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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草原古墓

第十二节草原古墓

我们就在白脸的带领下,在正对着狼群的那一面支起了帐篷,仁青自从狼群出现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不停地在嘴里念叨着什么。我仔细地听了一下,原来他是在不停地念叨着佛号…

我们安好了营地后,一边看着狼群,一边说起了身后的这座古墓。

“哎,我说书生呀。按你的说法,这应当是一位吐谷浑王朝的王墓。可是为什么在任何的记载里,都找不到这位叫做格猛的王的记录呢?”络腮胡好奇地问道。这个问题,我也纳闷了好长时间,于是也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白脸是怎么说的。

“关于这个墓的消息,我也是在二十年前,在听草原上的说唱艺人的唱颂中,根据支言片语推断出来的。所以,那之后我和仁青就来到了这里,果然让我发现了这座古墓的痕迹!可是,当时就是因为眼前的狼群,所以没能够一探究竟。结果,后来在外面的墓里就遇到了你,这一来二去的,竟然就没能顾得上再来到这里。这一次,想到要训练秦川,所以就想起了这里。我原本想,当时遇到狼群只是一个偶然事件。可是没想到,二十年后,这里还是有狼群在守着呀!”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在来之前的准备工作中,我愣是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格猛这位吐谷浑王的记录!看样子,络腮胡也是在纳闷着同样的事情呀!我还一直在奇怪,白脸是怎么知道关于这里的一切的呢!

“可是,为什么吐谷浑的历史中会不记录这位王呢?”我不解地问道。

白脸抬头望了望前方的狼群后,喃喃地说道:“一般历史记录会抹杀那种对于族人来说是巨大耻辱,又或者是有什么关系到后世安危的重大事件。可能,这位吐谷浑的王也不外乎这两种原因。虽然他们本朝的人,并没有将他们这位王的事件给记录下来。可是你们想想,在后来的藏族的传说中,不是有关于他的支言片语吗?这是为什么呢?我想可能是当时吐谷浑王朝对于周边的国家造成了极大的威胁,所以,吐谷浑王朝在只存在了一段很短的时间后,就被灭了国。而他们的民族也就渐渐地融入到了藏、蒙等周边的民族里,历史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吐谷浑建立的国家的任何记录。根据传说,这位格猛王,应当是吐谷浑的第一位王,所以,关于他的记录,也就是最先消失的。”

我听了以后,总觉得有什么不通的地方,于是反问道:“是不是因为那位格猛王真的有什么从罗刹王手里借来的东西。而那个东西拥有巨大的威力,他们凭此而建立起了自已的王朝。可是后来,随着格猛王的去世,那件东西也就没人能够继续使用了。所以,格猛王的后世继承者为了保证王朝的安全,秘密地将格猛王和那件兵器给埋了起来!并刻意地抹杀了关于格猛王的任何记录,以防万一有人能够再次使用那件兵器,会对他们的生存构成威胁!”

白脸和络腮胡听后,同时一愣。络腮胡冲我脑袋上来了一下子后笑着说道:“行啊,臭小子,分析得有鼻子有眼的。就如同是亲眼看见了一样,分析得还挺合理的。”

白脸也冲我笑了一下,满脸都是赞许的表情,他接着说道:“你的分析也很有道理,不过,根据后世藏族的传说来看。藏族也是知道关于这件兵器和墓地的事,不然,也不会留下关于罗刹王、兵器、古墓还有神山索仁顿珠的传说。看样子,更有可能的是,当时草原上的人共同地保守了关于这个王的秘密!”

经过白脸的这么一补充,答案好像就变得更合理了。我不禁感叹道:“难道,这个墓里真的有什么让人恐惧的东西。不然,为什么草原上的人都会如此的噤若寒蝉!就连一向最为彪悍的藏族,也会用充满警告的口吻来提醒人们不要接近这里!难道…我们来这里,真的是个错误吗?”

“当然是错了,不然连山神的座骑怎么也会出来盯着我们呢?如果我们再继续下去,恐怕连山神都会亲自跳出来!”一直沉默着的仁青忽然开口说话了!

