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讲到水裳正在思索何明和青霜的事。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问何明：“木首领有没有想过人是从哪里来的？”这个问题其实有很多的答案，既可以从科学角度回答，又可以从宗教和哲学角度回答，还可从生物学角度回答。因此何明感觉不好回答它，于是又把皮球踢回来，反问：“首领以为呢？”水裳面色平静的说：“很久以来，我的子民一直都在问我这个问题，我思考人与动物的区别在于他的智慧，于是我对他们说，人是被智慧之神创造的，智慧神不但创造了人，还为人制造了各种动物，植物，用以考验人的智慧，这样还不够，他还塑造了各种山川河流，大海，天气等用来淘汰那些被他认为不合格的人”。何明已经猜到对方是从宗教的角度来解释这个问题，又听水裳说：“我的子民又问我，人为什么有生，老，病，死，我回答说，人的生是智慧神的一次小的创造，他又在做一次试验；人的老是因为他在对自己的作品失去信心，想用这种办法督促人抓紧时间开发智慧；至于病嘛，每一次都是人智慧能力的最大考验；死是人对智慧神亵du的惩罚，神将收回他的灵用于制造下一个人，重新开始进行试验”。顿了一下，又听到他说：“子民们又问为什么人有yu望，我回答说，人的yu望可以给人一种休憩，他既是智慧神对人的一种奖励，又是人再一次获得智慧的机会。但是我又告诉他们，一个被yu望左右的人将被智慧神抛弃，因为他的灵上披了太多肮脏的魂，在他死后将被智慧神一次一次的洗礼，直到他的魂全部被洗去，只剩下纯洁的灵。又有人问我，为什么人会有尊严，我回答说，尊严和魂是个相反的过程，尊严越多魂越少。尊严越多的人当他死后，不但受到人的尊重，而且将受到智慧神的青睐，他的灵将不会再用来做下一次试验而是永远伴随着神”。
何明开始真正的佩服这个老人，如果他像自己一样有无限的生命，估计成就不会在自己之下。水裳创造的智慧神教已经具备了神秘主义的基本观点。何明在那张科技树图上看到的对神秘主义的两个基本要点的解释：第一，宇宙的不可分割性；水裳把动物，植物，山川河流，日月等都看作是智慧神对人智慧的考验，这样一个宇宙变成了神的私人领地，实现了完整性的说明，即任何事物都是有联系的，至少它们都是神的创造物，这就是一个联系。第二，时间的虚幻性；任何神秘主义都要否认时间。举例说明，一块面包放了3天后变质，一般的非神秘主义者认为，是因为放了3天的原因，但神秘主义者把它归结为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智慧神教中，水裳把人类最基本的活动-------生老病死，归结为智慧神的实验和情绪，那么显然人是没有时间的，只有神才有时间之说，这显然是一种客观唯心主义，把时间，物质归结于智慧神这种精神力量。这在现代人看来很幼稚。
当然何明并不认为水裳的宗教是落后的，相反，何明一阵的兴奋，他终于找到了一种能适用于自己未来国民的宗教。何明相信如果智慧神教在北都市民普及的话，那么群欢能得到很大的抑制，他的下一级武士精神就可以实现。何明仿佛看到那张图上一道金光照亮了神秘主义的方框，然后，沿着箭头，直射向武士精神的科技框。
话分两头。青霜拉着水灵出了宫殿来到街上。已经是晚上，但大街上还是有不少人，有去神庙的，有收摊回家的，当然还有像他们两一样纯粹是逛街的。青霜是见过像殷都那种大城市的人，对水部落的这种繁华并不惊讶，而水灵则是习惯了，所以两人在一起更多的是聊天。青霜先发话，“水灵妹妹，你真幸福，有个这么好的爹，不像我连爹是谁都不知道”。水灵此时心里也恢复了平静，问：“为什么会这样呢”？（青霜并没有对水氏父女讲过自己的身世，水裳的调察也只是从商容的女奴生涯开始的），于是青霜把自己一生下来就是小奴隶，然后被卖给商容说了一遍。听得水灵眼泪一直在眼眶打转，突然又听青霜问:“你母亲呢？”。“她”，水灵终于掉下第一滴眼泪，说：“听说，生我的时候就死了”。“唉”，青霜叹了一口气，说，“好不容易有个好的归宿，结果为了生水灵妹妹而死，看来明郎把女人生育说成第二个计划生育规则还真是有道理”。这句话水灵没有多大听懂，所以问道：“老师，什么是明郎？什么又叫计划生育规则”？