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俊达和刘弘基听完了程咬金的排兵布阵,两个人什么也没说,互相看了一眼,闪身离开了。到
程咬金一抬头,哎,这两个家伙,怎么说走就走了。
“喂,两们大哥,你们的意见是什么呀?”
尤俊达一回头,“主公,你饶了我吧,你这什么都打算好了,还让我费这事干什么,我先下去准备吧!”
刘弘基一咧嘴,“主公,算我们多嘴了,以后有什么行动,我们才不费那脑子呢,有那功夫还不如养精蓄锐,等着杀敌呢,我去看看我们骑兵准备的怎么样了。”
程咬金大笑一声,“哈哈,我这是在培养你们呢,真是不识好歹!”
“俊达,你等等,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刘家庄往西的大路上有一座桥,你让尤安带着庄子上的人到那儿埋伏,提前把桥拆了,把那一带的路刨了。”
“主公,这是为何?”尤俊达有些不明白。
“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做最坏的打算。如果我们在刘家庄东面进攻顺利,当然用不着这一招。但是如果我们进攻不顺,让敌人冲过了伏击点,那么我们和官军必然都是伤亡惨重。
到那时,尤安带领这一百多名庄丁可就成了我们的生力军了,在村西埋伏,一方面可以拖延敌人的时间,另一方面可以有效地打击他们,给我们重整旗鼓提供了时间。”
程咬金咬牙一乐,“等劫完了皇杠,我们再把桥和路修好,也算是行善积德了嘛!”
刘弘基尤俊达差点晃了个大跟头,“整天干着杀人放火抢银子的勾当,竟然还想着行善积德,真是服了老大了。”
罗方和卢亮哪知道这些,他们正得意洋洋地往口袋里钻呢。
离开杨林的日子感觉就一个字——爽。每到一地,吃喝玩乐,莺歌燕舞,把两个人的骨头都要酥掉了。
这不,两个人骑在马上还在回味着昨天晚上在东阿的好事,那两个会飞眼儿的小姑娘可真浪,双宿双fei,玩的把戏是两个家伙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差点把他们抽干了呢。
驮着银子的骡马越来越多,因为现在他们手里的银子多了,除了四十八万皇杠,这些天来他们已经收了三万多两银子,还有不少的珠宝古玩,又不敢送回登州,只好要了些骡马驮上,跟着大部队行动。
两个人虽然很累,但是还是很小心。他们心里知道,今天这片地儿不同往日,再走几步就是河南了,这儿是山东河南交界之地,两不管的地界历来比较乱,是响马出没之地,虽然他们相信响马是没有胆量动杨林的银子,但也不排除个别已经疯了的人。
从踏入这片大山起,罗方就远远地派出了两路探马,远出大部队前面一里路,轮流回来报告前面的情况。
两路探马如流星一般,每走二里路回来报告一番,一路上太太平平地通过了徐晃庙、斑鸠镇、长叶林,慢慢地奔向刘家庄。
随着路越走越顺,罗方的心也从嗓子眼放回了肚子里。昨天晚上实在是太累了,一放松,不由地在马上打起盹来。卢亮一见,不由得也见贤思齐,闭上眼开始养神,反正前面都有马夫牵着缰绳,倒不用担心会半路掉下山来。
两个家伙正睡得欢呢,前面探马来报,翻过前面的一座山,就出了这片山区,前面是一马平泊了。
罗方不由得精神一震,催马上前,几步冲上了山顶,眼前一亮,心中十分畅快。只见山下一片平川,远远地看到一个村落,一条大路笔直地伸向远方。
终于不用在这破山路上受罪了,罗方很高兴,所有的士兵们也很高兴。
“小的们,加把劲,下了山就是好路了,大家快点走啊。你们几个小子辛苦了,就跟着队伍一块走吧,不用再往前探路了。这不是一目了然吗,前面没有什么事情,大家放心走吧。”心情一好,罗方的命令也有了人情味。
2000多名士兵,100多匹骡马,浩浩荡荡地向山下走去,一步步走进了程咬金设下的口袋。
罗方他们走得很快,很舒服,虽然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可这山下山路比较平,还是很好走的。
很快他们已经来到了山下的树林,高大的树林在这个时候为他们遮挡住炙热的阳光,让他们享受到了久违的凉爽。
下山以后的路很宽很平,原来拉成线的队伍重新围拢在一起,分成了两队,前队1000人,后队1000人,护着中间的骡马驮着皇杠慢慢走。
罗方和卢亮带着前队人马,很快穿出了树林,来到了一片开阔地,炙热的太阳立马烤得他们受不了。
“小的们,加快点脚步,咱们到前面的庄子上吃午饭,顺便休息一下,等下午天凉一点再走。”罗方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无奈地吩咐道。
正在这时,忽然一声锣响,对面树林里蹿出一人一马,威风凛凛横在路中央。
罗方暗叫一声不好,急忙勒住战马,停下队伍,仔细观看。
只见一位黑盔黑甲的武将,胯下铁骨乌龙,掌中金背开山铖,蓝汪汪的脸上一捧深红色的钢髯,活脱脱是烟薰的太岁,火燎的金刚,这人正是程咬金,戴了人皮面具的程咬金。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牙蹦半个字,管杀不管埋!”念着这首历史悠久的打劫歪诗,程咬金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