“呵呵…”我们仨个同时都笑了出来。最过份的是络腮胡,他大叫道:“对了,对了!我们在鬼谷子的墓里,不是得到了一块神留下来的金属吗?可惜少了一块,失去了面见神的机会。如果这次真的把他老人家给惊动了,岂不是意味着我们不用那么辛苦的去找另一块金属了吗?真不知道,这里的索仁顿珠山神,是不是当年鬼谷子曾见过的那一位呀?”

是夜,我们就轮换休息着,不知道为什么,草原上的夜总是那么的明亮。清冷的月光撒下来,四周的一切仿佛都是换了一种颜色后,重又展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和安祥,充满了诗情画意…当然,这要除了不远处正在凶巴巴地望着我们的狼群!

第二天,我一大早醒来后,伸着懒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狼群是不是还在。结果,还真没让我失望!不远处仍是黑压压的一片,它们的耐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喝过酥油茶后,浑身感觉暖阳阳地,清晨冷雾带来的一丝凉意顿时也消失不见了。我实在是太喜欢这种草原上独有的茶品了!

我跟着白脸围陵墓转了一圈,最终确定了古墓的生位,也就是封土堆中最薄弱的地方,就在我们昨晚扎营的不远处,我们打算从那里下手。

络腮胡在双手上各啐了一口唾沫,挥起铁锹,和我一起挖了起来。谁知,当我俩的铁锹刚刚铲下去,远处已经安静了一晚上的狼群,突然集体仰天嚎叫起来!

我俩不由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知所措地看着远方那些突然失常的狼群!只见它们一个个蹲在地上,头高高地仰起,集体“嗷嗷”地长嚎起来,就连那只位于最前方的白色巨狼也不例外,我甚至都能看到它那粉红色的大舌头!不知为什么,狼群的叫声听起来特别的凄婉,让人心里直发毛!忽然,那叫声就如同它的突然出现一样,又突然消失了!我们同时松了一口气,耳边仿佛还在回响着那种糁人的叫声!

忽然,狼群纷纷站立起来,像潮水一样的退却了!那只跑在最后的巨狼,边跑还边回头看了一下。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它的眼神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很快,狼群就消失在了那片草原上,那里再也看不到一只狼了!

我们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狼群的离开,让我们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生起一个奇怪的念头:我倒希望那群狼能一直的呆在那里,至少让我感觉到有大量的生灵在周围。不像现在,这里仿佛就只剩下孤伶伶的我们四个人!不过,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这么想,他们仨个明显轻松了不少,就连自从狼群出现后很少说话的仁青,也开朗了不少。竟然主动地帮我们挖起了土,而且话语也明显地多了起来…

草原上的土非常松软,黑黑的土里混着的全是不知多少年的时光里层层堆积起来的腐败植物。在我们四个人的轮流开战下,大圆陵状的陵墓边又堆起了一个小土包,里面是一条仅容一人通行的斜地道,在地下直指向旁边的陵墓。

下午六点的时候,在洞里奋战着的络腮胡铁锹忽然碰到了一块石块,“铛”的一声,连在洞口上面的的我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络腮胡兴奋的声音传上来:“哦啦,到玄门外啦。”说着,他就“稀稀嗦嗦”地从那条斜地道里钻了出来,头上还有身上粘满了泥土粒。

我、白脸还有仁青都轮流的下去看了一圈,在约二十多米长的地洞尽头,一块褐黄色的石头堵在那里,应当就是这座古墓的玄门了。玄门只是我们的一种说法,其实就是墓结构中和外界最近,而且是最薄弱的地方。

当天由于天色太晚,所以我们决定第二天再进古墓…

第二天一大早,络腮胡在洞里用撬棒将那块大石头给推了进去。然后将他的宝贝:那些经过特殊训练的太阳鸟给拿了出来,试探了一会儿后,鸟儿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于是我们就收拾起东西,点起火把,一股脑儿地钻了进去。

在电筒还有火把的照明下,我们看清了周边的情况,我们这是在一条短甬道内,我们打进来的盗洞就位于甬道的右上方,地上还掉着那块被络腮胡推进来的石块。甬道在我们身后的不远处就被一块类似于石门的东西给堵着了。甬道的前方很陡的一阶阶向下伸去,在忽明忽暗中,可以看见那里面似乎有别的空间。

