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日神火劫,就是大罗神仙也难以抵挡,若是一般的修真遇到这种变态的火劫,百分百,是要化成灰灰。乍见这样变态的火劫,也难怪老孔和那胖子,会骇成这般模样了。
神劫即在眼前,一片天空都被劫火烧成了红色,热浪漫天飙刮,将无边的炽热席卷开去,炽色的火流形成无数火龙,火兽,火鸟,火蛇冲过天空,倏时烧得赤地千里,万物尽绝。
一片火劲冲过,也不知有多少蛇虫蚁鼠,鸟兽草木在这刻化成了灰灰。
眼看着无数火精火华便要由空中飙落,孔杰和胖子抽搐着脸,同时伸出中指向天上大骂;“——我****个老母。”
以两人的修为,神火降下挡是根本挡不住的,恐怕立时就会化成灰灰。
此时,唯一能避劫的方法,就只有一个……。
平息静气,气走丹田,肾脉行水,意到神随,太极拳,走——。
半个小时后,小心的控制体内的脉轮,免得不小心触动神劫,被火烧死,孔杰神情抑郁,向那胖子道;“喂,那胖子,我们这也算是同命相连了吧!现在劫火临头,大家不若各退一步,同想办法避了这大日神火。”
那胖子厚着脸皮,极不要脸道;“道兄所言极是,在下也正有此意。须知,俺与道兄本无过节,更与道兄有缘,不知怎地,一见了道兄仙风道骨,一表人才,俺便觉得有一股浩然正气由胸口生出……。”
没想到这胖子竟也是个妙人,还真是大合老孔的口味。
老孔哈哈笑道;“是否一见如故,惺惺相惜。”
胖子挤着贱笑,抚掌说道;“没错,没错,就是这般,莫非道兄……。”
这个胖子竟比自已还要无耻,果然是找到党了。老孔呵呵怪笑说;“如此说来,你我果是有缘,就连心思都是相同,俺对道兄也是惺惺惜猩猩矣。”
两个贱人互觑一眼,同时仰天大笑起来。心里都在暗道;这厮果然无耻,暂时某家劫火临不宜和他计较,待到老子出了头,再来找你这淫人算帐。
两个坏人都是一般的心思,惺惺相吸下,笑得更是格外****。
笑了半响那胖子突得一拍脑袋,讶道;“我等还是小心些,天上这劫云方方隐散,可莫要再惹它出来才是。”
孔杰也小心翼翼的伸着脖子,向头顶天空窥视一眼,连连点头;“正当如此,正当如此。对了,认识了道兄这许久,只见了道兄诺大法力,却还不知道兄的大名,实在是罪过,罪过。”
胖子心里暗道;这厮想探我的底细,内心必然不良,不过俺老商也不是好欺的,到时必要让你好看。虽知老孔心中想法,胖子也不说破,笑道;“俺乃蛮荒修士商隐是也,那里有什么诺大法力,道兄实在是谬赞了。到是道兄技高一筹,实在让俺钦佩,但不知道兄又是何方高士。”
‘这胖子真奸诈,自已藏着挟着,反来探我根角,实在可恨。’老孔心里暗骂,口中却感慨万千道;“俺是绝剑宗弟子孔杰,只在师傅门下学得几手粗陋剑法,但限于天赋,不能将师门道法发扬光大,实在是愧对恩师教诲呀!”
“以道兄修为只是学得几手剑法,贵师门想必是大大的有名了。”口中说话,商隐暗道;绝剑宗,没听过,这厮不会是骗我吧!看他一副尖嘴猴腮,实足的小人模样,就不让人放心,想来他说的话是万万信不得的。
老孔鼓足法螺大吹特吹道;“哪里,哪里,只是一个修真小派,连门上师长,到下三代弟子,也不过七八百人,少得很呐,好得很嘞。”
这般一说,商隐又怎会不知孔杰在胡吹,不过这样一来,他到更是弄不清孔杰的根角了。两人同时嘿嘿一笑,沉默下来,心里暗自打着主意。
沉默了片刻后,两人突得同声叫道;“我与道兄一见如故,索性便斩了鸡头,烧了黄纸,结拜一二……。”
话音落定,老孔和商隐同时愕然,半响后双双抚掌大笑,老孔道;“好兄弟,我们还真是合拍的说。”
“哪里,哪里,想来这便是那传说中的猿粪了。”商隐深以为是道;“对了,大哥,你我如今以是了兄弟,自当同舟共济,同御天劫,小弟修为低劣没有什么见地,大哥法力高深,不知可有这御劫的方法否。”
说话间,商隐这只千年老僵尸以把自已辈份降了一级,甘当老孔这个小屁孩的小弟,脸皮也着实太厚了点。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让你做了大哥,你自然要罩着俺这小弟,到时有了难处,碰上危险自然让你去挑,遇上了好处,自然俺占,想来你也不好意思跟俺这当小弟的抢。
嘿嘿,到时老子岂不占尽便宜,丢了面皮却占了便宜,岂不大爽。
老孔看透商隐的意图也不说破,心里暗道;你个死胖子尽做美梦,俺做了老大,还能有你的好处,不陷害死你这个死胖子,就算我老孔够纯洁。
——到时坏处全让你去做,好事全由俺来捞,这样的生活,简直是神仙般过的日子。
嘿嘿,孔杰心里想得开心,口中早以老大哥自居,道;“二弟有所不知,这渡劫由古至今只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以道证法,用逆天的大法力,或神通,或战技来抗击天劫,此举最是耗力,稍有不慎,便要化为灰灰,我辈修为不够难以行之。而这第二种方法,则是以物证法,须知天地以万物为器,补之不足,而损有佘,万物以天地为器,损之不足,而补还足,这器便是法器。”
商隐点头暗道;用法器渡劫自是最方便,也是最容易的一种,而且没有副作用,自然是渡劫避协助之最佳良方,不过劫数一至,万千法宝将代劫化为灰灰,损耗绝不是一般的大。
心里想得明白,商隐说道;“说地有道理,这第一种方法,我们是万万不行的了,现下只有第二条路可行。不过,以物证法,又上哪找那么多的法器呢?”
