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语言很容易学,我大概两个月掌握粤语,半年时间学会英语和法语,但是解读那种西方人带有侵略性质的基督教文化,恐怕要花我一辈子。
————王言
这次交谈还是算成功的,虽然那位编辑很希望能做下王言的专访,但是王言以各种理由推脱掉了,而王言其实原本很希望能以简体字在报纸上连载的,不过后来放弃了。其实,简体字,繁体字之分并没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其中承载的文化,才是更重要的,对于当年王言记忆中的,恢复繁体字的提案,王言只有叹息,肉食者吃饱了真是太可怕了。
正当双方友好交谈完毕,王言和对方握手的时候,忽然心想,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到达别人和我握手完毕后,不肯洗手的程度呢?
这时旁边有人经过,说道:“美琪,你在这里啊。”
几个人全都转头看了一眼来人,忽然都皱了皱眉头,说:“是你?”
来人是一个瘦高瘦高,打扮入时的男子,染成金发,说话的神情说不出的流里流气,他说道:“都这么些日子不见了,还在以前的地方工作吗,美琪啊,听说你们的电视台被大陆人收购了,我早就说嘛,赶紧移民,现在我已经是大英帝国的公民了,感觉呼吸的空气都分外清新。我改了新名字,叫查尔斯邦德。”
看着其他几人看着来人的神情,王言心想这还真是让人讨厌的主,忽然他装作求知欲很强的说:“哥哥,你真是英国人吗?我的英语词汇量不高,有个单词你能不能教教我?”
“没关系,欢迎学习高贵的英语,赶快问吧,我还要赶时间等上司的电话呢。”
语言哪有高低之分呢,王言心中冷笑,不过他继续装作很乖的样子,问:“我不知道这个单词,二等公民怎么说,是怎么样拼写呢?英国人应该知道这个词吧。”
查尔斯用了好一会才明白,立刻叫了起来,引起周围的人侧目:“你什么意思,你不要找麻烦,这是谁家的?恩!李美琪,你知道我可是认识火龙哥的,他过来帮我撑腰的话,你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王言似乎很快乐的摇起了头,说:“我给你个机会,赶快走,你的什么什么哥救不了你,把我惹火,我想那后果一定很不愉快。”王言开始大声说起来:“叔叔,你要努力啊,虽然做午夜牛郎很辛苦,那些老婆婆那样的打骂你,侮辱你,可是你有那么多弟弟妹妹要养活的,坚持啊。”
咖啡馆中即使有外国人,也基本上听得懂粤语,这是咖啡店内的所有人,用及其怪异的目光瞅着邦德,无论是东西方文化,对于牛郎这样的职业还是很好奇的,被这样的侮辱,邦德涨红了脸,要过来推搡王言,嘴里也嘟囔着不好听的话,王言小声说了句:“终于等到正当防卫的机会了。”
教导王言武艺的师傅曾经耳提面命,告诉王言这些功夫必须只用在防身方面,与那些王言的父亲为他寻觅的各学科的良师一样,那位教武术的师傅绝对是高手,在发现王言是个天分不错,又肯努力练功的可造之材以后,着实教了不少好招给他。
因此当查尔斯发现,自己本来想抓挠王言肩膀的胳膊被顺势往前一带的时候,他不自觉得滑倒向前,无法控制自己,胸口的空当就这么交给了王言,这时王言心中有好几招可以将对方直接放倒,没有多余的动作,绝对的干净利落。他忽然想起了韦爵爷说过的,不管脚踢拳打,只要有一招把对方打倒就可以。其实呢,招数多一些,还是很有好处的,王言用了点四两拨千斤的手段,手臂一推,然后加上用脚踢住查尔斯的脚后跟,忽然就让他飞起来,以很完美的抛物线,直奔隔壁的座位。王言看着他,心说,这是给你留面子了,再不识趣,哼哼。他轻描淡写得说:“在大人中这位也算体能稚弱的了,连走路都会摔跤,酒量不行就是不行。”
王言走了过去,微笑得好像圣诞老人给孩子们送礼物一样,过去踩住了查尔斯的手背,恶狠狠得说:“你个二流货,我第三烦的就是你这样的二鬼子了,下次再见到我,赶紧躲远一点,你自己打听下就知道我是谁了,告诉你,找谁都没有用处,你找来的人,就是直接送上门让我灭掉的!”
最后踢了一脚,王言走到那几位编辑,看着他们眼色不对的审视自己,王言开始彬彬有礼起来,一扫刚刚的暴虐:“你们看,我父亲之所以会放心让我只身到香港来,我至少要跟他证明,一般的小毛贼只有被我抢劫的份啊,所以我多少学了点功夫的,就是李连杰那样的,知道吗?不过当着媒体的人做了些不友好的事情,我也很担心啊,你们不会在报纸上丑化我吧。恩,这里有点不安静了,不如先出去吧。”
李美琪皱了皱眉,任何女人看到自己的前男友被人一下打倒都不会太舒服的,虽然这个男人确实很让人讨厌,王言这时对几位还在视觉冲击下惊讶的编辑说:“今天你们看到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对外传出去,我会给您回报的,但绝对不是什么贿赂哦,以后我发布任何新闻,你们都有第一顺位的转播权,而且我保证可以打九五折怎么样?”
李美琪很担心的说:“您的小冲突的新闻应该不会被传出去,我们是朋友,不过,那个,那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他肯定可以知道您是在电视上做节目的,并且如果他报警的话,就很不好了,而且,我知道他确实和一些社团人物有联络,这样也许会有麻烦的,不如我去道歉,再送他去下医院。”
“去报警,说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揍了,和说自己被一个几十岁的老大爷抢劫了一样丢人,而且我想陪审团一定会相信我这样一个向上又勤奋的年轻人的,说起来,我在英国上层还是认识几个人的。至于那些社团老大就更可笑了,完全是英国人放任自流才让他们有点实力,他们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还真是世无英雄啊。好了,这件事是我不好,不该亲自动手大家的,不过呢,到了某些场合,我是只会说我是正当防卫的啊。”
“王公子很爱国啊,不喜欢这样的崇洋媚外人士?”似乎对王言更有兴趣的编辑问。
“谈不上,其实我对他们这样的人没什么恶感,从小受到的教育,受英国的影响太大,有了点什么变质的话,就好像人身上长了瘤子一样平常,我倒是对为什么长瘤和以后如何不长瘤有兴趣的,对那么个个体,基本上只是看不上,懒得搭理而已,不过遇上了,还是给他点教训的好。”
“倒真是率真得可爱,以你的家世确实不必害怕他,那好,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保证不传出去,其实我也讨厌他,他是记者中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