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古一愣,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死了,但还活着。”
苏凌摇了摇头,心想,这伊古说的好奇怪,他疑惑地说道:“韩叔,您这话说得让我丈二摸不着头脑啊,既然死了又怎么活过来了?”
“对啊,大师,您这话我也听不明白了。”就连一旁的晨若雪也是满脸疑问。
伊古笑了笑说:“你们从山上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童天失手了,当我联络他的时候,他的手机是开机的,但就是没人接听,所以我认为他死了。”
“那您为什么说他又活着呢?”苏凌仍是满脸糊涂。
“苍南!”
“苍南大师救了他?”
伊古笑了笑:“苍南废了他的命蛊,童天现在和一个普通人并没任何区别。所以,他连我的电话都不敢接了。”
“哦,那没事了!”苏凌笑了笑。
苏凌和晨若雪的房间是相邻的,晨若雪回房的时候,苏凌忍不住叫住了她:“若雪,问你个问题。”
“嗯!”
“下山的时候,你们干嘛对我狂笑,你到底对杨薇说了些什么?”
晨若雪转头又是微微一笑:“也没什么,我就说你是去方便了!”
苏凌顿时无语。
第二天,苏凌一大早就醒了过来,他伸了伸懒腰,揉着惺松的双眼,慢慢爬到四楼,那铁门是虚掩的,甫一推开虚掩的铁门,一股夹带着冰寒的清新空气便迎面扑来,令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抬眼四顾的时候,却发现东侧有个人影,仔细一看,却是伊古。
伊古似乎也发现了他,他回头微微一笑,远远地打了个招呼:“早!”
苏凌忙应了声:“早,韩叔,你每天都这么早起的吗?”
伊古微笑着点了点头,苏凌则略略扫视了一圈舞台边的那些桌子,发现自己的包包安然无恙地放在一张桌子上方。
他微微有些惊喜地对着伊古喊道:“韩叔,还记得我昨晚跟您说的吗,我这有本书,您帮我看看。”
伊古点了点头,徐徐走了过来。
苏凌拿过自己的包包一翻,发现里面的东西居然没被人动过,那本线装书仍然好好地呆在包里,他忙将它取了出来而后递给了伊古,伊古还没接过手,那双眼睛便已经一亮:“你这哪里来的?该不会也是苍南给你的吧?”
苏凌摇了摇头:“不是,如果我跟您说,这是地摊上买的,您信不信?”
“地摊上买的?”伊古一把抢过那本线书,很仔细地翻看了起来,“这怎么可能?这纸质,绝对是清初的,这…这是真本啊!”
苏凌心想:该不会那么凑巧吧,自己就在大学路那一带随手买的,难道就那么凑巧买到了《邪蛊》御篇?他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伊古:“韩叔,您没看错吧?我这书`真的是从地摊上买下来的,真有那么凑巧?”
“地摊?难道是他,不可能,他再疯也不至于疯到那种地步吧?”伊古满脸的问号。
苏凌暗暗奇怪:“韩叔,您说什么?疯?谁不能疯到这种地步呢?”
伊古并没回答他,他迅速地将书翻到最后一页,看了看之后,点了点头,而后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果真是他的,这倒是奇迹了。”
“韩叔,他?他是谁?”
伊古挠了挠头说道:“一个实力堪比苍南的家伙,可惜精神有点问题,明明家财万贯,偏偏喜欢摆地摊、卖字画什么的,像你这么一说,也只有那个老疯子才干得出来,呵呵…没想到,这蛊门至宝居然被他当作废品卖掉了,还真是令人佩服啊。”
“韩叔,你说这《邪蛊》是被一个疯子卖给我的?”
伊古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说他是疯子倒也是冤枉了他,他只不过行为有些古怪罢了,你知道蛊门中人都称呼他什么吗?”
苏凌自然是摇了摇头:“韩叔,我又不是蛊门中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呵呵,疯儒,蛊门的人都称他为疯儒,他原本是大学里的一名教授,名叫冯路元,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遁入蛊门惊魂,但他的蛊术等级提升非常神速,短短的三年时间,便成了蛊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名长老。后来,门里由他保管的《邪蛊》魂篇居然被人偷盗,冯路元一急之下,连夜出门查找,查找过程中,与其他蛊门发生了一连串的误会,由于他寻书心切,顾不得和他人解释,这一路下去,被他伤了不少人,蛊门其他门派的人因此对于他背后的惊魂颇有芥蒂!”
“韩叔,可这和他成为疯子有何关系?”
伊古叹了一口气道:“正因为他这一路的追查,得罪了许许多多的门派,那些门派的人拿冯路元没辙,只好问惊魂要人,惊魂架不住那么多门派兴师问罪,只得下令驱逐冯路元,这冯路元也是倔强,虽被驱逐,仍不忘找书之事,只是寻找多年,一直未能找到那本《邪蛊》,反倒是被他淘到了许多其他善本古籍,也因此,他一夜坐拥巨富。”
“那他后面又为何会发疯呢?”
“这就跟你手里的这御篇有关了,那冯路元魂篇没找着,可是后面他不知怎么的,却弄到了一本御篇的印刷本,这《邪蛊》多年未出现过,他却凭着多年的经验认出了那本书正是御篇,于是他就冒出一个想法,以这御篇去抵换魂篇,并加以重金,这就是二十年前著名的交换召集令。”
苏凌皱了皱眉头,他听了大半天,愣还是听没明白,不过心里却隐隐猜测到了,他揣测着说道:“是不是冯老前辈这御篇引起了别人的垂涎?”
伊古笑着点了点头:“正是如此,他这召集令刚发出没多久,那魂篇非但没找着,反倒把一些小人给引上门了,别人对付不了他,就对付他的家人,并以此相要挟,最后他的妻子、儿子、女儿、女婿均因此而遭了厄运。冯路元遭此奇祸,精神遂颓靡不振,继而变得有些疯疯癫癫的了,行事也逐渐变得怪异,而后蛊门的人经常看到他在一些人流较多的地方摆地摊啊,为别人算命之类的,久而久之,蛊门的人便称他为疯儒。”
苏凌点了点头,这下他总算是明白了,可是心里仍然有些奇怪:“韩叔,您不是说御篇流落在世间恐怕还有四五本,那您是怎么确认这本是疯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