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心委屈至极,又被法文俊恶劣的态度弄得伤心至极,泪流满面,咬咬牙,转身不顾而去。
正当她俯在一棵树下痛哭时,一个惊讶的声音突然在她背后响起:“杜姑娘,你怎么了?”
听到这熟悉而温和的声音,杜锦心更有委屈不断上涌,眼泪也流得更急,但却让等着她投到怀中大哭一场的徐献道了声可惜。
安排了这么多,就等着他俩产生误会,只是,杜锦心毕竟不是现代女子,指望她“*”是不可能了。
可这样站着也不成。
他心理清楚不过,虽然法文俊对杜锦心产生了误会,但他冷静一会肯定还会来追杜锦心的——再说了,便是他不追,安插在宋江府里的内线也会去“好心提醒”他,杜锦心跑去的地方极不安全,不怕他不追来。
当法文俊离此不远的讯号由手下传来,徐献急中生智道:“杜姑娘是和法兄弟闹得不开心吗?”
他一声长叹:“情之一字,让人生让人死,唯情最折磨人,杜姑娘你看你,已是早生华发。”
这世上,没有一个女子是不爱美的,便是在这撕心裂肺的悲痛与心酸中,听到这话的杜锦心都禁不住有了丝紧张。
接着,那温和的声音更加温柔地耳边响起:“我帮你拔了吧。”
说话间,那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脑袋上。
正哭得迷迷糊糊,加上对方又以如此温柔的态度给她“帮忙”,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对方将身体凑近,双手在她长发上摸索时,她才意识到不妥。
正欲扭头避开,就听身后响起冲天怒喝:“奸夫****,杀了你们!”
却是法文俊刚刚循着“好心人”的提示往这追来,结果一眼看到徐献正极亲热地将脸凑在杜锦心颊边,双手还在轻“抚”她的长发——要知道,法文俊也只是牵过她的小手罢了。
这更坐实了两人关系并不简单的事实。
这一刻,法文俊的肺几乎要气炸,怒吼着拔剑冲上来。
“你误会了,你误会了……”徐献“手足无措”地往后退,一不小心采了个空,脚步踉跄,看来,只怕是避不开法文俊这剑。
“呛!”
却是杜锦心及时拔刀挡开了这剑。
这事全是由她而起,徐献只是一片好心,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看他溅血于眼前。
“好,你好!你好……”
法文俊的怒气似乎已经完全能抑制住,只是脸色铁青地看着杜锦心,嘴里一个劲道好。
现在,他对徐献那天告诉他的话再没有半点怀疑。
“二哥,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这样的……”
现在轮到杜锦心手足无措。
只是,她话没说完,法文俊便是一阵冷笑:“祝两位生能同寝,死能同穴!”
尤其最后四字,他加重了嗓音,显然意思是说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话说完,双手一拱便转身飞掠而去。
倒不是他现在不想杀人,而是徐献的好几名手下已经气势汹汹地逼过来,他不得不走——连带着,也错失了给杜锦心解释的机会。
徐献极抱歉看着杜锦心:“杜姑娘,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你们产生误会。”
“这不关你的事!”事到如今,杜锦心还能说什么呢,徐献也只是出于“一片好心”。
“我现在便追上去和法兄弟解释。”
“不用了!”看徐献作势要走,杜锦心赶紧拦住他,“他只是一时糊涂,过会就没事了。”
若真让徐献追上去,结果肯定是两人一阵死掐,那就更不好解释了。
徐献也知机地把提起的腿放了下来。
“杜姑娘如今要去何方?”
徐献问了一句,看她柳眉微蹙,接着道:“在下府上倒有空余之所,杜姑娘不若到在下处小憩几天。”
眼前已经这样了,再去那边住,这误会肯定是解不开了。
杜锦心当即摇摇头:“我自有去处。”
也不再说话,还刀入鞘,她独自往后山走去。
看杜锦心没有上当,徐献暗道一声可惜,嘴里冲她背影大叫道:“杜姑娘好走,若有何为难之处,尽管来找在下。”
看杜锦心并不说话地走远,他又转向沉声赵存义道:“派些得力的人手过去,把她给我盯紧了。”
她可是取信吴用,扳倒宋江的最佳武器,绝不能让她就这么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