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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进香

王仁自此就在刘老太公庄上住了下来,每日里吃喝玩乐,陪着刘小姐,刘老太公可是没拿他当外人,看王仁那眼神也和老丈人审女婿似的,日子过得倒也快活。王仁似乎也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自从莫名其妙成了王伦的弟弟,无时无刻不在算计怎样才能活命,现在难得有如此清闲安乐的日子,王仁有时候也在想,若是就这样过完一生也是不错,至少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有些事情只有在那些YY的书中才有,还是平淡些的好。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王仁胳膊上的那点小伤早就已经好了,而且王仁也探听得那日王仁等人出了城之后,林夫人便自戮在了城门前,王仁为此也感慨了良久,可怜如此美艳人妇才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就这样香消玉殒了,王仁其实先前便料到林夫人会自杀,只是当时为了活命,不得已而为之。

只是王仁却不知当日被围之后究竟有多少人活了下来,想到鲁智深,杨志这两位水浒中的好汉,若是因为这么一件事就挂掉了,确实是太可惜了。

这一日正值十五,京城内有集市,刘玉兰和王仁这些日子早已打得火热,便相约着两人一起去京城进香,顺便去买些东西回来。刘老太公听说,也是甚为高兴,给了王仁些银两,两人加上刘玉兰的一个贴身使女翠儿,坐了一辆马车朝京城而来。

刘家庄距离京城不过二三十里路,行不过一个时辰,便即到了。京城里此时甚是热闹,入了城,到处是人山人海,街边有舞刀弄棒卖艺的艺人,手中一条哨棍使得有模有样,引得围观的人一阵喝彩之声;还有那玩杂耍的,先是拿了一根两头点火的钺在手中转了几圈,然后又表演了一段喷火,再后来就是胸口碎大石,只见一个精壮的汉子躺在一条长凳之上,旁边两人抬起一块硕大的石头,放到了那精壮汉子腹部上,另一人手持一把足有一人高的大锤,使足了劲抡圆了,一下打在石头上,石头受力碎成两半,那精壮汉子兀自将压在身上的石头推开,自己站了起来。

王仁在边上看的精彩,不禁喝声好。以前只是在电视上才有机会看到这样的场面,不过多半电视上都是用假的,现在终于见到了真的,王仁看到精壮汉子竟然和个没事人似的,也自在心里佩服。

给过了赏钱,王仁便要前往大相国寺,现在王仁已经换了打扮,闹东京那会儿王仁将脸给抹黑了,看不清楚样貌,倒是不用担心会有当差的认出来。刘小姐先前见王仁看的高兴,打了声招呼,就先和翠儿一起来大相国寺进香了,王仁看过了胸口碎大石,也不敢再多耽搁,怕时间长了刘小姐等的不耐烦。

大相国寺的路王仁可谓是轻车熟路,只是此次来却是换了一种心情,上次是为了救人,这次纯粹就是为了散心了,过了州桥,这边街边多是一些算命解签卖平安符的,不少的善男信女在相国寺拜过之后,都要出来买些纪念品回去,是以这里的生意还算红火。

相国寺前的巨大广场上此时倒是挤满了人,不过王仁和刘玉兰约好了铜香炉前见面的,一边往里挤,一边四处张望着刘小姐的身影。

忽听的大街之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高衙内来啦!”只是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原本还热闹的大街之上,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原本还搔首弄姿,卖弄风情,此刻却是扭着屁股一摇三摆的逃也似的离开了。王仁吃的混乱的人群一挤,反倒是又被挤回了州桥边,挤进了一条小胡同里。

空出来的大街之上,前面十几个帮闲开道,一个个纨绔浮浪之辈狗仗人势的清着前面的道路,手中拿了弹弓,吹筒,粘杆。中间一人手摇折扇,看模样也只不过十八九岁年龄,却是一副放荡模样,走起路来颇有些《唐伯虎点秋香》中的唐伯虎的架势,过了州桥,便到了大相国寺前的广场。

广场之上可谓是人去楼空,眼前的景象尽收眼底,那高衙内只见的偌大的一个广场之上,只有一个颇有些姿色的少女站立在香炉之前东张西望,身边还跟了一个使女,似乎在等什么人。

