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发现苏凌并没有看她的脸,于是便接着说了下去:“他猛然发现对面似乎有同行的人在偷窥,于是第二天马上就跟门里的人报告,师父的意思是,叫我和另外一个花使前来查探一下,因为,毕竟蛊盟之间有个不成文的约定,不同蛊门之间办事的时候,其他蛊门不能插手,更不能去偷窥。为了慎重起见,她派出了花使级别的人前来调查。”
筱娟顿了顿,眼里似乎有些幽怨地瞪了苏凌一眼:“没想到,这一查,居然发现你和胖子住在同一个宿舍,而胖子似乎并不会蛊术,我自作主张地下令只对胖子一个人下蛊。可万万没想到你居然会解蛊,昨天早上,前去执行命令的那组人回来就跟我们报告,下蛊失败,所以她们又对胖子下了害神,想让他变成疯癫了事。”
苏凌疑惑道:“可你刚刚不是说过,只有同行的人才会让黑眸产生敏锐的反应,既然胖子不会蛊术,那么难道我就会?”
筱娟挪了挪身躯,以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接着声音有些严峻地说道:“不是你,而是我们察觉到,有只具有强大力量的蛊物曾经在胖子身上驻留过,你那个朋友,很有可能已经是一具蛊尸了,也就是他的意识很可能已经被那个蛊物占据,所以从某种意义来说,我们派了孔孔第一次给胖子下蛊的时候,如果没有被你解掉,反倒有可能把胖子体内的那个蛊物镇压掉,而你把虫蛊一解,反倒有可能激活了他体内的那只蛊物。”
苏凌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经她这么一说,自己反倒成了害死胖子的凶手了,此刻,他心里不禁懊悔万分。
“丫头,有没办法替胖子解除掉他身上的蛊毒,我给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他把这些东西说出去。”苏凌很难得的向她开口求道。
筱娟微微犹豫了一下,而后苦笑了一下说:“其实,师父她们对他身上带的那股气息也非常感兴趣的,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他身上是否真的有那个强大的蛊物,而且我们也不希望蛊门这种东西让外界知道,所以我们还要观察一段时间,如果你朋友真成了蛊尸…那…”
苏凌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如果胖子已经成了蛊尸,救了也没什么用了,想到自己有可能间接地把胖子害死,他不禁越发懊悔万分,双手不由叉进发际捂住了额头。
“凌子,别这样,明天一早,我和你一起去将你的那些朋友救出来便是。”筱娟温柔地贴着他的脸颊,小嘴幽幽地说道。
苏凌身躯略微一顿,刚想说好,转念一想:你去救了若兰他们,你师父责怪下来岂不是要你自己一个人扛?于是他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说道:“你师父要是怪罪下来,你要怎么办?”
筱娟伸出纤纤玉手,微笑着按了一下他的鼻子说:“我师父最疼我了,你怕什么?要知道,我可是她最得意的门徒。”接着眼珠子一转,似乎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凌子,你那些朋友可都是漂亮的女孩子哦,该不会是…”
苏凌急忙摆手解释:“你可别误会,我心里可只有你一个人。”
筱娟闻言突然将头别了过去,而后幽幽说道:“我并不会怪你,好了,时间不晚了,我们去休息吧。”
苏凌闻言不由一愣,接着翻身站了起来,上上下下仔细地端倪着她,她独倚在沙滩椅上,幽幽灯光的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再衬上她这件合体的及膝纱裙,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
看着看着,他竟然有些痴了:“宝贝丫头,你想给我?”
筱娟闻言不由大羞:“人家说错话了啦!”
苏凌抓起她的小手,徐徐靠近她耳边说道:“晚上给我好不好?”
筱娟身子轻轻一颤:“你个色狼,我很累呢。”说完不满地起了身子,往楼下走去。
“那就是答应了?”苏凌紧紧地跟在后面。
“去死!没结婚前,别想动我。”声音渐渐远去。
苏凌挠了挠头,跟了下去。
浅水湾,位于滨城海平区外围,此处依山傍水,端的是一处好所在。
濒临海边不远的地方,一幢幢具有乡村风情的精致别墅星罗棋布地散落在苍翠树木的掩映之中,置身其中恍如远离了所有的都市尘嚣,宁静幽远的感受令人神驰。
据说,这个地方都是一些归国华侨和一些神秘隐居人士居住的地方,里面的保卫可谓森严无比。
而此刻,苏凌和夏依正坐在筱娟的宝马上,一路通行无阻地进到这片别墅区里,顺着蜿蜒而又不失平坦的板石路慢慢行驶,转眼间他们便来到了一栋相对中式的别墅前面。
别墅传承了中华传统建筑的精髓,融古雅、简洁、富丽于一体、以大自然为皈依,推崇儒教,兼蓄道、释,含隐蓄秀,奥僻典雅。
下了车,筱娟和夏依两人轻车熟路地走到庭院门口,不多时,别墅的大门马上跑出两个女孩子,恭恭敬敬地为筱娟她们开了院门。
苏凌双眼略微一扫,一个是昨晚的那个红裙女孩,一个是那假装的的士司机。
“花使,你来啦,那个…咦!你怎么会在这。”那红裙女孩子一双妙目圆睁,惊愕地瞪着苏凌,小嘴惊讶地张得老大,似乎见到了鬼一般。
筱娟点了点头并没说什么,倒是夏依冷漠地说道:“露露,你们真够大胆的啊,花使要的人你们也敢下手。”
那红裙女孩嚅着小嘴,低下了脑袋,一句话都不敢吭了。
“青青她们呢?”筱娟淡淡地问道。
那个叫露露的女孩子不敢抬头,声音也变得越发的低垂,她低低地回答道:“禀花使,她们正在向容花使和三姐她们禀报昨晚的经过。”
筱娟轻轻冷哼了一声,并没说什么,苏凌却从她脸上看出了一丝丝的忧色,看来这里面还另有玄机,不过眼下还没有他发言的份,他自然是不便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