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及时的阻止了蒋胖子的冲动,但是这样的场面自然不可能逃过别人的眼睛了,看着大家看着我们那充满疑惑的眼神我不禁感到头皮阵阵发麻。我不可能去指望蒋胖子变个理由来给大家解释,何况她现在的状态根本就没有在意别人的目光,完全是自顾自的在那里思考什么不明白的事情。
“嗯嗯,这个事情是这样的,”我尝试着编造起谎言来:“我们在书上面被那两只扁毛畜生欺负的时候,还突然出现了两个神秘人偷袭了我们。这两个人的身材和这孟氏兄弟很是想象,而且看起表现也是两个优秀的猎手,所以我们就很怀疑他们是不是就是孟氏兄弟!不过现在看来肯定是误会了,因为那两个神秘人的运气不好,被那两只扁毛畜生当成了目标,随后还死了一个!说起来倒反而给我们解了围,让我们有机会逃离了!”
虽然蒋道德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是再笨现在也知道我的目的是要掩盖我们的那段真实经历了,配合可能做不到,但是至少还是知道不要戳穿我的谎言。相反倒是我在说到有人偷袭我们的时候,我发现那孟氏兄弟的眼神有了一点变化,只是这个变化很轻微,我一时之间读不懂到底代表了什么样的思想活动。
一般来说这样的表现应该都是源自于心虚,只是心虚的原因就不好说了。要知道我说的是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他们完全说不上做贼心虚呀!难道说他们真的有两个隐藏的同伴,所以才会担心是不是自己同伴冒然出手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害怕我们的故意栽赃,要知道在这样的野外活动中,一只在团结的团队,内部的人员肯定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由而分成一些小集团。在孟氏兄弟眼中我们绝对是和他们不同路的小团体,完全有栽赃陷害他们的可能。尤其是在这样远离法理社会的荒山野岭,人类的警惕防范之心肯定要比平时眼中许多。
那么,这孟氏兄弟俩到底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我也很难以下决断!而且他们俩到底是不是即将袭击我们的那两个人呢?虽然从眼前的情况来看他们是不太可能专门离开团队去袭击另外的我和蒋胖子他们姊妹,可是怎么能保证我们曾经经历过的那段时间所有事情的发展都和眼前的是一样的呢?关于时空的问题谁能说的清楚呀!
现在我才想起来,至始至终我都没有看到想要谋杀我们的那连个人的面孔!要说身材倒是很像的了,可是总不能因为身材相像就下结论吧。在这个世界上面容一样的人都不少,更何况是身材了,这绝对不能作为判断的依据。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还没有醒来的蒋真理了,只有她跟那俩人中的一个有过比较近的接触,不知道她有没有看的清楚了!
这是还是师父打破了眼前这比较尴尬的场面,她用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我说道:“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只是既然你们遇到了别人的偷袭,那至少说明在这片山林里不只是我们几个人存在而已,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大家都多加小心,提高警惕才好呀!”
一听到师父说山林里不知我们几个人存在的时候我心里一下子就想到了另外的那个我和蒋道德姊妹俩,要是按师傅说的那么凶险,我们还真的要小心一点,别因为一不小心碰见了“自己”而挂掉那就有些可笑了!
见我们有了一些惴惴的意思,师父又接着安慰我们道:“其实大家也不用太担心,毕竟对方只有俩个人而已,而且不是已经没了一个了吗?你们一个个的也都是狠角色,只要我们不落单,小心一点就不会有问题了。”说玩就带着我们又一头扎进了浓雾之中。
我知道师父刚才的话主要是在安慰我,因为她知道我刚才是编造的谎言,但是她话里的意思其实是指的我和蒋道德姊妹俩一起真正遇到的那想要我们性命的人。师父说的是很有道理的,虽然那两个人得本事不小,但是我们这一群人个个都不是好惹的,只要不落单,他们是不敢轻易招惹我们的。
我和胖子赶紧各自从马队中重新取了一把弓弩,在前面那持续紧张的经历中我们的弓弩都遗失殆尽了,好在师父这次准备的十分充分,这点损失算不上什么。有了前面的经验,蒋胖子也终于明白高爆箭矢虽然厉害,但是毕竟不能应付所有的状况,不得不也带了十几支穿甲箭矢。当然他还是拒绝携带麻醉箭矢这一类的特殊箭矢,在他的眼中凡是挡路的统统该死,哪有那么多婆婆妈妈的事情。
这一次虽然还是在看不清前路的浓雾中前进,但是前后周围毕竟多了很多同伴,而且还有悠扬的马铃儿声相伴,走起来感觉也不再是恼火了。我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我和蒋胖子他们仨曾今在树林中听到的马铃儿声会不会就是来自于我们现在这个队伍呢?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因为这铃铛声很有可能会把那另外的“自己”引过来的。虽然在我们原本的经历中并没有最后的找到马铃儿声的源头,但是前面也说过了,关于时空的变化问题,谁也不敢下定论,谁能保证现在这个时空环境下,那另外的三个“自己”不会依据这马铃儿声因找到我们呢?即使没有正面的遭遇,只要让其他人发现点什么蛛丝马迹我该怎么解释呢?前面都已经说过了,这一行可都不是一般人呀!
