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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崩溃

两个女人失去了生命,火焰还在燃烧。它不断茁壮成长,疯狂地吞噬着可以壮大自己一切的食物。

艾里克斯与李超人被FBI训斥一顿之后,便放了去出去。他们两个人失神地走在马路旁边的人行道上。

因为现在已是凌晨,行驶的车辆已经少了很多,而绝大部分城市居民还在梦乡,所以,空旷的大马路显得格外的安静。

当然,也有一些例外。那就是这座城市的清洁工人。他们是为了生机,迫不得已从舒适的床铺爬起,强忍着睡意地袭扰,在冷清的马路上,挥起扫帚,一下一下,用力地打扫着。

现在就是如此,在艾利克斯与李超人眼中。他们看到一位50岁头花白的老人,他站在马路旁中央,熟练地挥动着扫帚,一下一下,把散落在地上的树叶,扫在一起,扫向一个已经点燃的火堆。

火焰在燃烧,在升腾。它们在夜空的吹动下,带着点点的火星,飞舞在无尽的夜空中。

火焰——!燃烧——!

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又出现艾里克斯脑海中。他头也不回地喊了声李超人,跟着我,便朝着卢顿老师的住宅方向疯狂跑去。

时间不大,气喘吁吁的二人已经来到目的地。

那是卢顿老师的屋子,火焰已在燃烧,它已经映红了屋子,并且还在不断扩大着。艾利克斯脸色一片死灰,不好的预感果然成真。经过长途跋涉,顾不上休息他,立刻冲进卢顿老师的住宅。

艾利克斯很想知道,他的卢顿老师现在是否安然无恙。

本该在外面等着的李超人,当他看见艾利克斯冲了进去,不禁心里怒骂这个混小子没心眼,那么大的火焰还冲进去,里面有活人肯定烧死了,他还进去,简直不想活了。

左右扭头看看附近的夜空,上面飘着几颗不多的星星。一阵夜风吹过,吹入他的衣襟,李超人不由地打了冷战。

李超人突然想起,艾利克斯在路上曾经说过的话语。

他们本事该死之人,却因为他的梦境,鬼使神差逃了出来。该死不死,就是大逆不道。他们的存在,破坏了这个世界的平衡性。于是,死神重新设计新的死亡程序,来追杀他们,并将他们带回自己的怀抱。

托德死了,泰莉死了,而艾利克斯推断出的卢顿老师也死了。

这是真的么?如果是这样,艾利克斯能知道死亡的顺序,那他绝不能死。他死了我怎么办?不行,我要进去看看,不能让那个傻小子死在里面。

李超人犹豫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他头也不回大步走进屋子。

屋子里面的火焰着得很旺盛,里面的空气也很炙热。但李超人顾不得这些,他在火焰中穿行,四处扭头,寻找着令他保命的关键人物——艾利克斯。

终于,李超人在餐厅看到了艾利克斯,还看到两具女尸。其中一具已经烧的面目焦黑,分不清好坏,另一具则是卢顿。她心口插着一柄菜刀,没有气息地躺在艾里克斯的怀中。

“老师!我来晚了!本来可以救你的……”

看到艾利克斯抱着卢顿在火焰旁悲伤,李超人不禁心里大骂,这个混小子,哭也不分时候,在火焰旁哭泣,你活腻了。不行,不让让在这里哭泣,得把他拖出去才行。卢顿死了,他可不能死。

“嗯……那个艾利克斯……”耐着性子的李超人,他努力柔声地张开嘴巴,想劝说艾利克斯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满是火焰的危险屋子。

李超人张开嘴吧,还没说说完,刺鼻的臭味传入他的口鼻,呛得李超人一阵咳嗽,本来想说的话也给噎了回去。

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臭,好像在哪里闻过!

李超人在努力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回忆出来。这时,瓦斯炉嘶嘶的泄露声传入他的耳中,李超人猛地扭头一看。

他看到瓦斯炉的开关不知何时打开了,但是瓦斯炉并没有点燃,而是不断地从燃气孔内,向外喷发着瓦斯。

瓦斯!

李超人的脸色变得很坏。TMD!他竟然会跟着一个傻小子进入一个充满瓦斯的火场,难道真的自己是活够了。

“快跑!”

李超人顾不上解释,一把抓起还在悲伤的艾里克斯,不由分说,拖起他就往屋子外面跑。

当李超人飞奔过大门口时,他视线的余角,看到一个造型奇异的香水瓶子,下意识的弯腰伸手,拾起那件玩意儿,揣在口袋,再一个大跳,李超人带着艾利克斯奋力跃出屋子。

轰的一声巨响。

李超人与艾利克斯,他们的身体在空中还没有来得及落地,身后充满瓦斯的屋子发生爆炸。巨大的冲击波,狠狠地将二人的身体掀起,抛向更远的地方。

那里,比利正骑着自行车行驶过来。他看到两个空中飞人,朝他飞来。比利来不及躲避,哎呀一下,连带自行车,让砸落的艾利克斯与李超人二人,给埋了起来。

“哎呀!”

