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目光从扈三娘远去的背影收回来,徐献还没来得及说话,李师师突然叹了口气,似笑非笑地白了徐献一眼:“看来,不仅董将军要找人说媒,我们也要找个人向扈家说媒了。”
而宋玉莲则在旁边极力鼓励:“扈姐姐武艺好,人又漂亮,只有我家公子才配得上,听扈姐姐这几天说话,对公子亦是极有好感,这个媒肯定做得成。”
这都是什么要什么啊!徐献暴汗。
只是,众女却根本不给他分辩的机会,径自又对扈三娘品头论足起来,反而把徐献这当事者晾到一边,甚至连之前最关心的“安全问题”都抛诸脑后。
这也怪不得她们,谁叫徐献之前说得那么暧mei,都以为他之所以如此卖力都是因为不想让扈三娘花落别家,就连扈三娘都误会了。要不扈三娘也不会羞得逃之夭夭。
看众女围在一圈讨论不休,徐献甚至开始怀疑,这些人之前所说所做都是为了套出这些话来。
不过,众女确实还是挺担心他的。
虽然明知道事情确实如他所说,有那么多精锐跟去,只要不是强攻东平府,就算是在东平被发现,想脱身亦是不难,但她们到了晚上,还是一个个禁不住要提醒他注意安全。
徐献本是随口应着,直到到阎婆惜无意之中说了句话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老爷,等你下次出门,我们姐妹功夫都练好了,就能陪着你一起了。”
徐献愣住了,讶然道:“你们努力练功就是为了能和能和我随时在一起吗?”
阎婆惜这才发现说漏了嘴,啊了一声,轻轻掩住了小嘴。
徐献四下扫了眼,发现众女全把头低了下去,都不敢和他对视。
一股热量在徐献心中涌动,他突然发觉,身为宋朝的一个男人,实在是太过幸福了,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过了好一阵,这才道:“为了报答你们的深情,为夫的决定了,今天晚上在这里开无遮大会,我们大被同眠,谁也不能少。”
众女绝对没想到感动了半晌的徐献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看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徐献,李师师的玉颊当下就红了,不过,还是以最美的风姿站优雅地站起来,用极平静的口气道:“不知道厨房的汤烧好没,师师去催一下。”
一平正经地扯出个最荒唐的理由,李师师在众人根本没回味过来之前,已经飘然抽身而去——她可是清楚不过,眼前这徐献别看平时正正经经,一旦疯起来,那可绝对是什么事情都敢想敢做的。
也不知道李师师经过的是什么样的专业训练,明明走得速度奇快,却是娇躯笔直,罗裙不摆,依然保持了贯有的高雅气质,让徐献禁不住暗暗感叹:强,实在是强!
不过,到张秀儿做出想走的姿势时,他就一把扯住了。
李师师他可以理解,因为两人虽然关系已经是蜜里调油,但至今还未有合体之缘。
对李师师来说,当然是希望有一个最美好的氛围,而对徐献来说,则是希望把最美好的东西留到最后慢慢享,于是这种特殊的关系才保留到现在。正因为这个原因,李师师肯定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交出她的第一次,徐献也就故意放她走了。但对张秀儿她们,当然就没有这层顾忌了。
张秀儿被徐献这一扯,顿时脚下不稳,跌进他怀中,羞红了脸,将头埋进他怀中不敢抬起。
徐献向旁边打量,阎婆惜虽有些羞涩,眼睛却是亮极,显然这种事情让她羞怯之余,更觉得格外的刺激,至于宋玉莲,已经是将头低得几到腰际,完全看不到表情。
还有几个丫环,都是事不关己的模样,虽然徐献描述的情形让她们有些羞涩,却是嘻嘻哈哈,等着看好戏,其中的小翠,甚至还有些期盼的模样。
徐献微笑起来,既然是要恣意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样荒唐几回,不正是每个男人都梦想的事情吗?
当下,抛开了心中那些束缚与道德理念,他向阎婆惜道:“婆惜,还不过来替你秀儿姐宽衣!”
接下来,便是满堂*……
第二天,徐献起来时,看见的是便是满床白花花的一片。
他练的功夫本就是越做精力越充沛的那种,到后来,他都记不请做了几次,反正是耳边响起一片求饶之声,他还是精神百倍。
知道众女今早是起不来了,他自行穿衣,悄悄走了出去。这样也好,免了那些伤感的离别。
不过,其他人起不来,李师师却早在大厅等候,知道徐献今早要走,连早餐也都准备好了。
徐献才到桌边坐下,小桃便赶紧倒出一碗药汤,李师师接了那浅青花白瓷碗递过来:“这碗参汤对你身子有益,趁热喝了吧!”
好苦!徐献喝了一口,只觉苦得不成,不由得难受地皱了皱眉。
虽然知道李师师是好意,但他练的功夫决定了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需要,正要把碗放下,小桃却已开了口:“老爷,为了你这碗汤,夫人可是特地托人到济州城里询问了最有名的大夫,又请托了好几次,才把药都买齐,不仅如此,还在今天三更天起来替你煎汤……”
“小桃!”
却是李师师打断了小桃献宝般的连珠话。
徐献本放了一半的碗又重新举起来。
有了小桃这番话,徐献才知道李师师用情之深,别说眼前这药只是苦点,就算是有害,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不仅喝了个干净,他还故意仰着脖子将空碗对着嘴举了半天,仿佛那是无上美味,一脸的意犹未尽,弄得李师师和小桃都禁不住掩嘴轻笑——她俩当然都知道那药的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