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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尸油

古城陕西的街头出现了一个孤独的身影。一点拿着老人给自己的地址,来到了这里。为了解开自己身体的秘密,同时也为了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他决定找到张半仙说的那人。

他四处的打听着地址。当他走到一个古玩店门前的时候,被里边的一副画深深的吸引。画里边有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背影,站在黑夜的海边。手里举着一把伞。或许是画里边的人像是现在的自己吧,一点情不自禁的走了进去。

“咦,小朋友,有什么事吗?”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看着一点走了进来,忙上前去招呼。

一点懒的回他,他静静的看着这副画。想着雨中萧凉和胡玉安叫自己的情景,心里边很不是滋味。

“这副画是我一个朋友画的,画没有画完,人就死了!”老板见他对那副画很感兴趣,便上来介绍着。

“哦”一点应声着,虽然没有画完,但是就和自己一样孤独的站在海边。

“小朋友,喜欢这副画?”从楼上走下来了一个老人,看着一点说道。

一点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这个老人。自己多年职业习惯的原因,见到别人总是会细细的打量一番。老人有七十多岁,头发早已掉光,脸上干干净净,但是衣服上却是油迹般般。看得出,老人是自己一个人生活。又从老人的面相看出,他没有亲人,而且身体长期以来都受着疾病的困扰。而且很快病情就会恶化。不知是不是因为同是没有亲人在身边的缘故,一点忍不住的说道“老爷爷,去医院检查下身体吧!”

老人听一点说完,奇怪的看着这孩子,初次见面怎么说这么晦气的话。人老了之后是很怕别人说自己身体不好的。

一点看着老人在那里审视着自己,知道老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说。他接着说道“你没有亲人,身体又不好。而且很快就会有疾病缠身,及早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老人惊讶的看着一点,来自己店中的客人,十个有八个会把那中年男人当做自己的儿子,这小孩怎么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己的身体确实是有多年的老病在身上了。

“小朋友,你是怎么知道的?”老人好奇的看着他,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孩子。但是没见过,这孩子又怎么能知道自己的事情呢。

一点告诉老人自己略懂些命理相术,从老人的面相上看出来的。

老人不太相信一点说的话,接着问道“那你看我这病会在哪啊?”

一点知道老人是在试探自己,这也难怪。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哪会随便的相信别人的话呢。更何况自己还是个孩子。

“你的老病是在腰上,过几日的病是在肾上……”一点将凡是自己看到的事情对老人说了个大半。

听一点说完,老人的眼睛有些湿润。一点虽然没有全对,但是也说了个八九不离十,这老人,自幼孤苦。那会没有家人的照顾,穷,老人没办法就和一些人去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后来被抓了,判了刑,等自己再出来的时候,已经老了。也没心思再想别的了。

“小朋友,你是怎么会这些东西的?”老人问道。老人开古玩店,多多少少的对这方面的事情有所研究。但是他没有想到,他眼前的这个孩子竟然对命理相术的研究如此之深,仅仅是看了自己几眼,就能将自己的事情说个八九不离十。

一点便将自己从小学习这些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老人,说着说着就想起了自己的师父,想着师父有可能是因为自己而死,心中充满了愧疚。

老人听一点说完,也不免同情起了他。小小年纪就离开家人,到外面拜师学艺。二人都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老人想回家但是无家可回。而一点,则是有家不能回。

“你叫什么名字?”老人看着一点问道。

“一点!”这么久了,一直用着师父给自己的名字。原来的名字现在已经感觉好陌生。

“一点,你等着!”说完,老人就上了二楼。一会的功夫,老人就跑下来了。拿着一本厚厚的书。

“你看看!”老人将书递给一点。

一本很古老的书,连书名都已经没有了。书页有的都掉了下来,是老人用胶纸沾了起来。一点拿着在那里细细的阅读着。上面的东西,有很多和师父教自己的东西差不多。也有一些和墓经里边的相同。撼龙术里边记载的一些东西这书里边也有一些。

“看的懂吗?”老人看着一点问道。

“嗯,有的能懂,但是有的不懂。有的我看过,但是与这里的方法又不太一样。”一点看着书里边的内容轻声回答。很奇怪,虽然这里边和自己以前看到的书中记得事情差不多,但是方法却不太一样。

“一点,你将这书记下来吧。兴许日后你能看明白,这书我看了大半辈子了,也没看懂。”老人看着一点说道。他见点在命理相术方面的造诣如此之高,便想着他是不是可以看透书中的东西。但是自己又十分舍不得这本书。只好让他抄录下来了。老人便将纸笔递给了一点。

一点本不想按照老人说的做,但是又不好意思拒绝老人的好意。再说了,师父也说过。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自己不懂的就要学。便接过纸笔,一开始,一点并不怎么感兴趣,但是越往后书中的内容越来越丰富。甚至有很多在墓经和撼龙术里边都没有记载的东西。一点又有了兴趣,在那里埋头抄写了起来。

中年男人本想说些什么,老人示意他先出去。那人就离开了。屋里只还有正在抄书的一点和看着他的老人。老人看知这孩子,不知为什么,心里边十分的疼爱。也许是听到一点的经历之后,感觉有点同病相怜吧,都是自幼没有亲人在自己的身边。一点抄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老爷爷,我抄完了!”一点叫道,但是抬头看看四周,大门早已经关了下来。屋子里边就只还有自己了。