听到他喊老师，青霜大为喜悦，又看到她那双闪亮的眼睛，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其实青霜并没有别的意思，仅仅是觉得这么快就出师而感到高兴。但是水灵还是感到自己的脸一阵发热，这倒不是害羞，因为这个年代还不兴同性恋，大多数路人也只是以为她们两在玩耍，水灵是想到青霜是不是也经常这样亲何明，因此脸红，只听到青霜说：“明郎，就是指何明，郎在我们语言里的意思是对喜欢并欢好过的男人的称呼，至于计划生育的规则实际上就是对人数限制的意思，明郎说过，女人生孩子时的死亡是限制人数的一个重要的原因，还有个原因是粮食的保存，不过木村落现在已经建好粮仓了”。想了想又说：“等你和明郎欢好过后也可以叫他明郎”。
水灵听后又是一阵的脸热，两人这时已经走到海边，青霜是第一次见到海，顿时雀跃不已，放开水灵的手，“啊”的喊了一声，对着大海就跑去，一个海浪打在青霜的脸上，她顿时感到一阵阵的咸味。突然想到什么，回头一看水灵正跟在自己后面，于是问道：“我听明郎说盐是从海水从来的，水部落能不能生产盐？”青霜问这句话是由原因的，木部落一直都没有盐，好在动物的血能提供一部分盐，在商国只有商王，商容等极少数人能吃到盐，青霜很幸运就是其中的一个，后来逃出商国后，她再也没有尝过盐的味道，几乎已经忘记了这种味道。这次来到水部落突然又尝到了盐，顿时兴奋的问何明怎么这里会有盐，何明解释说，可能水部落从海水中提炼的，现在青霜向水灵求证。
水灵点点头说：“是的，离这里更北的一座山下有个盐场”。“那你们为什么不卖到木部落了，明郎一定很高兴交换的”，青霜不解道。水灵看了青霜一眼说：“我也问过爹爹这个问题，他说，盐场一年也不过产100多罐盐（一罐约一斤），自己人用都不够，根本就没有卖给别人的”。说来也巧，在另一个地方何明也问水裳同一个问题，得到回答后，何明大感意外。记得以前看到一些laji小说上说在原始社会，可以把海水浇到海边的石头上晒干，一天就可以得到300斤盐。于是，不禁把这个问题说给水裳听，结果水裳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何明，顿时何明反应过来，赶紧解释说，自己不小心听到一些低能儿说的疯话，不足为信。何明估计到4000后高分子化学技术发展到能做出分子筛后也许可以达到这个产量，不过高分子化学是在第四面墙上，那要生态学和合成纤维开发以后才有可能。
水裳听到这个解释才舒了口气，心想，要是有这么多盐，我还不发了，又说：“制盐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盐场的位置必须开阔，最重要的是必须建在干旱少雨的地方，水部落只有北面的一座山的脚下才符合条件，而且即使这样要把海水晒干也极费时。我曾经想在海边架上锅炉生火煮干海水制取盐，但后来发现这样既消耗太多木材有耗费大量的人力，得不偿失”。
另一方面，青霜听到水灵的回答后颇感到失望，但又一想，很快明郎就可以成为水部落的首领，到时和明郎把住所迁到这来不就可以天天吃到盐吗，不过又想到还要过殷都那关，心情不禁沉重起来。一边的水灵看到青霜默不作声，以为她是因为失望，安慰地说：“别急，等你们走时带几罐回去给明郎，。。。。。”，突然又想到要先欢好后才能叫明郎，话不禁停住了，又小声地问：“青霜姐，怎样才算和何明首领欢好呢？”一边说，一边暗暗祈祷：智慧神请原谅我的yu望，我要开放自己的智慧，相信我一定不会辜负您对我创造。原来，智慧神教几乎弥漫全城，也就是说全部的水族人都是信徒，而这种教把性作为一种yu望，信徒对yu望的谈论是很谨慎的，更不会像木部落一样当众表演“黄色录像”。因此，水灵并不知道性方面具体该做什么，当然，对同性也没有太多的害羞。
不过，这话在青霜看来，就很奇怪了，难道长这么大还没有和男人交欢过，真是不可思议。于是咯咯的笑起来，说：“没关系，我这个老师不光教你语言，还教你怎样和男人欢好”。
~~~~~~~~~~~~~~~~~~~~~~~~~~~~~~~~~~~~~~
作者注：关于宗教和哲学问题如果单列出来恐怕很多人根本看不下去，但是一个没有宗教和哲学的文明是不可能存在的，所以我把它插在情节中，读者有什么意见可在书评区发表。另外别忘了。。。。（不好意思说），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