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昏迷了三天,今夜终于清醒过来,真是天佑我大明啊!
由于皇上龙体有恙,大学士刘鸿训和其他几位大臣,须在内阁值班。他票拟奏折一夜了,已经很是疲乏,站起身来,走动了几圈。
皇帝的龙体,日渐康复,刘鸿训虽是劳累一宿,但心情轻松地舒了一口气。
天启七年,自新皇登基以来,施展雷霆手段,籍没宦官魏忠贤及先皇乳母客氏。现魏忠贤流徙途中自杀,各地阉党伏诛。
皇上虽是年轻,但谋虑深远,召回诸边镇的镇守中官,撤除各处太监监军之职;更是严禁太监擅自出京,干预政务。
年末,会推阁臣,皇帝以枚卜方式,选任六位内阁大学士。
第二年,新朝纪元伊始,阉党虽被铲除,但朝庭局势仍不稳定,不到半年,内阁首辅已换两人,如今尚是空缺。
李首辅虽为官持正,但因与魏忠贤同乡,上任五月,即迫于弹劾,不得不上疏乞归,致仕回乡。
前几天,继任首辅不及一月的来宗道,又被东林系官员弹劾,遭到罢免。上月陛下下旨,焚毁魏阉编修的《三朝要典》,而他曾是编修《三朝要典》的副总裁,其与魏阉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为人圆滑,人送雅号“清客宰相”;被罢免,倒也份所应当,落得个朝堂清净。
李首辅去前推荐,韩爌、孙承宗两人,皇上已下御旨,即刻还朝。
韩爌如果还朝,怕是空缺的首辅非他莫属,尽管韩爌韩大人俗务缠身,怕还需数月才能进京,大学士刘鸿训心中暗自思量着。
“这中间的几月空档,由自己主导内阁之势已定,只是以后……”刘鸿训自认有治国安邦之道,只是需要机遇。如今机遇就在眼前,看来自己是要有所行动了,必须在德高望重的韩爌到来前,营造出某种形势才好。更重要的是,在新皇面前,自己必须对朝廷积弊,有所得力举措才行。
“如今宇内涤净,新君圣明,东林人正陆续平反昭雪、官复原职,莫若我与之……”刘鸿训二目微闭,心中已有所定念,“革除弊政,辅佐圣上,中兴大明,正当其时。”
此时外面更鼓之声传来,一个小宦官飞报进来,皇上今天要上早朝。
皇上不是龙体还未全愈么,怎就会上早朝呢?疑惑是疑惑,但他也不敢有任何怠慢,忙整束衣冠,向午门快步赶去。
“皇上,皇上,醒醒,该上早朝了。”昨日那个太监轻声唤道。
“嗯……?”
“皇上,上早朝的时辰到了。”
“几点啊,天儿还黑着呢!”年青皇帝睡意蒙胧地,眯着眼,隔着纱帘只看见几盏烛光闪烁。
话刚说完,年青皇帝已是机灵灵打个冷战,这不是自己的家,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
“皇上,更衣吧,大臣们已经在候着了。”
年青皇帝不由得坐了起来,正字斟句酌地想着:作为皇帝,病又刚好,早朝不上一天,应该没事儿吧。真上朝了,自己可什么都不知道。那些穿越者们,不都是先需要熟悉环境的么?
“更衣——”,太监见皇上已经起身,忙高声传唤。
还没等年青皇帝想明白“干嘛要更衣”,这侍候更衣的宫女十来人,已经快步轻巧地进入屋来。
得,走一步算一步吧!
昨儿一晚上都没睡好,但什么都没想出来。只是明白“自己不是自己,新的自己好像是个皇帝”,这身份不错,前世的自己做梦都想当皇上。世上真有这转世夺魂之事,这可万万不能被人发现啊!