我、白脸还有络腮胡都是统一的装备,也就是几年前我在鬼谷子墓里遇到他俩时的样子,类似于特种部队的服装,既贴身又活动自如。头上还有一个用带子固定着的,可以散发出类似于日光的头灯,一个别在腰带上的小蓄电池在为它提供着电力。我们本来想给仁青一把手电筒,可是他仍觉得有个火把更安全一点。

我们将拖在身后的背包背起来后,顺着这条陡直的甬道一阶阶向下走去。约二十来米后,一个巨大的空间突然出现在眼前:脚下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形石制大厅!我们正站在这个大厅的顶部,脚下的台阶仍然陡直地一直伸往石厅底部。从我们现在站的地方向下望去足有二十米高,底部那平坦的空间正中间在一团黑黑的圆丘状的物体,但是由于这里面太黑了,看的不是太清楚。

我们沿着陡直的台阶一级级向下走去,渐渐地,我们走到下面,脚踩在了平坦的地面上。在手里光源的照耀下,我们下来的台阶两旁各有一个个黄澄澄的大铜缸。我们好奇地走到右手边的缸前,看得出那是一个厚实的黄铜大缸,表面在圈口和底足上,各有两圈回云纹,缸体上浮雕着一副草原的风景画。上面的刻划十分的精细,甚至连上面牧民手里的马鞭都清晰可见。我踮起脚尖向里面望去,缸里有一缸油脂一样的东西。在正中心有一条小臂粗的东西,仿佛是灯芯一样。

白脸看了看后说道:“这里面是酥油,灯芯是用灯芯草做成的。”说着,他拿过仁青手里的火把,将那支灯芯给点着了。顿时,缸里轰地一声腾起熊熊的火光,这里面一片光明!我们又将左边的那只缸里的灯芯给点着了,这一下子,这个大石室里亮得就仿佛是白天一样。

这时,我们才看清了这里面的清形。平坦的石厅地面上,除了这两只大铜缸外,就只有位于正中央的一个黑丘陵,仿佛一个微缩的封土堆一样!那个黑东西约摸有一间房那么大,表面坑坑洼洼的,不甚平整。

我们看了看四周,这个巨厅完全是用大石块堆成的一个半圆球形。四壁清洁溜溜,没有什么壁画之类的东西。

我们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向着正中的那个圆丘走去。等走到近前看仔细后,我们四个人不由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仁青喃喃地说道:“慈悲的佛呀,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恐怖的东西啊!”

我们仨人虽然没有出声,可是心中的震撼丝毫不比仁青小!

眼前那个有一间房大,黑乎乎的丘陵表面,全是密密麻麻,一个紧挨着一个的骷髅头!那些骷髅一个个吡牙裂嘴的,如同正在恐吓又或是无声的惨嚎一般!

好半天,我们才回过神来,仁青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看吧,看吧,我说了这里是被罗刹王诅咒过的地方,没错吧!魔鬼在这里堆了一大堆人脑袋玩呢!趁着仁慈的神还在注视着我们,赶紧像塔獭一样的钻出去吧!”

我们丝毫不理会仁青的唠叨,走到近前去仔细看,我们看到那些骷髅表面竟然还有着干枯的皮肤贴在上面,呈现出一种近似于黑的深褐色。每一具髓髅都是这个样子,唯一不同的是各自的表情,干枯的皮肤无限的扩大了它们生前的最后表情:有愤怒,有悲伤,有惨叫,有冷漠…

白脸仔细看了一下后说道:“这些人都是活着时就被砍下了头,而且是在同一时间被砍下来的,然后被用一种类似于糯米的东西给粘在了一起。可以推断这是一种人殉的方式,但是,应该还有其它的寓意!”

我看了看这个足有一间房那么大的圆丘,表面完全都是一个挨着一个的骷髅头。大略算了一下,这里足足有上千颗人头!我喃喃地问道:“你俩以前看过这样的情形吗?”

白脸和络腮胡紧盯着那些人头,同时慢慢地摇摇头。络腮胡忽然深吸一口气说道:“人殉见过不少,可是没见过杀这么多人的,更没见过只用人脑袋的!这位格猛王还真不是一般的嗜杀呀…”

仁青撇撇嘴说道:“那当然了,绵羊会和狼做交易吗?把自已灵魂献给罗刹王的人,他能有一颗慈悲的心吗?”

我们绕着那个圆丘走了一圆后,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入口。完全是都一层面目狰狞的的人头!

