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说还有事情要让他去办,霍华德不禁又紧张了起来,“什么事情?”他担忧地问道。
“其实这件事情与其说我是求你帮忙,还不如说是给你一条财路!”我微笑着取出提炼的******,“这种东西名叫******!是我偶然之间从一个山民手中得到的,据他说这是从生长于深山中的一种稀有植物中提炼的,具有消除病痛,起死回生之功效!”
“果真有这么神奇?”霍华德捏了一小撮仔细地看了看又看。
我又说道:“取回来之后,我也亲自试验过。起死回生自然是无稽之谈,但消除病痛却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嘿嘿…,另外还有一点。”我凑上前去,压低了声音说道:“这种东西另外还有一个功效,能舒缓人们的压力!尤其是人在悲伤痛苦的时候,吸食一点这东西,立刻就会心情舒畅,变得跟神仙一般!你想想,如果前线的士兵服用了这个…,会怎么样呢?”
霍华德睁大眼睛望向了我。
我又神秘兮兮地强调道:“放心吧,我亲自派人试验过,吸食了这个东西人的神经会变得麻木,对死亡不屑一顾,绝对会成为忠勇的战士!我已经准备让我的手下没人都随身携带这个东西,以便在必要的时候吸食,提高战斗力呢!”
霍华德转了转眼珠,疑虑地问道:“既然这种东西产自深山,那产量一定很少咯?你不留着自己用,为什么要卖给我呢?”
“嘿嘿…,这你还不明白吗?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
“嗯,倒也是。”霍华德又问道:“你为什么不献给你们的皇帝呢?那样岂不是会得到更多的封赏?”
“嘁!”我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指望他那点儿封赏?到头来还不是一个虚衔王爷?有个狗屁用啊?哪有银子来得实在?”
霍华德又低头沉吟了起来。我见状不悦道:“哎,我说,你到底要不要?如果不要的话,我可就给别人了。”说着,我作势要将******取回。
“哎——!别…!”他猛地扑上去,将******捂在怀中,“要,要!嘿嘿…,咱们好商量嘛…。”
“这还商量什么?这么好的东西,你不要自然有人要!我又不是只认识你一个英国商人…!”我用力将******夺了回来。
“哎呀,谁说不要?我要!我全要!”霍华德大急,连忙又将******抢了回去。
“哼,你知道什么价格?你就全要?”我鄙夷地望着他。
“什么价格?”霍华德一怔。
“这个数!”我伸出五个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五百两?”霍华德问道。
“NO!”
“五千两?!”他不知不觉瞪大了眼睛。
“NO!NO!NO!”我微笑着摇摇头。
“难道是五万两…?!”他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可、可这…,我这…这一千多公斤上好的鸦片也不过三万两银子…。”
“所以嘛…。”我笑吟吟地将霍华德手中的两万两银票抽了回来,在他眼前摇晃着,“霍华德先生,您可要想清楚了,如果您要了我的******,那您不禁得不到鸦片的钱,而且我们先前议定的三千支最先进的线膛枪…,嘿嘿,您也要免费送给我咯?哦,对了,霍华德先生是不是需要亲自试试药效呢?我可是如假包换地哦。”
“我…我…。”霍华德嚅嚅着嘴唇,慢慢地伸出手想要捏一点******,但刚一触手又闪电般缩了回来,“不、不需要,五万两银子才这么一丁点儿…,不,不,不,不需要试了,我信得过大人,只是…只是…。”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看他为难的扃样,云梦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哟,霍华德先生,您堂堂一个东印度公司的管事,难道连这点儿银子都拿不出来么?要知道,这可是真正的神仙药哟…。”
“可…可我这…这…,银子…实在是…。”霍华德支支吾吾地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哦,我明白了。”云梦抛过一个迷人的微笑,“您是手头上没这么多现银是吗?也是,您是生意人,钱自然要用于生意的周转,又哪会在身边放几万两银子呢?也罢,既然您瞧得起我,那我就豁出去了,在贝勒爷面前给您当个保人!”
说罢,她美目流转,又对我说道:“贝勒爷,您也听到了,霍华德先生没这么多现银,而且人家毕竟是卖给了咱们一千多公斤上好的鸦片,咱总不能让人家只拿着一包******回去不是?总要给人家留点儿周转的银子…。依我看呀,咱们不妨先将******佘给霍华德先生,由他写个欠条,等日后军火送来了,咱们再清账不迟…。”
霍华德闻听此话,连连点头,殷切地望向了我。
“也罢,谁让咱们是朋友呢?”我借坡下驴,将银票和******一股脑儿地推到霍华德手中,“等到军火运来的时候咱们再清账!”
“唔,好好好!嘿嘿…。”霍华德笑逐颜开,抱起银票和******看了又看。
“既然买卖谈好了,那就请霍华德先生些个欠条吧?”我命人取过笔墨,一一摆在了霍华德眼前。
“好!”霍华德龙飞凤舞地用中文和英文各写了一份欠条,我扫了一眼,他倒也仗义,并未欺负我们不懂英文,在英文的欠条中作假。
收好欠条,我就要起身告辞,却又被霍华德叫住了,“唔…,这个,将军大人,我的解药…,您是不是能…。”
“哈哈…,”我笑道:“放心,霍华德先生,您是大英帝国的官员,我是不会轻易让您死的!只要一个月之内,你将军火送到济南,我一定给你解药!”
走了两步,我又转身说道:“对了,霍华德先生,一个月后,我还希望能看到你介绍到山东投资办厂的商人!多保重咯…。”
霍华德的脸色不由得一黯,堆砌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犹豫着想要拦住我们,可又有些无可奈何,只得挂着阴晴不定的脸色,呆呆地目送我们离去。
离船上岸,鸦片早已卸完,一干手下正垂手侍立,恭候我们的到来。
“回禀大人!鸦片2000斤,清点无误。还请您示下!”一个头目上前答道。语气铿锵有力,毫不拖泥带水。
“好样的,上马,咱们回济南!”
“是!上马,开拔!”小头目短短的几个字出口,大队人马应声而动,向来路上折了回去。直到我们走出老远了,回头望去,还隐隐约约能看到码头上的乌篷船头有一条人影矗立不动…。
望着那条人影,云梦禁不住格格娇笑道:“贝勒爷,想不到你还这么坏,居然将老奸巨猾的霍华德耍得团团转。”
“哈哈,你也不错嘛,要不是你最后那一番连消带打的喻揶,咱们这单买卖不就作不成了?嘿,真有你的,我正怕他显贵不要了你,你就来了这么一手,真是知我心者,云梦也!”
“嘁,又拽文!穷酸!”云梦瞅了我一眼,“不过我倒是对你给他喝下的药很感兴趣,什么药啊?这么厉害?我记得你好像没带药嘛…。”
“嘿嘿…,不可说,不可说!”我微笑着连连摇头。
“不说我也知道!”云梦狡黠地笑道:“是不是…”
“哎——!”我连忙止住她,紧张地看了看周围,“噤声…!”
“那你还不说?我的嗓子不好,可是喜欢用大声说话的哟…。”
“真服了你了,我告诉你…。”我无可奈何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