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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回家

欢快的时光,总是过的那样快。转眼过去,叶雨香她们已经放假了。

叶雨香回家的那天,她没有让林斌送,只是让闫华告诉了林斌一声,并在火车开动时给林斌发了一条信息。

“我走了。”

其实每一次的离别,只是为了下一次的相聚。没有离别,不会体会相聚时的喜悦,没有离别,不会珍惜相聚时的光阴。

“叶雨香走了,自己为什么心里会一下子感觉好像失去了很多东西呢?难道我对她已经有那种感觉了?不会的,这才认识几天啊。不对啊?要是没有感觉,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呢?”林斌倚着床头,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着,心里在不停地想着他和叶雨香之间的事情。

从叶雨香走到现在刚刚两个小时,可是不知怎么地,在林斌心里却感觉像已经分开了很久很久。

其实,这种感觉大家应该都有过,两个人在同一个城市里,哪怕一、二年不见一次面,可是心里也不会感觉到两个人是分开的;但如果两个人其中有一个人离开了这个城市,那么他们就会想到他们分开了。就像你生活的城市,有很多旅游景点或名胜古迹,可能你一次都没去过,却有很多人不离万里的来到这里浏览观光,可是一但这些旅游景点被破坏掉了,或名胜古迹不存在了,你心里就会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去看看呢。

这是不是就是所说的,拥有了不知道珍惜,失去了却后悔呢。

叶雨香在八点多时给林斌打来了电话,两人在电话里,简单说了几句话,便挂掉了。叶雨香叮嘱林斌要好好按计划学习,等她回来要看林斌的学习结果的。其实林斌学习进行的很不错的,从开始正式学习到现在短短的一个月左右已经看完四、五门课程了,当然了毕竟原来林斌就是学计算机的,而且一直也在从事这方面的工作,虽然一些理论课程很弱,但大多数的课程对他来说还是简单的。

每天除了按计划学习外,就是和叶雨香发信息,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

去年过年,林斌就没有回去,可是今年下岗了,快两年没有见到父母和姐姐们了,所以林斌在叶雨香走后也决定该回家看看了。

林斌坐上到徐州的1364,向济南老家进发了。

林斌的父亲林运兴,林斌的母亲马永芹。是从济南参军后,留在华荣市的。他的父母是青梅竹马,所以在林运兴留在华荣市之后,就把马永芹接了过来结婚了。林斌上面有二个姐姐,大姐林泉、二姐林霜,都是在中专毕业后,就被送回老家济南了上班了;只有林斌大学还是考在了华荣市,父母就在他考在大学那年,把房子卖了也回老家了,现在林斌住的房子是林斌自己一人靠货款买的,因为父母一直想让他也回山东,可是林斌死活也没看上济南,说什么冬冷夏热,他受不了。

林斌刚从出租车里下来就看到刚到七十岁的父母在楼下的花坛处向自己小跑过来。马永芹边跑,还边喊着:我的宝贝儿子回来了,我的宝贝儿子回来了。林运兴跟在马永芹的身后,没有说话,但一脸的笑意,让人感觉到他应该比吃了蜜还甜。林斌放下包也快速的向父母跑去,到了父母的身边,没等林斌说话就把他妈妈一把抱在了怀里,过了一会儿又松开林斌,双手捧着林斌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嘴里还不停的说着:这没人照顾就是不行,看看把我儿子瘦的。林运兴站在旁边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是看着林斌一个劲的在笑。

晚上,林斌的大姐、二姐两家也都来了。

林泉、林霜一看见林斌第一句话都是:你怎么胖成这样啊!林斌总是回答:我这还胖,你去问问咱妈,我到底胖了还是瘦了。

饭后一家人围坐在电视台前聊着天,当全家问起林斌女友的事时,林斌站起来,说:给大家买了东西,还没拿出来呢。便走卧室去取东西了。

林霜对林斌说:“老弟啊,你能不能好好说会儿话,别一提正经事,你就打茬儿,快说说有没有女朋友呢?不行,你就别回去了,二姐在我们单位给你找一个。”

