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的前方就是自己的房子了,宋新似乎看到了婆惜翘首以待的声音,但宋新马上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这身后的一百两黄金该怎么处理?等下碰到阎婆惜到底要怎么说呢?
如实地告诉她黄金的来历,这显然不行,这个想法才在宋新的头脑里面停留半秒中,便立马被宋新给否决了。这件事最好让阎婆惜永远都不知道,这样对宋新,对阎婆惜、对晁盖他们都有好处。宋新对于阎婆惜并不是百分之百的放心,毕竟原著可是这样写的,宋新不敢肯定阎婆惜是否发生了蜕变,他并不想重复宋江的命运,重复宋江的道路。恩,就当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吧!
但总得有个说辞吧!宋新踌躇再三,思量再三,最终还是决定说这是宋家村捎来的,恩!这看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但这黄金放哪呢?总不能放在家里吧!这也是个伤脑筋的事情啊!
但宋新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他已经被阎婆惜看到了……
“大哥?大哥!”婆惜招手道,看样子她甚至还想跑上来迎接。
宋新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婆惜一副又是担忧又是惊喜的表情,宋新感动的同时不由得感到一阵羞愧。婆惜这个傻女孩,想必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家里有一个等着自己回来的女子,对于男人来说确实是一件很温馨、很幸福的事,特别是当那个女人是一个深爱着你的美女的话……
还未待宋新说话,婆惜便已经迎上来道:“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婆惜已经等候大哥多时了,大哥今日为何回来得晚些?”婆惜蹙着秀眉,那种担忧的神情很少惹人怜惜,宋新微笑着抚平她蹙着的眉头,道:“今日老父捎来了点东西,陪家中的兄弟吃了几杯酒,所以回来的晚些,娘子勿怪,还没有吃饭吧!”
“大哥不回来,我们哪会吃饭!大哥那包袱里面是什么东西?让婆惜帮你拿吧!”婆惜说完,身手想要帮宋新拿那个包袱。
婆惜并不知道这里面是黄金,所以她自然是一番好意,这点也宋新明白,反正要告诉她这黄金的“来历”,所以让她拿也无所谓,于是宋新便取下背上的包袱替给婆惜。
婆惜刚接过包袱,马上失声叫道:“哎呀!这里面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沉?”婆惜没想到这个包袱竟然这样重,惊讶之下差点没有拿稳。
宋新贼贼地笑了一下,他刚刚故意不说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为的就是跟婆惜开个玩笑,好让婆惜大吃已经一惊。有时候嘛!这夫妻间开开小玩笑确实是件挺怡情的事情,有增进感情、一瞥美人娇嗔等诸般功效,宋新现在对于这些东西多多少少是明白一些了。小赌怡情,小酒怡情,其实小打小闹也怡情。
宋新凑在婆惜耳边,轻声道:“当然有点重,因为这个里面装了一百两黄金……”
“啊?”婆惜讶然地惊叫了起来,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感觉捂住了小嘴,不让别人听到自己的惊呼声,同时将包袱扔给了宋新,仿佛那包袱是个烫手山芋一般。
宋新看着婆惜的反应一阵好笑,婆惜谨慎和本分得近似于胆小,她是想要证明什么吗?宋新不由得产生了一个疑问,这样的婆惜还是原来那个婆惜么?
“怎么不帮我拿了?”宋新微笑道。
“大哥……这,这么贵重的东西,婆惜不能拿!”婆惜急忙解释道。
“为什么呢?你都是我的娘子了,这有什么要紧的?”宋新问道,当然他问的话里面还有深层含义。
“婆惜乃是一个妇道人家,且命贱福薄,这等贵重事务,大哥还是你自己小心保管才是。”阎婆惜低着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封建社会小女人?
宋新感慨了一下,婆惜果然和以前有些不同了,至于为什么,宋新现在还想不明白。
“这是家中老父给我打点官场上下用的,怕是将家中所以积蓄都给拿来了,这又是何必呢?这样的官场,要抱负何用?”宋新感慨道,确实像北宋末期这样的官场,不致仕也罢,除非你特别的擅长溜须拍马、特别精通厚黑,要不然的话怎么也混不起来,这个社会,这个朝廷本来就是恶人当道,奸臣当道,所以宋新一直认为当官不如当土匪,土匪的最高境界那便是正义与侠义的化身——也就是英雄了。
“公公自然是想大哥打理官场人脉,这样才能步步平升嘛!大哥才识过人,一定能够实现满腔抱负的!”婆惜会错意地以为宋新在感慨自己的命运不济,于是在一旁柔声安慰道。
宋新笑笑,这就是婆惜最好的地方之一了,温柔而体贴。宋新在内心道:“我的抱负当然会实现,不过不是在朝廷,而是在其对立面梁山,因为我的志向不是当官,而是当土匪,最极品的土匪!”
当然这样的话是不能说出来的,不管是谁,毕竟有那么一点点惊世骇俗!在大多数古人眼里,当官怎么着也比当土匪好上一百倍!
想到这里,宋新终于想出了银子的处理办法,于是很快便做出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对他日后的发展产生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当然现在还看不出来……
打定了主意,宋新道:“其实这打理官场也用不了这么多银子,所以……我决定明天送一部分回去,娘子你看怎么样?”其实他后面一句话完全等于是废话,因为婆惜绝对不会说出一点点反对的意思,这点宋新也明白,但宋新就是下意识地征求了一下婆惜的意见。
果然婆惜道:“婆惜见识甚少,能力低微,大哥自己拿主意就好!”虽然低垂着头,但是语气中却泛着淡淡的感激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