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芗茗以为打了林建军后,一定会遭到二毛子的报复,所以这些日子上学放学,远远的离开婉容,害怕因为自己对婉容太过亲密,而让二毛子对婉容下手。他到不担心二毛子来报复他,虽然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对方也不过是一个比自己大不点的孩子,如果对方使用武器的话,那躺在书包里的闪兵军刺也绝对够让对方喝上一壶的。他不把这件事告诉老爹,是因为他觉得他是大人,大人欺负小女孩已经够丢脸的了。又怎么能够把这么丢脸的事情告诉老爹,让老爹解决呢。
这些天,刘芗茗远远的见过二毛子几次,虽然看不大真切对方,但刘芗茗也可以感觉到对方很美丽,这或许是所有混血儿的共同点吧。
他确信对方看见了他,也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可是就是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让刘芗茗感觉到分外的压抑。有时,他也会想,或许是林建军不值得让二毛子出手,或许是二毛子没有必胜的把握,或许是二毛子根本就和林建军不亲,不会为了林建军打仗。他猜了无数个结果,可是二毛子却始终未动,他一次又一次的推翻猜想,一次又一次的猜想,如此反复,令人心力交瘁,彷徨不安,甚至他有时还会想这正是二毛子要的结果,那就是让自己一直焦虑下去。
始终这样也不是办法,刘芗茗决定打破沉默,这天,他又远远的看见了那满头招牌似的黄毛,他把手伸进了斜背着的书包里,捏了捏躺在书包里的闪兵军刺,金属特有的坚硬和寒冷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安心。他紧走几步,追上二毛子。
二毛子始终未动,她就这样静静的等着刘芗茗的到来。待到刘芗茗来到了他的面前,二毛子才开口道:“我观察了你很多天,我相信你会来的,因为你和我一样对这个世界都有一种莫名的疏离感,好像自己是天上的神仙,独身其外,静静的看着人间百态,而自己根本就不属于这个故事一样。”
“你想说什么?”刘芗茗戒备道。
“我说过我们是同一种人,起初,我也很意外林建军被打,而且更让我意外的是被一个八岁的孩子一击之下撂倒,这让我很好奇,于是,我就暗中的观察你。我知道你也知道我在观察你,可是,你一直都保持沉默,这样的沉稳更加令我好奇,于是,我就更加认真的观察你,直到你打破沉默。”
“你观察我,只不过是因为你内心寂寞,找不到对这个世界的认同感吧,所以,你想要找到一个朋友,倾诉你内心的孤单,找到对这个世界的认同感。”
“算是吧。你跟我来。”二毛子说完不待刘芗茗答应,就兴奋的拉着刘芗茗的手往前走。刘芗茗想尽快的和二毛子解决矛盾,于是就跟着二毛子走。两人跋山涉水,换乘了几段拖拉机直到傍晚才到了总部。总部外有一条铁道,每天都有火车为总部运送物资。
二毛子带着刘芗茗来到了铁道边,接着满怀希翼的问道:“你知道不知道,这条铁道通到哪?”
“我怎么知道,我才八岁啊。”刘芗茗有些无奈道,看来有时候装小孩,真的会很省事的。
“哦,原来你也不知道啊。”二毛子有些失落道,接着又兴奋的对刘芗茗道:“我想他通往苏联。对,一定是苏联。”二毛子有些偏执道。
“苏联?为什么?”看着二毛子有些疯狂的神态,刘芗茗忍不住问道。
“你不知道二毛子这个称呼让我多难受,养育我的中国母亲不要我,她说我是苏修坏份子。而生下我的母亲也不辞而别,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或许只是二毛子。
我想这条铁路会通往苏联,那样我就可以找到母亲问一下我到底是什么?
我曾经顺着这条铁道走了一天一夜,一边走,一边想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或许是一名军人,保卫国家;或许是一名医生,救死扶伤;或许是一名演员,演绎人间百态,总之,她一定是一位温柔慈祥的人。正因为她的温柔慈祥,她才会来到中国帮助建设,最后认识了爸爸,也就拥有了我。而绝不是什么不要脸,到中国来搞破鞋有的我,我绝不是他们那些流氓口中的野种。
可是,走着走着我就绝望了,我累的不行了,可还是望不到铁道的边,我想一直走下去,走到我累死也走不回苏联的,我甚至在想或许这条通往苏联的铁道是没有尽头的吧,因为中国离苏联真的好远好远,远到妈妈都没有时间再回来看金娜一眼,亲金娜一下。”二毛子有些沮丧道。
“正因为没有尽头,所以,你才永远都有希望。有的时候,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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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也一样,可能更新时间会早一点晚一点。这个角色是为了苏联后期解体用的,绝对不是凑字数乱加的,我会努力的把每个女孩子都写的有血有肉。O(∩_∩)O,还是写这个PS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