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这就是名人!脑袋中闪过这个词之后,再看看孤傲的站立在我眼前的这个半百老人,我顿时百感交集。
百地三太夫!伊贺忍术名人!这个人已经不能用达人等词来形容,诸如加藤段藏,还有熟练运用胧烟之术,精通拔石的伊贺崎道顺,大盗贼石川五右卫门,后来还有苦无达人雾隐才藏。这个白胡子老头,确实在忍者这一暗世界里,地位比较崇高。不过再崇高,也上不了台面。
胜猛端过来一个行军马札之后悄然站立在我身后。我一屁股坐了上去,右手不停的拿着折扇轻轻拍打着左手的掌心,低头在考虑该怎么开口。
“主公,这位就是属下的老师,伊贺忍术流首领百地三太夫大人!”双膝盘跪在百地三太夫后面的加藤段藏身体向前一躬,两手食指顶在地上作支撑点,向我禀报道。
段藏施礼之后,旁边的另外几人也一同向我施礼。百地三太夫就算再不想和武士打交道,最起码的礼貌还是知道的。稍稍低头躬身之后,就算是向我意思意思了。
附近几个负责警戒的武士手执刀柄在附近巡逻,百地三太夫不想开口说话,我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说话时机,其余人就算是有话说,碍于身份,也紧紧的闭起了嘴巴。今天是个好日子,安浓津城附近起了大雾,大概在上午10点左右,久违的阳光便露出了它的笑脸。虽然现今还没立春,不过经过太阳这一晒过之后,拉了拉有点束缚的衣服,嗯!春天不远了啊!
本来打算今天出来游猎的,在离安浓津城5公里之外的地方,有片小树林,一条小河流横穿过小树林流入大海。听藤敦说这小河里,经常能捕捉到伊势湾里的著名地方土产,伊势虾!兼之现在又是冬天,正是捕虾的黄金时期,于是,我带上胜猛和一众侍从武士,大约20余人的样子,来到这附近来逛一逛,顺便来尝尝到底这伊势虾味道如何。以前做通缉犯的时候,经常有一顿没一顿,现在生活一旦安定下来,我才发觉我原来对吃的兴趣也很浓厚。
才来到这附近,千喜丸就报告说加藤段藏已经回来了。听到这一消息,我于是指示千喜丸,要段藏把人领到这里来。大概过了20多分钟的样子,段藏和百地三太夫等一行6人出现在了我的眼帘中。
“不知这几位又如何称呼啊?”我把折扇插在腰间,朝段藏问道。
“回禀主上,这位是楯冈的道顺,名为伊贺崎道顺,这位是石川五右卫门,这位是野村的大炊三太夫,这位是新堂小太郎。属下原本在伊贺的时候,这几位就对属下有过极大的帮助,听说主上想见一见伊贺之人,所以都跟随属下来了伊势,他们都想见一见主上!”段藏恭敬的回答道。加藤段藏毕竟是忍者出身,即便我现在是以家臣对待他,但是他骨子里常年产生的自卑心里,使他哪怕是回答问题时,都在不知不觉中,见人就躬身,见人就施礼。
“哦!”我应了一声,左右看了看他们,除了伊贺崎道顺比较年轻一点,其他都和农民没什么两样,只是从其眼神举止中,彪悍之气显露无疑。
当我的眼神掠过石川五右卫门之后,我“咦”了一声,想了想之后,我问向石川:“你叫石川?”
“是!小的是叫石川,石川五右卫门!”此人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你家中是不是还有兄弟?”我仔细听了听口音,确实比较象那人。
“小的本有兄弟四人,大郎二郎年纪很小就死了,三郎在小的5岁的时候去偷吃的被人带走之后就一直没见过了,所以小的才取名五右卫门!”石川老实回答道。
“嗯!”我点了点头,看其容貌身形,加上土桥三郎自称三郎,他们两个也许是兄弟也说不定。不过说到土桥三郎,不知我交给他的任务做的怎么样了。
“是这样的。本家初定,需要大量有本事的人才。虽然段藏至今仍未给予固定的俸禄,但2个月后的评定会上,本家将第一次正式确认并收录各级家臣!为此,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为本家效力啊?”偷偷了斜了一眼,百地三太夫听到我说的话并没有出声,仍旧我型我素的端坐在一旁。“这狡猾的老狐狸!”我在心里暗暗的骂道。
身为忍者,就应该早有为黑暗世界奉献一辈子的觉悟。如今有机会为自己漂白一下,哪怕是不再黑的流油,心里也舒服一些。看了看这下面的5个人,我明显的感觉到他们极为兴奋,只是首领没说话,他们都憋着脸在等着。
伊贺崎道顺是年轻人,看其面向,年龄应该不会比我大很多。很显然他并不满足于自己那没有前途的未来,低低的一声“首领!”之后,就立刻被百地三太夫狠厉的眼神给看的缩回去了。
“看来三太夫是看不起本家啊!既然如此,那本家也不强求了!”我摇了摇头,重新把扇子扯了出来。不给你放点狠话,你是憋不出一个屁来的。
“大人何必欲擒故纵!如果大人是真心实意,那三太夫有何理由拒绝?”咪上的眼睛张开了,和我对视一眼之后,三太夫向我恭身说道。
“三太夫又何必明知故问呢?”我同样是咄咄相逼道。“石川五右卫门的有?”我声音提高了三度,惹的附近的武士都纷纷朝我看过来。
“是!小的在!”石川五右卫门用膝盖在小河流边的鹅卵石上向前挪了约有1米多,恭身的朝前拜服说道。
“石川五右卫门,从今天开始,本家欲与20贯的俸禄延请你为本家出力!不知你意下如何?”我用折扇指着石川说道。
“属下万分感谢!属下从此以后,必全心全意的为主上效劳!”石川五右卫门激动的大声喊道。
“很好!”说完我看了看百地三太夫。“既然你从今天起成为我的家臣,那么你改个名字吧!嗯……,叫高信好了,从今天起,你就叫石川高信了!”我把扇子“唰”的一下打开,突然之间来了感觉,我有点得意的用扇子朝脸扇了扇风。
“是!五右卫门,哦不,高信从此以后,主上叫属下上刀山,下油锅,属下绝不皱一下眉头!”石川高信激动的一连磕了几个响头。
回过头来,我看向了伊贺崎道顺。显然道顺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赶紧朝前挪了几步之后,低头一下就拜在我面前。
“道顺啊!”我用折扇顶住自己的下巴,心里在考虑该怎么安排他。
“是,小人在!”道顺听我喊到他了,头低的更低回答道。
“对于段藏的本事,我是非常了解的!段藏的老师,三太夫的本领也可想而知了。段藏刚才说他在伊贺的时候,你们都曾经帮过他,可是我却不知道你们的本领如何,不妨让我见识见识?”我挺了挺腰,稍微坐正了一下。
“是!请大人出题!”道顺听我说完,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就接口说道。
“我也不为难你们了!”我抬头看了一下天色,中午了。“不如你们就下河去捞些虾子来吧,谁捞的多,我就越能看出你们中谁的本事大!正好也解决了我们午饭吃什么的难题!”我笑了笑,轻声说道。
“段藏,你好好监督,不许有人作弊!”我意欲让段藏统领这些人,于是开口向段藏示意。
“是!属下遵命!”段藏察觉了我的意图,低头答应道。
我站了起来,走了几步来到离河岸边约5米的地方,胜猛跟在我后面重新把行军马札立上后,我坐下后,伸手示意,比赛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