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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转眼,罗日初在韩府已经有十年了。原本那小的可以的身体也长大了很多。不过,不得不承认韩洛凌的躯壳长的真的很美,完全遗传了她父母良好的基因。虽然已经看了十年了,可是罗日初还是不习惯。毕竟真正的罗日初长的最多算是清秀罢了,跟这个韩洛凌根本就没的比。顶着一副这么美的躯壳让罗日初总有一种自卑感。

十年的时间,让罗日初受尽了韩家人的宠爱,她甚至认为自己就是韩洛凌了。

十年的时间也让罗日初跟大家闺秀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挂钩了。当然这归功于她身边那三个金牌丫鬟的功劳。

“爹,娘,爷爷,奶奶,你们怎么都在这啊?”刚从外面回来的罗日初一进自己屋就发现家里的这几个大家长已经在这等候多时了。

不会是发现我溜出去玩来所以来“教导“我的吧。罗日初心想不是那么不幸吧。

韩家的大家长老太爷韩保看了她几眼,叹了口气,又低下头去。老夫人则一直在抹眼泪,韩夫人林婉柔也双眼通红。

“奶奶,您怎么啦?孙女知错了,下次不溜出去玩了好不好,您,您别这样啊。”罗日初慌了,在韩家这么久,她还见过这场面呢。

“你哪有什么错啊,我苦命的孩子。”韩老夫人一把把罗日初搂在怀里伤心的哭道。

“那奶奶你为什么哭啊,告诉凌儿好不好?”韩老夫人是个让人尊敬的长辈,因此罗日初总舍不得她难过。

韩森运也阴着脸开口道:“凌儿,是爹娘对不起你啊!”

韩森运一说完这话,林婉柔哭的更厉害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罗日初的心里越来越不安了。

终于韩森运解释道罗日初所在的朝代有这么一个规定,凡三品以上的官员之女是没有婚嫁自由的,她们长大后唯一的出路之能参加选秀。原本,韩家之是商人之家,但由于韩森运为了爱妻入朝为官,又因表现良好。如今官至一品,韩洛凌身为一品大员的女儿更是逃不了选秀的命运。而今,选秀的圣旨都已经下来了。

罗日初明白后叹了口气,十年优越的生活原来是有代价的。看着他们忧伤的脸庞,罗日初于心不忍。

“爹,皇上,他多大啦?”罗日初故作轻松的问道。

韩森运有些不解,答道“今年二十一了,怎么了?”

“不老嘛,女儿还以为皇上七老八十了呢。爹,爷爷,你们该庆幸凌儿不是嫁一个七老八十的皇帝啊,对吧。”罗日初的心里酸酸的。虽然知道在古代没有婚姻自由,但是却没想到是那么不自由,跟成百上千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恶!

“凌儿,都是爹娘害了你啊。”林婉柔哭的很伤心。

罗日初抹去韩夫人的眼泪的,道“娘,你和爹生了我,养了我,是女儿该报答的时候了。再说皇上年纪才和差了六岁,对方是天子,条件比天底下任何男子都要好。再加上皇宫里美女如云,所生出来的皇上相貌一定不会差了。女儿嫁的这么好的一个夫婿,娘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韩老夫人听了这番话也收起了眼泪,“婉柔,凌儿说的对,女儿大了终归是别人的。这是命啊。”

虽然韩森运早已将韩洛凌进宫之事说明。但是宫里的旨意到来的时候还是让韩家人措手不及。

韩家上下齐跪在大堂接旨,众人只听到传旨的小太监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年之期的选秀已到,查刑部尚书之女韩洛凌温婉贤柔,特于六月十五进宫参选,不得有误,钦此。”

韩家人接旨谢恩后,免不了与传旨太监应酬一番。罗日初看着圣旨,想笑的不得了。温婉贤柔???她吗?下辈子重新投胎还比较有可能。

倒是韩夫人在传旨太监走后忍不住抱着罗日初大哭一番。众人怎么劝都没用。

罗日初倒很看的开,在哪生活不都一样吗?自己好死不死的身在古代,即使不进宫。婚姻自由也自由不倒哪去。还好自己从来不去爱情抱有什么期望。再说自己现在的年龄都已经三十出头了,而对方不过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小皇帝。而不是个糟老头子。该偷笑了。既来之,则安之。

