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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号凝儿(求票)

海二附中设立了个校园广播电视台,规模是按照当前国内最先进的标准来办的,在整个YZ市的校园里面都属于一个亮点,每年换届主持人的选举比总统选举还要激烈,而且在这事情上是惟一没有依靠势力压力的,因为学校不会冒险找个恐龙和鸭子嗓门的上去,那样不雅观。

叶飞云挺喜欢这个电台DJ的,想不到主持人还会放一些在现在年轻人听起来老掉牙的歌曲,但是却是叶飞云那个时代的回忆。

现在广播里面放着的张震岳的《再见》,曲调平缓却能纠缠人最淡淡的敢出,歌词如同最魔力的空间之门,将叶飞云拖进回忆之中。

“我怕我没有机会

跟你说一声再见

因为也许

就再也见不到你

明天我要离开

熟悉的地方和你

要分离我眼泪就掉下去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

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

这些日子在我心中

永远都不会抹去

我不能答应你

我是否会再回来

我不回头不回头的走下去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

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

这些日子在我心中

永远都不会抹去

我不能答应你

我是否会再回来

我不回头

不回头的走下去。”

“再见”这个词,叶飞云从来没有说过,也从来没有后悔自己没说过,面对凝儿的亏欠那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言的清的。

叶飞云蹲在假山旁边抽烟,心情颇有些起伏不定,关于回来,他至今还不能正确地找个理由再回到凝儿身边请求原谅。他甚至害怕看到凝儿,说不定她已经熟悉了没有自己的日子,或许她正有个新的开始,或许……或许没有自己她会生活的更好吧?

某名的恐惧重重袭来,叶飞云心里有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抬头看向天空,那些青春羞涩的岁月已经成了过去,猴子阿明这些兄弟虽然没什么改变,但是他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而自己的回归或多或少会干扰他们的轨迹,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

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谁又能对爱情两个字说得清道的明?或许世界上评选一种最变态的心理学,其实应该是爱情。

或许只能自己为伍的永远是无尽的黑夜,无尽的寂寞,无尽的杀戮,那样没有一刻放松没有尽头的日子。叶飞云疲倦的心在八年之后终于爆发,他回来了,有了一帮调皮的学生,有了一份平淡微带紧张的教师工作,一切似真似幻。

他在追求什么,他知道么?

电台女DJ大约是失恋了,拼命翻箱倒柜地找着那些如同怨妇呜咽般伤感的歌曲,也不怕那帮孩子刚吃完饭消化不良,只是一己地想要把忧伤分散给大家。

叶飞云坐在假山荫下的草坪上,竟然有了睡意,于是大喇喇地假寐起来,那样子活像一个闯进校园的乞丐。

“喂,快起来。”刚准备进入梦想的叶飞云却被不识趣地打扰了美梦。

“最好给我个理由。”叶飞云血红的眼睛看起来挺狰狞,配合他这发型让人感觉像白天见到了鬼。

好在扰觉的这个小女孩坚挺地忍住尖叫,以可耻的眼神看着叶飞云。

小女孩碎花的裙摆,那是少见的老式连衣裙,一张精巧细致的江南美女标准面庞,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有一种人仿佛是与生俱来这种模样,连微笑都会带着一点淡淡的忧伤。

叶飞云像是被天雷轰到了,呆呆地站立在那里,记忆的碎片如同潮水一般将他狠狠地推dao,那个初三毕业后学校招聘会的下午,是他第一次看到凝儿,也是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在微笑着跟旁边的一个男老师谈话。十六岁的叶飞云他第一眼就知道了,自己已无可救药地迷恋上这种气质,所以在凝儿在高二时候给自己上完第一节课后,叶飞云就跑了上去,说了一句:“我看见过你,谢谢。”

看起来很唐突,但是凝儿确实在高中时候一直出现在叶飞云的梦里,就好像一句歌词写的那样,一眼,那无与伦比的美丽,就深深地刻在脑海里面了。

而面前这个小女孩俨然是凝儿的翻版,虽然比起当时的凝儿少了些成熟,但是气质却是一样的,显然这个丫头还算比较彪悍的,声音直接跟她的相貌不成正比:“还愣着干吗,快走出草地。”

对美女叶飞云向来没有什么脾气的,只能悻悻地走出来,赔笑:“小姑娘,这么凶,小心嫁不出去哦。”

“要你管。”小美女把头一偏,脾气跟叶晶晶有的拼。

叶飞云仰天长叹,自己这偶像和实力兼备的气质竟然不能让面前这小妞怦然心动,看来自己的功力都退化了。

“我是校园监督队的,看你鬼鬼祟祟的样子,你是哪的,到校园来有何企图?”小号凝儿眼神凌厉地盯着叶飞云,似乎要把他看个透彻,那蹙眉的模样实在是跟凝儿太神似了。

“我老实交代能不能争取宽大处理?”叶飞云举起双手,笑眯眯道。

“说吧,我会考虑考虑的。”小女孩老气横秋道。

“其实我是学校的教师,这是我的证件。”叶飞云十分小心地掏出自己的证件恭敬地递了过去,小美女看起来像个认真查户口的。

“你,真的是老师?”看起来还是不太信任。

叶飞云极度非常郁闷,为什么所有人看自己都不像老师呢,看门老头如此,这个小女孩也如此,难道自己脸上就写着“我不是老师,我是禽兽。”几个大字么?

懒得解释,叶飞云点点头:“恩,我带七班,新上任的。”

“你是七班班主任?”小美女樱桃小口张成大口。

“有什么问题么?”叶飞云始料未及七班这么有名,怎么这么多人听到自己是七班班主任都是这副表情,几乎和听说他是教师是一个表情。

“你看看这个吧。”小美女推过来一个小笔记本。

叶飞云翻开扉页,上面写着几个秀气的字——“张雨庭”,原来这小妞名字还不错哇。

后来是密密麻麻的操行扣分表,杂七杂八什么都有扣分项目,比如卫生包干区、自行车摆放、宿舍整洁度、学生出操率……只要想得到,都一一罗列了出来。

叶飞云懒得看这些,直接去翻阅操行总分。

“—27分。”叶飞云差点眼珠子瞪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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