我们歪着脑袋左看看,右摸摸,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办。任凭白脸和络腮胡生平盗墓无数,纵横地下世界,可是遇到这么一个另类,也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我们重又回到人头丘的正前方,商议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白脸沉吟了一会儿后说道:“看样子只能是破开这层人头后才能进到里面。”

络腮胡揶揄地说道:“搞不好,那个什么格猛王的脑袋也就在这里面。也许这是当时的一种防盗方式呢?呵呵,让你一进来,好家伙,几千颗脑袋!你盗谁的墓呀,依我看,这就是为了让盗墓贼抓瞎的一种方式!”

白脸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见过哪个王会把自已的遗体和人殉混到一起的,古代可是相当讲究地位尊卑的,更别提格猛这样一位吐谷浑时期的王了。要知道,在他那个王朝时期,中原各国已经进入了封建王朝了,可他们还是奴隶制的时代。把一位王和奴录葬到一起,亏你还想得出来!”

仁青这时候插嘴说道:“这些人头,应当是这位王的敌人的首级。因为在我们的传说中,这位王总是用十分可怕的手段来对付自已的敌人。”

白脸问我怎么想,我低头沉吟了一下后说道:“这里并没有发现其它的墓葬,唯一可疑的就是面前的这个人头丘。可能,这就像是一个盖子一样,把格猛王的棺椁给牢牢地藏了起来。我想,如果想找到这位王,只能是把这层人头丘给打开。”

于是,最后我们在仁青的一再抗议下,小心地用铁锹破坏起了面前的人头丘。

结果,出人意料的是。这个人头丘只有薄薄的一层,我们很快在上面弄开了一个足以一个人通过的空间。

走进去后,我们才发现,原来人头丘是中空的,一层人头相互粘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半球形的中空小室。

正中出人意料的没有棺椁之类的东西,只在正中的地面上立着一个小石碑。碑上用镶金的方刻画着一种奇怪的符号!白脸一见这个碑,立即快步走上前去,仔细的看起来。我们见他半天没有反应,便自顾自地在这里面四处打量起来,但很快又都把目光重新聚焦到了那面小碑上,因为这里面除了这面刻画着奇怪符号的碑外,就只有人头了!

这是一面只有约三尺高的小石碑,正面和反面镶有那种奇怪的金色符号,除此之外朴实无华,连个碑座都没有,就那么地插入了地面的石板中。

好半天,白脸才站了起来。他招呼我道:“秦川,你也过来看看。”

我纳闷地上前,也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想,这难道是一种文字?我又看不懂这种东西,白脸为什么要让我看呢?

“这难道是…”我边看边纳闷起来。这个符,很像是白脸给我教过的本门的一种神秘符咒:梵天大印!可是仔细看了一下,在一些细节的方面又不太一样。这种符咒,一般都会有神奇内涵的变化!我收摄起心神,按照它刻画的方式在脑海里推演起了它的阵势变化。

正在我仔细钻研这个神秘的符号时,我忽然感觉到头顶,不,应当是四周有什么不对劲了!我惊讶地抬起头:原本那些一个个面朝外的骷髅头竟然慢慢地转动起来!

很快,那些骷髅头竟然全部都面朝里了!在一瞬间的寂静之后,忽然全部都张开了眼睛和嘴巴,猛然间向我挤压过来!

就在我惊恐万分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头顶上一片清凉。忽然间,那些骷髅头都恢复了原状,我身上感觉湿湿的,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臭小子,你怎么了?”络腮胡狐疑的问道。

“他是被梵天大印给影响了心神。”白脸沉静地答道。

“原来是幻觉呀!”我一边抹着额头的冷汗,一边心有余悸地说道。

“准确说,是幻境!”白脸继续给我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印像梵天大印,但又不同。所以你就在心里推断起了它的阵势演变?”

我纳闷地点点头,难道,我做错了?

