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来的老婆,到底要不要?要么那个男人是傻子,要么那个女人丑得不是人。很显然,佟玉不是丑得不是人的女人,而元任秋也不是傻子,而是一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更是一个男人中的禽兽。
一个禽兽,会放过送到嘴边的美女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所以元任秋那问自己的话,不过是给自己一个肯定而已,就好比箭在弦上,能不发吗;剑已出鞘,能不见血而归吗?
不知何时,洞房里面的红烛已经悄悄的灭了。一室皆春,红被翻浪,床也渐渐的律动了起来,只有几声若有若无的呻吟,到快天亮时,才慢慢平息~~~
“元郎,元郎~~”元任秋正睡得舒爽,对耳边恍如猫叫的声音自然充耳不闻,满足的翻个身,搂住了一团滑如凝脂的柔软,又要酣睡过去。
佟玉被爱郎一把摸住了浑圆饱满的****,只觉心神一颤,全身的力气在那刹那被抽空了似的,整个脸都仿佛起了火烧云,连带着如白缎初剪、素锦新裁的所在也布满了一层红晕。
正羞得佟玉要钻进被子,才发现爱郎居然一翻身又要睡过去,才顾不得害羞,用力的摇醒了半睡半醒的元任秋。
元任秋一睁开眼睛,见着的便是怀里的娇妻娇媚的脸庞,满足的摸了几把手里的滑腻,才坏笑着道:“好老婆,是不是还想要啊,难道夫君我昨晚还没满足你呀?”
“元郎,不要作怪了,难道你还嫌昨晚欺负得人家不够啊,人家现在都全身乏力呢,快起床了,等下还要去给父亲请安呢。”佟玉一边说一边还要挡着爱郎使坏的魔手,这话便说得娇喘无力,引得元任秋色心大起,已是疲软的小元任秋也跟着勃然而起。
望望窗外,依稀还是天亮光景,元任秋又浑不在意的吻上了爱妻的红唇,直把佟玉弄得娇喘不已,才坏坏的笑道:“好玉儿,好老婆,这么早起来做什么,不如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你还不是想对人家使坏,元郎,不要闹了,起晚了人家会笑话我的。”佟玉半是祈求半是哄的,让元任秋这厮占足了便宜,才把他骗起了床去。
两人梳洗完毕,到了堂上,佟玉的爹妈已经坐在那里喝早茶了。元任秋乖乖的跟着佟玉行了礼,然后才小心的陪着二老说了会话,凭着几句甜言蜜语的马屁,就轻易的哄得两个老人老怀大慰,对这个女婿都是大为满意。
元任秋的丈人是个武人,等到全家吃完早餐,也不多说别的废话,就道:“玉儿,你就带你夫君去纳喇安达立大人那儿去吧,那边我已经叫人去说了,他知道今天你们会去的。”说完,便挥挥手,示意两人可以出去了。
元任秋不知道女真人的习俗,不敢多问,跟着佟玉出了门,才悄悄的问道:“老婆,大清早的,我们这是去哪里?”
佟玉知道自己的夫君是汉人,不懂女真人的规矩,便耐心的解释道:“我们女真人结婚后都要去族里的萨满祭司大人那儿接受赐福,只有被祭司大人赐了福的新婚夫妇才会婚姻美满,现在我们就是去接受赐福的。”
佟玉见元任秋听了后却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知道自己的爱郎对这个东西不相信,又好心的补充道:“元郎,你可别不相信,纳喇安达立祭司很灵的,到了那里你可别乱说话,触怒了神灵会惹来灾难的,一切听祭司大人吩咐就是了,知道了吗?”