想到这我赶紧开口道:“大家等一下,你们看这马铃铛是不是应该摘一下,在这种看不清楚的地方,这马铃铛声音就成了很明显的目标了!虽然我们倒是不怕谁,可是老是被人盯着总不是件好事吧!”
没想到的是别人都还没有说话,孟氏兄弟倒先跳了出来:“不行不行,这马铃铛是很重要的事情,并不仅仅是你们认为的只是为了好听而已。马队的前进很多时候都是看这声音来判断和引导马队的前进,尤其是现在这种看不见路的时候,要是没有了马铃铛的引导,马队会走散的!”
我一时分不清这说话的到底是兄弟俩中间的哪一位,不过这不重要了,很明显这应该是他们俩共同的意见。听了他的话我不禁眼睛一眯,很自然的就认为他们是想给什么人当内应,忍不住出口相讥:“不知道你们这么反对到底是什么目的!现在这种非常时期你们还是想要留着这明显暴露自己的玩意,难道说那神秘的人还真是你们的同伙!”
这话说的很重了,几乎就等于是一种指证了。孟氏兄弟一听我这话马上神色大变,衣服被激怒之后想要发作的样子,不过看了看我们整队人马,尤其是在一旁怒目而视的蒋道德,孟氏兄弟终于还是忍下这口气,有些无力的说道:“既然你们要这样说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了,实在要是不放心,那我们还是就此分手算了,佣金我们也不要了!”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虽然在这一段的行程中我发现其实师父对地形是十分熟悉的,孟氏兄弟俩作为向导的意义却是不大,但是他们的所驱赶的马队对于我们来说却是不可或缺的!也不知道师父的计划是怎么样的,反正最终的结果就是我们携带了大量的装备,要是没有了孟氏兄弟的马队,我们无论若何都是不可能带走所有装备的!
这一下子以退为进倒是搞得我有点措手不及了,我总不能真的把他们逼走吧,那样的话我肯定会被大家恨死的。尤其是蒋胖子,现在看向我的眼神就已经有些不正常了,很明显的问题,只要马队一撤,作为壮劳力的蒋胖子肯定要负担非常重的一部分装备,这一点他自己是很明白的,所以现在理所当然的不可能支持我了。
最后还是师父见场面有些尴尬出来打圆场了:“好了好了,我们都是自己人,不要互相怀疑!至于这马铃铛肯定还是要摘掉的,毕竟现在安全第一。至于孟家兄弟说的也确实是要考虑的问题,我看这样吧,我们用绳子把这些马匹连接起来,然后大家都帮忙多小心照管着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师父肯定也想到而来我所想到的问题,所以她自然会支持我的决定。别看她是以商量的口气在说,但实际上在这个团队中她得话就等于是命令了,谁也不会跳出来反对她的意见。虽然孟氏兄弟心里还是有些不太情愿,但是现在也不敢公然反对我师父的决定,嘴里嘟嘟囔囔的摘掉了所有的马铃铛。我们这几个人也帮忙用绳子把这十几匹马穿成了一串,这样自然就不怕哪一匹马单独的掉队了。
我在一旁冷眼监督着孟氏兄弟把所有的马铃铛一一取下没有遗漏,然后很自然的从他们那里接过了所有的马铃铛。对我来说这是意见非常重要的事情,已经到了事关生死的地步,所以尽管孟氏兄弟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我也顾不上了!
就在我们忙碌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从浓雾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厉的哨声,听到这个声音我的心尖猛的抽了一下,因为我知道,这正是另外一个蒋胖子吹响了救生哨!
所有的人听到这个声音都是一愣,在这样的环境下出现这样的声音肯定是出乎所有人得意料之外的!这时蒋胖子的反应倒是快捷,跳了起来就像循声而去,我一下子叫住了他:“别动!你要去干什么!”
“干什么?”蒋胖子一愣道:“这还用问呀!听见救生哨响当然是要去救人了呀!”
“去救谁呀?”我反问道。其实这是我的心里真的是觉得很滑稽,因为现在只有知道那吹响救生哨的正好是蒋胖子他本人,而现在第一个跳起来想着去救人的也正是他自己,这样也太巧合了吧!
