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尸!
我暗暗心惊!
我暗使念力,把我和包大同的人气团团裹在里面,不让其发散出去,俗话说人有人气,鬼有鬼味,而那些鬼类正是靠摄取活人身上的气味,寻找食物,鼻子就同等于我们的眼睛。这也是我从《天髓》书上看来的。
那声音和气味在慢慢的接近,过了一会儿,又停止不前,我想一定是我法力起了作用。
但这时,尤其不能慌张,一慌,念力便破。那血尸定是寻不到气味,这才停下来的。
我悄声告诉包大同道:“大同,你要是信我的话,就不要说话。”
包大同见我一脸诚挚,也不问为什么,点了点头。
如此走了好长时间,我们到了村子里,往后一看,那东西业已杳无踪影。
我长长舒了口气,道:“大同,你可知道刚才我们命悬一线?”
包大同疑惑的眨着眼,表示不解。
我道:“刚才那个你所说的变态杀人狂一直跟在我们身后。”
包大同诧道:“我怎么什么也没有看见?”
我笑道:“那是因为你不会道法,我说过,那个东西可能不是人类。”
包大同也笑道:“嘿嘿,强哥,你就唬我吧。”
我说:“是不是唬你,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但是,这件事情既便你不信,也切不可以告诉旁人。”
包大同拍着胸脯道:“我知道谣言可畏,我说那个干嘛,晚上大家都不出门,那个呃,杀人狂也没有办法。”
我笑了笑,心道如果事实真的是那样的话就好了。
我说:“大同,你要不要跟我去一个地方?”
“哪里?”
“张大神家。”
包大同呀了一声道:“张大神,就那个搞封建迷信的,去他家干嘛,这事,咱们应该去报擎才对。”
我道:“你要不想去的话,就回家去,反正我要去。”
包大同疑道:“你小时候可没少砸张大神家里的东西,怎么?”
我嘿笑道:“人嘛,总是会变得。”
我自顾的往张大神家走去,包大同跟了过来,笑道:“我也去看看,看他到底是如何搞封建迷信的。”
一路走着,我又从包大同口中得知,原来前俩天,村里打井的时候,意外的钻出一副骸骨,那打井队的也没在意,况且从地底下钻出这些东西来也是常事,就把那骸骨草草掩埋了,听说那是一副完整的骨架,包大同说着口涎直流,他道,说不定是一具猿人化石,强哥,咱们去挖来卖了,指不能发一笔横财,后辈无忧了。
我心里却想,定是这副骨骸做的古怪,可是这和书上说的血尸又有所不同啊,血尸的雏形,应该是有一副血肉之躯的尸体,而并非是一副骨架。
血尸,顾名思义,就是一副血淋淋的尸体,通常形成的情况有二种,一种是古代被凌迟处死的犯人,全身被网子紧紧罩住,然后把凸出网眼的肉,一小块一小块的割下来。而且这割的手法也颇有讲究,要从最不致命地方入手,慢慢的割,细细的割,一个犯人也不是要在一天之内弄死,而是要分为好几天。
通常情况下是四天,第一天割得是腿,继而是手,肚,脸。这空暇的时候,那些管犯人的会给这些人最好的待遇,吃鸡鸭鱼肉,山珍海味,而且还灌名贵的药材。这中间犯人绝对不能死去,否则行刑官会处以相同的罪行。
这割到第四天,直到割得犯人满身血洞,体无完肤,失血过多,让他活身身的看着自己一点点的死去,直到最后鼻眼舌耳被剜去,这一极刑才告一段落。
如果这个时候他还没毙命,就只能怪他命苦,慢慢的疼死。
另一类血尸形成的原因就较为主观,这一类人天生是杀人狂,而且喜食人肉喝人血,死后虽魂魄消散,身体里却还残留着一股嗜血的yu望,既便他们被埋葬了千百年,这股欲念也不会消散,唯一不让其形成血尸的办法是将其火焚,然而在古代的这一类人,却都是些枭雄,往往都享受的是厚葬的待遇。
这一类是由yu望促的话,那么前一类就是由留在胸中的怨气所成,但是凌迟死的并不厉害,偏是那些由欲念生成的血尸嗜血如狂,厉害无比。
凌迟而成的血尸充其量是报复,而后一种则是成性,俩天不吸血便浑身不自在。
但愿这个东西不是血尸,既使是血尸也是前一种,不然的话,这里的村民可就遭殃了。
可那副骨头又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疑窦丛生。
“强哥,想什么呢,这么专注。”包大同打断了我的思琐,笑着说,“到了。”
包大同说着,就去拍张大神家的铁门,物如往昔,那大门门头上依旧挂着一面八卦照妖镜,呵呵,说来好笑,小时候玩弹弓,至少给他射碎了十多块,说来也怪,别的小孩子顽皮捣蛋给他射坏了,捉不住是臭骂,逮住了就得把屁股献出来,让他抽几板子。唯独我,他却是笑眯眯的,好像他欠我五百块钱似的,相反,我却是心里发毛,以为他会用非人的手段虐待我,在看到他十多次的笑脸后,我主动不去破坏他的镜子了。
嘿嘿,这些年过去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怀念我?
那两面红漆似火的大门上挂着他自己画得两黄符,在常人眼里,这可能就是胡乱瞎画一气,而在现在的我看来,这符画得很有章法,学名叫:避秽符。意指,凡事不干净的东西都要避道而行,否则,这两条符就会给它点颜色瞧瞧。
我默然笑了笑,这两道符其实是枯木道人书上记载的最为简单的符录,并不需要多么高深莫测的道行,我暗笑,几年前是这东西,几年过去了,难道张大神的法力一点也没见长。
思忖间,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干瘪的声音道:“贵人临门,老夫手头不便,请自已推门进来吧,有劳了。”说的语气好像是他去别人家作客一样。
包大同低语道:“贵人,在他眼里,上他门的都是贵人,但是出门前一定要给钱,不然,你真要被了骂成鬼人了。”
包大同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松柏香,只见院中,中间一座硕大的九龙鼎,里面插满的手指般粗的香,呼呼冒着大团大团的烟,烟雾缭绕,恍如人间仙镜,穿过烟霭,我看见院里放着许多修道降妖的用具,桃木剑,道士服,墨斗棉线,天罗地网,还有一大叠写好的符录……,罗列了一大桌子。
那个干瘪的声音再度传来,道:“老夫正在如厕,你们,呃,嗯,你们请自便吧,嗯,啊。”只听到他长舒口气,像是很爽的样子。
我和包大同待在院中,包大同被烟雾呛的直咳嗽,我并不为所然,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味道,松柏的味道,我在山中修行早已闻惯了,不感不适,反觉亲切。
一个人影从那烟雾深处走了出来,道形仙体,风姿飞扬,边走边呵呵笑道:“你总算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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