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当了!
我心里顿时嘎登一下,不管是什么原因,看来现在的情况才是门外的人真正想要达到的目的!
虽然心里极度的懊丧,我也知道现在并不是责怪谁的时候。我这时才抓住了蒋道德的手,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好在他也明白自己闯了祸事,自然的安分了下来,整个房间一下子先进了极度的黑暗和幽静之中。
“阁下如此处心积虑怕是想的就是现在这个状况吧!”我试探着向外面问道,同时轻轻的从口袋里取出了手电。还别说,经过这么突然的一下子,我在暗道手电开关的一瞬间还真有了些犹豫,深怕手电一亮,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什么无法接受的场面。
让我意外的是到了现在这个情况,外面那人居然还没有走,还真的回答了我的问话:“呵呵,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没有什么必要再欺骗你们了,反正你们马上就是要见阎王的人了!不过说起来恐怕你们还真的不太相信,其实我们比你们更不愿意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要不然我还来和你们谈判个什么劲?像你们这样的人,迟早会忍不住好奇心自己触碰机关的!”
虽然我心里还是不太相信他的话,但也必须承认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如果说那床幔就是触动机关的所在的话,在他出现的时候我们不正是要去一探究竟的吗?不过对于他所说的他们比我们更加不愿意看到眼前这个情况我是不太相信的!本来一路上就是想尽千方百计想要我们性命的人,现在又充什么好人呀!
不过心底虽然在鄙视对方,但是在打开手电的同时,嘴上还是和对方保持周旋的:“阁下这话我们就听不懂了,一路上不正是你们在想要我们的性命吗?怎么现在眼看着我们陷入了死地,你们反而开始同情心泛滥了?”
也许是对方没有发觉我在此周旋拖延的意思,也有可能是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我们的拖延,完全就是认为我们死定了,抱着猫戏耗子的心情,总之居然还认真的开始回答我的问题:“你说的也对,我们确实是想要你们的命,但是那也看我们的目的和愿意付出的代价来说了。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也可以满足一下你们的好奇心,让你们做一个明白鬼了!”
“哦,这么说现在你们付出的代价比我们三个人得生命还重要了?”不管怎么说,对方既然嘴上说可以满足我们的好奇心,那就是说现在是一个可以解开我们心中一些谜团的好机会了!至于他说什么我们必死无疑倒不用太放在心上,在我的概念里,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总还是有活出去的希望的!
对方明显想了一下才回答道:“这个问题要看站在什么角度上来说了!总之弄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们付出的代价是不小的,至于说和你们的性命相比孰轻孰重,说句你们不爱听的话!你们的性命在你们看来是非常重要,可是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和我们付出的代价相比,你们就是再翻十倍,我们也觉得不值!”
这话说的我心里咯噔一下!道理他说的是不错,人命这玩意对有的人来说比天还大,可是对有的人来说,再多的人命也不过是个数字而已。可是像现在这样当着别人面吧要命说的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淡的人,那绝不是一般的角色!倒不是我怕了对方的狠厉,关键是这和我们开始的判断似乎有些出入!
在我们的判断中,门外的家伙应该就是那孟家兄弟二人。要知道不管这孟氏兄弟二人如何厉害,毕竟这是两个农民,准确的说是山民。这样的人,不管出于什么不得已的愿意想要杀害我们,第一次杀人,总会有些紧张。而眼前这人对于人命如此淡定的表现,说明他至少是见过血的人!不要给我说什么他们是猎人,杀生太多,不在乎的话!杀人和杀动物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天下那么多得屠夫,杀猪再多,可要是第一次杀人,那心里总没有几个放得开的。有一句话说的好,叫物伤其类。我曾经见过杀牛,那完全就是看稀奇的感受,刀子插进牛脖子的时候一点什么感觉都没有;可是我后来看了塔利班斩首的录像,动作和杀牛差不多,可是当刀子插进人脖子的时候,我自己的脖子也是凉飕飕的!可见在面对同类受到的伤害的时候,自己也是会感同身受的!那么照此来分析,和孟氏兄弟的身份似乎又不太贴合了!真后悔当时没有和那两兄弟多亲近一下,不然现在也可以从声音上来分析一下了!