看着楼下没人,再加上自己肚子又饿的很。他便上楼看看有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

上了楼,看着老人正躺在床上睡觉。看着墙上的钟表,已经三点多了。一点便不忍心打搅老人休息。桌子上有些吃的,还用保温的东西在那里放着。知道是老人特意给自己留的,一点的心里暖融融的,便坐在那里吃了起来。

边吃边打量着房间,这是一个普通的二层门脸房。楼下用来做生意,楼上用来日常生活。老人的床摆在窗边。月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显得老人更加的孤独。一点走了过去,轻轻给老人盖上了被子。这时,他被老人的床旁的柜子上面的一个小瓶子吸引了过去。

他看着这个瓶子,不知是不是因为月亮照射的原因。里边的东西看起来透亮。但是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上。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自己打开了这个瓶子,自己以前很少动别人的东西。一点也感觉到奇怪,但是心里边就是要看看这是什么。他打开了盖子,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像是一具腐烂的尸体的味道。过了没一会,那股臭味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香的味道。闻到之后,自己的全身都特别的舒服。

一点将那瓶子端起来,朝着月光,看着那里边透明的液体。

“你在干什么!”这时老人醒来,看着站在自己床头的一点,大叫一声。

正聚精会神的打量着瓶子的一点,被老人这突然的一声喊叫吓了一跳。当时瓶子正好端着,自己从瓶低看着那里边的液体。老人一叫,手一哆嗦,液体多瓶子里边倒了出来。满满的倒了一脸,还有一些,顺着嘴流进了肚子里。

“老爷爷,我不是故意的!”一点忙将瓶子放好,擦着脸上的液体有些害怕的说到。

老人见那些液体流进了一点的嘴里边,先是一愣。马上起身穿上了衣服,拉着一点就往楼下跑。打开门之后,老人拉着一点就跑。

“没关门!”一点看着老人连门都没关,不知道老人为何如此紧张。

老人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只是一个阵的拉着自己跑。跑了不一会,就感觉自己的肚子里像是被灌进了一壶开水一般,烧的自己全身难受。蹲在地上,捂着肚子。

“再忍一会,马上就到医院了!”老人蹲下来,看着满脸痛苦的一点说道。老人被一点的脸吓了一跳,只见他的脸时而红色,时而黑色。而且头上还在冒着丝丝白气。

老人顾不得自己的身体了,将一点背到身上就往医院里边跑。

“快来人,他喝了尸油!!”老人刚进医院的大门,就在那里叫喊着。医院里边的人都过来赶紧接过老人背上的一点。老人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他已经支持不住了。七十多岁,背着一点跑了几里路,已经将自己快要累死了。

“快…他喝了尸油!”老人在那里气喘吁吁的说道。

医生们听老人说完都愣在了那里?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尸油就是人体脂肪经过提炼出来的。医生虽然知道尸油是怎么回事,但是从来没有处理过这种病人。也不知道喝了尸油会是什么样子。

“小朋友,你哪里不舒服?”一个大夫问着一点。

“肚子疼!!!”一点捂着肚子痛苦的说道。

医生们都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最后想后一点洗胃试一下,但是那么小的孩子不知会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而且老人又不是一点的亲人,出来问题的话谁能负得起责任。而且尸油和平常的食用油一样,喝了之后不过是拉几天肚子。但是看着一点痛苦的表情,又不像是想像的那么简单。

忽然,众人都被一点脸上的变化惊呆了,更多的人是感觉到害怕。就见一点的脸又像刚才一样,时而满脸通红,像是充血一样。又时而满脸乌黑,像是从煤堆里边钻出来一样。一点的头,嘴,耳朵,鼻子都在不同程度的冒着白气。看到一点的眼睛的时候,一些胆小的女护士,都吓得转过身去。就见他的眼睛像是要爆裂一般,里边充满了血丝。正当众人在愣神的时候,一点晕了过去。

“啊,憋不住了!”一点从床上跳了起来,跑出去找厕所了。

刚想给一点检查的医生和在一旁着急不安的老人,被一点的这个举动吓了一跳。一点刚刚才晕到,医生将他抬到病床上,想给他检查一下身体。刚刚发现他,还没有开始检查,他就叫着跑出去了。

老人回过神来后,着急的跑了出去。就见这时的一点,满脸煞白的扶着墙,艰难的迈着步子。

“怎么了一点?”看着他的这般模样,老人着急的问道。

好像连抬头都很吃力一样,一点低声说道“我没力气了!”

“我看看。”医生走了过来,和老人将他扶回了病房。

“怎么了大夫?”老人看着正在给一点检查的医生着急的问道。

“没事,应该拉肚子拉脱水了!”说完,医生就出去给一点配药了。

“这孩子,让你吓死我了。”老人听大夫说完,长舒了一口气。

一点本想向老人道歉,但是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一点,老人的心中充满了疑问。按说那玩意喝下去不能这么简单啊!难道是自己吓自己,那根本就不是尸油?还是这个孩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想到一点刚才的样子的时候,老人的心中打了个冷颤。

打完针,一点在医院里边就睡着了。出院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一点,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老人扶着一点说道

“我是来找人的!”一点吃力的回答,虽然医生说已经没事了,回家就行了。但是自己还是感觉混身都没有力气。

“哦,找到了吗?”这么点的孩子就自己来异地找人。老人有些同情的问道。

一点摇摇头,他感觉自己说话都像是平常走了十里地一样累人。

二人又回到了古董店里边,中年男人看着一点的样子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和老人将一点扶上楼。一点躺在床上,不知为何,心中特别的想父母和师父。眼泪悄悄的滑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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