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身在一个熟悉的房间里面,手臂和四肢都有一种被绑缚着的感觉,这和我原先的感觉是一样的,我怎么又回到这里了……
村公社,这是一个破旧的房屋,当年****那会,这不知道冤枉了多少的好人,可是今天,在新时代,我竟然也会被绑在这里……
我面前坐了三个我熟悉的人,就是前面和村长一起审讯我的那三个人,其中一个黑黑的大汉站起身来:“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那么害我们村子……”
我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觉得我不能再像以前那么软弱了,我辩解道:“我没有害你们村子,校长是村长害死的……”
“你还狡辩……”黑汉身边的那个面容白皙的中年人一拍桌子,我记得那个声音,就是那天那个严厉的声音。“你以为村长死了,你就可以随便冤枉他了吗?死无对证,你太天真了……”
“村长也死了……”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禁一惊,明明那天村长手里有枪,可是为什么会突然死掉呢,那老古又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不要装蒜了,肯定是你杀了村长,没想到你那么残忍,两天就杀了两个人,而且村长死的……”那个人很激动……
我开始冷静下来,我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面,我一定要冷静:“你能告诉我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找到我们的吗?”
“你不要装蒜了,现在我们已经决定了,今天晚上就直接砍头……”那人恶狠狠地说道。
“你们不可以这样,现在是新社会了,有法律了……起码你们应该听我解释的……“我大叫道……
没想到那个人盖过了我的声音:“一直以来,杀人偿命,你既然杀了人,肯定要偿命……”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杀人……”我辩解道。
“两次死人你都表现奇怪,而且那天在村长的尸体附近就你一个人,平常我们谁去那地方,你也真狠心,连二牛也不放过……”那人的声音似乎还带有一丝伤感。
“二牛……”我忽然想起了那晚二牛被村长打晕了:“他怎么了?”
‘哼,你明知道二牛这孩子有羊癫风的毛病,你还把他扔在那个地方,那天他羊癫风突发,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医生说他脑子被烧坏了,可能永远起不来了……“那人说到这里,眼神里充满了一种怨恨的感觉:“你不用再为自己辩解什么了,我们已经一致决定,今晚就砍你头,你要证据的话,我们全村人都是证人……”
……
“滴答滴答滴答……”村公社里面的老式挂钟一直发出了一阵阵烦人的声响,现在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那个人留下那句话之后就和另外两个人出去了。
我开始盘算起这两天的事情来,校长死了,村长也死了,老古也不知所踪,他答应我能帮我,可是他怎么也走了呢?村长会不会是他杀的呢?还有村里面的人怎么会突然到禁地找到我们的呢?现在他们一口咬定是我杀了村长和校长,我真是百口莫辩,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到了老古,虽然认识他时间不长,但是他总给我一种可靠的感觉,他应该是有办法的……起码能帮我作证,可是村里的人真的能相信一个突然跑出来的人做的证吗?既然他存心帮我作证,他就不会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
这个时候的我越想越乱,如果有根烟抽就好了……
忽然,我听到一声沉重的开门声,走进一个熟悉的人,李武,他在村里看门的,他儿子是我的学生,和别的学生家长不一样,他知道学习的重要性,一直让儿子好好学习,对我也格外尊重……
“老师……”他和平常似乎有点不一样,远远地躲着我:“老师,今天就是你最后一顿饭了,他们让我来问问你想吃些什么……”
我发觉他和平常有点不一样,似乎很怕我。其实我知道他的到来代表我的日子快到头了,忽然,我忐忑不安的心情竟然突然平静下来,其实我现在一点也不饿,我只是想解开我心中的疑问,而且能知道多少就是多少。我稍微坐直了下身子,让自己能舒服点,没想到,这个动作让李武吓了一跳……
他马上跪在地上:“老师,求求你,别杀我,我家小武还小,他也一直很喜欢你……求求你,求求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李武会有那么大反应,像是看到恶鬼一样:“李大叔,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我怎么会害村长和校长呢,我是被冤枉的,你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发现村长死的吗?”
李武看我这样,他仍旧跪在地上,然后说道:“老师,村长真的不是你杀的吗?可是为什么村长死的时候你就在边上呢?”
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我只能说到:“大叔,你相信我会去杀人吗?”
我这么一问,李武倒真的开始犹豫了,我马上继续说道:“大叔,我知道你也不好说我是无辜的,我只想问你,那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武看了一眼我哀求的眼神,终于软了下来,慢慢说道:“其实,那晚我们都已经睡下了,可是,突然我们听到了几声枪响,然后就听到有人在屋外喊,村长死在禁地了,本来禁地我们是怎么也不敢去的,但是既然有人这样喊,而且我们又有那么多人,于是我们就去了禁地搜索,然后在那里看到了你和村长,还有二牛……”
听到这里我马上问道:“当时你们在那里没有看到别人吗?”
“没有,就你们三个人……”李武回到道。
“那你前面说有人在喊,后来知道是谁在喊吗?”
“这个我们就没有去查,因为村长死了,而且死得……”说到这里,李武露出了一种惊恐的表情:“村长竟然全身都被撕烂了,四肢都分家了……”
我听到这里,有点明白了为什么他会怕我,如果真是我杀的村长,那我的残忍可以让任何人感到害怕,可是,这个神秘的凶手又是谁呢?难道是老古,可是他不像是杀了人还要分尸的人啊……
“李大叔,你当时也去了吗?”
“对,当时我们全村都去了……”
“就是在那块石壁那里吗?”我问道。
“对,就是那块石壁,可是,我们也都没注意那块石壁……”
“李大叔,能不能给我根烟抽……”这个时候的我是最需要尼古丁的刺激的时候。我想再把这个事情好好想想。
当我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显然李武是有点害怕的,他哆嗦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然后远远地就朝我扔了过来……
我不知道我竟会让一个人那么的怕我……
我无奈地扭动了一下身子,提醒他我是被绑着的,动不了,然后安稳地放松自己,示意他我不会伤害他……
他咄咄索索地走到我的身边,捡起地上的烟塞到我的嘴里,然后点燃火柴,接着就又远远地逃开……
我狠吸一口,顿时觉得头脑清醒不少:“李大叔,你不要害怕,你去看那里的时候,除了石壁,你还看到什么东西吗?比如人为的挖的坑,还有比如村长身边是不是有枪什么的……”
“当时比较混乱,村里人看到村长死的那么惨,而且就你在那,都觉得是你杀得村长,然后就把你绑起来了,也没看到什么枪,也没注意什么坑……”
听李武说道这里,我陷入了沉思,村长手上应该有把枪,而且就算是在禁地开枪,村上的人也不应该听到,而且我们在那挖了那么大一个坑,应该有人看到,这一切实在是太离奇了,究竟在我昏迷的时间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我手被反绑着,大口大口地抽着烟,有时候烟呛倒鼻子里,让我一阵难过……
忽然,我听到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定睛一看,李武一下子倒了下去,而在他身后站了一个我熟悉的身影:“宋靓,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