一个判断被推翻,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所有推断据都变得不可靠起来!如果伏击我们的人不是孟氏兄弟,那情况就变得更加复杂起来,有更多的可能让我们无法掌握了。想到这我忍不住直接问了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
“呵呵”门外的人听了我的话笑了起来道:“你坏了规矩了!就算你们是死定了,我也愿意让你们做个明白鬼,但是,身份是永远不能打听的!这是规矩!至于你说我们为什么要杀你们,其实这应该问你们自己。我们之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好端端的我们怎么会要杀你们呢?怪只能怪你们这些人好奇心太强,该不该碰的东西都想碰!越是不让你们来吧,你们还越是要来!好了,现在想看的是看到了,可是却要把命留下来,你们说这值不值?还搞得我们也付出这么大得代价!说起来把你们剁成肉酱都是应该的!”
听他说倒后面的语气越来越愤怒,到好像不是他们在一路追杀我们,反而是我们在追杀他们一般!偏偏这等语气听起来又不像是作伪,似乎我们真的是在什么地方触怒了他们!
如果说他们就是这条荒村或者说这个宗祠的守护者的话,那么我们的行动似乎真的是触犯了别人的底线。现在想起来一开始在大雾中刚刚听到马铃儿声音的时候,确实不是向着这个方向的,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么当时被我们视为陷阱的马铃儿声其实不过只是想把我们引开而已!现在算起来,虽然我们意外的发现了这神秘的荒村算是一笔不小的收获,可同时又陷入可能有性命之忧的危机之中,算起来,还真不知道是赚是赔。
只是我和奇怪的是,按照他所说的逻辑,他们最大的目的就是阻止我们来发掘他们的秘密而已,那么按照常理,在我们发现荒村,甚至是发现这祠堂的时候,应该就是他们最愤怒的时候,绝对是欲杀我们而后快的!可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们却突然跳出来要和我们进行什么谈判!那说明什么呢?只能说明我们突然之间掌握了对他们来说更加重要的东西,重要到他们甚至可以放弃保守这个荒村的秘密也要守护的东西!
那会是什么呢?难道说真的如他所说,他们付出的代价其实比我们的性命还要重的多?想到这我忍不住不目光移到了那奇怪的床上。即使是经历了刚才的变故,我在亮起手电的时候,下意识的还是回避去探查那古怪的床榻。按现在的分析来看,让他们觉得如此受伤的东西八成应该就着落在这帐幔之中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玩意本不该有这样的重要,以致于我们一碰之下就给我们双方带来两败俱伤似的结果呢?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揭开了那帐幔。
“啊!这是什么鬼玩意!”在揭开帐幔的瞬间,我人不知尖声惊叫了起来!虽然当时我没有注意到,但是事后想起来蒋道德他们两姊妹估计情况也不会比我好在哪里!
不是我为自己辩解,我想我的神经其实已经算是很大条的了,可是再大条的神经它也有个限度的吧!我怎么想都不可能想得到呈现在我眼前的会是这样的情况!不是我夸张,我想处在我这个情况下,在这个世界上还找不到几个能忍住不尖叫的人了!
说实在的,这床上就算是躺着个变形金刚我也不会觉得有多么的不可思议,可是现在这里居然是活生生的躺着一个人!部队,也不能说是活生生的,当然,我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死人。应该这样说,这里躺着的是一个看上去很鲜活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这是什么地方?这他妈是一个荒废了至少几百年的荒村,不管是死是活,怎么可能出现这么一个鲜活的人体在这里呢?要是真的是一具丑陋的干尸躺在这里,我感觉还好接受一些,偏偏这一具看起来面容还比较姣好的女体在这里直看得我后背发凉!
当然,这也可以想成是最近才放上去得,或者桌干脆就是一个大活人躺在哪里吓唬我们。可是就我们刚才观察这个房间的情况来说,这房间实在不像是近期有过人烟的样子!如果说谁要是故意恶作剧的话,也可以可以的布置出这样的场景,甚至摆一具乱真的蜡像在那里。可是请想象现在这个环境,在加上门外那人的反应,如果说非这么大得力气,只是为了弄个恶作剧来吓唬我们一下,那我真的是感觉太荣幸了!
而且即使这样,也不足以让我和蒋道德这样的硬汉如此的惊恐!好吧,我承认当时并没有注意到蒋道德的反应,现在只是想拉他做个陪衬。但是就算只是我这独独的一个硬汉,也是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就被吓成了这样。
这躺在床上的女体没有盖什么被子,只是穿着一套白色的纱裙,所以我们一下子就能看到她的整体。如果从面貌上来说,她应该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妙龄女子;然而从身体上来看,不过是一个十岁左右小孩的大小!