“你二姐说的对,不行,你就别回去了,让你大姐夫给你找个工作,你要再不结婚,再等几年你外甥都要结了。”林泉说道。

“小三儿,听你姐姐的吧,工作的事,我给你安排了,一定让你满意,你找媳妇的事就让你大姐和你二姐帮你找。”张德军接着林泉的话说道。

“是啊,三儿,反正你二姐单位基本上全是女的,而且工作也可以,你在华荣那边也就一个人,咱父母也一直惦记着你,你就回来吧。”孙茂林说道。

全家人让林霜一提醒,又回到了女友这个话题上,只有父母一脸愁相,没说话。

林斌看了家里人一圈,然后说道:“爸、妈、姐、姐夫们,其实我也想在父母身边,可是我真的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还有我想在外面看看,我自己的能力到底怎么样。你们也看到了,我从毕业到现在没有给家里增加一点负担,而且现在在华荣还有了自己的房子。其实我一直以爸爸为目标,要靠自己一个人建立一个家。再有就是女友,我也不是一直没找,我基本上一年得处三、四个女友,可是交往一段时间之后,两人认为彼此都合适就分开了,就这样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固定的女友。你们急,其实我比你们还急,可是婚姻是一件大事啊,不是说结就结啊!得为以后着想吧,两个人,你们说我看你不顺眼,你看我不顺眼,三天两头的打,日子过不下去,再离,那还不如不结呢,我说的对吧?”

“照你那么说,这人还完了呢,都怕这怕那的,都不用结了,两口子过日子,相互担待着点,我就不信,怎么就能离呢?你看我和你爸,还有你姐他们,不都过的挺好的吗?哪有你说的那样啊。”马永芹生气的大声说道,林运兴坐在旁边为马永芹顺着背。

林斌看妈妈真的生气了,便说道:“其实你儿子现在有女朋友,就是”

“你别看我生气了,就拿话骗我了,你要是有为什么不带回来啊”马永芹没有等林斌的话说完就给打断了。

“我和她才刚刚接触,能不能成还两说呢,怎么带回来啊?再说了,也不能拿这事骗你啊。”林斌解释道。

“什么叫能不能成两说呢?人家是缺胳膊还是少腿啊,你以为你是什么啊,人家都配不上你,就你最好了,是吧?”马永芹接着训斥着林斌。

“妈,你别生气了,我看老弟他不能拿这事骗你的。老弟啊,你要不和你女朋友通个电话,让妈和她说两句,让妈放心不就得了,还有别总挑人家这个那个的,好好处,今年如果可以就办了吧,反正你眼光,姐放心。”林泉边说着,边对林斌使着眼色。

其实全家人都怕马永芹生气,因为她有哮喘病,一生气就上不来气,这病是她刚到东北时受不了冷空气作下的。

“三儿,是不是你的手机响啊?”坐在林斌旁边的孙丙祥看着林斌问道。

林斌拿出手机一看,是叶雨香打来的电话,便挂掉了。

“谁来的电话啊,怎么挂掉了?”林霜问道。

“哦,我女朋友来的,可能是问我到没到家呢。我手机漫游过来的,太费了,我用家里的座机给她回过去。”林斌解释道。

“别用座机了,拿你姐夫手机吧,这样一会儿大家说话时也方便。”林泉说道。

听到林泉的话,张德军马上把手机递了过来,林斌拿过手机,上阳台打电话去了。

林斌和叶雨香说了几句话后,就求叶雨香帮忙,叶雨香问什么事,林斌就将他和家里人说女友的事又说了一遍。叶雨香答应了,但让林斌等她回去后请她吃饭,林斌回答说没这事也得请。

林斌拿着电话,又回到了客厅,和叶雨香交待了一下,让她和自己母亲说话,便将手机交马永芹。

马永芹、林泉和林霜每个人都和叶雨香说了一会儿,电话挂了后,家里人又问起林斌,叶雨香的情况,林斌以坐车累了,想睡觉为理,回屋了,家庭聚会也就结束了。

第二天,当林斌从外面晨练回来后,父母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马永芹看到是林斌后,便问道:“你这一大早去做什么了?我和你爸溜达回来后,喊你吃饭,你却不在了。”

林斌和父母解释了一下,说是晨练了,林运兴看着林斌的目光包含了几许高兴和赞扬,马永芹却是嘴里唠叨着:“这刚回来,起那么早做什么啊,不好好休息休息,在外面一个人又要上班又要做家务,好不容易放这几天假,还出去做什么晨练。唉!儿子大了,我是管不了了,运兴啊,你不说你儿子两句啊?”

