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那么大火气可不好,有引起内分泌失调,导致皮肤衰老等等可能。”楚暮秦涎着脸继续逗绝色姑姑,根本不担心这些新潮怪异的词汇被段无悔听了去,在他看来,段无悔终生都是属于他楚暮秦的私有财产了。
“宝儿,你怎么还那么顽劣?”楚珆颖又好气又好笑,“这位姑娘来到王府的事,你母妃知道吗?仔细你父王再给你一顿板子吃!”
“小悔悔,过来见过郡主!”楚暮秦贼笑着朝段无悔招呼道。
段无悔幽恨地看着他,动也不动。
“恶心!”冷竹鄙视道,紫鹃这回不笑了,而是与她抬杠上了,“你说谁恶心?我们世子可是风liu倜傥美少年,迷倒万千少女的男人表率。”
“哼哼,风liu倒不假,倜傥却不见分毫!”冷竹针锋相对。
“好了,都别吵了!本世子现在宣布,以后无悔就是我的贴身侍女了,如果她表现很好,你们要尊敬她;反之,你们自己把握吧!”
楚暮秦吩咐紫鹃把段无悔带下去先沐浴一番,然后换上婢女服装,而他自己则是陪着白王妃送楚珆颖出了王府,直到送至了十里亭,她的素衣观所在的瑶山隐约在望了,一行人才停下。
楚珆颖美眸微微湿润,强笑着与嫂子白王妃话别后,与楚暮秦面对面站着,半晌,相对无言。轻柔的风儿打着旋儿吹抚起楚珆颖额前的发丝,佳人眼波流转过处,露出一抹不舍,轻启檀口柔声道:“宝儿,以后别再顽皮了,你已经长成男子汉了,要懂得责任感是什么,姑姑要走了,也不知下次何时才能相逢,好好照顾自己!”
楚暮秦猛地把她搂进怀里,动情地道:“姑姑,宝儿舍不得你走……”
废话,任谁身边有这样一个天仙一般的人儿,也会眷恋难舍啊,楚暮秦这次倒是真情流露,没有多少水分。
“傻孩子!坚强些,人生总是在分分聚聚的,分离是为了下次相逢。”楚珆颖拍拍他的头,把他扶正,从罗袖中抽出一方锦帕递给他道:“宝儿,姑姑是出家之人,没有什么可送之物,这方锦帕就送给你留作记念吧!”
“小姐,我们该走了。”驾着马车的冷竹不耐烦地打断了姑侄俩的温存。楚暮秦站在白王妃身边,挥动着手臂,目送马车渐行渐远。
……
……
晚上,吃饭的时候,楚暮秦的耳朵被白王妃揪住了。
“说!是不是有事瞒着母妃?”
“啊,母妃,放手先……”楚暮秦惊讶于母妃的判断力,“嘿嘿,也没啥啊,孩儿在母妃这里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那好,你跟我说说那个段家丫头是怎么回事?”白王妃一反平日慈母形象,手里拿着筷子,大有一旦发现狡辩立刻以筷子或当暗器或当小棍落到楚暮秦头上之势。
“母妃,我只是找个婢女照顾我生活起居嘛!”楚暮秦扑到她怀里,用起了惯用伎俩,撒娇;而且百试不爽。
“哦?”白王妃不为所动,神情似笑非笑,“我听说还是贴身侍女。”
楚暮秦干笑道:“母妃何必深究,我那些远在京都的皇兄们哪个不是早早娶了妃子?”
“住嘴!女色误人啊!小小年纪就想歪主意,成何体统?”
楚暮秦弱弱地道:“母妃,好像你也是女人吔……”不待白王妃有所反应,他赶紧脚下抹油,溜之大吉了。
……
……
第二天一大早,楚暮秦刚刚在静兰的服侍下洗漱好,就见紫鹃怒气冲天地跑了进来,楚暮秦一见之下,不禁哈哈大笑,静兰好奇地向紫鹃望去,也不禁掩口轻笑,只见她娇颜依旧,只是在左边眼眶处多了个黑框,得,铁定是中了某人的一记封眼拳。
“世子,看你找来的好侍女!”紫鹃根本无视自己婢女的身份,指着幸灾乐祸的楚暮秦的鼻子,恨恨地道,“从昨晚到现在,她已经把我的宝贝厨房弄得不成样子了!我不管,今天你要给我一个交代,不然的话,我就罢工!”
楚暮秦笑道:“好姐姐,你且消消气,带我去看看。”
一行人穿过几重院落,几条长廊,来到了厨房,只见一干婢女、嬷嬷都畏畏缩缩地贴着墙角站着,楚平、楚安、楚多和楚福四个家丁也是一副欲进还退的犹豫样子,楚暮秦见了不禁骂一声:“四个白痴混混!他奶奶的,一脚踹不出几个屁来,回头再收拾你们!”
“世子你瞧瞧,这里哪还有王府的样子,哪还有什么体统可言?”见那厨房里不断地飞出锅碗瓢勺,嘈杂刺耳,紫鹃忍不住骂道:“那个贱人一身武艺十分了得,想我紫鹃十八般刀法样样精通,在她面前却只一个照面就挨了一拳……不行!此仇不报非女侠,哼哼!”
