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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荣归故里

黎山城北郊通往北山李家庄的马路上,李明途一身得体黑色武士劲装,外面套着一件镶着皮制甲片的真丝战袍,大毛领档住了半个脑袋,及肘的翻毛短袖和战袍下摆长至膝盖,战袍上从前面到背后绣着一只下山猛虎,背上硕大的虎头张着血盘大口,嘴里露出白森森的獠牙,显得凶悍无比、气势非凡!脚着黑色长筒皮靴,此时,踩在半尺多厚的雪地里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只见李明途左手提着斩马刀扛着肩上,右手抓着一块干酱肉脯送到嘴里撕咬着,嘴里含糊不清的回头道:“小仨,小妹给我挑的这一身装扮行不行啊?我怎么感觉气势还没全显出来的样子哦。”

跟在他身后的秦固本着不能抢了他的风光的大方向不变,所以依然是一身灰色书生长褂,在外再套了一身青色丝绸长袍,虽然他妹妹也在长袍上绣了些金色图案却也没抢去李明途的意气风发,穿着白色厚布长靴的脚下提劲小心的踩在白雪之上。

听到前面带路的李明途突然的问话,捌了捌了嘴,背着双手踏雪而行,嘴里还是给他打气的道:“放心好了,我妹妹在我家那片是远近闻名的巧手,她给你配的衣服错不了!我包你回家之后出尽风头!”

李明途傻笑了一会儿,扭头看了看自己的战袍,又走了几步嘴里说道:“我就感觉这衣服上绣的老虎不太合我的意,按我说啊还是绣上我画的那只黑虎比较有气势!”

秦固失笑的道:“师兄,你那画的是老虎么?大哥批评你的时候没听到啊?那就是一只黑色的大猫而己!”

李明途死不认账的道:“那能怪我啊?只能怪小妹太没有想像力,还说什么根本没有听说过有黑色的老虎,没有听说过就根据我画的那个只,再发挥一下不就绣出来了么?”之后又不服气的道:“等下到了我家之后,我给你看看,我家大厅正墙上雕的那只黑虎,那才叫一个有气势!”说完,手里抓着的干酱肉脯又咬了起来。

“我懒得跟你说!”秦固嘀咕完,见他吃得正香,开口制止道:“我说师兄啊,那些东西都是准备给五叔和家里长辈的,你可别全给吃了。”

“知道了,快点赶路吧,没听你家老爹说么,再晚点就又要下雪了哦!”

秦固看到李明途不以为事的样子,没好气的道:“现在知道要赶路了,早干吗去了,要不是你出了个抄近路回来的馊主意,我们会被困在山里转了几个月?走大道我们早在师门隐身修练了。”

李明途不好意思的傻笑了几声,突然眼珠子一转,理直气壮的道:“那后来你还说自己认识路呢,怎么最后还是没将我们带去山啊?被困几个月也不能全怪我啊。”

秦固气得没法,失笑了一声,推了他后背一把,笑道:“算了,不跟你吵了,我跟你说不清楚。还是赶紧走吧,不然这天就真的要下雪了。”

李明途被他推着滑行了一几步之后,两人打闹惯了也没有介意,顶着寒风加快速度朝李家庄赶去。

时至中午,两人才抵达李家庄的山谷门前,秦固看着建在两山之间的城墙岗哨,历声道:“这你也将它称之为村子?这是碉堡好不好,你们有没有常识啊?”

李明途朝隐藏的白雪之下的岗哨看了一眼,回头道:“嘿嘿,祖祖辈辈就这么叫了,我们都习惯这么叫。走吧,我们叫门去。”说完大步走向了岗哨下的大门,秦固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开门,我黑伢子回来了!”李明途志得意满的人未到先大叫了一声,接着擂起拳头一拳砸在了大门之上。‘碰’的一声雷响,岗哨卡里发出一阵阵忙乱的人声。接着噔噔一阵声响,岗哨的白色城楼之上伸出一个大黑脑袋,李明途一看,发现正是上次一起狩猎的伙伴,不由歪开大嘴哈哈大笑起来,那人见了立马也跟着大笑道:“啊!原来是你个死黑伢子回来了,你个犊子!搞这么大动静还真不让人安生啊!等着,我叫人开门!”说完转身跑下了城楼。

李明途是不负输的主,这时听那伙伴的话,也笑骂回去道:“可不大爷我回来了,不知道了吧,大爷我这叫……叫?嗯!”想不起了连忙压低声音问秦固:“师弟,这叫啥来着?”秦固翻了个白眼,道:“衣锦还乡、荣归故里,你自己挑吧!”

李明途听清楚后,正要扯开嗓子叫喊时,只见那大门已经从里面拉了开来,几个裹着毛皮大袄的年轻人从里奔了出来,打头那个正是刚才在城楼上喊话的年轻人,只见他带头嘻笑着迎了上来,嘴里说道:“叫什么啊,说不上来了吧,还跟着夫子念过那么多年书呢,一句好话都说不出来,好在老夫子不在,不然你跑不了一顿好打!”

“黑子哥回来了!”跟在此人身后的几个年轻人,高兴的跟李明途打着招呼。李明途也高兴与众人互相拍打一阵,将秦固介绍给众人后,被几人拥着一起进了岗哨,将大门关好,又打闹了好一阵子才与众人告别几人进山而去。

李明途和秦固绕过几座山谷,终于来到了真正的李家庄,秦固发现与其叫村子不如叫城堡来得形像。进了村子,看着李明途很是骚包的迈着八字步,一摇三晃的气势,秦固很自觉的故意落后了几步,嘴里嘀咕:“丢不起的人啊!”