元任秋见佟玉说的郑重,心里虽然还是不以为然,但转念一想,反正求神不过是求得心灵安慰,让那个什么祭司大人赐赐福,让我们婚姻美满也不是什么坏事,入乡随俗,由她去吧。再说自己莫明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说不定冥冥中真有神灵主宰呢。
这样一想,元任秋便也收起了怀疑之心,色色的看了看佟玉的腹部,坏笑道:“知道了,一切都听老婆大人你的吩咐,不过,赐我们婚姻美满还不够啊,得让祭司大人快点赐我个大胖儿子才是正经。”
佟玉没好气的白了爱郎一眼,“正经?才给你说正经的呢,你马上就没个正经了,也不知道当初就被你那假装正经的样子给骗了。”
“正经,怎么不是正经了?难道你就不想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元任秋越说越得意,也不顾路边是否有行人,直接勾过佟玉的头,给了她一个热辣辣的吻。
佟玉简直要被元任秋这突如其来的吻给吓死,心虚地扫了下四周,幸好还没人注意,要不然佟玉真想立马挖个洞给钻进去,狠狠地揪了一把元任秋,直把这个坏人疼的龇牙咧嘴的,才放开了他,快步向前走去,那样子像是见了鬼,生怕元任秋再次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女真人没有萨满神庙一类的建筑,所以萨满仪式也就没有固定的场所,基本上是祭司住在那里,就去那里举行萨满的宗教仪式。这个纳喇安达立祭司大人住的是城外北宋一个小官荒废的的宅子,房子不算大,但也还有一个极大的后院,纳喇安达立祭司大人一般都会在那里举行萨满的仪式。
等元任秋和佟玉到了那里的时候,院子里面已经满满的坐满了一院子的人。纳喇安达立祭司穿着奇异的服装,颇像是印第安人的酋长,他脸上的皱纹已经让人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只知道他很老,仿佛老到他随时都可能去见他的神灵。
要是在别的地方看见这个人,元任秋肯定会担心纳喇安达立祭司会不会马上就阖然长逝。可在这里,这么衰老的一个人,偏偏生龙活虎的跳着萨满传统的宗教仪式,一边跳还一边拍着鼓,嘴里抑扬顿挫的念念有词,院子里的众人都肃穆的坐着,一个个听得聚精会神。
佟玉见纳喇安达立祭司正举行着仪式,也不敢惊扰了大家,悄悄的拉着元任秋在院子里找了个角落坐了下去。元任秋看得哑然失笑,心道,装神弄鬼还蛮像那么回事。
纳喇安达立祭司念的是女真话,元任秋一个字也听不懂,坐了一会儿,就没趣了,悄悄的拉了拉佟玉的衣襟,低声问道:“老婆,这个老头~~”看佟玉面色不善,连忙改口道:“呃,这个老祭司这个老祭司在做什么?”
““纳喇安达立祭司现在正在举行神选萨满仪式,这个仪式先要念的是我们女真的《萨满的英雄史诗》,然后便会由神选出我们部落新一任的萨满祭司。
《萨满的英雄史诗》讲的是一个古老相传的传说,说我们女真萨满会出现一个英雄,他将带领我们女真人走出黑暗,迎来光明的事情。”佟玉见元任秋不懂女真话,便把纳喇安达立祭司念的一字一句都翻译了给他听。
“我们的英雄在天空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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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海东青来到了他的身旁,
英雄的出现让日月都无光,
他的神光将传遍广袤大地,
他的恩泽会普惠芸芸众生,
他创造了亘古未有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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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英雄―――海东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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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喇安达立祭司念着念着,语气更加的激昂,原本闭着的眼睛也张开了,闪着点点的精光,元任秋没想到这么老的老头了,眼睛居然还会如此有神。
院子里的众人原本都听得聚精会神,可随着纳喇安达立祭司那奇异的声音,却出现了一阵躁乱,都带着满脸的惊异望向了纳喇安达立祭司。元任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以为这还是仪式而已,便悄声问佟玉,“老婆,他们又是怎么了?”
问了一声,这次佟玉却没有给他回答,元任秋以为佟玉没有听见自己问什么,转头过来正准备再问,却见佟玉张大着嘴,仿佛见了鬼似的,整个场面说不出来的诡异。
元任秋莫明其妙的四周看了看,众人的目光都是那么说不出来的呆滞,元任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唯一认识的人就只有佟玉,元任秋只得使劲拉了拉佟玉的衣襟,低声道:“老婆,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这次佟玉总算是回过了神,失魂落魄的道:“元郎,你说什么?”元任秋只得把那句问话重复了一遍,又道:“老婆,那纳喇安达立祭司说什么呢,看把你吓得。”
“他说,传说中的那个英雄已经出现了~”佟玉的话说得空灵而诡秘,灵魂仿佛已经离体,元任秋正想反驳,却却听得天空中传来一声尖锐的鹰鸣,而且那叫声离院子里的众人越来越近。
元任秋下意识的仰头看去,只见一只异常神骏的海东青如闪电一般向自己扑来,此刻躲闪已经来不及,元任秋只得直挺挺的任那扁毛畜生妄为,心里哀鸣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连只扁毛畜生都和我过不去,鹰兄啊,你向着我头上来,到底是要筑巢还是拉屎啊,你这样搞,是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