林运兴笑了笑,“快吃饭吧,今天三十了,还有很多事呢。”

吃完早餐,贴对联的时候,马永芹还唠叨着呢。

一直到吃晚饭时,林斌手机的短信也没停过,可能是大家都知道晚上信息发送不是那么顺畅了,都改成提前了。

林斌的大姐、二姐都回婆家过年了,家里只有父母和他三个人,在看中央春节晚会的时候,母亲马永芹就一直不停地对林斌说:如果他带回来一个多好,正好四个人可以打打麻将和扑克什么的,也不会看着这无聊的晚会了。

害林斌本来想看完本山大叔的小品再睡呢,结果只好说自己起的太早困了,回屋了。

进屋后,林斌就听见父亲林运兴在和母亲马永芹在说着他的事,这也是林斌回来后,第一次听见父亲说他的事。林斌便没有上chuang,俏悄地藏在门边,偷听着。

林运兴很少说话,尤其是家里的事,但只要林运兴开口说了,那便是圣旨,家里全部得听的。

“永芹啊,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这很正常。而且咱家小三儿,一直都没让咱俩操过什么心。是找对象这事,他是晚了点,可是小三儿的也对啊,现在的年青人,不像咱们过去了,想法也多了,所以就让小三儿慢慢儿找着吧。你也别总说他了,还有小三儿在外面这么多年了,还能保持着天天早起锻炼身体,这是好事啊。要是像别的小青年似的,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你不也得受着啊。你就知足吧。”林运兴语气平淡的说道。

“还慢慢找呢,你看看咱家老大家的宝宝都多大了,17岁了!小三儿再慢慢找,我看真得像他姐说的,等宝宝结婚了,他也结不了。再说了,现在咱俩都快七十岁的人了,他再不结婚,等将来有了孩子,谁给他看啊?我到时是看不了了,你去给看吧!这小三儿都是让你给惯的。”马永芹埋怨道。

“哈哈,我看你就是着急抱孙子,如果小三儿不给你带儿媳妇回来没关系,只要给你带个孙子回来,你就不会再说他了。还有我哪里惯他了,到是你,你看看小三儿出来晨练一会儿,你就心疼的。咱俩出去晨练时,你怎么就没说起得早,休息不好呢?”林运兴满含笑意的答道。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林家早点有个后吗?谁稀罕他带不带回孙子啊。再说了,他要是敢不结婚就给我带回个孙子,我连门都不会让他进的,你们老林家可没有他这样丢人的人。”马永芹急的差点喊起来。

“你看看你,就这样的急脾气,这不是咱俩在说话吗,又不是真的,小点声,小三儿不是要睡了吗?你再把他吵醒了。”

“我这还不是让你的话给气的。其实,咱家小三儿哪都挺好,要不这么多年了,他一个人在外面,我也不会放心啊。可是你也知道他都三十多岁了,前年回来时,家里的亲戚就已经都再说他了。年前上他大姨家,你又不是没听到,他大姨都要给他找农村的姑娘了。咱家小三儿,怎么也是大学毕业啊,还在高科技公司工作,农村姑娘怎么配得上他啊。我要不第二天能就和你回来嘛,这不都让他大姨给气的吗。”

“好了,如果他大姨给找个农村的,咱家小三儿真相中了,也没什么不可以啊。只有人好、本份,就可以了呗,现在农村和城市还有什么差别啊,你看不上人家农村的,可能人家农村的还看不上咱们呢。这点事你用得着生那么大气吗?”

“不说这些了,让人生气。你去躺一会儿,一会儿饺子好了,我再喊你,要不明天一大早来拜年的,你也没时间休息了。”

“我不睡了,我去了,你自己呆着也没意思,有我在这儿,还能陪你说说话。对了,我先去烧壶水,一会儿,你好泡泡脚。”

林斌听道这也就回床躺下了,心里想着:要是自己将来找的女朋友,也能像父母这样,那是不是就是世界上最幸福、最浪漫的事呢?自己和叶雨香会一直发展下去吗?

林斌想也想不出个结果,就要睡下了,这时才想起来,还没给大家发信息呢,便想了几句祝福的话语,打上群发了出去。

现在的人连信息都懒得编了,基本上大家都是收着一条,接着就转发给了其它人;好一点的就是上网找找祝福短信,录入到手机里,群发出去;有的人直接粘贴到飞信里,发给自己身边的人,然后转发给自己后,直接群发出去,连录入都省了。

大年初一,大拜年。

晚上,无聊的换着台,也不知道有没有看着电视的林斌,突然发现了一个叫《老伴》的电视剧,看了几分钟后,就被深深的吸引了进去。

可是看了两集之后,林斌有点生气了,虽然华荣市的家里也有电视,但是林斌没有怎么看过,因为电视放的太慢了,不如在酷6、土豆网上看的过瘾。这一看才知道,现在电视剧广告这个多啊,一集四十分钟的电视剧,硬生生的是安进了十多分钟的广告。