“我管他是谁,只要听见求救就一定要去救援,这不是探险者基本道义吗!”蒋胖子一点都没有听出我的意思,还在理直气壮的辩解。
简单这样执着的样子,没办法我只能跟他解释道:“你看看,现在我们的人一个不少,那再这种鬼地方还有什么人呢?不要忘了前面袭击我们的俩个人!这完全有可能是他们设的陷阱!在这样的环境中,只要你一乱跑,光是迷路就能害死你了!”
我这话说的很有一些艺术,在其他人听来自然以为我指的是我编造的谎言里面袭击我们的那俩个不存在的人,而在蒋胖子听来,自然会想到我指的是那曾经真的狙杀过我们的那两个人。听我这么一说,虽然嘴上还是唧唧歪歪的有些不服气,但总算没有再向前冲去。
这回我已经顾不得蒋胖子了,因为我知道,在救生哨响过后不用多久,那边吹哨子的“我们”就会听到马铃儿的声音,接着就会是那边的那个蒋胖子大声的喊叫孟氏兄弟了。如果让大家听到蒋胖子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我真的不知道该编造什么样的谎言来过关了。以我们现在的移动速度就是马上开始移动也不可能跑的出蒋胖子的声波影响范围的,要想不发生这样的情况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想办法不让那边的那个蒋胖子开口!
当然,这个不让他开口并不是去杀人灭口,而且现在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去杀人灭口了。现在我的办法就是直接把使他开口喊叫的原因给清除掉,要知道当时我们是因为听见了马铃儿的声音,为了让我们想象中得孟氏兄弟停下来等待我们,蒋胖子才开口喊叫的。那么,我只要让那边的“我们”再听不到马铃儿的声音的话,那边那个蒋胖子不就不会喊叫了?!
我赶紧找了一把工兵锹,也不管周围吃惊的眼神在地上挖掘起来。我要把这些可恶的马铃铛全部掩埋起来,这样我看他们还怎么可能发出声音!这是我心中也有一些奇怪的感受,要知道到目前为止,至少在我的眼中一切都还是按照当时的时间线在发展,也就是说在这边看到的所有现象和我在那边经历时的遭遇都可以对的上号。可是眼前随着我吧马铃铛掩埋起来,事情的发展过程就会和我们之前的经历出现偏差了,那也就意味着我小小的改变了一下历史吧!虽然只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可是它的意义可是非凡的!更具蝴蝶效应的理论,这一点点的时间线的偏差,最后说不定会产生多大的变故。也就是我为了眼前的状况做下了这件不起眼的事情,可是最后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呢?说不定还会让我为此付出更大的代价也不一定!
不过眼前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人总不能因为将来的远大而放弃眼前的渺小吧,如果眼前的关都过不去的话,将来的远大和自己还有什么关系呢?现在所有的马铃铛都被我给解决了,我心里自然放松了很多,加上心底有了自己改变历史的想法,心情一下子开朗了起来,也不顾大家疑惑的眼神,豪气万千的招呼大家出发。
师父她老人家到没有在意我越权的行为,依然保持在前方引领着大家继续向前出发。我稍微留意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师父的故意,我们前进的方向和那救生哨传来的方向正好是相反的。不管这样做的实际意义是什么样的,至少让我的心里感觉更加的稳妥了。
就在我还在为了自己能够改变时间线而洋洋自得的时候,突然从我们后方不是很远的地方又传来了一个让我几近抓狂的声音,正是那我以为绝不会再出现的马铃儿声音了!
倒不是因为害怕,一听到这样的声音我首先想到的反而是时间的不可更改性!现在我仿佛看见一尊时间大神在我面前冷笑着讥嘲:“小样,就凭你也想改变时间的发展方向?你去****吧!”一种强烈的挫败感让我感觉浑身都没有了力气,甚至连做点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想那么多干什么呢?既然注定了得都无法更改,所有的努力又有什么用呢?我不由的又想起来一具经典的网络名言: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是呀,连我这穿越了时间的人都没办法改变什么,更何况一般人呢?不过这也有一个好处,既然能够确定了时间的不可更改性,那么我现在就不用再担心会遇见那另外的“我们”了。要知道直到我们遇见那诡异的“黑洞”而穿越时空之前这段时间我们始终是没有见到过师父他们一行人的。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幸好时间还是按照着原本的轨迹在前进,这样的话用不了多久,另外的那三个“我们”就会进入那诡异的黑洞并最终回到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正常的时间线上,也就是说以后再也不会有两个“我们”同时存在世上的情况出现了。也就是说,若果我前面掩埋马铃铛的动作如果真的改变了时间的轨迹的话,很可能导致的最直接的后果就是那三个“我们”不再进入那诡异的黑洞而穿越时空,那么从此以后的世界上就始终会有两个“我们”的存在了呀!那相遇不就是迟早的事情了?想到这我不禁出了一声白毛汗,真是要感谢时间大神呀,还是您的油盐不进才保住了我们将来的安全呀!