白脸好笑地瞪了我一眼后说道:“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要不是刚才被我及时打断了,你可能真的会把你自已给杀死的。”

“我刚才怎么了?”我怯怯地问道。

“唉呀!勇敢的年轻人呀,你刚才抖得就像是马脖子上的铃铛!那脸就像酸奶一样白,还不停地滴着水!”仁青瞪着眼睛,大声对我说道。

“我刚才真的是那个样子吗?”我狐疑地问道,他们三个同时点了点头!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样做非常危除。”白脸接着说道:“你刚才相当于是在自已的身体内把这个阵法给触动了。你正确的作法,应当是先气运清心咒后,才推演阵势变化。这样,就算是因为一时不慎触动了阵法,也会因为清心咒的受损而及时唤回心神。”

“可是以前我们不都是这样推演阵势的吗?”我纳闷地问道。

“呵呵,那是因为那些阵法都不会因为心神的注入而被触动。我刚才看到这个少见的阵法,所以就让你试了一下,呵呵,你果然中招了!”

敢情,白脸早知道我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等着看我的笑话呢!

白脸看着我渐渐发绿的脸色,安慰我道:“没事,有我在你身边,你还会出事吗?我只是想让你亲身体会一下这种阵法的威力。这种效果总好过空口的说教,相信你以后再遇到不认识的阵法就不会这么不小心了!”

仁青无奈地问道:“我的朋友们,为什么我听不懂你们的话呀!”

络腮胡走过去,一把搂住仁青的肩膀说道:“别理他们,俩臭道士!他们不像我俩这样正常。”

因为我们的门派追根溯源是古代昆仑的修仙门派,姜子牙严格算起来,还应该是我们的祖师伯。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络腮胡总叫我和白脸是臭道士!

仁青一听络腮胡的话,惊讶地叫道:“我的让撒,你和这位年轻的小马驹竟然是那种人吗?为什么你们和电视里演的不一样呀?”

白脸没好气地说道:“你别听芋头胡说,他那是在那里满嘴喷粪呢!”

白脸走到石碑前,给我们说道:“这个石碑上用金丝镶的,是一种叫做梵天大印的符咒的变异。设计这个符咒的人相当的不简单,梵天大印是相当复杂的一种符咒,就连平时刻画时,不小心画错一点,也会被阵法给反噬。可是这个人竟然会对它进行了变化…”

络腮胡手握拳,咳嗽了一声,白脸丝毫不理会他,继续说道:“而且,他的这种变化十分的巧妙,将因为阵法的变化而引起的反噬又给巧妙地引了回去。这样,不但阵法的威力并没有受到影响,而且反因为多了反噬的存在,就像电脑加上了防火墙一样,使阵法更加的安全…”

“你就直接说现在该怎么办吧。”白脸十分不耐烦地说道。

白脸冲他白了一眼后说道:“急什么呀,我快讲完了。这个阵法的主要功能其实并不是针对于我们,而是对它下面的东西起着一种镇压的作用,就如困住了白素贞的雷锋塔一样!”

不光是络腮胡,就连仁青也张嘴打起了哈欠。我却是听得津津有味…

几分钟后,白脸才讲到了这个阵法的破解方法:“要破这个阵法也很简单,只需要在它的枢纽部位刻上一个回旋咒就行了。来,秦川你来破了他!”

本来一听到有破解方法而正在高兴的络腮胡和仁青同时又愣了一下,异口同声地问道:“他?”

白脸肯定地说道:“没错,就让他来。”

“可是,刚才这位年轻人已经被这个什么东西,给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了,还是不要再辛苦他了。”仁青满脸堆笑地说道,络腮胡也赞同地连忙点头。

“奶奶地!谁说藏族同胞都纯朴憨厚了?眼前就有一个漏网的!还有,死芋头!竟然如此小瞧本大爷,这不是太伤自尊了嘛!”

我理也不理他俩,掏出白脸给我的那把匕首,“吱吱”地在石碑右上方,也就是这个阵法的枢纽部位刻画起来。不一会儿工夫,就刻画好了。我得意地直起身子,看着络腮胡和白脸。

络腮胡手支下巴评价道:“嗯,这个石碑上被你这么画上几道,明显地顺眼多了。瞧瞧这些线条,颇有几分毕加索的风范…”仁青也一本正经地点着头。

络腮胡继续说道:“可是,为什么画上去后没反应呢?”

我用手拍了一下石碑,顿时,石碑上的那些金线条如同通了电一样,莹莹地流动起了光彩!于此同时,整个石碑在石块的摩擦声中缓缓升起!石碑后的地面上,两块石板同时向两旁缩了进去,露出一个地洞来!