要不是家里没有安宽带,林斌说什么也不会坚持到两集看完。看完后,林斌就生气的回屋睡觉了。

初二,吃完早饭,林餐就拿着U盘去网吧了,来来回回三趟,才把三十集的《老伴》放到了家里的电脑。

复制完的电视剧也没看上,因为大姐林泉和二姐林霜两家都边来了。

晚上,热热闹闹的全家团聚的一天过去了,大姐、二姐两家也都回去了。林斌送走两家后,就一头钻进了屋,看起了《老伴》。

初三早上,马永芹左等林斌没回来,右等林斌没回来,就给他打了个电话,结果听见林斌屋里响起了电话声。进屋一看,才发现林斌还在床上睡觉呢,便叫他吃早餐,结果林斌耿耿唧唧了半天,说不吃了就又睡过去了。

林斌这是因为昨天看电视剧,看到了今天早晨,结果没有连晨练也没有去。

马永芹走出屋后,便和林运兴唠叨着:“这就是你天天夸的好儿子,装了两天就被打回原形了,看你还帮夸他什么。”

林运兴看着马永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马永芹便接着说道:“怎么?没话说了。你说他回来就呆这么四、五天,还不多和咱俩说说话。再不说,过二、三天就又走了,想说就得花钱了。”

林运兴看了看马永芹笑着说道:“这让孩子多休息休息的也是你,这嫌孩子起来晚的又是你,你到底想要孩子怎么样,你才满意啊?别说他们了,我现在都有点搞不懂了。”

马永芹拿右手轻轻拍了林运兴后背一下,用着淡淡的语气说:“我这不是让他吃早餐嘛,他起来吃完再睡呗。这不吃早餐,对身体一点好处都没有。不行,我还都去叫他。”说完就又走进了林斌的屋。

当然,过了一会儿,又是马永芹自己走了出来,看着对她笑的林运兴说道:“笑,笑,笑。你快去把儿子叫起来,吃早餐,告诉他吃完再睡。”

林运兴扶着马永芹,让她坐了下来,然后说道:“你不是叫过了嘛,一天不吃就不吃吧,没什么事的。好了,别生气了,咱俩吃饭吧。”

老两口吃完饭后,马永芹又将饭菜放进了电饭煲里后,又走进了林斌的屋,看了看熟睡中的林斌,叹了一口气,没有上前去叫,就退了出来。

初三,林斌除了吃饭就是在屋里看《老伴》,到了初四早晨,林斌终于用了两夜一天的时间把《老伴》看完了。

当然初四早晨,林斌又是没有吃早饭,在被窝里许猪头了。

马永芹又是对着林运兴发了一上午的牢骚,当然这些林斌都不知道,因为在林斌醒后,马永芹总是第一时间将温着的饭菜给林斌端上来,还告诉他多多休息,但一定要按时吃饭。

所以林运兴在每次发牢骚时,都是笑笑,偶尔也说上马永芹几句,让马永芹把这话和儿子说几遍,别每次看见儿子就把这事忘了,好像不吃饭睡觉的人是林运兴似的。

初四下午一直到初五晚上,林斌除了睡觉就是一直陪着父母身边,父母让他出去溜达溜达,省得他总在家里呆着闷,林斌也没有去。还在初六将林泉、林霜两家全叫了来,连午饭和晚饭都是他下厨做的。

吃晚饭时,林泉和林霜一直问林斌,他这是哪根筋不对了。林斌没有理她们。当张德军问林斌什么时候走时,林斌说已经和单位请好假了,过完十五再走。林运兴告诉林斌没事请什么假啊,再说呆着家里也没事,让林斌早点回去。林斌没敢说下岗了,只是说单位节后也没什么事,回去了也是呆着,不如在家多陪陪他们二老呢。张德军也答应给林斌买2月10号的票。

自从看了《老伴》后,林斌对父母的心,又有了更深的了解,年青时忙家,忙儿女。到老了,儿女们都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可是老人还是在忙儿女,儿女有一点点的事情,都会牵动着父母的心。所以这次林斌也没有着急走,而是想多陪陪自己的父母,也算自己能为父母做的一点点事情吧。

8号一天和9号晚上,林泉和林霜两家都是在林运兴这里过的,因为林斌明天就要回华荣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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