比利一声呻吟,他奋力推开压在身上的二人,呲牙咧嘴地问着:“艾里克斯,Superman,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他知道卢顿老师会死,所以才会来这里!”克莱尔不知何时从附近的灌木丛里钻出来,她的声音带着冷意,毫无表情地眼睛死死地盯着压在比利身上的艾利克斯。

“什么?”

不等比利反映过来,一辆黑色别克汽车呼啸迎面而来。伴随着一个紧急刹车,黑色别克的车头已经贴在比利的满是冷汗鼻子上,卡特打开车门,怒气冲冲地从车内,走下来。

“上车,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黑色别克在公路上飞驰。

车里勉强挤下5个人不吭声的乘客,他们既紧张,又害怕,谁也不开口先说话。而挤在车没李超人,则玩弄手中刚刚捡起的造型独特的香水瓶。别克车内,也因为这香水瓶,充满着奇异而沉闷的香味。

“艾里克斯!你是说,你知道我们当中,下一个死亡的是谁,是么?”有些胆怯的比利终于忍受不住开始问道。

“是的!我们命中注定该死,但却活了下来,破坏了世界平衡法制,所以,死神不允许我们存在,它重新设计了的死亡程序,来取我们的小命,直到世界回复平衡。”艾里克斯正在心里默默地推断地死亡顺序及规律,他一听到比利问他,嘴巴随着大脑,毫无考虑地说了出来。

“我们都知道,人一生下来,死神就会为他写一套死亡程序。也就是说,你一出生下来,你的死亡时间已经是定死的。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反正当你一出生时,死神为你编制的死亡程序就已启动,开始执行。

你每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在执行死亡程序中的一个细小环节,也许和喝一杯水,也许是抽一只烟,或者是其它的事情。

当它们累计到一定程度时,死亡就会爆发,你也会回归死神的……”

“停!停!停!”驾驶座位的卡特受不了艾里克斯的唠叨,他大声阻断道:“别说那么复杂,艾利克斯,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死亡名单的顺序吧!那么,告诉我,艾利克斯,下一个是谁?”

艾里克斯点点头,但他却没有说出死亡名单。

“是谁?快告诉我,让我心里有个底儿,快点说!”卡特越来越歇斯底里,当他扭头看到艾利克斯点头,不说话时,还以为下一个竟然是他。心灵有些崩溃了

卡特在驾驶座歇斯底里地悲叫着:“哦!我的上帝,我还很年轻,我不想死,即使下一个是我!”

车内恐慌地气氛也影响了比利,那个大男孩也跟着卡特在车内嚎叫起来。

比利嗡嗡的鬼叫,让卡特更加烦躁起来,他恶狠狠地扭头朝比例大吼着:“闭嘴!比利,如果在让我听叫你在那里鬼叫,信不信我马上干掉你!”

“唔……咳咳咳……”比例被卡特凶恶的表情吓坏了,他一阵卡壳,口水呛入气管,痛苦地抱着喉咙,咳嗽起来。

“好了!好了!大家别吵了!”克莱尔看到车内充满了恐慌,还充满了不确定地火yao味儿。她不想让卡特发疯,做出一些发疯的事情。比如,带着他们一起冲向某辆大货车之类的自杀举动。

克莱尔马上出来打圆场道:“我们不是小孩子,大家都冷静一些。”

“我想,即使是死神重新为我们设计了死亡程序,也是有缺陷的。因为,我们曾经逃脱过一次。那么,我相信凭着我们一起观察,一起想办法,肯定还能再次逃过死神的追杀!”

“艾里克斯,说出下一个是谁吧!”

艾里克斯还是紧闭着嘴巴,一声不吭。他知道下一个是卡特,如果现在说出去,卡特肯定发疯。那样,估计大家都会死掉。

“是谁?快说……”卡特刚刚平息的脾气,又暴躁起来,他很看不惯这个话出三分的艾利克斯。

“兄弟?你嘴巴闭着这么紧,不会是卡特,你才不说吧?”李超人的声音出现得很不适当,他随意的猜测,让有了理智的卡特又开始发狂。

“哦!原来真的我,怪不得,怪不得艾利克斯你死也不说。你怕我让你们陪葬吧!好好好……”卡特瞬间锁死了车门,把油门踩到最大,遇到转弯也不减速,疯狂地将黑色别克开到最快。

“哈哈哈哈……就让我们下地狱,一起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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