仁青顿时张着大嘴,一付难以置信的模样,用夹生的汉语叫道:“仁慈的菩萨呀!这个年轻人简直就像是在变魔术一样呀,他在这块石头上磨刀,竟然会把那块石头给割开!”

磨刀?我顿时无语中…

仁青继续赞叹道:“你们豆鼓真是厉害!”边说,边还竖起了大拇指。

“豆鼓?”我们仨个同时一愣,又同时反应过来,敢情他是要说道士呀!

“豆鼓?”络腮胡一边摸着下巴,一边一脸坏笑地望着我俩。

“我会翻脸!”白脸看都没看他,率先向洞开的石洞走去。络腮胡愣了一下,悄悄说道:“我会翻书!”

我也鼻孔朝天地,理也不理他,跟着白脸去看那个石洞。

“喂,我说两位…豆豉,现在该我了。”络腮胡在后面叫道,边说,边跑到我们身边。现宝似地把他的太阳鸟又给掏了出来,伸进了地洞里。

我和白脸双手叉胸,看着他在那里将那个小鸟笼在洞口摆弄来摆弄去。

“烤着吃!”我和白脸面无表情地异口同声道。

仁青在后面伸出脑袋,好奇地问道:“他在做什么呀,底下又没有生火,怎么能把那只小鸟给烤熟呢?”

“哈哈…”在我和白脸的大笑中,络腮胡的脸都绿得要滴出水了!

后来,确认了地洞里的空气一切正常。我们便又点起火把,打开手电钻了进去。在下去之前,我小心地嘱咐道:“千万别去碰那块石碑,否则,梵天大印的机关会被再次发动,通道就会被关上!而这个机关,只能从外面打开。”络腮胡大大咧咧地叫起来:“我们四个全下去了,谁会去碰那玩意儿呢?安心啦!”

那个下面,露出的是一条边向下边往左拐的台阶。我们顺着台阶,一级级的向下走着…

看得出来,这里的一切,都是在石头中掏出来的!因为台阶是石头的,两旁是石头的,头顶也是石头的!最重要的是,这里所有的石头都浑然天成,除了一些自然的裂纹外,见不到任何的拼接的痕迹…

走了约五分钟后,一味单调地转着圈向下,让我们实在是非常的无聊。

我不由在心里嘀咕起来:“不就是个墓吗?搞这么复杂干什么呀?”谁知让白脸给听见了,他淡淡地说道:“可见,这位格猛王一定是让他自已的族人也是又敬又怕!即要厚葬他,还要如此费心的保密,难道这里面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白脸边说边摇了摇头。

我们现在已经不知在地下多深的地方了,反正,当台阶终于结束,我们脚踩在一个小山洞的地面上时,我和仁青竟然不约而同地稳不住身子,控制不住地向左边踉跄着!我俩赶紧手扶着石壁,把身子紧紧的贴到上面。

“唉呀,这个要命的地方呀!”我竟不住叫起来。

一连走了近十几分钟的石阶,一直不停地向左下转着。竟然形成了惯性,走到平地上时倒还站不稳了!

就在我和仁青正努力和执拗的身体对抗时,白脸和络腮胡打量起了这个身处的小洞穴。这时我才发现,身边的岩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了变化。不再像是上面的那种苍白花岗岩了,而是隐隐透着一种暗红色。

“这是怎么回事呀?”我的身子终于是恢复了正常,走到白脸们身边,好奇地问道。

“恐怕,这是因为我们已经太过深入地下了,地质已经起了变化了!”白脸感慨道。

这个小山洞应当是天然的一个洞穴,因为除了四壁和洞底有些人工加工过的痕迹外,洞底完全是嶙峋突起的石块,隐隐还能看到各种矿物的结晶在闪着光。

我们的面前,有一个门洞一样的地方,除此之外,只有我们下来的那个通道了。我们小心地慢慢钻了进去,走了不多长时间,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不知洞顶有多高,因为黑黑的,我们手里的光线跟本就照不到上面。周围那些突兀的岩石间,露出着一些巨大的裂缝,黑黝黝的,像一张张洞开的怪兽嘴一样,也不知道能通到哪里。地面的一些岩石的低凹处,聚集着水,一根根的钟乳石奇形怪状的耸立着!在我们那晃来晃去的光线中,不知名的矿物晶体折射着奇妙的光线,不时地变幻着形状,如同异界的活物一样!还时不时有“叮叮咚咚”的水滴从不知有多高的洞顶滴下来,落在那些石头的低凹处。这里面显得非常的湿热,空气中甚至还透出着淡淡的硫磺味!