孔杰挠了挠大脸;“这个嘛,其实也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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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天府之国,四季如春,美如天境。
四川偏处蛮荒,修真派系林立,如峨眉,蜀山,青城,金顶,龙虎山,正一道,道家,佛门的传承不知凡已,而一些魔门邪道,似黑巫教,血枯教,竹山教,大荒山等邪道派别……,也多创教在此,一一数来怕不下百十之多。
这么多的修真,修魔的道统在四川活动,再加上一些散修和妖怪,现今的四川可以说是以经成了一个集修真,修魔与一体的大熔炉,其混杂驳乱可想而知。
若是没有几分背景,在四川混稍不小心就会被人打得肉身破灭,神魂俱散。
孔杰和商隐还是第一次来到四川,对于这里的规规框框知道的不多,于各家势力的划分,更是一无所知。无知者无畏,更何况他们来到四川本就没安好心,行动起来难免有些鬼祟,一时间到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狼狈为奸,称兄道弟,勾勾搭搭的两个贱人一前一后在空中急飞,转眼以经冲出了蛮荒大山直入了四川境内。
孔杰有飞剑带步,一道虹光划过所行极快,而商隐却又更是更高一筹,只是将身子一卷,便化成了一片血雾,遁速之快,比起孔杰的飞剑还要快上少许。
本来僵尸因受限于骨格,体质,身体筋骨的原因,应该行动僵直,动作不灵。
但这商隐却是个异种,毫不受先天限制,行动起来,身不弯,腰不躬,脚不颤,腿不抖,兴奋的就跟吃了烈性****一样,速度何其的变态。
两人飞行起来平均每小时也有二百多公里,由蛮荒到四川只用了半天时间,这还是在商隐没有使出真正的实力的情况下,若是他真的拼将起来,速度还能再提升一倍。
头上顶着硕大的一坨劫云,孔杰和商隐也不敢往人多的地方闯,到了四川郊外,便都双双遁下身来,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换了一身行头。
商隐体形肥壮,鼻直口大,脸如大饼,套上一身肥大的白色名牌运动服后,威风凛凛之佘,却也有几分精神干练,****的贱笑不时挂在脸上,像极了那诱拐小妹妹看金鱼的变态大叔。
孔杰天生一副娃娃脸,身形也不太高,还有些瘦小,头发长过了肩,脱下牛仔服改换了一套休闲装后,到也神采奕奕,精神焕发,只是有些看起来像个高中生。
老孔和商隐虽然形容独异,两人到也不以为意。奇异之人,方有奇异之处,长得如此性格也是一份本事,摸自已的脸,让别人羡慕去吧!