六月十五离传旨那天不过距离五天。因此很快便到了。凡三品以上官员,宫里则会派轿子接送,其余则自行进宫。

虽然罗日初想的很开,但是坐上轿子后,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怕怕。电视剧上拍的那些妃嫔个个如狼似虎,自己进了宫不就是与虎狼一起生活。在担心中轿子不知不觉已停下,一下轿便有引路太监引她去选秀之处。

选秀之处在“紫云殿”,当罗日初进殿时发现里面已经有数十个女子在那等候了。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香艳的脂粉味让罗日初受不了。

不久殿里有陆陆续续的添了二十多名女子,大家情况差不多。脂粉味熏的罗日初差点窒息。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众秀女闻言皆跪地请安“吾皇万岁,太后千安。”

“都起来吧!皇上,看看,今年来的美人可真不少啊!”皇太后年过四十但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穿着凤袍,头戴金凤冠。雍容妩媚,端庄高贵。

但罗日初看到那颇有分量的凤冠后不免吸了口凉气。那东西应该不轻吧,她怎么就能戴的住?

而那皇上实际年龄是二十一,而本人看上去似乎更年轻。由于距离太远,加上不能抬头直看,因此罗日初看不清那皇帝的容貌。但从大体上看去显的是气宇轩昂。

“母后,早点开始吧,太久了,儿臣怕你劳累。”

这小皇帝的声音听上去还不错,挺有磁性的。罗日初心想。

“也好,早点结束也好让这些孩子们早些回去歇息。小李子,开始吧。”皇太后的话刚落,一个小太监应声而出手捧一本大红色的册子。估计那就是秀女的名单了。

“户部尚书之女李文燕,年十六。礼部尚书之女金若妍,年十五。刑部尚书之女韩洛凌,年十五。吏部尚书之女吴娇娇,年十六。请四位小姐上前来。”

罗日初没想到开头就轮到自己。今日罗日初的装扮跟平时没两样。反观旁边的三个,花枝招展。罗日初不禁懊悔,早知自己也浓妆艳抹的过来了,这样反而还不起眼。

皇太后看的倒是很满意,不住的点头。皇帝见状便开口“那就都留吧。”

罗日初面部表情的叹了口气,其余三个则是松了口气。余下的秀女们有些骚动了。一下子四个都选中了,接下来还会不会有自己的份呢?

“工部尚书之女薛晶儿,年十六。兵部尚书之女......”

......

对于选秀,罗日初不禁感叹万分。那么多花样年华的女子进宫之为了伺候一个男人。有些甚至一辈子都见不到皇帝。而宫外却有那么多男人穷的连老婆都娶不上。哎!

罗日初从宫里回来后,韩家的气氛就一直很沉闷。

第二天宫里的人便来传旨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韩森运之女韩洛凌蕙质兰心,端庄孝贤,特封正六品贵人,明日午时进宫,钦此。”

明日进宫?!韩家上下都有些来不及消化这个消息就要彻夜为罗日初打点进宫的东西。

韩保更是特意叫来罗日初道:“丫头,舍不舍得爷爷啊?”

罗日初撒娇道:“当然舍不得啦,天底下除了爷爷之外就是哥哥和奶奶以及爹娘最疼我了,凌儿好舍不得离开哦。”

韩保叹了口气:“本来咱们韩家世代经商,日子过的倒也舒适。没想到你父亲为了你娘入了仕途,现在连累你进宫受苦。爷爷心里也不好受啊。万一你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呢?”说着说着,韩保就哽咽了。

罗日初听着心里也着实不舍,:“爷爷,你放心,你孙女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

韩保抹抹老泪:“后宫是个是非之地,爷爷担心你适应不了啊。”

