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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纲、陈禾行走在去文德殿的路上,文德点本是皇上处理日常政务之所,但赵构却把它也用作了召见大臣的地方,原本的崇政殿就用得少了。李纲、陈禾二人一边走,一边交谈着。“李相,你觉得皇上此次召见我们,所为何事?”
“不甚明白,陈大人觉得呢?”
“李相莫要糊弄于下官我,你真的不知道么?”
李纲摸摸胡子,嘴角扯过一丝笑意,道:“陈大人,想必你也清楚啊!皇上欲成为中兴之主,还需成熟不少啊!我们亦需多多辅助才是。”
“此事下官还是理会得,皇上现在还有点优柔寡断、缺乏杀伐决断的霸气,下官总感觉皇上被一些东西所羁绊。”
“恩,皇上想事确实与我等不同,或者说与一般大宋人不同,他爱民、体恤百姓,记得皇上说过的话么,‘得民心者者得天下’、‘百姓的力量是无穷的’。很多时候、很多地方,皇上确实是这样做的,但皇上太过于考虑百姓、考虑其他人了,施行仁政,乃天下百姓之福,大宋之福,但皇上初登大宝,还需巩固皇威才是啊!”
“恩!仁政与法治并行而施才是治国之道。”
眼见文德殿已在眼前,两人停止了交谈,整理下官袍,便上前等这近侍的通报。
赵构此刻正拿着本《资治通鉴》看着,他现在感到自己知识的缺乏,当他回首再看的时候,他发现他以前想的、做的一些事情太过幼稚,自己要中兴大宋,成就一番伟业,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这治国之道便是尤为重要的一点。
后世的东西,有太多无法在宋朝通行,而他要试着改变这个社会、这个朝代,太难太难。历史上的诸多改革,真正成功的很少很少,强如王安石等人,亦不得不接受失败的命运,他赵构能行么?
李陈两人在近侍的带领下来到了赵构的大书房,赵构等其叩拜之后,放下了手中《资治通鉴》,对身边的小贵子道:“赐坐!”
小贵子立即帮来两张椅子,李纲二人赶紧谢恩。望着李纲、陈禾,赵构道:“朕召你二人来,是想问你们件事。”
二人起身答道:“皇上请讲,臣等知无不言。”
赵构挥挥手,示意二人坐下,道:“你们二人随意点,朕也就随便问你事,这又不是在朝上,无需如此繁文缛节的。朕自从上次‘黄金豪’一案以来,内心惶惶,总觉得此事甚有不妥。法不容情,这黄金豪犯事,朕虽然有部分原由,但终究犯了,朕如此一来,会不会……”
李纲站起来答道:“皇上勿要心焦,此事微臣认为未尝不可。”
赵构疑惑不解,问道:“为何?”
“回皇上话,臣先斗胆问下皇上欲施行仁政还是法治?”
“朕当然是两者兼施!”
“那何为先?”
“这个……今为乱世,乱世用重典,当以法治为先,不过现大宋满目疮痍,百姓陷于水火之中,得以施仁政为主,毕竟大宋元气未复,需休养生息……哎!朕不还真无从选择啊!”赵构紧锁着眉头思索道。
李纲、陈禾二人见状,跪下道:“吾皇仁慈,吾皇圣明、大宋中兴有望矣!”
赵构汗了一个,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阿谀奉承?是么?不是吧!难道自己真的是个中兴之主?赵构一边在心里得意地YY着,一边把二人扶起来道:“休说中兴之主了,朕要中兴大宋,要做的还有很多,朕要成为中兴之主,要做的也有很多,其中少不了你们的帮助啊!“
二人躬身道:“臣等愿意效劳。”
“那你们说下,朕刚刚说的东西你们是个什么看法。”
“吾皇仁慈,体恤百姓,现今看来皇上是以施行仁政为主了。”李纲躬身道
“可是现在乃乱世,乱世用重典,不然这治安太乱,枉法之人过多的话,终究不成的。”
陈禾一躬身道:“皇上,乱世用重典不错,但并不妨碍皇上您施行仁政。大宋遭劫,皇上初登大宝,枉法之人便趁此作乱,是得杀一批以儆效尤。但是皇上,更多的百姓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穷困潦倒、民不聊生的。他们最盼的、最需要的便是皇上的仁慈、仁政。大宋遭了此劫,是该得修养生息,便藉以支撑对金的兵事啊!
所以皇上,臣以为当今需要以仁政为主,法治为辅,亦是皇上您的治国之道之一。“
“治国之道么?”
“正是,治国一道,臣以为须广播仁政,礼教百姓……”陈禾道。
赵构忍不住插嘴道:“那要是有枉法之人怎么办?这枉法之人不严惩的话只怕只会愈演愈烈,到时候之怕是什么政都施不了了。”
“皇上,您误会臣的意思了。臣是想说:对于有碍施行仁政之人,一律毫不留情,狠狠查办,这也是仁政得以施行的一个条件。”
“杀么?这枉法之人要是能杀得尽就好了,凡是大奸大恶之人,其恶名莫不是由鲜血写就的,怎么就不见开始能给杀得了的,而那些逍遥于法外的人只怕是更多了。”赵构黯然道,古代多少奸恶之人,无恶不作、残害忠良、欺压百姓,直到最后才绳之于法。大奸大恶之人如果作恶开始便给办了,那他们就没得机会了,但往往事实就是这样的残酷,无论是古代,或是法制社会的现代。
治国?治国!这百病的国家,要自己怎么样去医治才行啊!赵构内心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