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那李府尹被逼急了,才硬着头皮道:“元大人,本府有一事相求,可否请大人相助?”
“只要用得上元某的对方,李大人请尽管说,我一定尽力而为,只是我一个小小的猛安,府尹大人都没办成的事情,我也恐怕力有不待,要是我也爱莫能助的话,还请李大人多担待才是。”
元任秋说得滴水不漏,成与不成还得让李府尹说出来才做决定。李府尹没料到元任秋年纪轻轻,说话居然如此老到。这话说和没说不是没什么区别嘛。
只得陪着笑脸耐着性子又道:“这事情其实也不是为了我个人,还不都是为了这益都府的百姓,只要元大人肯帮忙,那就是造福了一方百姓啊。”
“哦,既然是造福百姓的好事,那李大人不妨说来听听,我既然到了这里,当然也得为这里的百姓出点力。”
李府尹细细的把事情一说,元任秋才知道原来这李府尹说的也不是小事,乃是附近淄州因为活不下去的百姓在一个叫做陈大鹏的人的带领下,竟是做起了反贼,时不时的跑到益都府附近来劫掠一番,让李府尹很是头痛,现在见元任秋带兵在这休整,便想趁机解决了这个益都府百姓的心腹之患。
说完这一切,元任秋还是半天没有言语,这李府尹终于沉不住了气,又添油加醋的道:“元大人,这反贼陈大鹏也只不过区区几千兵马而已,更何况还都是些乌合之众,我相信只要大人你出马,必定手到擒来,到时候在国主面前也是大功一件啊。
到时候这益都府的百姓脱离了苦海,也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再说这城中的富户不少,只要打败了这些反贼,他们肯定会乐意捐资慰军的!元大人,你看意下如何啊?”
元任秋倒不是不想帮忙,只是现在假借圣旨到了这里,稍弄不好便要露出马脚,要是被那元任秋知道了,随便回兵一只偏军,也足以让元任秋吃不了兜着走了。
只是这李府尹说的也是实话,只要完颜亮一死,自己就可以放心的接手这山东的地界了。到了那个时候,这缴匪的事情可就变成自己的事情了,看来这平叛也是早晚的事情,现在到不可贸然的拒绝寒了这李府尹的心。
元任秋沉吟了半晌,才道:“我是很想帮你,可是现在没有国主的旨意,我也不敢随便调兵啊,要不这样,你再坚持一段时间,过了这段时间我自会把那群反贼给解决掉;再说这段时间里面有我们部落的军队协防,那些人也不敢来骚扰,挨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既然元任秋都这样说了,李府尹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的确也是,擅自调兵可是杀头的大罪,尽管你是为了百姓平叛,可当皇帝哪会听你这些,只要参你一本,那就完了。说完这一切,李府尹回想起来,还不禁觉得元任秋这人厚道。
辞别了李府尹,元任秋独自一人走在这益都城里。那时候城里的夜生活可谓十分简单,除了青楼和赌坊,就没了其他的娱乐,所以街上也就早早的没了行人。
元任秋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人走在街上,显得那么的冷清,再加上元任秋一天之内连着喝了两次酒,现在被冷风一吹,酒意便趁此涌了上来。此时此刻此景,让元任秋生出了几分悲凉的心情,在自己以前的那个时代,尽管也艰难,但好歹还有自己的父母,而现在,自己真的只是一个人了,那种孤单,混着酒意,强烈得无法遏制。
“不,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佟玉!”想到这里,元任秋对佟玉不由更加的思念,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马上见到佟玉。
元任秋骑着马到了城门,才见大门早就已经关上了。幸好乞宁早就安排了元任秋的人协防,那些士兵早就认得他,才得以成功的出了城门。
三十多里地的策马狂奔,让元任秋全身大汗淋漓,酒意也混着汗水的流出消退了不少。这时候天已漆黑,谷中的族人都早已安歇。
到了佟玉的帐蓬外,元任秋终于把心情平静了下来,对自己刚才的行为也不禁哑然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喝了点酒竟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看来下次不能仗着自己酒量好就喝多啊。
这么检讨了一番,见佟玉的心也就没那么急迫了,暗自遐想:“要不今晚就做个偷香的淫贼,偷偷自己的老婆,这也算是闺房一大乐事?”
这样一想,元任秋便起了玩闹之心,随手掏出衣角掩住了自己的面貌,悄悄的摸进了佟玉的帐蓬。整个帐蓬内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正是月黑风高夜,偷香正当时。
元任秋伸出魔掌,向佟玉睡的地方悄悄摸去,谁知道一摸之下,居然摸到床上睡着两个人。这一下可把元任秋吓得不轻,这么床上钻出了两个人来?要说佟玉偷人,元任秋打死也不会相信,难道是平日伺侯佟玉的丫环?
那就更是说不过去了,哪个丫环那么大的胆子,敢和主人睡在一起?元任秋点着帐内的烛火,才看清和佟玉睡在一起的居然是颜青那丫头。
此刻的颜青早已经换回了女装,乖巧的依偎着佟玉睡得香甜。元任秋顿时觉得一腔的热血被泼了满头的冷水,今天可真是诸事不顺啊,上午想泡这个美女颜青,谁知道人家看上的却是展凌这个大木头,晚上想泡泡自己的老婆,也有灯泡在旁边照着。
“唉~真是郁闷啊~~~”元任秋仰天长叹,不得不宣告这次偷香行动正式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