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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幕 财宝

这不可能!!

这是法兰西。在地下有一座……地宫,这已经不可思议了,还有着一堆的财宝,我的天。这不可能。

李这样告诫着自己,从监狱下跌落之后的事让李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进入了另外的一个世界。各种各样不可能相遇发生的景物和事情重叠在一起,冲击李自己已知的理论常识。

开玩笑吗?这怎么可能?巴士底狱的地下……那个巴士底狱的地下,居然埋藏着这种东西?这可是那个巴士底!整个法国的财富可是应该在赤字夫人和先前太阳王的无断花费下都被消费干净了。为什么这里还会藏着这么一堆财宝?这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这些财宝是谁的?谁干的?“哦,见鬼,真见鬼!这简直就是在跟我所知晓的历史在开玩笑。”李呻吟了几句,便战战兢兢的用火炬点燃了天井四周的四个火坛,那堆财宝在亮堂的火光的耀射下,顿时发出让人无比眼花缭乱的光芒。每一束光芒都像再提醒着李,这并不是玩笑,也不是幻觉,这一切都是确实无比的。

命运啊,它总是带给人奇迹。李心里这样说道。

“在巴黎,不知道有多深的地下,有一个环绕着地下河的地宫,而在中心则堆放着一堆的财宝,就像地中海或者是加勒比的哪个大海盗才会干的事情一样,找一个岛屿深处去埋藏宝藏。只不过这时的宝藏地换成了内陆深处繁华都市,巴黎的一个像古老地下神庙的地方。哦,该死的,上帝啊……******!”

天井财宝周围的四个大火坛燃烧着其中黑糊糊的燃质,让这个潮湿阴冷的地方倒给人一些暖意。李将火炬扔在一旁,朝那堆财宝走去。

贵重的首饰散放在一起。那些黄金器皿里盛放着五颜六色光彩夺目的珠宝。雕刻着不同花纹和头像的金币发着闪烁的好看的浅黄色光辉。晶莹的钻石和诱人的猫眼儿放在一起,就好似堆在果盘里的柚橘,这些美果在盛器中堆成了尖。

换做是另外的巴士底囚徒,他们看到这种情景势必要喜悦地发了疯。而李的头脑只丧失了一瞬间清明便把他的思绪又拉了回来。李抓起一座银烛台,注意这个艺术工艺品的纹刻以及质地。随后又抽手伸进那堆黄金中间抓住盛满宝石的器皿,将其中盛着的贵重水果洒出来,逐个观察那些果盘底下的铭印。

这些宝贝果然都不是同一时期的产物,久远的年代在它们身上留下的痕迹并不一致,工艺手法和制作方式的迥异也昭示着彼此产地的不同。查里曼的黄金盘盛放着恺撒的首饰,诺曼人的箱子里装着从米兰来的艺术品。这些财宝,显然是谁从欧罗巴与亚细亚的各处搜集到将它们通通堆放在一起。的确,巴士底以前也是法兰西的国家储备金库,可是如果真的还留存有这么大笔价值不一的金银珠宝,锁匠十六又是为什么要召开三级会议呢?

“塞纳河下埋藏着查里的存款,胖子路易拿到了本金和利息。”

李想起一句野史传言。很多人大多认为百年战争时期为了躲避英国人进攻,在法兰西岛的某处,法王曾经埋藏了一笔数目相当可观的财宝。之后传说路易十八或是拿破仑三世靠着这笔宝藏才得以复国。据说同行业界也曾组织人手专门针对这个传说寻找过,并且也一直无所发现。

李以前并不太相信没有经过考证的小道消息。但现在眼前的财宝,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流言中所传说的宝藏,不然李难以解释,为什么在古罗马帝国风格修建的地宫神庙里,纹有金堇花图案的银烛台和纯金的受难基督十字架会同时摆放在一起,就好像西班牙征服者和日耳曼尼武士在一起共享着同一个战利品仓库。

后世没有找到的东西,被自己所先发现了。这种发现历史的感觉,充实而满足。就像自己之前率队考证历史遗迹的那份兴奋和感动。此时李完全地沉浸在历史带给他快感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暗处光线照射不到的地方盯着他的光点。

李继续在面前的那堆财宝中翻弄着,寻找它们之间显示年代不同的记号。之后按时间顺序给它们分类,试图将眼前的这堆财富做出一个比较详尽的统计。好在其中很大部分的金币李稍微看了看刻印便知道是法兰西大埃居,否则那真是耗时长久的工作。在没有先进的工具做辅助,只能凭着肉眼和丰富的经验作出估摸的判断。李最终勉强以世纪为时间段划分财宝所处的年代。结果是惊人的。距今最远的一串黑曜石项链,竟有两千年时光。而离李现在时间最近的法国金币,起码也有了三百年以上的历史。被摆放在一起的宝藏,平均两种相隔时间在四百年左右。如果那条流言是真的,这堆不为人知的财富大概从十三~十四世纪中期开始便一直埋葬在此,或者是从这座地宫建造时期开始,直到三个世纪前才没有人往里面添加新的东西。首饰,金币,器皿,箱子,还有……武器。

让手中的匕首对着火光,匕首的剖面不太清晰的印出了李的人影儿来。这把匕首是李从这堆金子里唯一找的到的一把算是武器的物品,也李为数不多考证不了的物品之一。只能凭着这柄铁器的打磨制造水平勉强估摸着推算大概可能是五世纪左右的作品。匕首没有护手和血槽,护柄是用浅色不纯的黄金掺杂着其他金属作成的,还刻着花纹,像装饰品多过武具。护柄上有几个嵌口,原本应该镶嵌有宝石,可能在长久的流通过程中被撬掉了。这让它的艺术价值损失了一半。匕首的刀刃本已经漫布铁锈,而且刀口皆是锯齿样坑参不齐。李用手轻轻一擦,那些红色锈斑像只是在表面覆盖着的一层灰尘般随之滑落。李对这件武器倒是没有多大兴趣,因为单从匕首本身李再也推断不出其他的任何线索。

在大堆的金币之中还有数个橡木箱桶。包铜的木头除了带上了潮气和铜绿的味道还如最初一样守卫着箱子里的东西。很多的箱子的锁头早已经丧失了它们本来的功能,打开之后,里面装着的都是一些古旧而且易碎易烂快成破布的贵族衣服。只有一个精致小箱子的锁孔里被灌满了铅,即使李现在能找到箱子的钥匙也打开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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