罗日初的眼眶有些红:“爷爷,你忘了凌儿身边那几个丫头啦?绿意医术高超,她会好好照顾凌儿的身体,蓝悠聪明谨慎,时时为我打算,雪韵身手不凡,有她在谁也伤不了我,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韩保点了点头:“有这三个丫头在,是能让人放心点。”说罢起身从内屋拿出一个锦盒,打开放在罗日初面前。里面装满了银票。

韩保指着这些银票道:“原本想当做嫁妆给你带到夫家当家私的,现在……这些银票你带到宫里头用吧。想要过的舒心少不得要用这东西。”

嫁妆?!罗日初咽了咽口水,这锦盒里少说也有几十万两,绝对可以抵的上一个县一年的税收了。

“爷爷,这……”罗日初有些晕,她刚才才从韩老夫人和韩夫人那拿了不少所谓的嫁妆,现在加上这么一堆银票。罗日初觉得自己发了。如果她在二十一世纪的话。

“内务府副总管郑贵是老王的表弟,我已经叫老王打过招呼了。你在宫里有什么事可以找他。宫里不比在家里,你可要乖一点不要再那么顽皮了,爷爷护不了你了……”韩保嘱咐又嘱咐。

罗日初噙着泪不住的点头。

这一夜,韩家上下一夜无眠。

永隆三年六月十六日,是个良辰吉日。在韩家一家刚用完早饭宫里的轿子就来了。按例凡三品以上官员家的秀女可带自家本族的奴婢进宫。因此,罗日初带了绿意,蓝悠,雪韵这三个本来用来处理自己惹下的

“丫头,要好好保护自己,知道吗?”今年二十的韩洛阳长的更甚韩森运,俊朗不凡。将来肯定会有不少女子会因为得不到他的青睐而肝肠寸断。

“还有不要那么好动,小心吓到皇上。”韩洛凡打趣道。今年十八的他长的不输他哥哥。不过两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非常疼宠这唯一的么妹。

“我知道了。哥,我不在,你们要帮我好好孝顺爹娘和爷爷奶奶哦!”其实罗日初很想哭,可是又不能哭出来。她第一次知道憋哭会那么难受。

“会的,你放心。”韩洛阳答道。

“凌儿,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韩夫人林婉柔的眼睛已经红了一夜了。

“凌儿,爹不求你能富贵荣华,只求你能平安到老。明白爹的意思吗?”韩森运做着最后的嘱咐。

“孩儿记下了,孩儿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你们担心的。”

“贵人,吉时到了,快上轿吧,宫里头等着呢。”宫里来的太监催促道。

“爹,娘,爷爷,奶奶,哥,凌儿走了,你们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放下轿帘,罗日初的眼泪夺眶而出。

十年,十年的亲情。够了。

马车带着罗日初的思绪不知不觉地驶向皇宫。马车进入皇宫的螽斯门前停下。

螽斯门?!名字怪的很。罗日初看着匾额半天就是不明白它到底是什么意思。

“螽斯是一种昆虫的名字,当公虫鸣叫时便会有无数只母虫前来与公虫交配,然后每只母虫都会为它生下九十九只小虫。而这门寓意进了宫的秀女能为皇上开枝散叶,繁衍皇室血脉。”博学的蓝悠见罗日初的困惑不禁出口解释道。

听了蓝悠的介绍罗日初不禁觉得好笑。名字倒是挺符合实情的。这公的一叫是引来了不少母的。但是却不是个个都能生啊。叫母猪门还差不多,个个跟母猪一样生它个一窝。

所有的秀女都要进入螽斯门然后到储秀宫同住。

储秀宫非常大,据说是后宫最大的宫苑。以方便刚进宫的秀女居住,

此次参选的秀女有两百多名,可是最后真正进宫的却只有三十多个。而且个个出身官家。

进宫的秀女中共有六个正六品贵人和一个从五品小仪。包括罗日初在内的六部尚书之女全部中选封为贵人,大将军之女则封为小仪。此番秀女中地位最高的。其余的则都在六品以下。

在储秀宫,罗日初把东西安置好后,松了口气,回想着些天的种种。得出的结论是她进宫了,成了皇帝的众多女人之一。虽然这个小皇帝才二十一岁,但是回想一下自己生理上是十五的年纪,可是心理却已经三十多岁了。算不算是老牛吃嫩草呢?

