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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堂,田正方就吩咐下人:“叫云娘到书房来见我!”一会儿工夫,就听书房外面脚步响起,一个红衣女郎直闯进来,却是那个霍木刻章时遇到的姑娘。“爹,那个霍老板怎么样了?”她急急问道。
田正方平日眼里都是算计的目光,这一刻却充满了慈祥,咳了一声道:“爹给你说了多少遍了,走路别这么急急忙忙的,没个闺女的样子!”
田云娘跺脚道:“爹!我问你正事呢!”
“好,好,那姓霍的爹把他关押起来了。怎么,刚才在堂上,你差人告诉我这个小子动不得,是什么道理?”
云娘这才由急转笑,嗔道:“爹爹没给他苦头吃吧?”
“刚要给他上刑,听说这里面有些关节,就暂时把他收监了。你说说,这小子是什么来头?”
田云娘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犹豫了一下,才道:“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能告诉外人。这牵涉到,牵涉到别的女孩儿家的名声!”
“嗯?什么女孩儿家?你且说说。”这是田正方没见到过的,女儿说话也不这么冲了。
“这个霍木,是郭大人的掌上明珠郭芙的心上人,你要是打了他,判了他,岂不得罪了郭小姐?”田云娘边说便用手扯着衣角,目光向地下望去,不敢看父亲的双眼。
“还有这种事?”田正方觉得不可思议,郭家是什么门第?堂堂的德州卫指挥使,朝廷三品大员,怎么会把女儿嫁给霍木这种平头百姓!“你不可胡说,那姓霍的小子能配上郭家小姐吗?这种事情传出来,那姓霍的还能有几个脑袋可活?”
听了父亲的话,田云娘赶紧辩解:“那姓霍的是没有出身,可是,可是有貌有才,心眼灵活,郭小姐早心中有了他。只是,只是郭大人还不知道。我常跟郭小姐在一块,所以我知道一些。郭大人对这姓霍的也很器重,亲自把他请到书房里谈话。爹爹,这事你千万不能说出去。要是中间出了麻烦,你就把郭小姐给害了。”
田正方听了这番话,觉得有些许道理。幸亏在堂上没有难为霍木,否则还真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来。虽然现在这姓霍的小子身份低微,难保不会哪天一飞冲天,世事难料啊!
“好了,这事爹爹知道了,让我想想办法,把这个祸事给他弥合过去。你还不知道,这件事有来凤楼栗老板在后面推波助澜,你千万不要在里面乱掺合,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啦!那,爹,你看这爆米花吃死人是不是真的?”
“向来打官司,都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恐怕这梁家被人家利用了还不知道呢!”
这个时候,霍木和刘君正坐在阴暗的德州大牢里面愁眉苦脸,尚不知道事情已经有了转机。他们在一起参详整个事情的经过,不知道在哪里出了问题。
黄昏时候,监狱门口,刘冲正在和牢头吴贵子磨牙,他得知霍木和刘冲被收了监,心急如焚,要来探探两人的情况。旁边一个得月楼的伙计拿着一包衣服、一盒饭菜,急得直跺脚。可是不管怎么说,这吴贵子就是不开口。刘冲知道没点好处,这牢子是不会放他进去的,只好恳求道:“官爷,你抬抬手放我们进去送点吃的用的。一会我让人给您置办桌酒菜送来,犒劳各位!”
吴牢头本来难为刘冲,就是等他送上点孝敬来,谁知道这个农村娃没见过世面,不直接给银子,要置办什么酒菜,非常恼怒,一脚就把旁边伙计踢着的食盒踢飞了,酒菜洒了一地。
刘冲没想到这牢头这么不讲理,怒火上冲,指着牢头道:“你、你、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怎么着小子?你以为来看姓霍的就很了不起吗?不服是吧,监狱门前你还敢撒野?”牢子说着就要动手打人。
正在这时,听得一声娇斥:“住手!”
牢子抬头一看,一个红衣少女正气冲冲向自己走来,后面跟着两个丫环,一个男仆也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这红衣少女牢子认识,正是田知州的千金田云娘,赶紧变换了一副笑脸:“大小姐!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这田云娘也不客气,走上前来就给了吴牢头一脚:“好你个吴贵子,本事越来越大了,什么人也敢欺负?”
吴贵子见田小姐这么大火气,不明所以,也不敢顶嘴,低头哈腰道:“大小姐息怒,小的我给您赔罪!”
田云娘不解气,砰砰又给了吴贵子两脚,才指了指刘冲道:“你知道这是谁吗?啊?你连本小姐的人都敢打?我看你这牢头是不想干了,明儿个我给爹爹说说,给你换个位子!”
吴牢头抬头看看刘冲,心道:“这位小爷什么时候成了大小姐的人了,我这不是找抽吗?真是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赶紧向刘冲道歉,一边自己甩了自己两个嘴巴子,一边点头哈腰:“这位爷,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别见怪,我这就给您赔礼了!”
刘冲莫名其妙,但既然有人为自己出头,也就不为己甚,点头揭过了这一节。
田云娘道:“吴贵子,以后别把狗眼长在头顶上,这次本小姐就饶了你。”指了指翻到在地的食盒道:“本来要赏给你们的,看你自作自受,就趴地上舔着吃了吧!”
吴贵子苦着脸道:“大小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吧。我要知道您赏给弟兄们的,打死我也不敢这样啊!”
“少废话,头前带路,去探探霍老板!”
再说霍木和刘君,正在愁眉苦脸的时候,突然听见牢房门哗啦打开了,一个红衣少女笑吟吟地站在门口看着他,后面跟着刘冲等一干人。因为牢房里光线昏暗,一时没看清楚红衣少女是谁。听那红衣女问道:“刻章的,这牢房的滋味不好受吧?”他才认出来是谁,一时间又奇又窘:“咦,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绕绕先生啊。有些脑筋急转弯的题,小女子不知道答案,特意送些酒菜来讨教!”田云娘嘻嘻笑道。
刘冲等人进到号子内,看着二人安然无恙,方才放下心来,不过内心激动,几乎要抓着霍木的手哭出来。田云娘嗤之以鼻:“大老爷们,激动什么呀,人这不是好好的吗?”刘冲这才想起来,向霍木刘君二人道:“我们想来探监,牢头不让进,是这位小姐帮我们进来的!”
霍木二人赶紧施礼:“谢谢小姐援手!”
“吓,你们什么时候这么酸了。我是怕你们从来没坐过牢,在里面有些气闷,来陪你们聊聊天而已,不用这么客气。嘻嘻!”
和这位小姐斗嘴都习惯了,所以霍木没觉得这少女说话有什么不妥。刘君等人是第一次和此女打交道,对她的行为举止暗暗称奇。
少女吩咐随从把食盒打开,把酒菜一一摆上,道:“好了,废话少说,这些酒菜给你们压压惊。不管明天的案子怎么样,总不能饿了肚子。“
霍木也不好说谢谢,道:“小姐和我们一块吃点~”
“呵呵,没听说过女子不能上席吗?还是你们自己吃吧。我知道你想感谢我,那就把你那道在花鸟诗会上最后那条悬赏的谜题的答案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