看着这架势,比昨天吃饭的阵容还要豪华,端盆、拿衣服、捧帽子,哇,还有个抱绣墩子的,看来生怕皇上换衣服时累着了。
太监退下,一个宫女将那雕花描金、上覆丝绦黄缎的绣墩放下,另有宫女搀扶皇帝,似要坐在这绣墩之上。
哇靠,这皇上就是享受啊,洗个脸都要坐下洗,这么多美女侍候着,忒奢侈了。以前甭说让美女侍候了,这多数量的高素质美女聚在一起,就是哪天能见到,都觉着走运不已。这时的他,已是眼花瞭乱,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瞅了。
有了昨天的经验,心理已有准备,任凭摆布就是。
正要往这墩子上坐,已有宫女将这黄缎撤下,露出一个大洞,这是做什么的?可看着宫女扶他坐下的样子,只得什么都不顾了。
刚弯腰,还没等坐下,唰……,内裤被某个美女拽了下来。
走光,严重走光,擎天玉柱,就这样暴露出来。
晨勃的自然反应还没下去,这一露丑,还是众多美女面前,弯着的腰就僵住了。
噌,脸霎时红到了耳根,心跳嘭嘭地,在脑中回响!双手僵在那里,不知是不是需要遮羞。
谁敢这么戏弄皇上!!!
旁边侍候的宫女,也觉着皇上今天有些奇怪,上个茅厕,不用急得连中衣都不褪下吧?看来,皇上被憋急了,脸都变色儿了,只好帮帮忙了。
轻扶着皇上坐下,贴身服侍,宫女虽见得多了,但脸上仍是微现红润,“皇上今天这是怎么了?”
年青皇帝坐下后,这才恍然,这是要皇帝出恭,上厕所啊。
美女环侍四周,虽是目光低垂,可却能真实地感受到她们的时刻关注。
皇帝上厕所,原来是这样啊!
处于漩涡的中心,魂魄变换的皇帝,还真有些适应不了这种香艳情事。
面上红潮虽已褪去,可这膀胱却放松不下来。昨晚吃了不少东西,还没上过厕所呢,可被这么多美女看着,哪又能上得出来。想站起来,可憋得又太难受了,不提这茬儿还好,提了就再也忍不住了。
足有十来分钟,年青皇帝仍在那里运筹帷幄之中。“就排泄出来吧,不能总憋着啊,以后这类事儿多着呢”,不断地安慰着自己;可膀胱肌怎也放松不下来,当着众多美女撒尿,让他有种猥亵的罪恶感。
“皇上,早朝的时辰到了。”里边总没反应,太监在外面不由得提醒道。
声音虽不太高,但年青皇帝却是被吓了一跳,这注意力一转移,顿时一江春水、滔滔不绝。脸上不自觉地又有些发热,时间过得好长啊,快点完吧。
脑子里晕晕陶陶的,已经想不明白事儿了。后世的自己,交过女朋友,又娶了老婆,可真到露点的A级,还是只有老婆一人。日本***、成人故事、*,不是没看过没想过,可也就止于看过想过而已,自制力还是有的。
当着众美女排泄,这到底算自虐,还是虐人呢?但看众美女,显然已是见多识广。
刚才真跌面儿啊,上个厕所都不知道,还以为是坐人的墩子呢。厕后,回头新鲜地看了一眼,里面似乎是炭灰类的粉状物,排泄物自然与之混合为团状,倒与后世养宠物用的猫砂相像。
这后面的洗漱、更衣、梳妆,完全任由摆布,再也不敢瞎猜,自认聪明了。
感受着玉手拂过,轻柔舒适之际,已是洗漱完毕;漱,可不是漱口,是真正地刷牙,不知是什么刷毛,牙膏还是药物的,当然同样不用亲自动手;更衣,再次露点一回,反正都已经那样了,也就无所谓了。
只是如厕后的轻松,被这香艳撩人的服务,再次地紧张挺立。
衣服只有里外两层,毕竟是夏天了,轻薄柔软、凉爽通透;怎么穿还真得别人帮忙,还有全身各处的挂饰,好复杂啊。
戴上缀有两翅的帽子——乌纱折上巾,盘领、窄袖的黄色龙袍,其上的金盘龙晃眼生辉,玉带皮靴。
等这一切准备完毕,天刚放亮,年青皇帝本没睡好,又起得这么早(估计还不到五点),要不是事事新鲜的处于兴奋状态,早就支持不住了,可眉宇间也透出一丝疲态。
就该上朝了吧,反正伸头缩头都是这一刀,只有硬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