“好大的一个溶洞呀!”络腮胡感叹地大叫起来,耳边顿时响起一阵阵的回声!

仁青小声地说道:“罗刹王的地盘!”

对于他这种扰乱军心的说法,我们仨个竟然不约而同地做出了相同的的动作:扭头,我什么也没听见!

在那些奇形怪状的钟乳石间,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可以看得出来那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它一直在那些像怪兽般的石头中穿行着,不知通往哪里…

当我们正要沿着那条路去一探究竟时,仁青那担忧的声音再次不合适宜地响起来:“我的朋友们,这里已经不再是天神眷顾的地方了!值得为了你们那些奇怪的理由,而去让自已受到魔鬼的伤害吗?”

白脸走到他身边,安慰道:“仁青,我的让撒,我知道你这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不过,我们有非这样做不可的理由,正如同你明知道这非常危险,但为了让撒的安全,你仍然跟来了一样。”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为了你的尊严和那片热忱的心,我没有拒绝你。相信我,如果这里真的有来自异界的妖魔,那我们就是佛爷派来勇士!”

仁青动了动嘴说道:“你们的自大,真的像才让阿卡说的一样呀!”

我好奇地问道:“才让阿卡曾经这样说过吗?”当时,我们并没有听过那位孤身修行的僧人曾说过这样的话呀。

“在你们来之前的十几天,才让阿卡曾经来到过我的家。就如同高高飞翔的雄鹰收起翅膀,来到了塔獭的家一样。他对我说,过几天会有我的几位朋友来到草原上,他们的自大会把他们带进恐惧的深渊。在生死之间,他们自会有一番际遇!并要求如果你们来了,我一定要带着你们去见见他,因为他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不被魔鬼的獠牙给吓倒。所以我就带你们去了。”仁青这时候才说出来真像。

“未卜先知?”我惊讶地问道。

白脸点点头说道:“在密宗的修行有成者中,是着种种神通的体现。曾经,有过国外的科研机构想要研究这种现像,不过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我好奇地问道:“难道现代的仪器也检测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现象吗?”

白脸呵呵笑了笑,继续说道:“当时,那个科研机构根本连一个真正的修行者都没能找到。因为一来,密宗的修行要求非常严格,能够修行的人少之又少,平素又非常低调,其中修行有成者,更是凤毛角麟角!二来,密宗的修行者一般都是苦修者,他们把随着修行的深入而显现出来的各种神通,当做是一种很自然的东西,就如同是听觉、视觉等一样。丝毫不以为奇,甚至还把这种神通当做是修行过程中的一种魔障!”

我奇道:“为什么呀?”白脸笑了笑说道:“如果沉迷于这种神通带来的奇妙境界中,是会对自已的修行造成极大的影响!因为密宗也是修佛者,讲究的是修炼佛心,一切的外物和诱惑都是应当摈弃的。”

他顿了顿后,继续说道:“可能正是因为上面的那些原因,所以,那个国外的科研机构并没能找到一个真正的密宗修炼者,倒是有一大堆的神棍、魔术师之类的在那里骗了不少钱!呵呵…”

我们仨个听着,也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仁青边笑,边说道:“我们的才让阿卡,才不会像那些俗人一样,为了钱去展示自已!那些好笑的人们,就如同自大的麻雀无知地在夸赞着自已的羽毛一样!”

洞里顿时又回响起来一阵轰笑声…

过了一会儿,仁青正容说道:“做为朋友,我已经再三地劝告你们不要把自已放到危险的地方了!即然,你们有非做不可的理由,我也不会去阻止你们,这可能就是才让阿卡说过的佛缘吧!”说着,他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反正已经是你们的让撒了,即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独自去接受魔鬼的挑战。大不了,就让魔鬼把我也一块带去吧,反正,人迟早也是要扔掉这副臭皮囊的。”

我们三个不由一阵讶然,这个仁青,有时候单纯得可爱,可有时候,偏偏又在不经意之间透露出高深的哲理!大智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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