而李明途却很不自觉的与屋里露出头来的七大姑八大姨的打着招呼,显摆着一身锦衣战袍,要不是秦固死拉着让他把斩马刀收起来,估计他非得扛着长刀招摇过市不可。秦固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里的村民,发现完全不像是平常的农夫,男人一个个都很强壮,神色还有些剽悍的味道,那些妇人也不是平常的柔弱女子,虽然个个都是大方得体,可秦固依稀能看了些剽悍的神色,看她们行走的样子也很是有膀子力气。

“这哪是个普通村子哦,整个就是一座兵营嘛,而且是全民皆兵的那种!看来黑炭之所以这么好战,人文环境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嗯,师尊说得对,一样米养百样人啊!”看着与村民聊得热呼的二师兄,秦固不由仰天长叹。

这样走走停停的过了许久,待热情的村民们散去之后,秦固终于被带到了李明途的家门前,秦固仔细看了下,发现他的家明显比其他村人的房子要高大得多,跟着李明途迈上大门前的台阶后,侧头一看,只见此时的李明途神色庄重了起来,站在朱红大门双眼微红,轻轻抚mo了着门前那对大石狮子。一会儿后,秦固见他装深沉的叹了口气,接着朝自己做了个鬼脸,转回头去整理了衣装,一本正经的敲起了大门。

大门打开之后,一个与李明途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年纪略大些的青年男子站在门内,看见站在门前的李明途和秦固不由一呆,待看清楚之后,高兴的跑了出来,拉着李明途道:“小黑?你回来了?”

“嘿嘿,二哥,想我了没?”李明途很欠揙的笑道,‘碰’那青年男子擂了他一拳,笑道:“想你个头,快点进屋!母亲早上还在念叨着你呢!”说完拉着李明途,又客气的招呼秦固俩人进了院子,关好大门穿过走廊,嘴里大喊道:“母亲,大哥,小黑回来了!”

只听屋里惊叫了几声,一个很有威势的高大中年男子从正屋跑了出来,走到了三人面前,激动的一把抱住李明途,喃喃的道:“可算是回来了,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你可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李明途也双眼通红着紧紧抱住敬爱的大哥,嘴里一时呢喃不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他二哥也双眼渐渐湿润了起来。

秦固看着三兄弟激动的神情,心里不由为二师兄高兴不己,而外面风寒地冻的,不是述旧的好地方,忙开口道:“二师兄,俩位大哥,我们还是进屋去说话吧。”

三兄弟反应过来,那大哥连忙松开李明途,开心的拉起俩个弟弟,回头招呼秦固道:“对!对!我们进屋去!”又朝李明途道:“小黑,母亲正在正厅呢,这些日子不知道她有多担心你,你赶紧进去磕个头、认个错!”李明途沉重的点了点头,加快脚步进了大厅,只见自己的老母亲正望眼欲穿的盯着门外,李明途走到她跟前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端坐在正位的老太太擦着眼泪道。

李明途哽咽道:“母亲,孩儿不孝!让你老人家担心了!”老太太微笑流泪,仔细的将他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后,豪爽的道:“好好!我家小老虎长壮了也结实多了!儿啊,跟着仙长学好了本事不?”

李明途抬头傻笑道:“娘,师尊教了孩儿好多东西呢,孩儿现在可历害了!”回头见随后跟进来的三人,指着秦固道:“娘,这是孩儿小师弟秦固,不信你问他,他都打不过孩儿了呢!历害吧!”秦固和李家俩位兄弟相视苦笑不己。

老夫人抬头见到气质儒雅的秦固连连点头,好笑的道:“真的吗?小老虎真的长大了啊!”李明途见自家老娘不太相信的样子,急忙的道:“娘,真的!孩儿现在可历害了,咱家屋顶高吧?孩儿一跳就上去了!不信我跳给你们看啊。”说完就自顾自的起身要出出去跳给家人看,他大哥连忙拉住他,笑着道:“信,信!你这个急性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啊,这都大中午了,你要跳也得让大家吃过饭哦!等着,我去看看饭菜准备好了没有。”说完放开小弟转身进偏厅去了。

李家老二招呼着秦固坐下之后,老太太起身拉着李明途正要说话的时候,只听屋外有人大喊道:“老婶子!是不是黑伢子回来了!我们特意过来看看!”老太太听了,高兴的道:“二虎子,去,他五叔来了,去开开门。我去吩咐家里头多做几个菜,温壶酒,他五叔最好这口了。”说完见二儿高兴的出去之后,又朝秦固道:“小固,大娘这样叫你没关系吧?”秦固连忙起身道:“没关系,没关系!”老太太笑着道:“小固啊,到了这里就是到了自己家,别客气!”说完笑着转身进偏厅去了。

李明途见家人一走立即就得意的拉着有秦固走到大厅正墙下,指着墙壁上的浮雕道:“看到没,这就是我说的黑老虎,多威猛啊,我没骗你们吧?”秦固抬头一看,只见那石彻的墙壁之上,一块黑白相间的大石上,黑色的部分雕刻成一只仰天咆啸的黑虎和深远的山峰,白色的部分雕刻成云彩,端得是威武不凡。

秦固连连点头,惊讶的道:“二师兄,还真有黑老虎啊!这里的人家里都雕刻个这种老虎吗?”李明途想了想,得意的道:“没有啊,就我家有,呵呵,我们家是李氏直系!历害吧?”

秦固苦笑着点了点头,其实心里根本就没明白有什么历害的地方。不过反过来一想,虽然这块黑炭说不清不楚,但观这里的民风这么剽悍,村子地时位置和建筑物又这么有军事特色,这里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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