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大洋广场阴气极重的话,那这废弃工厂里则可以称的上是幽冥地府了。
唐玄奘刚踏入这废工厂时,便感觉全身阴寒。这里的氛围实在太慎人,撇开阴暗不谈,耳边竟还不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简直能把人活生生给吓死。而跟在他后面的白苑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她早已把唐玄奘当成神仙般的人物,心中有所依靠所以倒也不是那般恐惧。
二人约莫走了十来米后,身后的大门突然哐一声关上,这工厂里顿时一片漆黑。白苑不由伸手四处乱摸:“和尚,你在哪里。”
唐玄奘这时也顾不得其他,把手伸出:“抓住我,莫要走散了。”谁知手掌却不经意放在白苑胸口上。白苑今夜本只是穿低胸礼服,所以唐玄奘只觉触手处滑腻,心中慌张连忙缩回来。
白苑倒是不在意,连忙伸手抱住他胳膊,如同抓住救命草般紧抓不放:“你看的见么,现在怎么办?”这白苑虽然身手颇为了得,但不通道法,在此幽暗邪异之地自然也如小女人般不知所措。
唐玄奘手臂被她抱在怀中,自然是压在那高满胸脯之处,顿时满脸涨热。连忙深吸了口气,驱去杂念。这时见前方远远有红光传来,便慢慢向前移动脚步道:“上前瞧瞧。”
二人又走了几步,耳边传来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大,方佛就在旁边一边,在这幽暗之地听起来自然是倍觉凄凉、恐怖。但此时也无法,唐玄奘只得带着白苑硬着头皮走下去。
经过一阵磕磕碰碰,两人终于来到红光发出之处。这是一间内室,看周围摆设,曾经应该是财务室之类,不过此时却是满房间都是幽幽的红光,方佛是血池子一般。
唐玄奘仔细一瞧,见正中办公桌上用烛台托着一个珠子,珠子内部流动红色光芒,想必这满室的红光皆是这珠子所发出。
“那是何物,阴气为什么如此之重?”白苑看着那珠子血一般的颜色,感到邪气颇重,不由紧紧的抓住唐玄奘。
唐玄奘皱起眉头,突然记起当年西行取经之时,曾路过比丘国,那寿星坐骑白鹿化为此地国师,蛊惑比丘国王取一千一百一十一个婴儿心肝熬汤服药。据美猴王点破,这乃是妖族的一邪法,那白鹿只为取婴儿精血,以炼噬魂珠。
现在发觉此地阴气极重,不时传来婴儿啼哭声,莫非便是在炼制此物?唐玄奘将手从白苑怀中抽出:“你在此地稍等,我上前将此物毁去。”
唐玄奘刚至桌前,正欲伸手去取血珠,突然听有人在耳边大声道:“莫要动手,千万不可碰那珠子!”唐玄奘大惊,连忙转头四处观望,却见身后只有白苑一人,不由问道:“方才是何人在说话?”
白苑一直不曾见有人来过,也未曾听到什么话语,现在见唐玄奘问这问题,奇怪的望着四周:“除了那丝丝的婴儿啼哭声,并未有其他其他声音。”
唐玄奘点点头,他想起今日自己身边发生颇为怪异之事,便不再多想。他也不敢再去碰那珠子,只是仔细观察着那血珠子,见里面竟有血液滚滚流动。于是便凑上前看个究竟,顿时只听那珠子里有千万个婴儿在啼哭,声音如同轰雷一般。唐玄奘心中一慌,不由伸出手将烛台一推,这珠子顿时被推落在地。
珠子落地一刻,唐玄奘白苑二人只觉天翻地覆,整座房子都在摇滚,站也难以站立。唐玄奘大惊,见白苑快要摔倒,连忙将她扶着。白苑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将唐玄奘紧紧抱住。
二人勉强站定,霎时又听千万个婴孩一起啼哭,方佛那些婴儿都从珠子里跑出来一般。二人突然被这一惊吓,顿时不省人事,昏睡过去。
***
待到唐玄奘醒来之时,天色已经大亮,一切都恢复平静。唐玄奘松了口气,抬头四处打量着这房间,见里头并无异样,只是很普通的一间房子罢了。
他四周扫了一圈后,却没发现那血珠子,也不知道是滚到哪里去了。不过倒是看到角落有具尸体,看那服饰,正是昨夜带路的姜仑。
唐玄奘正想站起过去瞧个究竟,这时才发觉白苑仍躺在自己怀里,她双手还紧紧抱着自己脖子。唐玄奘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发现她只是昏迷过而已,倒是松了口气。不过她那柔软身躯偎依在自己身上,而且还不时传来的淡淡香味,一时只觉非常尴尬,连忙将她抱下来放在一边木椅上休息。
唐玄奘走至姜仑跟前,蹲下身见他脸色铁青,全身僵硬,看来已是死去多时。而他的双手却紧紧握着,方佛抓着什么东西一般。唐玄奘费劲才将他手指掰开,见里头是一圆形玉佩,样式颇为古朴,上方还刻着几个难懂的篆文。唐玄奘料想这必是白苑之物,便取出随身收好,以待白苑醒来好归还于她。
唐玄奘舍下姜仑站起身来,再瞧瞧四处,发觉桌面有被刀剑砍过痕迹,方佛昨天夜里自己昏迷过去后曾有人这里争斗一般。
他想着,心中记起一事。突然间便惨叫一声,身体左右摇摆方佛醉酒一般。唐玄奘连忙伸手按住木桌,但身体还是慢慢倒下去,不过一会儿竟昏迷在桌下。
唐玄奘昏迷十来分钟后,这房间里却突然凭空多出一个身影。这身影轻声走至唐玄奘身边,伏下身去。刚一瞧他的脸色,顿时大叫不好。这人正要走开,唐玄奘突然却伸手来抓住他衣服,随后坐起身来。
他看清来人后不由一愣:“八戒?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