像这种穷乡僻壤本来应该少有人迹,两人换过衣服正想找条道路办正经事,却不想,在前方有一阵打斗的声音传来。
“咦,在这荒山野岭的竟还有人。”孔杰看了看商隐,商隐瞧了瞧孔杰,两人嘿嘿一笑同声道;“同去,同去。”
在山区的一条小道上,一个宝相庄严,身材高大的和尚,身披一条大黄袈裟,手中持有一根降魔法杖,威风凛凛腾身而起。
肥大的一个身子迎风飘在空中,和尚大喝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今天你是跑不掉了,还是老老实实的把那个东西给我交出来吧!本僧看在天有好生之德的面子上,或许会网开一面,只将你打入六道轮回,留你一道残魂转生。”
被这和尚紧紧逼迫的那个黑衣大汉恼道;“和尚,你是不是找错了人,我又不认得你,更只是个路过的人,哪有什么宝贝给你。”
“好妖怪,还敢来骗我,把定海珠给我交出来,否则立让你死无全尸。”和尚怒骂一声,手中所持的降魔杖,瞬时变化大如金山,金光闪闪,猛得由空劈落下去。
眼看着诺大的一座金杖砸到头顶,大汉急将身一投,化做一道妖风向旁里避去,险险躲过一劫。大汉闪过法杖,怒道;“好你个和尚,都告诉你没有定海珠了,还要这样逼我。”
“何止逼你,今天你是死定了,杀了你,定海珠一样还是我的。”和尚又是一杖砸下,速度和力道均加了三分。
“老子今天和你拼了。”大汉知道自已露了光,索性将身一撑,一身肌肉猛得膨胀,身形立时壮大了近倍,现出原形,竟是一只高大足有三米的黑色巨狼。
黑狼张牙舞爪,身上根根黑毛倒竖如钢针,眼见和尚的降魔杖砸落下来,黑狼闪到一边,一双黑色狼爪变得如山包大小左拍右掏,隔着足有数百米之遥,向那和尚连连抓去。
和尚反手将杖甩出无数光影,一一拍开黑狼的利爪,不屑道;“凭你也想伤我,不知死活。
和尚往怀里一掏,伸手取出一只大如碗口的钵盂,这钵盂通体漆黑,也不知是由何物炼制,上面隐隐含有一层血红光煞。
“大威天龙,金钵降妖,看我的金顶秘宝。”和尚口念法咒将钵盂只向那黑狼一晃,由那钵中立时直射出一道金芒罩住了黑狼。
“是百炼化妖钵……。”黑狼的身子一被这金光罩住,就像被流酸腐蚀一样,皮肤迅速迸裂溃烂,一股股浓血喷出,残身上溅射一缕缕焦臭的白烟,直疼得满地滚动,不断的哀嚎。
百炼化妖钵是峨眉山金顶佛门修真秘器,属三阶法器,威力极大,远别于一般佛器的浩然正大,反而有些犀利阴毒专走破杀路线,是金顶佛宗三大镇妖法器之一。不但能够吸妖灭魔,更能吞噬元神,能吸血,可化人,一但被这钵盂罩中,不论仙妖,一时三刻立时化为浓血。
千年前金山寺的法海和尚曾用这百炼化妖钵收了一条千年白蛇,那白蛇也不知在何处修了一身正法,在百炼化妖钵内仍自不死,和法海和尚斗了三天三夜,最终才被法海以大法力加诸天封印困入雷锋塔内。
更传下了雷锋塔倒,西湖水干,白蛇现世,一段千古传说。那千年前的法海和尚正是金顶一脉的佛家真修,由此可见,这和尚所用的钵盂有多么的厉害了。
和尚本就比那黑狼法力高强,此时再催起本门秘宝,黑狼精更不是对手。
惨嚎声中,黑狼诺大的一个狼身在这金芒的罩射下不断收缩,全身狼毛早被化掉,露出下面一个血肉模糊的肉身,如遭了核幅射一样糜烂溃败,臭气扑鼻。
和尚冷笑一声,手上加力;“落到了我的手中,我到要看你还往哪逃。可恶,浪费了我这么长的时间,一会得了定海珠就拿你的精魂来炼我的神钵。桀!桀!桀!能够成为我佛门法器的一份子,也算是你的造化。”
和尚正要将那黑狼收入钵内炼化精血,却不想手中突得一震,一股大力袭来竟将自已的法器给吸到了空中。“是谁?”大惊下,和尚急抬头看去,只见空中隐有十二道金角令旗组成阵式,其中射出数股黑气卷住百炼化妖钵直拽上去。
控制着这十二道金角令旗的却是个御空而行,穿着一身休闲服,面容稚嫩的少年。
“好大的胆子,敢抢我佛门法宝。”和尚心中暗惊,也不知道这少年是谁,怎会有这么大的法力和法宝,竟能制住自已本命双xiu的百炼化妖钵。和尚拼命想要往回抽拽,手中却似有一座大山相仿,沉重无比怎能拉得动。
孔杰手里抓着人家的佛宝死死不放,恨不得立刻就把这胖和尚按倒,口中却凛然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和尚你是个出家人,却怎地赶尽杀绝,实在不当人子。”
“抢我的佛门重宝,还敢胡说八道。”和尚大怒,伸手举起降魔杖便向孔杰打去。
降魔杖虽然不错,但威力不大,孔杰也不理他,只将十二旗门阵一卷以将那百炼化妖钵收入旗阵。
和尚见孔杰不闪不避,好似全不将自已放在眼里,心里更怒,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
崩山一样的劲道在手中冲起,向下便砸,哪想到和尚手中的降魔杖还没等砸下,一道红光以经抢到他的身前,一个胖子突然凭空出现,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将手一伸便把降魔杖抓在了手中。
商隐一把抓住降魔杖,口中却愤愤道;“早就说好见面分一半的,你却把好的抢了,好在这根降魔杖也算不错,就拿来补偿我好了。”
“快给我放开。”突然被人抓住了自已的法宝,和尚大惊,自是用力撕扯,想把降魔杖夺回,但手上的降魔杖却重逾千斤,怎么拉也拉不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