。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起死回生的不光是仙丹妙药,还有超越人类承受能力的震撼。
一个极品美女可以让你忘记饥饿,正所谓秀色可餐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但是一只绝世丑男却可以在你绝对饥饿的情况下,不动兵戈的强迫你呕吐出一些奇妙的东西。
从某些方面讲,这两种极端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现在扶着我的人,从容貌来讲很显然能归类于那种极品战士之列,只能用鬼斧神工四个字来勉强形容。
我终于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喂部反应中枢,张口吐了出来。
“妈的,伤的不清,不但吐了血,还吐出一块牛肉”丑鬼慢慢的把我放到在地上。
我看见老马愤怒的脸在抽搐,浑身的肌肉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而变的紧绷,就连薛强也规矩的退到了一边。
“我旁边看了变天,实在看不下去了,反了,都反了,你们几个王八羔子,吃了几斤豹子胆,连我的兄弟也敢往死了整……”丑鬼在高声怒骂,脸上排列有序的青春痘因为激动而憋的红中带紫,他骂了很长的时间却没有一个人敢搭腔。
“陈哥,你既然插手了,人你带走就是了!”老马当着他这么多小弟,脸上实在是有点挂不住了。
“滚你的蛋,去年要不是看在你大哥李红山的面子上,我早灭了你了,今年我一到大学,你就惯的没样了。”丑鬼陈哥骂道。
“科长,你别给脸不要脸,上届不插手下届的事儿,这是咱们财经学校多少年的规矩,今天你坏了规矩也就罢了,别真拿自己当颗葱了。”
“马崽子,难道你还敢跟我发彪吗?去年的伤还没好利索呢吧?”丑鬼一边和老马说话一边在我身上拍打推捏,用的居然是正宗的接骨入位的中医手法,而且似乎更显高明,我强忍着巨痛,不发出一点声音,妈的,都这样了,更不能让人看扁了。
老马青筋暴露,在月光下显的有些狰狞,“别给脸不要脸,今天我有这么多兄弟在,弄死你也不过是个捎带……。”
“好,不要命的就上来,看我老陈发起疯一气能打死多少人,顺便也看看你长了多少斤两。”丑鬼的脸更比老马狰狞百倍,凄阴的月光晃在脸上,就像是个远古恶魔。
“嗯……,那个……陈哥,你的好意兄弟记住了,你和我非亲非故的,犯不上为我冒险,你还是快走吧。”这丑鬼虽然吓的我不轻,可是这举动确实让人挺感动,我不知道这个丑鬼叫什么。老马一会叫他陈哥,一会又叫科长,一会又叫那陈科,我就索性选了个最尊敬的称呼。
“小子,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呀,要不是田亮托我过来,我这会正和林心如吃西餐呢。放心,这小猫三两只我还不放在眼里,今天哥哥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南拳法,学着点吧!”丑鬼低头跟我呲牙一乐,我的妈呀,我赶紧低下头,那口大板牙整个就和刚吃完韭菜加鸡蛋一样,再配合他那张巨长的脸和天然棕红色的卷毛,比美国恐怖大片还渗人。
老马终于爆发了,从裤裆里扯出一根铁链子,领头呐喊着冲了上来。
“都给我上,把他们都砍死,出事我抗着,他们不死,过后谁都别想活着”
有一大半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偷偷离开了,但是还是有不少人跟了上来,可以看出他们是多么的不情愿,但是似乎是更惧怕老马的淫威。
薛强还是站在那里没动,我没看见情圣和九妹,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离开了,想起情圣那张奶油打底儿的脸,我的心就涌上一股酸溜溜的东西
于是丑鬼架着我叫嚣着冲了上去,我能感觉到在他肌肤下游走的力道,能体会到他步伐奔马流星的轻盈。
无数兵器的撞击声,无数人的愤怒的叫喊和痛苦的呻吟声,我的兄弟们始终围绕在我身边奋力的撕杀着。
没多远就能出废楼群了,我的兄弟一个不少的跟在我身边,有几个身上都挂了重彩双方杀红了眼,远处倒了一大片人,不停的哼哼呀呀的哀嚎。
我带上拳刺勉强也算有了自保能力,老马疯了一样抢攻,我看出他用的似乎是一路刚猛的鞭法,想不到这小子居然也是头野兽,我的兄弟都没练过真功夫,只能靠着一股子狠劲在和他硬夯,但老马始终的饶开丑鬼陈科 。
陈科大发神威,和他照面的人挨上就倒,碰上就嚎,他嘴里还一直嘟囔不让我的兄弟们动手,只要护着我在一边看热闹就好,我知道他很可能比我和薛强加一起还要厉害那么一点,本来像我们这样的功夫子弟平时根本就很少见,没想到今天一凑合就排了三位,如果算上老马那二半吊子,应该就是四个,还有那个情圣没出手,不知道本事日如何。
他们的人能直立行走的越来越少,老马终于不甘的发出一声长啸领着残兵败将撤退了。
出了废楼群,我长出了一口气,感觉头晕的更厉害,回头一点人数,一、二、三、四、五……,一个不少,不容易,完胜!
虽然胜的有点憋屈。
我满怀激动的紧紧握住科长的手,热泪盈眶的说“感谢党,感谢领导的关心和照顾,在这万难的时候还不忘记向奋斗在一线的劳苦大众伸出温暖的双手。”我不敢直视科长那马桶刷子一样的脑袋,他那上边还挂着不知道谁吐出来的零碎。
科长也很激动,以至于肥大的鼻子有些抽泣,他双手有力的回握着我说:“同志有难,一切都是应该做的,同志们都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好同志,现在基层的生活还很苦,条件还不宽余,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们,争取度过一个温暖舒适的春天,以后有困难就要说,没困难制造困难也要说。”
这陈哥们儿虽然人长的磕碜,但是绝对有一颗火热的心肠,叙话的同时似乎是想给我一个深情的拥抱,我以胳膊疼痛为由婉言拒绝之。
最后分别之际,双方再次友好握手,陈科再次就今日问题做出郑重承诺,他说,一定要彻底把这件事解决好,一再强调自家兄弟必须要无私的搞好传、帮、带,并托付我向田亮问候,我也对他今天的救援行动再次表示感谢,并制定了下一次亲切会见的计划,短暂的分别在热烈温欣的气氛下结束。
陈科走后,兄弟们恢复了几分生气,个个都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事不宜迟,马上进入章程正轨,我看张昆没什么大伤,伸手把他招呼过来塞给他一把钱:“兄弟们,谢谢的话我就不说了,显的外道!现在饿的去吃饭,渴的去喝酒,又饥又渴的去洗头房,这些福暂时都还没力气享受的抓紧找车跟我去医院 ,支出费用找张昆,明天大家再联系。好,散会。”
众人嬉笑怒骂的立刻又恢复了本来狼色,不时的能听到声声的淫嚎,几个本来打算去医院缝几针的也表示伤势突然大有好转,可以跟随大军参加集体行动。
我甩了甩头发。
唉,造化弄人呀,就这帮料,就偏爱那口,全都是贫下中农,没见过啥世面,都没治了。
两辆过路的‘胎克斯A’ 被兄弟们强行拦下,我和几个重病号一瘸一点的互相搀扶着上了车。
“师傅,请立刻开往市第一医院,别去二院,我们都不是神经病,并且我们给钱,都是持证上岗,希望您老这也不是黑车。”
出租车师傅有点冒汗;“说笑了,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