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盗土匪?打劫?
可真够倒霉的,我们才刚离开祥威镖局不久,正赶往下一个城镇途中的官道上,居然会遇到这档子事。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路过,必须留下你们的银两。”一大群人突如其来的冲了出来,每个人的手上有拿斧头的,有拿大刀的,也有拿木棍的。其中看起来年龄最大,脸上长满络腮胡子,像是他们头儿的男子提着大刀凶神恶煞的喊道。
一个,两个,三个,四,五……我在心里数来数去,从左边到右边,从右边到左边。越数越惊讶,越想越胆战心惊,对方居然整整有二十来人,各个身材魁梧,可我方呢,用两只手来算,我、古若雨、云谦另加四个镖师才七人而已。
不是演戏,不是切磋,是真刀真枪啊!他们可不会点到为止,更不会管你死活,丢了小命也只能说是你倒霉。
那人左手向前一挥,我们的前后左右便很快被十几人团团包围了起来,他们将手中的武器全部指着我们的头部。
深知这种情况下不适合自己逞英雄,我慢慢挪后几步,右脚一跨,站到了古若雨的背后,幸运的是我们两的身材差不多,她能够彻底遮住我这个人。
“你过来干什么?滚远点。”我一边低声喝道,一边把偷偷靠近来的云谦推了出去。
“能滚远点的话我早就滚了,让我也躲一下。”余角观察周围的气氛,云谦不死心的重新挤了过来。
“一个大男人,你怕什么?”
“你不是男人吗?和我还不一样。”云谦一个用力,把我顶到旁边。
好你个臭瘸子,懂不懂什么叫做先来后到呀!这是你逼的,别怪我。嘴角浮起一丝狡诈般的奸笑,全身力道集于手臂,往躲在古若雨身后处的云谦狠狠的一推。
“银子在他身上。”由于这次的力道过于太大,瞬间被我推出去的云谦踉跄了好几步,才终于稳住身体。
抬起头一瞧,见那些人的眼神皆注视着自己,喉咙一动,勉强吞下嘴里的口水,云谦“嘿嘿”的一顿傻笑。
“头儿,那个女人虽然蒙着面看不到样子,但身材不错,估计长得也不差,不如让兄弟们一起带回去?”一个小喽啰对着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建议道。
打量了一番青衣的古若雨,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淫意,“女人和财宝带回山寨,其余的一个不留。”
话音刚落,围在我们周围的十几人手握兵器,随之一哄而上。
除了我和云谦,古若雨他们也‘唰’的一声,拔出各自的长剑,以少敌多,与强盗打了起来。
因为有将近三分之二的人围攻古若雨五人,所以他们根本顾不上我和云谦这边。
利用在现代学到的一点拳脚功夫,我左一拳又一脚也不过是稍微打退了两三个人罢了。而大庭广众之下,又使用不了法术,再加上旁边那个一天到晚只会躲在别人背后手无缚鸡之力的云谦,挨不到几分钟,我们这里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前面,左边,又来了,打过去,快一点……”
“闭嘴,废话这么多,有本事你自己上啊!”艰难的又击退了一人,我冲着在一旁指手画脚唠唠叨叨的云谦没好气的吼道。
我真后悔当初在现代,由于太懒,没有学好跆拳道、空手道,否则也不会像如今那么被动了。
还不等我松一口气稍作歇息,一把斧头突然从天而降,朝着我的脑袋当头便劈下,就在我以为要命丧当场的时候,谁知半空的斧头竟然掉了下来,避过我的身子,“咚”的落在地上。
没时间思考太长,我对着要砍自己的那人就是一拳击出,惨叫声响起,不偏不倚刚好正中对方的眼睛。
见其余人片刻不停的又想要继续攻来,我情急之下大喊一声,“STOP,停!”突如其来的一幕使强盗莫名其妙,一时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愣在了原地,趁着他们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我转身往云谦的胸前摸来摸去。
顾不上他的目瞪口呆,我从他的怀里猛地掏出一叠银票,向远处用力一扔,瞬间,随着一阵微风吹过,一张张的银票分散开来飘落满地,“大家捡银票啦!”
再照方才那样打下去,就算我不累死,也会满头大汗,到时候幻术一解除露出真容,岂不更糟糕,所以该浪费就得浪费,决不能省一分一毫。
“你怎么擅自做主拿我的东西?”看着满地抢着捡银票的众人,云谦气得整张脸都绿了。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我这也是为了你着想。”得理不饶人,我马上一句话顶了回去。仍银票只是暂时的保命,很快就要不起作用了。
看着地上越来越少的银票,云谦对我说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喊救命找人来救我们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云谦听了我说的办法后,一滴冷汗划下,他的俊脸更绿了一层。
兵器交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绝于耳。古若雨一剑刺过去,又是一条人命的消逝。
忽然听到我和云谦两人的呼救,古若雨闻声而去,见我们的处境极其危险,迅速挥出一道剑气,把围攻的一群人击退,自己却腾空而起,使用轻功飞向了我们的地方。
许久不出手却关注着这一切的强盗老大一见,握紧手中的大刀,整个人往上一跳,同样用轻功拦截住了想要搭救我们的古若雨。
“看不出你武功挺不错的,我来陪你玩玩。”说完,他大喝一声举起刀,便攻向了古若雨。
真没料到,强盗头子的武功并不弱,两人打了良久,都分不出高下。
“住手。”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引得古若雨两人和四个镖师纷纷朝那边瞧去,原来一直等不到古若雨的前来搭救,我终于抵挡不住,吃不消了,动作稍稍减缓半寸,自己的脖子就和云谦的脖子被两把大刀、斧头给架住了。
说的确切明白一点就是我们让人挟持了,而我有史以来又一次尝试到了当人质的那种‘与众不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