“老欧啊,”楚暮秦低笑道,“下面就看你了。”
“没问题,这次太简单了,那壶茶花仙酿就免了。”神出鬼没的欧阳不倒轻应了声,一阵风似的跑进了厨房,楚暮秦刚噙满一嘴角笑意,却听一声苍老的惨叫,只见欧阳不倒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从门内倒飞而出,摔了个极度不雅的狗吃屎。吐了吐嘴里混着血丝的泥巴,欧阳不倒苦笑道:“世子,那小妮子身上居然有软猬甲!这玩意失传近百年了,竟然藏身段家。可怜我这双老手差点报废了。”说着举起了双手,上面此时看起来,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孔,不断地往外涔着泛黑的血丝。
“老欧,这软猬甲有何高明之处?”楚暮秦好奇问道。软猬甲?嘿!前世金大侠小说里的道具在这个世界居然真的存在?
“这玩意儿知名已知其意,不用解释,奇就奇在一旦被它刺伤,真气立刻逆流,甚至有丹田爆碎、内功尽失的危险!当年我还在江湖飘泊的时候,曾经结识一位好友,号称乾坤神掌,以一双铁掌纵横江湖一甲子创下赫赫威名,最后便是死于软猬甲之伤!”欧阳不倒难得正经一回,肃容感慨道。
“老欧尽是骗人,今年你最多七十岁,那何来失踪近百之说?”紫鹃挑刺。
“女娃儿莫刁,老欧我当年正是风liu倜傥的弱冠之年,而今八十年时光冉冉已逝,哪里不对?”
“哇!你还真算的上贼了!”紫鹃捂着红唇笑道。
“此话怎讲?”
“照你说的算来,你至少上百岁了,老而不死是为贼嘛!”
楚暮秦还是第一次听欧阳不倒谈及旧事,听得过瘾,至少比前世看武侠小说够劲,倒也懒得理会段无悔在厨房里胡闹,闻言接道:“想来老欧当年一定迷倒万千少女,气死一摞少侠吧?”
“世子之言深得我心啊,哈哈……哎呦,老欧我得遁了,伤势恶化!”
楚暮秦沉下脸,这个段家还真会给他惊喜啊!送来的貌似是个娇娇女,实则却是个漂亮的刺猬!老欧可是他的得力跟班,他才不管什么尊老爱幼,何况老欧自己本来就为老不尊;虽然想自己修炼成绝代高手,但武功那玩意儿不是说练成就练成的,王府不乏江湖上失传的绝技孤本,但一个是他吃不了那个苦,尽管那什么狗屁游戏规则像座大山一样压在心头,但既来之则安之,来到这个世界他早就立志纨绔,享尽人间一切福气;另一个是他一直打着死二哥留下的遗产的主意,他深信那个只存在于模糊记忆中的死二哥会给他留下一份惊喜。
“段无悔!!!出来见我。”
厨房内一切忽然归于静止,甚至依稀回荡着楚暮秦清朗却隐含威严的喊声。
“什么事?”段无悔终于走了出来,一脸冷漠,身上虽然换上了侍女服装,却丝毫没掩盖住她的姿色和傲人的身材,反而让楚暮秦想起了前世的制服控之一——女佣控。于是,本来充满煞气的眼神变成了淫波荡漾。
“走过来,给你三秒钟时间。”
段无悔和在场的人俱是一怔,三秒钟?什么意思?
楚暮秦摸摸鼻子,汗一把,以后可要注意用词,万一被那青衣卫的爪牙听去了,只怕会惹来麻烦,脸上尴尬地干笑了笑,才道:“我数三声,走到我面前。”
“一……”
段无悔眼神冰冷至极,丝毫不动容。
“二……”楚暮秦笑意纯纯,从兜里摸出一块令牌一般的东西把玩着,炫黑色的底纹上赫然刻着一个红漆篆体字——段。
段无悔悚然变色,她认出来那正是段家家主的令牌。
“三……”楚暮秦话音倏落,只闻香风扑鼻,本来离他至少十步开外的段无悔眨眼间便到了他面前,甚至飘舞的青丝惹得他鼻子发痒,狠狠地打了个喷嚏,这个喷嚏自然的对着一脸强忍着杀人冲动的段无悔打的。
楚暮秦无视佳人极端不善的眼神,伸出右手食指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触手滑腻温润,正视着她那犹似冰海里跳跃着熊熊火焰的一双美眸,猛地印上了那张喷着如兰香气的檀口,双臂也紧紧环绕段无悔的柳腰,起初她还剧烈挣扎,甚至凶狠地咬破了楚暮秦深入的舌头,但他却越起劲,品味口舌之芬芳、之滑腻,感受胸前之饱满、之坚挺……不知出于什么,段无悔很快放弃了反抗,木然地任由他施为,反倒让他好生无趣,轻吻了几下她微微红肿的嘴唇,楚暮秦放开了她。
“段家的女人,也就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