可能有人要说她不过是生的面相显老而已,可是十岁的孩子和二十几岁的女郎相差的可不仅仅是面容而已!最简单的来说,头部的大小就相差很大。可能又又人要说她也许是天生残疾得了侏儒病呢,大家可以好好想一想,方式侏儒这一类身体畸形的人,哪有一个面容是完全正常的?多少都能看出些不同常人的地方,而且他们的身体和四肢的比例也是失调的。可呈现在我们眼前的这具女体,出了身体实在是小了些以外,看起来在身体和四肢的比例却是十分正常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匀称的!同时让我在视觉上感觉到突兀的是,如此一个女体,居然还没有胳膊!整个纱裙都没有袖子的存在!
“看来你们已经看到她了吧!”还没等我们从震惊中缓过来,门外的那人就又开口了,想来是听见了我们的尖叫,自然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这、这、这到底是什么玩意!”我也顾不得多想,赶紧的问道。只是我虽然明明看到这是一具人体,但实在难以把她当成一个人来理解,尸体都不行,所以只能问他到底是什么玩意了。
门外那人的语气有些沉重的回答道:“现在也不怕告诉你们了,你们现在面对的东西,虽然看起来像个人,但它确实不是个人!最多只能说她曾今是个人。要不是因为她,我们又怎么会举村搬走呢!要不是因为她,我们怎么可能还来和你们谈判!可是结果是怕什么来什么,你们终于还是把她放出来了!”
“放出来了?”我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么说这还是个活物了!”
“活物?!”那人听了我的话明显一愣,然后笑着说道:“要这样说也不算完全错,但是也不能说对。怎么说呢,我也没有办法来界定它到底应该怎么分类,我只知道祖上传下来给它的名字叫做尸香元魄。”
“尸香元魄!”这名字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善茬!说起来经他这么一提醒,我还真的问道了一点点淡淡的死人味道。
要说这私人是什么味道我还真的无法形容出来,只是当年我父亲去世之后,我在为他守灵的时候第一次接触到了这个味道,从此就有了深刻的印象。在我的学生时代还又预言性的再次闻到过两次这样的味道,而最后的结果都不是什么好事的预言。
这一次闻到的这个味道虽然不错,但是却很淡很淡,所以一开始才会被我忽略过去。看情形蒋胖子他们姊妹俩就是现在也还是没有闻到这个味道,这倒也不奇怪,在我前面的经历中,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身边的人同样也没有一个闻到过什么特别的味道,所以在我看来这个味道应该是一种代表不好的事情的预感!根据我前两次的经验来说,它代表的通常就是死亡!
如此说来,眼前的这个玩意肯定不是什么好货了!只是我想不出来这和门外的家伙之间有什么样的联系,就算眼前这玩意是食人恶魔,把我们三个人都给干掉了,对于门外的家伙来说又有什么影响呢?
想到这我又开口问道:“既然这玩意名字叫的如此犀利,想来也不是什么善茬。你们既然都已经举村搬迁了,为什么还要回到这里来?”
“哦,难道你们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难道你们真的就是到山里来观光的吗?何必还要明知顾问呢?”这一次门外的人语气中居然带上了些讥讽的意思。
听到他如此说法,我心中不自禁的嘎登了一下。一下子我就想起了师父说的孟获墓来,难道他言下之意是说他们就是那个所谓的孟获墓的守墓人?那他们又是如何招惹上这尸香元魄这样的玩意的呢?而且这种传承式的守护人一般也有着一些常人不可思议的本领,怎么就轻易的被眼前这看起来连狰狞都算不上的家伙逼得举村迁移的呢?
我像这样隐私的问题对方估计不会给我什么满意的答复了,可是心里的好奇还是止不住的,自然的又仔细的观察起眼前这玩意来,甚至有了一点想要摸摸看的冲动。
倒是门外的家伙似乎和我交谈上瘾了,见我半天不再问话,自己忍不住倒说了起来:“传说这尸香元魄原来也是我们的族人,应为未婚先孕,犯了族规,按规矩是要处死的!不过她机缘巧合下学的了一些高明的巫术。眼看自己和孩子都不得活的时候,用了恶毒的诅咒吧自己和孩子的元魄以及身体一起及炼成了眼前这样的怪物用来报复我们的族人!这样恶毒诅咒诞生的怪物的可怕远远超过了我们组人能够对付的程度!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我们族的几个长老拼了性命才把她封印在这里的!”
尽管听他说得如此厉害,可是我还是从眼前这玩意的面孔上看不出丝毫的危险,难道经过了时间的洗礼,她已经没有那么可怕了吗?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想起那淡淡的尸香,我还是忍不住握了握背上的巴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