王仁一时间被挤得脱不开身,却是见到了这幅情景,心中暗叫一个不好,高衙内这厮若是见了刘玉兰,必定会想要霸占,身边又有二三十个帮闲打手,直接冲过去,冲撞了高衙内,被打事小,搞不好被抓起来关到大牢里可就有的受了。王仁心中暗骂高衙内,平白的出了两件事,却都与这厮有关,他日若不杀此贼,难消心头之恨,现在只能是暗自祈祷高衙内对刘小姐这等姿色没有兴趣了。

不过王仁的猜测似乎不准确,事实是高衙内看见了刘玉兰,一双眼睛都看得直了,身旁一干人等都是拍马溜须的高手,光看衙内的一个眼神,便知道了衙内心中在想些什么,一群人先一步跑了过去,将刘玉兰主仆二人围在了中间。

刘玉兰先自心内一惊,不过却也不惧生人,刘玉兰杏眼倒竖,大声呵斥道:“清平世界,是何道理,把良人调戏。”

那高衙内拨开众帮闲,帮闲也识相的闪开了道路,高衙内入了进来,花痴般的看着刘玉兰道:“你且随我去那边楼上,和你说话。”

王仁这边刚刚拨开人群挤了出来,见得高衙内竟然已经围住了刘小姐,先自感觉这场面有些熟悉,好嘛,又是一出和调戏林冲娘子一般的场面,历史怎么老是会重演呢?搞不懂,搞不懂。

王仁心内还在犹豫究竟要不要冲上去救人,那边厢刘玉兰厌恶的看了看眼前的这花花太岁,道:“天子脚下,岂容你等轻薄之徒。”

高衙内却只是不理,兀自伸出了一双手,想要去拉刘小姐的手,却被刘玉兰躲了开来,高衙内只得悻悻道:“小姐如此姿色,遇到本衙内,却是天赐此缘,不若小姐就从了吧,本衙内包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刘玉兰毕竟只是女流之辈,养在深闺人未识,见了这样的场面,一张俏脸气得通红,还欲分说,却被那高衙内对左右使了个眼色,众帮闲一看表现的机会来了,一个个七手八脚的抓了刘玉兰就要走。刘玉兰这一下变故突然,一边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束缚,一边大声喊道:“杀人!救命!”

王仁一看之下这还了得,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简直没有天理了,承蒙刘老太公一家对王仁照顾的无微不至,还让他度过了快乐的半个月,而且高衙内这厮竟然还是动自己的马子,真个是活得不耐烦了,王仁脑中一热,再也想不得其他,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冲着抓着刘小姐的其中一个闲汉上去就是一拳,正中那人的鼻梁,隐约间可以听到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那人却是倒在了地上,捂着鼻子乱嚎。

这么一阻,其余三人正自惊讶,王仁却不闲着,每人来了这么一下重拳,这群人平时一个个依仗势力,自然没人敢跟他们动手,虽然也学过武艺,奈何长时间不用,反应自然就慢了,王仁又是在急怒之下,自然下手特别的重。

王仁一把将刘玉兰扯到了自己的身后,那小丫鬟翠儿早就吓得躲到了一边去了,先前走在前面的那群人又都回转了来,将王仁和刘小姐围住,高衙内甚是嚣张的躲在众人后面道:“兀那人,你是何人?干你甚是,你来多管?”

王仁被围在了中间,也知道现下的情况十分的不利,王仁怒道:“泼贼,****你姥姥,你他娘的生孩子没屁眼,靠!”王仁这一着急,倒是把现代骂人的话给骂了出来,当场就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震住了,一个个呆若木鸡,从来没有听过这样骂人的。王仁见有机可乘,就拉了刘玉兰的手对着其中一个发愣的帮闲裆部就是狠狠的一脚,都说打人不打脸,而且也不准打人*,王仁这两样却是都占上了。

只听一声杀猪般的惨嚎从那人口中喊出,估计这辈子这人只能当太监了,不过进宫混个一官半职,也算是王仁为他谋划了一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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