罗日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这么一个“老女人”跟一群小妹妹们抢一个男人。

“你是刑部尚书的女儿吧!”

一道娇媚的声音响起,罗日初闻声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两个明媚动人的少女。

左边的少女最先开口道:“我是兵部尚书之女,我叫何宝仪。”只见此女体态轻盈,妖娆动人。

右边的少女长的也是明眸皓齿,妩媚动人,“我叫铁玉莹。”

罗日初忙起身迎客。“两位姐姐好,快请进来坐。”

“小妹韩洛凌,不知两位姐姐要来,什么都没准备,叫姐姐们见笑了。”蓝悠说过此番进宫的秀女最小的才十五,最大的也才十八,自己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很小,但是实际上却可以做她们阿姨了。现在却自称妹妹,罗日初觉得自己好不害臊。

“该是我们不请自来唐突了妹妹才是。”何宝仪笑道。

“哪里,哪里,姐姐们能来妹妹高兴都还来不及呢。”话是这么说,可心里就不是这么想的了。罗日初巴不得她们赶紧走。

“哟,这么快就在巴结人了啊。”

话音刚落,门口就走进来两个少女。

“这位是?”罗日初觉得好头痛啊,好应付这么些女人,看上去个个都不简单啊。

“我是吴娇娇,我爹是吏部尚书。”自称叫吴娇娇的少女口气十分傲慢。

罗日初打量了下,长的是不错,摇曳生姿,婀娜妩媚,艳色逼人,比起眼前的何宝仪和铁玉莹毫不逊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姐姐好,快请坐。”过门是客,即使再不喜欢却还是要招呼。罗日初强颜欢笑的招呼这些美人。

“别叫的那么亲热,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么个妹妹。”吴娇娇说这话的神情满是不屑。

“吴娇娇,你傲什么傲。论在这宫里的身份地位我们可是平起平坐的。你以为自己是贵妃皇后吗?”铁玉莹生在大将之家,说话豪迈直爽。

罗日初挺欣赏铁玉莹的,可惜地点不对。不然两人可能会成为好朋友。

“你!”吴娇娇杏眼圆瞪满脸怒容地看着铁玉莹,随即又缓下神情,“谁是贵妃皇后还不一定呢。皇上至今还未立后呢,咱们走着瞧!玲儿,我们走。”

说罢便和那个与她通行的少女转身离去。

罗日初见她们走了,便向铁玉莹道谢,“玉莹姐姐,谢谢刚才帮我。”

“没什么。我从小就不喜欢那女人,老是目中无人自以为了不起,真不知道那应紫玲怎么就受了她。”铁玉莹忿忿地道。

何宝仪放下手中的茶盏道:“应紫玲的父亲不过是个巡抚,虽然封了个常在,但是她爹在朝中无权无势,想要得宠,自然要有个人在背后拉她一把!”而吴娇娇,不可否认她是这一届秀女中最漂亮的,肯定最先得到皇上的宠爱。到时候应紫玲想要接近皇上还会很难吗?”

罗日初不得不佩服这些秀女心思的缜密和消息的灵通,不过罗日初直觉上并不喜欢何宝仪,总觉得她的心机不简单:“姐姐们知道的真多,不像妹妹,一个井底蛙似的,什么都不懂,在这宫里谁也不认识。以后可能就要麻烦姐姐们了。”

“你也别这么说,你父亲和我与宝仪的父亲是朋友,我们自然会照顾你。倒是听你父亲说你不喜出门,所以我和宝仪便来看看你。”铁玉莹向罗日初投以友好的笑容。

不喜出门?!应该是不放心她出门才对,她在韩家可是镶了金粉的,金贵着呢。每次一出门,后面一大群家仆和保镖跟着,她敢出门才怪。

何宝仪起身到:“玉莹,我们走吧!让洛凌妹妹早点休息。明日还要去见各位嫔妃和太后呢。”

说罢便向罗日初道了声别,拉着铁玉莹离开了。

“两位姐姐走好,有空常常来坐啊。”最好永远都别来。罗日初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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