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樱知道搞对象的意思,那个年代的农村小孩子很早的就朦胧的了解了一些情事,因为那些大人都不忌讳这些小孩子,当着小孩子的面,什么话都说。
“谁说的,我们都这么小,怎么搞对象啊。”刘芗茗赶紧解释道。
“虽然我们现在小,但是总有一天我们会长大的。如果你不想和我搞对象,那你干嘛抓我的手。”
刘芗茗赶紧松开了对方的小手,急切的解释道:“那不是你抓我痒嘛,快别闹了,赶紧睡觉吧。”
“不吗?芗茗哥哥,你说我漂亮吗?”陈樱继续道。
“睡觉吧,奶奶还没睡呢,让奶奶听见不好。”
“哦,那等奶奶睡着再说。”陈樱幼稚的以为刘芗茗是害怕奶奶听见他们两个人说搞对象的事生气,至于为什么生气,陈樱也不太明白,但她就是觉得奶奶会生气,因为搞对象都是大人们的事,而且还都是男的提出来,没有女的提的。
想到自己提出来,陈樱觉得脸很烫,她不由自主的把头缩进被窝里,用小手摸着自己发烫的小脸,陈樱,你真不害羞,是个小女流氓,居然对芗茗哥哥甩流氓,要和芗茗哥哥搞对象。
但是,芗茗哥哥真的好让人有安全感,这是和妈妈不一样的安全感,总是让人家想不由自主的扑进芗茗哥哥的怀里。想到芗茗哥哥抱着自己的画面,陈樱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要跳出了嗓子一样。
她把头藏的更深,眼睛闭的更紧,两只小手用力的按住自己的小脸,仿佛这样做能让她变成一条能爬进地缝的小虫。
刘芗茗也并不好过,他以前只是觉得这个女孩身世可怜,父亲战死杀场,母亲在部队招待所工作。那个年代在部队招待所工作的女人名声不好听,那个年代凡是和部队扯上关系的工作,都是人人羡慕的金饭碗,在部队招待所工作那更是让人妒忌到眼红。或许也是因为妒忌吧,在得知某些人和招待所里漂亮的女服务员有了非正常关系,因生活作风问题被送去改造后,大家都觉得在那里工作的女人不干净。
红姐是一个温柔可亲,惹人怜爱的寡妇,寡妇门前是非本来就多,再加上在那里工作,名声可想而知。记得以前,刘芗茗像大多数孩子一样是不和陈樱玩的,因为大家都骂陈樱是个小野种,小****,谁要是和她玩,就说谁和她搞破鞋。正因为如此,记忆中的陈樱从来都没有笑过,她只是绷着脸,咬着嘴唇,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所有人,甚至包括她自己。或许是愧疚吧,所以,现在的刘芗茗把对方当成妹妹一样关怀,只想让对方快乐的成长。
可是现在的情况好像有些超出了刘芗茗预料的范围,孤单的陈樱把刘芗茗这种对她的关怀错误的理解为爱她,可能陈樱也不知道什么是爱吧,或许她只是认为对自己好的小男孩就是爱她,不然为什么会对自己那么好呢。
刘芗茗躺在被窝里,梳理着自己错乱的思维,他想理顺自己的思维,然后,劝陈樱把自己对她的关怀转移到一种哥哥对妹妹的亲情,而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
他想了好久,终于理清了思维,他想转过身,慢慢的开导陈樱,可是这时他听见对方的被窝有响动,吓得刘芗茗赶紧继续装睡,这时,他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勇气在霎那间灰飞烟灭,因为他害怕自己解释不好,让对方产生更大的误会,从而自暴自弃。
在被子里呆了好久,陈樱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她又坚持了一会,才小心的掀开被子旁边的一角,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偷偷的透过那条细缝,打量着刘芗茗。
“唉,现在到底过去多久了,芗茗哥哥到底有没有睡着啊。”她在小声的抱怨道。
此时分外宁静,听见陈樱突兀的低语,刘芗茗更加不敢转过身了,他一动不动如同僵尸一样直挺挺的躺着。
“看来芗茗哥哥睡了,也是,他今天走了这么多的路累是正常的,我还是不叫醒芗茗哥哥,以后再和芗茗哥哥说吧。”陈樱开解自己道。
听到这,刘芗茗暗暗松了一口气。可是,这时,他听见了陈樱有些迷离的自语。
“芗茗哥哥,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樱子认为你是对樱子最好的人了。第一次见到芗茗哥哥时,芗茗哥哥没有像其他小孩子一样嫌弃樱子,不光和樱子玩,还请人家吃肉呢。芗茗哥哥好厉害的,居然能那么轻松的弄到肉,并且做出那么美味的肉。而且芗茗哥哥还非常的厉害,很轻易的就让二狗也佩服你。芗茗哥哥别怪樱子,樱子当时领你去见二狗他们其实就是想显摆一下樱子也有好伙家,可是芗茗哥哥很轻易的就打败了二狗,无论是做游戏还是识字。樱子知道,二狗现在和樱子做好伙家完全是因为芗茗哥哥,因为他们都佩服芗茗哥哥。芗茗哥哥可能不知道,樱子小的时候每天都会做同一个梦,梦见一个很勇敢的男孩子来保护樱子,让樱子不受欺负。樱子和妈妈讲,妈妈说那个男人是爸爸,爸爸一直在天堂里暗中保护着自己。可樱子却认为,那个男孩子就是芗茗哥哥,因为芗茗哥哥一直都在保护着我,尤其是那次林建军那个小流氓要打樱子的时候,芗茗哥哥很勇敢的保护了樱子,就和樱子梦里的男孩子一样。芗茗哥哥,在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比你对我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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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可能会晚一点,因为我可能会睡过头,越写越有手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